隨後,袁翔便是鬆開了段恆。
段恆意味深長地看了袁翔一眼,隨後便是率先衝上了二樓。
葉秋對著袁翔點了點頭,也是跟了上去。
而後,不愛說話的金啟智也是跟了上去。
袁翔嘆了口氣,像是個失敗者一樣,退回到了一樓的位置。
「你好先生,進入二樓需要出示您的會員卡。」
段恆剛上二樓,一個服務生便是攔住了他說道。
「出示個鳥蛋!」
段恆連看都沒看那個人一眼,直接就是一把推到了那個服務生,然後從他的身上跳了過去,徑直衝上了三樓。
葉秋深感抱歉地看了一眼倒在樓梯口的服務生,默默地為他祈禱了一下,然後也是迅速跟了上去。 江處和正陽對視一眼,對白果說:「妹砸,那我們有點事,就先帶着渙渙回去了,咱們下次再繼續約飯!」
一時間歌房裏只剩下白果抱着安暖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郝然。
安暖平復了一下情緒,才鬆開白果,在郝然的笑中挽上郝然的胳膊:「是我不好,沒看見你的消息,你別生氣。」
「我怎麼會生氣呢,寶寶?我只是在擔心你,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的,知道嗎?」
「好。」安暖點點頭,「我記住了,以後再忙都要立刻回你的消息。」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明明在外人看起來很甜蜜美滿,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白果看得總有些礙眼,也許是自己還是孤寡一身。
於是起身,借口跟安暖借了手機打個電話,就留出了歌房,給兩個人騰出說悄悄話的空間。
畢竟也是人家小情侶兩個人的矛盾,白果和安暖關係再好,安暖不開口,她也不好插手。
「喂,暖暖……是果果啊?」電話接通,傳來白煙剛睡醒的懶懶的聲音,在聽到白果的聲音后,瞬間拔高了幾個音調,中氣十足,「行啊你,臭丫頭,長出息了?翅膀硬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微信也不回,死沒死也不知道給你姐報個信兒?」
「姐!姐!姐!停停停!」白果硬著頭皮,將手機微微遠離自己,聽着那邊的聲音好像平靜了,才委屈巴巴地解釋,「姐啊,我手機,它他最近可能吧,到那個叛逆期了,出了點問題。」
「你要是說公寓樓下面那條叫三花的狗到叛逆期了咬你一口,都比這有信服力!」
……
md親姐!
花了好半天磨破了嘴皮子,白果才七扯八扯扯出來一個相對比較合適的理由,讓白煙平復了情緒,正嘮著,白果聽到白煙那邊傳來一陣咳嗽聲,然後是一個溫潤富有磁性的男聲。
說的什麼白果也沒聽得太清楚,只是關鍵的一句「白煙,我的衣服呢?」
「卧槽,是姐夫嗎?」白果瞪大了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嘴角顫抖著,壓抑不住想往上揚,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果然,沒有什麼能比看着姐妹談戀愛更讓人上頭的事情了!
「果果,你先閉嘴,等會兒跟你解釋!」白煙惱羞地堵了白果一句,又嘆了口氣指了指衛生間,「衛生間裏面呢……等等,你就這樣出去?」
呦西!
有情況!
白果面上的已經是控制不住泛濫的姨母笑,拚命克制着自己不聽話的嘴角,一手握着手機,一手巴拉在走廊的欄桿上往窗外看。
「不然呢?不該做的你都敢做,怎麼到現在看都不敢看了?」那聲音沉穩帶着戲謔,有點惡劣,似是知道白煙正在打電話,刻意說出來誤導人的。
不過白果必須得承認,自己是真的被誤導了!
不過,她喜歡!
「姐……我磕到了!」白果一時間有點暈暈乎乎的,她好像明白了磕cp的快樂,這是她不花錢就能聽的嗎?
「穿上這個再出去!」白煙擰了擰眉,對眼前的人是毫無抵抗力,於是放軟了語氣,哄小孩兒一樣,頗有無奈,「溫渡,你又在吃什麼飛醋啊,這是我妹妹,親妹妹!」
「白果?」溫渡是有印象的,不只是因為白煙提起過,而是自己曾經在一次競賽的獲獎作品中見到過她的作品。
那是公司手下的一個項目,作為競賽題面向各大高校的園林景觀設計專業的學生,以及各設計團隊。
雖然只是第三名,但她的創意和設計確實吸引到了溫渡。創意十足的同時,又完全切合實際的可操作性。
為此,溫渡還特意找秘書像白果本人要來了她的作品集,從作業到競賽作品,從完成度到創新性,設計確實有不成熟的地方,但不可否認,潛力十足。
「對,是她!」白煙有點小驕傲。
溫渡頓了頓,沉穩不苟言笑的臉上突然飄上一酡緋紅,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飛快地拿出手機打開某度,搜索「在女朋友的親妹妹前社死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姐,我不介意的,你們繼續聊,當我不存在就好,展開說說,我不差這點話費。」
……
完犢子玩意兒!
要不是隔着手機,隔着大半個地球,白煙都能徒手把白果的天靈蓋兒給擰下來!
看着溫渡消停了,白煙才優雅地攏了攏頭髮,倚在窗前,「他叫溫渡,你姐夫。」
「咳咳咳!」溫渡也沒想到白煙這麼直接了當跟白果介紹自己,在商場打拚縱橫多年的老狐狸,一時間變成了毛頭小子,有些不知所措。
白煙笑了,「吶,原來有人不想當你姐夫啊,果果……」
「不是,沒有的!」溫渡連忙抱住白煙,對上白煙笑意盈盈的眼睛,啞然失笑,「你啊……」他總是拿白煙沒辦法。
哪怕她當年為了出國深造拒絕了自己的告白,等了她五年回來,如今身邊也還是追求者成群,只要一看見白煙,便覺得一切都還是值得的。
白果挑了挑眉,又心酸又甜蜜,冰冷冷的狗糧隔着屏幕都能噼里啪啦地往身上砸。
神仙打架,遭殃的總是單身狗!
禮貌嗎您二老?
於是連忙乖巧:「姐夫好!」
「你好。」溫度的聲音禮貌而簡潔,只有在和白煙說話時,才會不自覺地帶着點煙火的感覺。
會吃醋,會雀躍,會緊張。
「果果,你再把你的其他作品整理一下,不止是園林景觀設計方案,包括你平時兼職的插畫和平面設計。」
白煙談起公事的時候,總是認真專註,這一點和白果完全是一模一樣,「等過一段時間你姐夫回去,雙選會上,他們公司會在你們學校進行校招,你可以過去找他看一下,由他直接面試。」
「好……」
「等等,果果,先不要謝我。」白煙制止了白果的激動,「你不要把這當做是走後門,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的設計和能力,別的我說了不算的,咱們公事公辦。」秦芷眼睛裏飛快地劃過一絲暗光,她明白魚兒上鈎了。
秦芷面上現出恰到好處的怔然來,露出一個細微的靦腆的笑來。「我見過公子的。」
這一番表演似乎正戳中梁同的癢處。至此,秦芷和梁同建立了初步的聯繫。
余微微安排給秦芷的身份是秦家受苦受難終於回歸的大小姐,藉助她之前在梁同府上做過丫鬟的經歷,等梁同發現他愛慕的神秘小姐曾是府上他多看一眼的丫鬟時,那樣的驚喜感說不定能讓梁同對秦芷猛然心生一種憐惜和熟悉。……
《炮灰女配喜提寵妃體驗卡》第八十三章兄長失蹤 許菀覺得身上有些發冷,父母遭遇不幸后,除卻妹妹許蔻之外,她唯一的支撐,大約也就只剩下宋凌墨一人。
這些天,也是宋凌墨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才能撐下來。
可是現在……
宋凌墨和陸雪,是怎麼糾纏在一起的?
「你說的沒錯,菀菀會吃醋的,你滾開……」
宋凌墨醉醺醺的想要推開懷中的女人,可陸雪卻直接撲在他懷中將他壓在了沙發上:「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翻臉無情,你只在乎姐姐吃醋傷心,你就不在乎我會難過嗎?」
宋凌墨頭痛欲裂,酒精侵蝕著他的神經和大腦,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女人,也分辨不出,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但是懷中香軟的女體,無疑讓他有些難以自拔的沉迷。
許家是書香門庭,家風嚴謹,他和許菀交往兩年,最多也只到牽手的地步。
可他比許菀年紀稍大,正是青春熱血,兩人獨處時,難免會有肌膚相親的渴望。
在許菀這裡得不到滿足的慾望,也就給了陸雪趁虛而入的時機。
而那一次越軌,無疑也是宋凌墨最痛悔最不肯提及的污點。
「我說了,滾開……」宋凌墨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再次推開陸雪。
許菀此時已經回神,此情此景卻讓她稍稍有了一些安慰,畢竟,宋凌墨是喝醉了酒,且一直都在拒絕陸雪。
她邁步就要下樓,卻聽得陸雪咯咯笑了一聲,嬌媚道:「凌墨哥哥,你真是太壞了,你之前睡人家的時候可沒這麼狠心呢……」
許菀猝然頓住身形,只覺一瓢冷水兜頭澆下,她彷彿被投入森寒無比的冰窟一般,連那原本跳動的心臟,都凍住了。
「滾開,我說了別碰我……」
宋凌墨嘶啞的低吼,血紅的雙眸狠狠瞪向陸雪,彷彿她只要再說一句,他就會立刻上前掐死她。
「好嘛,不讓碰就不碰好了,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也不差這一次。」
陸雪柔弱無骨的歪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裙,「凌墨哥哥,你當真沒和姐姐睡過嗎?你們不是交往都快兩年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次可真狠,人家還是第一次呢,你就一點都不憐惜人家,害的我兩天都沒能下床……」
許菀轉身回了房間,她可以下去狠狠抽陸雪一耳光,但是有什麼意義呢?
鬧的人盡皆知嗎,在父母屍骨未寒的時候,再爆出她這個長女被人家綠了的醜事?讓許家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八卦的焦點?
江文州的事剛偃旗息鼓,她不想再成為所有人注意的對象。
陸雪打小就不喜歡她,她心裡很清楚。
對於這個妹妹,她自問也盡到了姐姐的責任。
但宋凌墨是父親給她挑選的未婚夫,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人,陸雪這樣做,她們兩人,以後是連姐妹都做不成了。
傷心嗎?許菀沒有力氣傷心,面對父母雙亡的變故,宋凌墨和陸雪曾經有過親密關係這件事,好像也並不能給她造成更深的打擊了。
也許,還是不夠愛吧。 「還有謝醫生和三名護士?」
高洪明一聽就火了,他們現在可是去打仗,說不定隊伍還要急行軍,帶上幾名女人是幾個意思?
「老吳,你這個連長是怎麼當的,咱們是去打鬼子,是要死人的,怎麼能帶上女人?」
看到高洪明不善的臉色,吳成楓也知道自己擅自帶人的舉動肯定讓高洪明生氣了,趕緊辯解道:「長官,是謝醫生主動高要求跟隨部隊行動的。而且我想,有大夫和護士跟着,弟兄們要是受了傷也有人醫治啊。」
「廢話,我還不知道,可咱們今晚走的可是夜路,而且要跟鬼子打惡仗,到時候誰來保護她們……你嗎?」
吳成楓被罵得垂下了頭,再也不敢分辨。
「高少爺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高洪明訓斥高洪明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高洪明一轉頭就看到謝醫生俏生生的站在後面,儘管穿着寬鬆的白大褂,但依舊不能掩蓋她那驚心動魄的身材。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三名年輕的姑娘,四個人的身上都背着一個大大的醫藥箱。
江南曦一蹙眉,這些男人們,怎麼都這麼不要臉?
軒軒卻自問自答:「不如回去請我吃晚飯?」
江南曦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趕緊開車吧,少爺!」
然而她側頭一看,有些微愣,因為,軒軒卸了妝,露出一張白皙清秀的臉。
他的頭髮剛洗過,還用了香波,散發著陣陣清爽的香氣。而且還吹得蓬鬆飄逸,為他的高顏值又加了幾分。
他已經換了髒兮兮的戲服,穿了一身白色的寬大體恤衫,下面是銀灰色的運動褲,整個就是一個陽光少年的模樣,顯得他的年齡更小,不過二十歲的樣子。
還真是妥妥的一枚小鮮肉!
軒軒伸手在江南曦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妞,是不是被我帥瞎眼了?」
江南曦拍開他不安分的手:「滾!」
軒軒哈哈大笑:「不誠實的女人!」
他說著話,發動了跑車,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沖了出去。
江南曦忍不住叫了一聲,怒道:「不要命了你?」
軒軒大笑:「這樣才刺激,哥哥現在帶你去風流快活!」
「住嘴吧你!」
這時,江南曦手中的電話里,傳來夜蘭舒憤怒的聲音:「江南曦,你和誰在一起?你剛被我哥甩了,就勾搭了別的男人?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她聽著那個聲音,那麼耳熟,卻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江南曦嚇一大跳,這才想起來,她接通了夜蘭舒的電話,卻一直沒顧上和她說話。
軒軒聽到夜蘭舒的聲音,臉上一僵,立刻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江南曦冷聲道:「夜蘭舒,你管我和誰在一起?我問你,是不是你向陳院長施壓,讓我哥出院的?」
夜蘭舒坦然承認:「是我!」
「你究竟要幹什麼?夜蘭舒,我哥還昏迷著,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夜蘭舒在電話里冷笑一聲:「江南曦,你不要跟我談人性。要說沒人性的,也是你!你勾引我老公,還勾引我哥哥,你的人性都喂狗了嗎?」
江南曦一蹙眉,很不想和夜蘭舒討論這兩個男人:「夜蘭舒,那是你自己以為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況且我現在和他們都沒關係了,你不是應該很滿意嗎?」
「滿意?江南曦,是你滿意了吧?把我的家攪得一團糟,就想抽身而退?沒這麼便宜的事!」
夜蘭舒怒不可遏!
高偉庭躲到了他媽那裡,不見她;夜北梟被江南曦傷了,借酒澆愁,連公司都不去了!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因為江南曦,現在生不如死!
她怎麼會放過她?
江南曦不知道她家裡發生了什麼,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夜蘭舒在電話里惡狠狠地說:「你要麼帶著你哥,滾出安城,要麼就到我面前了,磕頭賠罪,讓世界人們都知道你這個女人,是多麼可惡!」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盧守義眼中閃過一抹難色。
林晨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隨後二話不說便往前走。
忽然,他頓住腳步,戴上專業的鑒寶手套后,抬手拿起一個髒兮兮的物件。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香盒。
「這是什麼?」
「來了,來了!打臉的時刻終於要來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不簡單,難道這玩意是個漏不成?」
「坐等主播打專家的臉!」
「嘖嘖,這可是盧館長啊,一般人連見面的資格都沒有,主播卻能啪啪……」
「咳咳,這位朋友車速有點快啊。」
終於等來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寶友們都來了興緻。
「小林,你這是……」
盧守義皺了皺眉頭。
「這東西從哪來的?還有印象嗎?」
林晨把東西放回原處,輕聲問道。
「這是我收來的,當年掃古街的時候,有個人民群眾捐贈的。」
「小林,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人群中走出一個專家來,皺了皺眉頭問道。
「其他三級文物,放在這裡不管不顧也就算了。」
「一級文物,也這樣?」
「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專家,究竟在想什麼。」
林晨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所以說起話來,語氣也重了幾分。
一聽這話,所有專家都愣住了。
一級文物?
這怎麼可能?
「小林,你不會搞錯了吧?」
盧守義皺了皺眉頭,看向林晨,解釋道:「這倉庫里的文物,是近三十年來的積累。」
「不誇張的說,每一件放進來的東西,都要經過數名甚至十數名專家的鑒定。」
「其中有博士,也有院士,出錯的幾率,等同於零。」
林晨嘆了口氣。
「盧老啊,不是我說,你們這群專家,真的很失職。」
聞言,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名場面!名場面!」
「哈哈,專家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了,主播霸氣!」
「快點揭曉吧,我都等不及了。」
「這香盒到底是什麼呢?」
直播間里,頓時就炸了。
放眼全網,有哪個主播,敢對官方專家這麼硬氣的說話?
除了林晨,一個都沒有!
最牛逼的是,那些專家居然都不反駁……
「小林,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香盒難道大有來頭不成?」
盧守義也著急了。
「知道這是什麼時期的嗎?」
林晨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一句。
盧守義皺皺眉頭,拿起香盒打量兩眼。
香盒黑黢黢的,上面落滿了灰塵。
「看這花紋和包漿還有樣式,應該是民國時期的。」
說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東西遞給了其他專家。
「不錯,確實是民國時期的。」
「是民國。」
幾分鐘后,在場所有專家都過了一遍手,看法也出奇的一致。
「都認為是民國的?」
林晨唇角一勾,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見他這副樣子,盧守義不禁輕輕的嘶了一聲,又拿起香盒,翻來覆去看了幾分鐘。
一邊尋摸,一邊掏出手機翻資料。
片刻之後,他才抬起頭來看向林晨,徐徐開口。
「香盒的發展歷史,源遠流長。」
「但眼前這個香盒,不是民國的。」
「你看走眼了。」
林晨看了他一眼,靜靜說了一句。
隨後,往旁邊走了兩步,找到一個工具箱,拿出一塊軟布和一瓶清潔水。
把軟布沾濕之後,輕輕在香盒上面擦拭起來。
擦了幾下之後,他停下動作看了一眼,隨後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在場的所有專家都傻眼了。
林晨在幹什麼?
這香盒難道真的是一級文物?
不應該啊。
一個人看走眼還能理解,這麼多人都看走眼了?
「喂~」
路金手掌豎在嘴邊,不滿:「注意影響,當着這多人呢。」
楊錦長嘆一聲:「家被偷了啊!」
他同學蔣文琦擼胳膊挽袖子,手臂支棱著朝衛青池走來,嘴巴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林瀟兇巴巴一擋:「幹嘛!」
蔣文琦立馬扭頭,挺胸朝路金撞去:「要你管!」
蔣文琦一百八,路金被撞得一屁股坐地上,滿臉茫然。
不愧都是演過話劇的人,現場反應很棒。
···
接下來,他們分別玩了聽歌猜歌名、含水憋笑挑戰、過山車唱歌、泳池女騎男鬥牛、男給女化妝等遊戲,結束這一期的錄製。
就這樣略顯幼稚的遊戲,衛青池跟大家玩了一天加半夜,真正投身進去了,他也覺得挺好玩兒的。
主要是大家為了錢和前途,都挺認真的。
有的遊戲一遍沒得到好效果,大家一商量,還得再玩一遍。
這些自己跟朋友就能玩的遊戲,為什麼收視率那麼高,這次衛青池也搞明白了一點點。
簡單有趣有代入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是「明星真人騷」,大家看的就是明星的反應。
再加上後期製作和明星們稍顯功力的表演,笑料顯的比較多。
一直錄到晚上九點多,才打板結束。
連夜,衛青池林瀟同一班飛機,飛回燕京。
明天晚上就是《最佳創作人》總決賽之夜了。
飛機上人還是不多,兩人的助理保鏢都隔得遠遠地。
衛青池正要睡着,突然林瀟左手連拍他手臂好幾下。
「池哥池哥,你看!」
衛青池湊到她手機跟前,還沒看清楚啥呢,林瀟就說出來了。
「污衊你的那個『醉踝』,她是宋明昊的粉絲!」
「因為自家愛豆輸給你了,一氣之下才亂說的。」
「網友們連她學號都扒出來了,還是東吳大學的學生,哼,丟我母校的臉。」
被人肉了?
衛青池手掌包着林瀟的手,固定手機不讓它晃。
要不說網友們加在一起,近乎全知全能呢。
「醉踝」的個人信息被扒的乾乾淨淨,東吳大學大一,古漢語系,微信朋友圈曬過跟宋明昊的合影,網友說是P的。
現代社會的私隱啊真是難辦。
她也道歉了。
不過下面都是譴責辱罵她的。
這對於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來說,一定不是容易承受的吧。
可能是前世衛青池的苦難經歷,造成他同理心比較強,看見這個情況,擔心會出什麼事。
「嗯?」
瀟瀟怎麼有點僵硬?
衛青池感覺到她的髮絲在滑過自己的臉頰,痒痒的。
她一隻手被自己握著,一隻手捏住裙邊,指甲發白。
時間靜止了三四秒,衛青池反手彆扭的掏出自己的手機,另一隻手順勢鬆開去托着手機背。
「這算不算網暴?」
林瀟將手機倒扣在大腿上,神情還有點迷糊:「怎麼?」
衛青池進偉博:「我擔心會出事。」
「嗯!?」
林瀟反應過來:「是,對!她出了事你還要受牽連。」
其實林瀟找人去查「醉踝」的信息,並不打算公開的,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想掌握某種主動,並沒打算公之於眾,然後讓大家都來譴責她。
原來衛青池不答應,是覺得有點侵犯私隱。
但是在這個圈裏混,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發一篇偉博讓大家冷靜一下。」
林瀟一把搶過衛青池的手機:「你不能發!」
「粉絲是在幫你出氣,你發文不成拖後腿嗎,肯定有人又反過來怪你,再被有心人一帶節奏,那多糟心。」
衛青池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權衡一下,還是堅持。
「我皮糙肉厚,別人罵我就當看不見,這小姑娘怕受不了,再說,肯定也還有明事理的粉絲支持我的。」
林瀟扭身躲避衛青池的手:「你別,你真不能發。」
「瀟瀟!」
林瀟嘻嘻一笑:「但我可以發。」
衛青池不同意:「這事兒從頭到尾都跟你沒關係,你趟這渾水幹嘛,你公司也不讓。」
林瀟分析:「就因為我是局外人,才好說話嘛,放心吧,我是公司股東,誰敢反對我控制我!」
好吧,公司都是她家的,確實沒人管得了她。
「而且,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說一句公道話你粉絲也不會怪我多管閑事。」
衛青池沒敢問兩人到底什麼關係,但他堅持自己發。
林瀟是爭不過他的,氣呼呼:「直男癌!」
衛青池還不服氣:「誇張,最多有點炎症。」
···
【她確實做錯了,但我們『量刑』要有度,我覺得她現在受到的傷害,已經比她給我造成的重了。】
【當然,有的人也可能通過我,感覺受到了她的傷害,在這裏我請求大家原諒。】
【她還是個剛成年的大學生,有些事沒把握好分寸,我們大家都給個機會,她也道歉了。】
大部分網友的評論,還是很讓衛青池欣慰的。
「池哥好樣的,大度。」
「我也認為這樣不好,衛師父看來洗心革面了。」
「你變了,你變得更讓人喜歡,可是你永遠也得不到我。」
「衛師父還不錯,看來我給他的建議他是聽進去了。」
「衛師父慫了吧,怕出事連累到他。」
「人家腰纏萬貫美女環繞,當然大度。」
「萬貫美女是個什麼品種?」
··· 舒望晴幾乎是前腳剛到家,後腳就接到歐陽夏丹出事的消息。
「怎麼可能呢?我剛從歐陽家出來。」
「可事情就是這樣,夫人你還是去看看吧,聽說挺嚴重的。」阿域道。
「關楊呢?關楊有沒有事。」
「關楊沒事,還是他打的急救電話,但他好像被嚇到了,誰問他都不說話。」
舒望晴一顆心七上八下,恨不得現在立馬趕到醫院,本來她還在消化歐陽夏丹說聞霆北母親的事,可這還沒一會兒呢,歐陽夏丹就出事了……
「快去醫院吧,我得去看看歐陽夏丹和關楊。」
「我也去!」小宇拉着舒望晴道。
「小宇在家等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怕你去了有危險。」
「我也擔心關楊。」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你在家裏待着。」
舒望晴不想讓小宇牽扯進來,歐陽夏丹出事一定不是意外,若是有人有心為之,那……
舒望晴匆匆趕到醫院,醫院已經被人堵的水泄不通,不過急救室的門口還是很清凈。
歐陽夏丹已經進去一會兒了,醫生也沒出來,只能靜靜等待。
關楊也在等著,他衣服上還有點血跡,舒望晴看他一個小小的孩子強裝鎮定坐在角落,不免心疼。
「關楊。」舒望晴喊他。
關楊看到舒望晴,緊繃的情緒終於鬆了下來,「阿姨……」
舒望晴看他快要哭出來,忙道,「不怕不怕,沒事了。」
關楊驚魂未定,舒望晴平復了他的情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詳細和我說。」
關楊細細道來,「你走之後,歐陽阿姨就在發獃,我不想打擾她,就去了書房,可我剛進去,就聽到一陣動靜,好像有什麼人起了爭執,我出來察看情況,有幾個人跑了出去,歐陽阿姨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我趕緊扶她起來,打了急救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關楊什麼都沒瞞舒望晴,可舒望晴疑惑了,到底是什麼人和歐陽夏丹有這麼大的仇怨,難不成是寧振濤他們開始動手了?目標是歐陽夏丹?
如果真是這樣,那舒望晴就疏忽了,因為他們誰都沒想到會有人盯上歐陽夏丹。
可現在一想,歐陽夏丹要是一出事,後果也很嚴重,首先就是歐陽氏大亂,歐陽家只剩下一個關楊。
歐陽夏丹的事會被人調查,而最後一個和歐陽夏丹接觸,又離開她家的人,就是舒望晴。
看似針對歐陽夏丹,實則是對舒望晴出手,真是心狠手辣……
說實話,葉問對這種偏向於西方的禮節並不是很感冒。
戰勝這些孩子對他來說簡直太輕鬆了,根本沒什麼成就感。
但總不能一直讓這些孩子跪着吧?
「諾丁小鎮,蕭塵宇,徐鴉,聾羊,周可心……」
葉問看着蕭塵宇這些人一副你不收我們當小弟我們死活就不會起來的樣子,有些頭疼的皺起了小眉頭。
這麼小的孩子,也都擁有武魂。
雖然武魂和天賦的檔次不一,但如果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話,也不失為一種不錯的投資辦法?
要知道他手裏可是擁有那塊可以讓人突破極限吸收高自身好幾個等級的天地奇石來着!
只要你的武魂且不是太廢,葉問都有把握將他們培養成一等一的天才!
……絕世天才有點難,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他和唐三這樣擁有二世靈魂力量,前期又瘋狂的鍛煉體魄增加吸收魂環的年限的。
蕭塵宇他們自然也不是笨蛋,既然能在這諾丁初級學院稱霸多年,沒個腦子怎麼可能?
他們擺明了車馬赤果果的就是想要傍上葉問這顆還未發芽的參天大樹!
這麼粗的大腿如果不趁他還沒牛B起來的時候趕忙掛上去,以後不得後悔死?
嘖!
葉問也不得不佩服這些諾丁學院的小霸王們,眼光真他.娘的准!
「行了行了,我同意收你們為小弟了,都起來吧。」
MD沒辦法!
這年頭做老大還得被小弟逼迫着當!
簡直沒天理嘛!
「呼啦……!」
「老大!」
「老大你好!」
「老大你剛剛真是帥爆了!」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個紫色的魂環!天啦嚕我還從來沒見過紫色的魂環哩!」
「我呸!紫色魂環又咋了?老大這麼小就快要突破大魂師才是最叼的!」
「嗯嗯嗯……!」
葉問:「………」
看着新收的小弟小妹們唰的一下全都圍了過來后口水亂噴把他吹的好似已經天下第一的模樣。
葉問只能頭疼的揉了揉臉夾子。
就這?
就這些就是號稱諾丁初級學院貴族宿舍的小霸王們?
和特么會搖尾巴的寵物狗也沒啥差別嘛…… []
「啊?」
溫栩栩睜大了雙眼。
他來?
他每天公司里那麼多的事,還要他來親自籌備婚禮?她是不是聽錯了?
溫栩栩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看他一副完全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最後,只能領了那兩個任務走了。
而她不知道,她一走,辦公室里的這個男人就把林梓陽給叫進來了。
「婚禮籌備要怎麼弄?」
「啊?」林梓陽也同樣怔愣了一下,「總裁你是要給大小姐和沈家籌備婚禮嗎?那直接交給婚慶公司就可以啊?」
「婚慶公司?我為什麼要交給婚慶公司?」
「啊?」
「啊什麼啊?你去了解一下,然後告訴我怎麼做,特別是關於新娘子的一切東西,都給我打聽清楚了,然後來告訴我。」
坐在辦公桌里的男人陰鬱的看著他,竟然要求這一次整個婚禮流程他全部插手。
林梓陽覺得瘋了。
他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日理萬機的霍大總裁,居然還要親自督辦他姐姐的婚禮?這聽起來簡直有點難以置信啊。
難道,是他們姐弟倆的感情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了嗎?
林梓陽出去的時候,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在做夢。
直到,兩天後,當他把關於新娘子舉辦婚禮的流程呈上來,第一步提到結婚需要戒指時,這個人來了句:「我那顆藍鑽呢?」
「啊?」
林梓陽被打斷,呆了呆:「藍鑽……總裁不是放在瑞士銀行?」
霍司爵這才點點頭:「把它拿出來,切了,送去定製一對戒指出來。」
林梓陽:「……」
「!!!!」
靠!
這是人話嗎?
那藍鑽,起碼都有幾十克拉,可他居然說切了!!
就只為做兩枚戒指,而且,男款是不要鑽石的吧,那就是女款的鑲了,他是不是暴殄天物?一根女人的手指能掛多大一塊「石頭」?!!
還有,,那不是他和太太兩人成立的那個珠寶品牌嗎?
他要把那顆價值連城的寶物,送到那裡去定製?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珠寶品牌?碎一點都是上億啊!!
林梓陽覺得自己要瘋了。
但事實就是,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在乎。
吩咐完了戒指的事,他聽著這個助理說的那些婚禮流程,也都一一記在了腦海里,態度,就別提多認真了。
而這邊的溫栩栩,也在開始著手安排她手中關於這場婚禮的事。
「沈夫人,那既然要舉辦婚禮了,我是不是先安排他們兩人去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啊?」
「這個事啊,先讓他們回來再說。」
這個沈憶之的媽媽,在接到了溫栩栩的電話后,竟然還是一副這樣的態度。
溫栩栩聽了,當時氣得就有點不順。
霍司星和沈憶之兩人,確實是還沒有領證的,他們一直待在德萊克島,現在既然都要舉行婚禮了,那肯定要先把證給領了。
溫栩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忍著。
「那也行,領證本來就要他們回來了才可以,那到時候就讓你兒子拿著戶口本到我們這裡來吧。」
「憑什麼讓我兒子拿戶口本去你們那裡啊?霍太太,我們沈家是娶媳婦,不是嫁女兒,這領證怎麼還要到你們那裡呢?」
這個女人一聽溫栩栩這個提議,竟然馬上又在電話里大叫大鬧起來。
溫栩栩聽到這裡,終於也有一絲怒火騰上來了。
「沈夫人,領個證而已,又不是讓你兒子的戶口落到我們這裡來,我是考慮到我姐姐已經懷孕了,來回奔波不容易。」
「怎麼就不容易了?你要怕,可以讓她先住到我沈家來啊。」
「你——」
溫栩栩差點就要罵人了。
幸好,這個時候王姐在她身邊,看到她被氣到快要控制不住了,她趕緊過來伸手按住了她。
「太太,這種人我們就不要計較了,忍一忍,只要大小姐這場婚事能順順利利就好了。」
「……」
溫栩栩又吸了一口氣,這才把情緒又壓下來。
於是最終,她還是同意了讓霍司星和沈憶之直接從德萊克島回來后,就去省城沈家,然後她把霍家的戶口本送過去。
讓他們兩人在省城領結婚證。
這中年聽到,這才滿意了,隨後,掛了電話。
溫栩栩也收了線,因為做出的讓步,心裡免不了還是一陣憋屈。
【溫栩栩:姐,不好意思,你們兩人這次回來后,可能要直接回沈家了,不過你放心,你們到了,我也過去了。】
她發出這條消息的時候,生怕這個女人會生氣和不願意。
於是,她馬上接著又在後面追加了一句,說自己也會過去。 鏗!
蕭翦一身甲胄震動,霍然跪下,重重抱拳道:「陛下,我等有信心!」
緊接着,一群武將皆是嘶吼:「誓死相隨,以戰養戰!」
整個大堂,由愁雲慘淡,瞬間變得激蕩熱血。
秦雲眼神凌厲:「很好!」
「傳朕命令,今夜酉時出發。」
「燕忠與寇天雄率軍三萬,為前鋒部隊,朕率三千禁軍以及一萬官兵為中軍,走古棧道,直抵伊木山峽谷。」
「另外,傳令穆樂及江南府兵,多揚塵土,多做佯攻,使疑兵之計。」
「當朕正式跟扎扎哈爾部落匯合,他們就盡全力牽制草原九部落,明白么?」
聞言。
群臣臉色驟變!
秦蒼穹抬眸,目光平靜,殺意盡顯。
下一秒,他再騰空!
一躍……!
「轟啦……!!」身下,整片半山腰台階,直接被轟斷……!!
他的身影,騰空凌躍數百米……!
「轟%……!!!」再躍上數百米的台階!
隨著他身影落地的瞬間,整片泰山的石台,紛紛塌陷崩裂……!!
放眼,整片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無數人海弟子,竟是無一人,能攔他!優質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 段國剛心裡積攢著怒火,可是卻無處宣洩,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敢去招惹程苒,現在的程苒跟以前不一樣。
這丫頭性格又嫉惡如仇,要是把她惹火了,那必定又是要跟自己杠起來。
段氏集團最近好不容易穩住,雖然還是受到了動蕩,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跟封氏集團進軍了這個行業。
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商業鬼才,這剛進軍一個新的行業,竟然也能夠在裡面拔得頭籌,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按理說不管是誰來,沒個五年十年,怕是連門路都摸不透,他們倆倒好,進軍不到兩個月,竟然已經開始上道了。
還搶了自己好幾個項目。
他現在才算是知道,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程苒見段國剛遲遲不動,那雙陰冷的眸子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
「你還不打算把他叫下來嗎?」
這話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很有問題的。
大概也就是,你要是再不把人給叫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敢擔保了,你到時候也別來找我的麻煩。
段國剛回過神來,強忍著這憤怒,對傭人說。
「你上去把佑霖叫下來,就說有人找他。」
「嗯,我現在就去叫。」
傭人也沒有想到,段老爺居然會被自己女兒嚇成這樣,不過這個丫頭的氣場的確很強大,尤其是那雙眼睛,震懾力十足,哪怕多對視一眼都覺得心頭慌亂。
真是沒有想到老爺居然能有個這麼厲害的女兒,不過女兒太厲害,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傭人上去叫了段佑霖之後,段佑霖還覺得有些好奇。
「誰來找我?」
因為很少會有人直接到段家來找他,畢竟他的朋友們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很嚴厲的父親。
傭人回道:「是程小姐。」
段佑霖一時間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哪位程小姐?」
「就是封氏集團封總的太太。」
傭人也不敢直接說是老爺的女兒,畢竟現在老爺也沒有打算認這個女兒,她一個傭人,不敢隨便改稱呼。
段佑霖頓時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是我姐!」
他掀開被子,趕緊朝樓下跑去,在客廳里的段國剛都能聽見這咚咚咚的聲音,可見段佑霖有多激動。
段國剛無奈的扶額,自己這兒子怎麼就這麼沒有自尊心呢,不就是個姐姐嗎?還是一直素未謀面的姐姐,看他都激動成什麼樣子了。
見他老子也從來沒這麼激動過。
段佑霖一下樓就看見程苒站在客廳里,那叫一個喜出望外。
「姐,你怎麼來了,是專程來找我的嗎?」
「嗯,找你有點事。」
段佑霖看見程苒,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
「姐,走,我們出去說。」
「走。」正好,她也不想在段家呆著。
本來如果不是真的來找段佑霖的話,她通常是不打算踏足這裡的,段國剛還以為她沒事兒閑得慌,專程來這裡的嗎?
程苒轉身跟段佑霖就準備出去,段國剛朝段佑霖喊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
「晚點再說。」
段佑霖這會兒有了姐姐,早就把老子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段國剛面色鐵青,真是不知道是給自己生了個兒子,還是專門給別人生的跟屁蟲。
看看段佑霖那舔狗的樣子,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段佑霖跟程苒出去之後,問身側的程苒:「姐,有什麼事找我?」
「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三爺?」段佑霖很快就猜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倒是沒有想到,段佑霖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最近警方那邊都在通緝三爺,而且姐你之前就跟三爺那邊還算走動的有些頻繁。」
段佑霖對程苒是細細了解過的,能夠了解的自然也都了解了,不能了解的也有時間以後慢慢來了解。
程苒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不用費神。
「你現在能不能讓你那些車隊在附近找找,比較空曠的地方。」
三爺之前是躲的比較近,這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但是現在肯定不會選在就近的地方了。
這附近空曠的樹林也很多,沒準兒三爺會在這些地方躲藏。
段佑霖知道程苒為什麼要找自己,就是因為他們賽車的時候也會選在這些空曠的地方,對於地形,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了。
「我知道,姐你放心吧,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我肯定都會去給你好好辦這事兒的。」
這可是姐姐第一次求他辦事兒。
他姐那麼厲害的人,都要找他尋求幫助,心裡有些小傲嬌。
程苒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嗯,這件事情你幫我辦一下,之後有什麼可以跟我提。」
「真的嗎?姐!」
段佑霖沒想到幫一次忙福利這麼大,之前他想要接近程苒都不行,因為他這個姐姐的防備心實在是太重了。
「嗯,只要在合理範圍之內,我能夠承受就好。」
最怕這小子一會兒提出一些她達不到的要求,那可就真沒辦法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為難姐姐的,姐,我真是要愛死你了。」
說著,段佑霖激動的上前抱著程苒,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但是又很快的退開了,速度很快,大概也是怕程苒揍他。
程苒眉頭緊擰,面色一下就冷了下來,抬起手都想要揍段佑霖了。
「你這臭小子……」
段佑霖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
「姐,別打我!」
賀川看這畫面,忍俊不禁,又開口調侃。
「段家小少爺,我聽說你平時在外面可是拽的不行,你那些朋友沒人敢跟你叫囂,怎麼在我老大面前,溫順的跟個小綿羊似的。」
段佑霖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反而還覺得這事兒很正常。
「這能一樣嗎?她是我姐!我親姐姐。」
段佑霖這話說出來,讓人感覺他是真的很喜歡程苒。
任由誰聽到這話,心裡也是無比歡喜,暖意洋洋,更何況,整個段家,也就只有段佑霖對自己是有善意的,即便程苒不介意,但他的行動,也會影響到她。 後半夜,慕笙歌猛地醒了過來,可是腦袋還是暈沉的很。她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拍了拍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惜她跟大多數醉酒後的人一樣腦袋混沌一片,甚至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笙歌搖了搖頭,看著卧榻一旁已經睡著的棲遲,想著大概自己是來找師叔了,不過現在也該回去了。
以前慕笙歌在萬幽宮的時候就很少喝酒,她就生怕自己喝醉後會對澹臺靜宸做出什麼事情來。慕笙歌還真是了解自己,這不醉酒後的她還以為是在幾天前。慕笙歌走路不穩,恆陽恆馨兒她們也早已歇下,她只是憑著感覺走向了澹臺靜宸所在的房間。
她醉得實在有些厲害,眼前又漆黑一團。好在醉夢閣里的路平坦得很,不然也不知道她要摔多少跤,只是這路怎麼這麼長啊?其實不是路長只是慕笙歌走路七晃八搖的,這一步路程她得走三步,這不覺得長才是怪事。
許久,慕笙歌遠遠瞧見澹臺靜宸的房間還亮著燭,那是黑暗的夜裡唯一還看得見光的地方,暖色的燭光跟冰涼的夜相比,自然變得無比吸引人。
「靜宸的房間…怎麼還亮著?」慕笙歌低聲傻笑了一句,「她是…是…在等我嗎?」雖然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但看那昏暗無比的四周,慕笙歌倒也知道很晚了。
澹臺靜宸還在浴桶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這幾日時刻對慕笙歌保持刻意的疏離,讓她覺得比以前練功還要讓人疲憊不堪,如今當澹臺靜宸將那些疑惑和不安暫時放到一邊后,終於得到短暫的輕鬆,讓她不想出來。這世上除了慕笙歌也沒有人能有能耐讓澹臺靜宸綳起神經了。
慕笙歌扶著牆壁朝那光源靠近,「靜宸~靜宸~」即使是醉酒的慕笙歌,心裡只要一想到澹臺靜宸,臉上還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明明這幾日澹臺靜宸對她冷淡的很,這些她似乎都記不得了。
聽到慕笙歌的聲音,在浴桶內都快睡著的澹臺靜宸瞬間睜眼。澹臺靜宸對慕笙歌從來沒有戒備心,只是這些日子她對慕笙歌的一切敏感無比。
澹臺靜宸看著屋外,察覺那聲音已經到了門檻處,趕緊起身,撈過一旁乾淨的白袍往身上一套,又將那具絕美的身子完全蓋在那衣袍之下。
迷迷糊糊的慕笙歌剛推開門,毫無徵兆地撞到了澹臺靜宸的懷裡,雖然眼前花白一片看不清,可是鼻尖聞到是熟悉無比的味道,慕笙歌伸手就抱住了澹臺靜宸的腰,把頭埋進來人的脖子,整個身子癱在了澹臺靜宸身上。
聞到慕笙歌身上那淡淡的酒味,澹臺靜宸眉頭一蹙,「笙歌?你喝酒了?」
慕笙歌意識模糊,並沒有聽清澹臺靜宸的話,而是在澹臺靜宸的頸項間蹭了蹭,那比玉還要細膩的觸感讓她沉迷。慕笙歌微涼的唇瓣似有似無地摩擦著澹臺靜宸的脖頸,弄得澹臺靜宸痒痒的。
「靜宸,你身上好…好香啊~。」慕笙歌笑著說道,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味道。慕笙歌又深深地嗅了好幾次,漸漸地,光聞已經滿足不了慕笙歌,這麼香軟的感覺真是讓人好想嘗一嘗。醉酒後的慕笙歌完完全全就是個行動派。
感覺到脖間傳來溫熱濕柔的觸感,澹臺靜宸整個一僵,笙歌,這是在幹什麼?舔自己的脖子?這樣的動作實在是不像能對長輩做出來的,澹臺靜宸的心高高懸起,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澹臺靜宸面色一凝,將慕笙歌從自己身上扶起來,卻也不敢鬆手。「你怎麼醉得這麼厲害?」還上次醉酒,笙歌臉還只是微微泛紅,可這次怎麼醉得一塌糊塗?
「我沒醉啊。」慕笙歌搖搖頭,氣吐如蘭,本來就帶著花香的身體又染上了一些香醇的酒味,居然出奇的好聞。
「靜宸,我只喝了一點點酒啦,真的沒醉。」即使是醉著,慕笙歌也是下意識地解釋,因為她怕澹臺靜宸會不喜歡醉酒後失態的自己,而澹臺靜宸確實也不喜歡這樣的人,可是慕笙歌醉酒後比平常還要勾魂攝魄,嬌媚動人,美艷動人。
「你說話都結巴了,還沒喝多少。」澹臺靜宸第一次見慕笙歌醉得這麼厲害,也是她第一次去反駁慕笙歌的話。
「靜宸若是不信,那我走個直線給你看。」慕笙歌主動鬆開澹臺靜宸的手,可惜剛一鬆手,她身子就猛地一晃。
澹臺靜宸趕緊又伸手扶住了慕笙歌,慕笙歌靠在她身上又要睡著的樣子。
聲音像是輕柔嗯像是有人用雲朵做了琴。
「聽你之前一直烤紅薯的經歷嗎?」林澤調侃道。
薇菈不樂意:「手不給你牽了!哼唧!」
林澤不放手,薇菈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也就算了。
此時也全然沒了提悲痛過往的氣氛,林澤說要給薇菈講童話故事,成人向的不扭曲。
薇菈不聽,轉過背背對著林澤。 寺院靜謐,內有蒲團兩座,清茶一壺。
房外,玄火馬舒適地躺在葯田上,看着潺潺流過的小溪,享受着林間陽光。
屋內,徐越的前方,黃衣老僧盤腿而坐,手持木魚,在不斷輕輕敲打。
「施主從何而來?」
「南邊而來。」
「施主為何而來?」
「為了救一個人。」
「施主欲往何去?」
「山上而去。」
老僧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徐越都對答如流。
黃衣老僧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看着對面這個青年,道:「老衲來這倚帝山已有數月,期間耕種勞作,吃齋念佛,除卻帝山之主曾親訪外,再無任何外人找到過此地。」
噠,噠,噠。
「施主您踏破迷障,牽馬而至,究竟是有意尋來,還是無意往之?」
老僧敲著木魚,話語也彷彿有着某種魔力,讓人聽了心神安寧,忍不住想與他促膝長談。
「我若是有意尋來,該當如何?」徐越笑着問道。
「施主若有意尋來,必是對我佛有所挂念,欲與我暢談佛法。」老僧答道。
「若是無意往之,又當如何?」徐越追問。
「施主若無意往之,必是與我佛有緣,冥冥之中受到了指引,當入我門。」老僧再答。
「合著不管怎麼樣,我就該當和尚是吧?」徐越冷笑道。
「阿彌陀佛。」
黃衣老僧誦了一句,低眼垂目,繼續敲着眼前的木魚。
噠,噠,噠。
明明有敲打聲傳來,周圍的環境卻更靜了,伴隨着縷縷青煙,讓這個小廟似乎成了佛門聖地。
徐越靜靜看着這一幕,心中寧靜之餘,隱隱也看到了佛光閃耀。
直到某刻。
咚咚!
盤古之心猛地搏動,木魚聲停,青煙消散。
「唉。」
老僧一聲嘆息,悲天憫人的語氣讓人動容。
「不用費心思了,我的道心,你動不了。」
徐越輕笑,看着眼前的茶杯,其中佛茶清香而溫熱,茶水間似有菩提葉在浮動,靈光微溢,沁人心脾。
隨後,他就在老僧的注視下,端起茶大喝了一口,絲毫沒有品茶該有的那種優雅和閑適。
「罷了,你們這些禿驢嘴皮子一向厲害,我也不與你們爭論,說點實際的吧,這茶已經只剩一半了,喝完我就走。」徐越提醒道。
黃衣僧人看着徐越的茶杯,渾濁老眼中帶着一絲無奈。
他本想用最正宗的佛法,最純凈的佛音來感化徐越,喚醒其心中的佛性,讓他自願皈依佛門。
卻不料,對方的道心堅如精鐵,強大無匹,竟絲毫不能動搖。
「人人心中皆有佛性,施主若哪天迷途知返,可來尋我。」老僧再嘆。
徐越點頭,也沒有拒絕,畢竟哪天若他活累了,厭倦了塵世間的煩惱,說不定還真會去這寺廟度過餘生。
佛法散去,外界終於有陽光照了進來,讓寺廟中不像先前那般幽涼。
老僧看着徐越,想了想后,緩緩問道:「如今倚帝山正值特殊時期,萬宗來會,卻心思各異,不知施主從屬哪個勢力?」
「我?散修一個吧,我是來參加秘境試煉的。」徐越回道。
聞言,黃衣老僧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才繼續敲打木魚,同時搖頭道:「施主說笑了,渡劫境如何參加得了秘境試煉。」
徐越笑了笑,也不答話,頗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
二人靜了片刻,老僧才接着說道:「其實施主大可不必如此提防,我香火寺立場一向中立,不會偏袒任意一方。」
「你以為我會信?」徐越面帶不屑道:「你們的中立也只是相對的,若是有人觸犯了香火寺的利益,或違背了你們所謂的佛律清規,不一樣會被列為敵人嗎?」
「那是超度。」老僧糾正。
「嗯,沒錯,物理超度。」
徐越諷刺,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扯皮,反問道:「若如你所說,香火寺並無立場,那你來這倚帝山做什麼?」
寺院清凈,老僧敲打木魚的頻率也慢了幾分,緩緩道:「不瞞施主,老衲來此地,一是受倚帝山之主的邀請,點上一根香火,保佑帝祭順利完成,此外,更重要的是……」
老僧抬起頭來,原本渾濁的雙眼竟有光芒隱現,如同青煙一樣,在他眸中不斷升騰,消散,融合,重聚。
緊接着,老僧的身體也被一層薄薄的光暈所包裹,佛光普照,降臨萬生。
「老衲動用了我寺寶術,略微洞悉了未來,冥冥之中感應到,此次帝祭會有災禍發生。」
老僧神色變得悲苦,如同佛陀誦經,呢喃道:「輕,則帝山破滅,山毀人亡,重,則仙域受創,伏屍百萬。」
老僧慈悲一嘆,再次低下頭,眼中光芒消失,青煙不見,周身的光暈也全部內斂,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整個人也恢復了正常。
「故此,老衲才來這倚帝山,隱居於此,欲尋破局之法,只可惜數月過去毫無收穫,直到今日遇見施主,方見一線生機。」
徐越默默聽他說完,臉上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所以,施主方才說為救一人而來,救此人,是否會令此地血流成河?」老僧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他懷疑,在寶術中看到的血與亂,就是眼前這個青年引起的。
畢竟,他的的確確在對方的身後,模糊地看到了屍山血海。
然而聽到問話,坐在他對面的徐越卻幾乎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
「是又如何?」
徐越把茶杯放下,眼睛平視前方,道:「吾所救者,自然是生命中重要之人,誰若敢擋,殺了便是。」
氣氛寧靜了一瞬,徐越一直盯着老僧,後者也收起了敲打木魚的犍稚,佝僂的身體微微挺直。
「我觀施主心性,並非是嗜血好殺之人,為何會出此言?」老僧沉聲道。
「你很了解我?」徐越冷笑道。
「不敢當,只是我確實是從我寺秘法中,窺探到了施主身後的場景。」老僧站起身來,眼眸看着徐越,這一次,竟倒映着濃濃的血色。
徐越亦站起身來,一腳將座下的蒲團踢到一邊,冷笑道:「你想看?那我讓你看個夠,用你的香火道好好看看,我背後是什麼。」 在吳昕的這個老闆的要求下,孫志龍只能照做了。
不過相比於直升機,螺旋槳飛機的操作難度就比較小了,沒多久他就學得七七八八,當然,只是正常操作的水平,高難度動作就不為難他了。
乘著孫志龍學開飛機時,吳昕這邊也已經買好了自己的直升機,2架直9民用版和4架R44以及好幾套備用零件。
直9的容量大,可以用作貨物人員輸送,但缺點是必須使用航空燃油,經濟性太差。
而R44雖然載重量很低,但卻是燒汽油的,而且還是活塞式發動機,維護更方便,具備末世后借鑒仿造的價值。
直升機搞定后,吳昕還打算買個飛艇,甚至還想弄點技術自己造。
可他卻發現飛艇的填充氣體——氦氣——這種稀有氣體獲取著實困難,只有某些天然氣井中能提取出這種氣體,至於氫氣……反正這玩意吳昕是不敢坐的。
沒有氦氣來源的飛艇,根本就沒法長期使用,於是吳昕也就打消了自己造的打算,而是買一個臨時使用就行,並為其儲備了足夠使用三次的氦氣。
為了能將這些東西弄回去,吳昕又不得不成立一個空中觀光旅遊公司,當然這只是個弄裝備的由頭,至於能不能夠通過審核運作起來,吳昕壓根就沒考慮過。
忙碌了將近一個月之後,這些裝備才算到位了,直升機放在了別墅樓頂,飛艇的氣囊還沒有充氣,跟著氦氣瓶一起放在了碼頭邊的倉庫里。
此時吳昕的基地是異常繁忙,因為各種物資正源源不斷的被運送進基地的倉庫內,其它各個項目也已經接近完工階段,尤其是余程東負責的溫室大棚,已經建設完畢了。
「老闆,你看……」余程東見吳昕終於回來了,便帶著吳昕視察成果,為自己邀功。
「不錯,老余你乾的挺好……」吳昕走進溫室大棚中,相當滿意,這些溫室大棚都是磚牆日光溫室大棚,雖然成本高了一點,但是堅實耐用。
這些溫室大棚被分作了七塊區域,另外還有一塊區域是養殖場。
「老闆,那我這……」余程東提醒道。
吳昕看了看他,說道:「我可以先給你賬上打五百萬,但你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我安排的任務,能做到么?」
「這人手……」余程東先是一喜,然後就是要資源了,這麼大塊地,他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啊。
「人手可以招,土豆、紅薯、玉米這三種作物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播種,其它幾種作物暫時以育種為主……」
土豆、紅薯、玉米,吳昕選擇了這三種作物作為主糧,除了產量高以外就是好打理,等到基地擴張之後,到時直接機械化耕作,不需要消耗大量人手。
「老闆,這三種作物完全沒什麼經濟價值啊?」余程東擔憂道,用溫室種這三樣作物怎麼看怎麼虧。
吳昕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末世時可不是考慮經濟了,而是能不能有東西吃。
雖然基地前期不缺糧食,但是在末世的時候,一塊種著糧食的土地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它代表著可持續性,能給那些加入基地的人帶來希望,讓他們不會因為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從而陷入以對現有物資爭奪而產生的內鬥中。
民以食為天,當糧食供給有了保證之後,才能讓其他人安下心來從事其它工作。
至於其它作物,尤其是棉花,吳昕前期只能靠囤貨來支撐了,不過還好,一顆子彈的裝藥量,需要消耗的棉花其實不多,幾十噸棉花就能支撐基地好長一段時間的消耗。
安排完作物,吳昕開始安排養殖場,他說道:「養殖場以雞、鴨、豬三種牲畜為主,直接買成年牲畜,不要幼崽,另外,每一隻牲畜必須有單獨隔離的空間,而且必須要結實!」
雞鴨不說,至於為什麼養豬,除了肉多外,豬鬃可是很重要的工業原材料,上漆用的毛刷、牙刷都用得上。
「老闆,這每一隻單獨隔離的話,成本是不是太高了?」余程東再次為吳昕虧錢感到擔心。
「不要考慮成本,直接按我說的做,隔離間如果現做來不及,那就買鋼鐵籠子,尤其是豬的鋼鐵籠子,鋼條一定要粗……」吳昕不管余程東的疑惑,直接讓他照著做,並在最後補充道:「另外再幫我養幾十隻狗,不用什麼名種,土狗就行,同樣的隔離條件!」
「是!」既然老闆都不怕虧錢,那余程東也自然答應了下來。
「王天衍對於你可能是一個好父親,但對我來說,他是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混蛋。在了解到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骯髒的勾當之後,他在我眼中就成了十惡不赦的人渣,除了死沒有任何適合他的下場。」
「再過幾天你大概就可以在電視上看到對黑蛟罪行的揭露了,製作毒品、人口販賣、源石走私……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罪行他都做了,甚至就連你的出生都是一場犯罪。」
王弦月握緊的手突然就鬆開了,瓦倫丁剛剛的那句話就像是一顆子彈一樣直接命中了她心底最黑暗的地方,也是她最不願想起的回憶。
自己的生母。
王弦月閉上了眼,眼角流出一滴淚水,腦海里回想的全是自己小時候與母親僅有的幾次見面和王天衍對她的呵護。
王天衍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但是卻對她的生母不管不顧,直到黑蛟內亂之後王弦月的後母才告訴了她這件事,聲音和笑聲難聽的像是一隻烏鴉。
雖然直到刺殺瓦倫丁之前她都不相信這件事,但是剛剛從瓦倫丁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王弦月才發現悲哀的發現自己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你知道王天衍的手中有多少血債么?你知道他為了錢能做出什麼事來么?『洪陽』一個幫派上上下下所有的幹部全都死了,甚至連他們的家人都沒能倖免,而下達這種命令的,就是對你百般呵護的好父親。」
瓦倫丁指了指桌上的錢包:「他甚至早就給你鋪好了後路,三張銀行卡里的餘額加起來有七位數,分別在三個世界最大的銀行里存着。我看了眼轉賬記錄,在王天衍去跟鼠王吃飯的那一天之前,你的卡里只有幾萬龍門幣,但是現在多了幾千萬。」
「還有剛才那張照片,你父親在你身旁的笑容我看不到一點虛假,是真的快樂的笑容,跟那天我去找他時看到的王天衍幾乎就是兩個人。」
瓦倫丁吸了口氣,擰開了放在桌上的礦泉水,一口氣將六百毫升全部喝乾。喉結不停地上下晃動着,就跟他此刻的心跳一樣令人煩躁。
「但是,但是。」
瓦倫丁很隨意的擦了下嘴巴,將水瓶扔進垃圾桶里,聲音咬牙切齒。
「我忘不掉那天你父親的兩個手下對我做的事,我忘不掉你父親給他們下達的命令。你知道他想怎麼處置我么?」
瓦倫丁眼睛睜大瞪着王弦月,食指顫抖著指著自己的臉。
「灌水泥。對,就是灌水泥。他讓那兩個傢伙弄了一個鐵箱子,準備把我關進去,再倒上和好的水泥,最後把已經成了混凝土的我扔進江里去。」
「活生生的人啊,就這麼用水泥給弄死了,我都不知道當時自己要真的是躺進箱子裏是被水泥給壓死還是窒息而死了。」
瓦倫丁的表情很誇張,眼睛看着王弦月一大一小,聲音就跟手一樣顫抖。
「而且你知道么?我是一名醫療術士,一般的傷,甚至是很嚴重的傷我都能很快痊癒,因為那神奇的源石技藝。但是如果我變成了一塊混凝土呢?再神奇的源石技藝都沒用。」
「你父親是鐵了心的要殺了我啊。」
「那天他跟我說話的語氣我到現在都不會忘記,下達一個殺人的命令就好像吃飯那樣輕鬆,似乎殺了我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我的生命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垃圾,殺了就殺了,能有什麼後果?」
他咬牙切齒,說出的話帶着濃厚的血腥味。手握成拳敲打着自己的胸口,發出沉悶的聲響,邢一凰和王弦月只能聽到裏面無窮的恨意。
「之前我做了什麼?我幹掉了一堆與他毫不相關的人,一個跟他一樣有着血債的人。結果想殺死我的不是那些人的親人,而是王天衍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此時的王弦月心中的憤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和痛楚。那些話改變不了她對瓦倫丁的恨,但現在她只覺得難受。
房間的氣氛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只有瓦倫丁的心跳聲在噗噗作響。他低下頭雙手緊握在一起,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臉。
數秒鐘后,瓦倫丁呼了口氣,抬起頭看着王弦月,表情跟瓦倫娜如出一轍。
「就像我一開始所說的,我對你失去父親這件事感到愧疚,但我絕不會對殺掉王天衍這件事道歉。他早就該死了,我只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事。」
「我不會去乞求得到你的原諒,我也不希望你原諒我。失去了王天衍,你現在是沒有任何依靠,單純的就像一隻綿羊一樣誰都可以宰割你,如果我的性格再壞一點,你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只是希望你能記住我這個仇人,記住你後母那群叔叔伯伯對你的態度,別像剛才那樣傻乎乎的就衝上來送,別像以前那樣傻白甜,這個世界比你想像的要黑暗得多。你的頂樑柱塌下來了,現在這片天要你用自己的肩膀去扛。」
「我希望未來再見到你時你已經長大了,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會去思考如何殺我了,如何清理現場了,如何洗白自己了,而不是哪天我去維多利亞或者哥倫比亞出差的時候在某個貧民窟的下水道里看到一個有着白色挑染的黑髮女孩的屍體。」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你完全可以用最壞的可能性去看待你遇到的每一個人,這能救你的命。」
王弦月獃獃地看着面前緊繃着臉頰的瓦倫丁,沒有任何的反應。
「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別去近衛局報警抓我。作為王天衍的女兒,你肯定會被調查,你那三張卡里的錢肯定也會被查一遍,如果裏面有黑錢,等待你的可能就不是我被逮捕的消息而是監獄的生活了。」
瓦倫丁擺擺手。
「現在你可以走了,越快離開龍門越好。如果未來你想殺我,可以找一個叫羅德島的公司,我就是他們的僱員。」
「這個公司福利還不錯,我應該不會辭職。」
瓦倫丁慘淡地笑了笑,起身離去。邢一凰看了一眼還處在獃滯狀態的王弦月,拉了拉衣領跟在瓦倫丁的身後,留下一個黑色的背影。
王弦月站起身,緩步走到門前。她看着遠處那對瓦伊凡特有的角,將那深藍色狠狠地刻在了腦海里,永遠不會忘記。 顧曼點了點頭,掛斷電話,耐心等著。
不多時,李蔚來的電話就回了過來,顧曼接起。
「曼神,手下人跟我彙報說一手娛樂創業初期是來過未來拉投資的,但它規模太小,屬於上不了檯面的那種,過董事會的時候就被否掉了。」李蔚來如實道。
「喔……」顧曼雖然心裡有些意外,但還是沉著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誰知李蔚來卻話鋒一轉:「不過啊,雖然沒有一手娛樂的股份,但咱們收購了一手娛樂的母公司興亞傳媒的股份,而且咱們未來科技是興亞傳媒的控股股東。」
李蔚來又解釋了一番。
原來早在「一手娛樂」創立滿一年、遲遲拉不來投資、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被傳媒巨頭興亞傳媒給看上,十分豪氣的興亞傳媒直接就把「一手娛樂」整個給包圓兒收購了。
現在它雖然還頂著「一手娛樂」的頭銜,但內里其實早就已經姓「興亞」了。
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若是頂著未來科技的頭銜去辦事,不讓李蔚來知道前後因果,那未免有些不像話。
想了想,顧曼就將自己所謂的「私事」和盤托出,告訴了李蔚來。
沒想到李蔚來一下子就炸了鍋,簡直就是勃然大怒!
她一揮手,就要將此事攬下來:「我的人它一個小小的『一手娛樂』也敢動?!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作死不要命的小娛記來找死的!你放心,曼神!這事我會幫你擺平,保准解決的漂漂亮亮!」
顧曼有些心累:「別叫曼神,求你。」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但可能要頂著未來科技的股東虛名,之所以告訴你,也只是想要同你事先打個招呼而已。」
李蔚來不幹了:「不不不,既然我知道了,那我一定不能看著你被人潑髒水的!」她氣極,全然沒了穩重沉肅的女強人樣子。
像是只護崽的鬥雞!
對,這句形容沒有絲毫毛病,因為下一秒李蔚來就當著身邊一眾手下工作人員的面,擼起了袖子,一副要氣沖沖奔赴戰場的架勢。
手下眾人哪裡見老闆這樣過,紛紛撓頭面面相覷。
更加對此刻電話那頭的神秘人物肅然起敬。
能讓老闆這樣失態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顧曼無奈,有些後悔跟李蔚來說這些了,她輕嘆一聲,心裡暗暗道:就不該找這女人。
原本自己也能不著痕迹解決的。
但事已至此,面對李蔚來在那頭的堅持,顧曼只好鬆口,但開了條件。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但不能張揚,我親自處理,你在一邊安靜跟著就好。」
李蔚來先一口應允,滿意的掛了電話。
……
魏家。
眼看自己買的水軍全軍覆沒,似乎被一雙無形大手輕而易舉就剷除了,魏瑟氣得渾身發抖。
昨天喪家犬一樣的楚玉蓮過來央求自己幫忙,惹得她一陣心煩。
楚玉蓮以往對付顧曼的許多主意都是自己出的,她一直都將楚玉蓮當成棋子來栽培,可沒想到卻被顧曼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簡直是個廢物!
又加上顧曼馬上要嫁給蕭妄初,氣上加氣!
她不甘心,又花錢買通了幾個千萬粉絲級別的大V和營銷號,想要將此事再度宣揚擴大。
大有不將顧曼從神壇上拉下來絕不善罷甘休之勢。
蕭氏這邊,威爾森一溜小跑趕到蕭妄初辦公室,擦著額頭的汗,看Boss神情專註的盯著電腦,見他偶爾拖動滑鼠,眉頭越皺越深。
但就是不發一言。
就在威爾森覺得四周氣壓越來越低,空氣似乎都要結冰的時候,蕭妄初鼻端終於發出一聲冷哼。
隨後,他將滑鼠徑直扔到了一旁,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威爾森一個激靈,忙站直了身體,「Boss!」
「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手段?」蕭妄初語氣十分不爽,將電腦頁面直接一轉,對著威爾森,「你來解釋一下,這幾個聒噪的大V,還有帶節奏的營銷號是怎麼回事?」
威爾森叫苦不迭,他剛剛從公關那裡過來,公關部門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閑著,聯繫微博,禁言刪除了一批又一批水軍和鍵盤俠。
更派人動身去了那條新聞的始發娛樂網站,一手娛樂。
這才將勢頭蓋下來,今天熱度眼看是減了的,可誰知道又橫空冒出幾個不知死活的大V和營銷號,現在在網上瘋狂帶節奏。
「我正要處理。」威爾森低著頭,語氣急促的解釋道。
「我倒要聽聽看,你準備怎麼處理?」蕭妄初冷哼一聲,抱臂睨向了威爾森,一副暴風雨前的剋制模樣。
威爾森咽著喉頭,不敢抬頭:「聯繫……聯繫大V和營銷號刪除發布的內容。」
「我開著那麼高的工資,就換來一個這麼心慈手軟的你?」蕭妄初聲音沉肅,彷彿醞著盛怒。
威爾森額頭冷汗直落,終於抬頭,想要解釋:「可,可是如果他們的賬號憑空消失,那麼公眾會作何揣測,肯定會覺得是有龐大的資本在背後給顧……給夫人兜底……」
「那麼你這樣的處理方式,就不會導致同樣的後果了嗎?」蕭妄初聲音更沉,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就是要讓他們都知道,我的女人,罵不得,更動不得。」
「可老爺子那邊……」威爾森聲音逐漸走弱。
威爾森其實是怕蕭氏為了顧曼而鬧出這麼大動靜被老爺子知道后,會得不償失。
所以想用傷亡最小的方式,儘可能去處理好。
「我自會解釋。」蕭妄初瞳仁內的最後一點耐心似乎也都快要消耗殆盡,冷冷瞥了一眼威爾森。
他暗暗發誓,如果面前這個傢伙再敢質疑自己一個字,他將永遠失去這份工作了。
果然,威爾森算是識相的,見Boss眼神像要吃人,便立刻噤了聲。
「知道了Boss。」說罷,他便疾步退了出去。
逃也似的。
得到指令,威爾森辦起事來便無所顧忌,大刀闊斧,雷厲風行。
聯繫了微博和相關網站負責人,直接把那幾個在網上嗷嗷亂叫的大V和營銷號徹底給連根拔除了。
要知道,千萬粉絲級別的賬號並不多,積累起來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耗費許多的人力精力財力,才能打造一個這樣的賬號出來。
現在,直接就憑空消失了。
還有那幾個營銷號,更是被封的連毛都不剩。
碎天老祖推出一股靈氣將老道人扶起,隨後轉身看着平台上的修士,平靜地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只有通過我的考驗才能進入這裏?」
聽到碎天老祖突然轉變的話語,正沉浸在羨慕中修士紛紛冷靜下來,抬起頭屏住了呼吸,看着碎天老祖等待他後邊的話語。
碎天老祖看着面前的修士,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因為這裏是遠古時代的秘境,如果自身實力不強勁,根本不能承受住遠古秘境帶來的先天威壓。」
「什麼,遠古秘境?」
明白遠古意義的修士,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次的秘境,帶給他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之前看着秘境第一次開啟,只以為是強大修士的坐化洞府,但是此刻看來,如果是遠古時期的秘境,那就不能平常對待了,碎天老祖設下考驗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這些修士看着碎天老祖,想要歡呼也不是,想要出聲詢問也不是,突然就讓空間安靜詭異了起來。
「呵呵……。」
碎天老祖看着面前的修士,聽到這裏是遠古秘境已經震驚到無法言語,嘴角微微上揚:「你們都是在大陸上修行多年的修士,肯定也去過很多的秘境,想必遠古代表什麼你們都清楚吧。」
人群中有些聰慧的人,看到有些修士氣息不斷地起伏,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遊走過去,悄悄詢問遠古秘境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看着很多的修士不明所以,了解遠古隱秘的修士,想着老道人自我展示之後,就直接被碎天老祖收編的影響,心中暗生一計,直接站了出來開始對身邊的修士解說,希望可以得到碎天老祖的欣賞。
「遠古時期的秘境,大陸上能有多少遠古秘境呢?一個修士一生,又能碰到多少次遠古秘境呢?而且還是一個從未開啟的秘境。」
「遠古秘境這萬年來已經很少聽到了,而且就算開啟一次還都被大宗門直接佔領,根本不會輪到我們去探索,就算是自願獻祭本源都不可以。」
這些修士說出的話語雖然不高,但是在一傳十十傳百的作用下,遠古秘境的重要性,迅速就被這些修士熟知,人群中也慢慢變得熱鬧起來。
「老祖,我有一個問題。」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人群中出現,只不過這個說話的修士並沒有那麼莽撞,這修士一開口便向著碎天老祖行禮,看到碎天老祖點頭這人才走出來說道。
「如果下邊有強橫的異獸蘇醒,我們搜尋秘境,難道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畢竟我們的修為境界遠不如遠古修士,能不能戰勝遠古異獸還是個未知數。」
有第一個修士開口,就有越來越多的修士跟着附和。
碎天老祖看着漸漸哄鬧起來的平台,眼睛微微閉合笑着說道:「這都不是什麼問題,按照遠古修士的墳墓構造,我們這裏才是第一層,距離秘境核心還有好幾層的空間。」
碎天老祖右腳輕輕跺地,層層的術法光環,從碎天老祖身上散發出去:「一個秘境中,有異獸生活在下邊不是很正常?出現的異獸越強大,難道不是證明秘境中的東西更好?」
「還是先搜尋好這一層,再說下邊會有什麼危險吧。」
說着,碎天老祖身上的靈氣直接散發出去,將周圍的掩藏的密藏全部捲起,按照出力程度分配到了每一個人手上:「想明白了,就去看看周圍有沒有漏下的東西吧。」
感受到碎天老祖鋪天蓋地的靈氣,平台上的修士也漸漸地安心了下來。
正所謂拿人手短,有所謂人為財死……
看着手中再次增多的資源,修士們也收回了心中的擔心,畢竟修行界如此的兇險,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會在探索秘境時活着走出去。
更何況,現在還遇到一個遠古秘境,對他們來說,進入遠古秘境的機會,可能一生也就這麼一次。
現在能夠拚死多得到一點,那說不定就會一躍成龍,再也不用為了尋找機緣而去獻祭本源。
於是,平台上的修士迅速行動起來,在這一片區域搜尋起遺漏的密藏。
碎天老祖看着修士人群散去,他心中最後一個計劃也算是安排妥當了,輕笑一聲回到平台上方重新負手而立。
化心尊者看着碎天老祖歸來,立刻行禮問道:「冕聖,這一片區域算是清理乾淨了,也沒有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嗎?」
碎天老祖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幾株扶靈草扔給雙刀道人:「暫時沒有,這一層只是墳墓外圍,出現的東西基本不能幫助我們,我們想要的應該還是在下邊,得趕快再往下走幾層看看情況。」
「冕聖……」
天機老道手中握著羅盤,用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剛才一直想要修士穩定下來,難道是下邊還有地方需要獻祭本源?還有就是奉天府是有什麼特殊安排嘛,我們提前了解也能有準備。」
碎天老祖看着天機老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輕笑着說道:「自然還有用到他們的時候,不過現在還不可說,等再下去幾層你們就明白了。」
天機老道看着碎天老祖的表情,手中握著天羅思索了一下,心中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回頭看着情緒波動劇烈的雙刀道人,雙手背負身後不言不語。
他此行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尋找突破金身肉體的方法。
只要能得到一絲巨人修鍊肉體的秘密,那麼就足夠他再去重活一世了,甚至是讓他的修為一舉突破天盤境,至於其他的陰謀詭計都與他毫無瓜葛。
「冕聖,這些扶靈草……。」
「拿上吧,這附近應該就只有這幾株了。」
雙刀道人雙手捧著扶靈草,看着上面散發出來的黑色霧氣,顫顫巍巍地說道:「這些扶靈草你是在哪發現的,這些遠比外界的扶靈草品階高,我還想再去尋找幾株。」
「這一層我估計是沒有了。」
碎天老祖聽着雙刀道人顫抖的語氣,搖了搖頭,掃視着四周說道:「這是我進入秘境之後第一次看到,而且附近幾個區域我已經搜尋過了,應該是一株都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嗎?」
雙刀道人看着手中的扶靈草,身體顫抖著,更加失落地說道:「為什麼會沒有了呢,這些扶靈草的品質明明夠了,就是數量上差了一些,再有幾株就足夠喚醒孫兒意識了。」
「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了呢?」
雙刀道人慢慢看向遠處,眼角忍不住留下一滴老淚:「我那苦命的孫兒還在等着我,已經幾千年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喚醒他啊。」
看着雙刀道人真情流露,化生天尊也想起了化生鼎里沉睡的女兒,同樣的命運,他的女兒也需要尋找天地靈體去修復神魂念體。
化生天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拍著雙刀道人的肩膀說道:「老道友你也不用擔心,這才是墳墓第一層,搜集不夠也很正常,現在能夠找到一株出來,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適合扶靈草生長。」
「雙刀前輩不用着急……。」
化心此時也走到化生身旁,看着雙刀道人說道:「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再急也不急於這麼幾天,這種藥材喜好屍氣,肯定越靠近墳墓核心越多,我們進入核心之後,肯定會很快找到更好的扶靈草。」
「唉……,兩位道友說的也是,我是有些心急了。」雙刀道人看了一眼化生、化心,無比惆悵地說道:「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多等這麼幾天。」
「能確定這裏有這種扶靈草,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找到品階更好的扶靈草。」
雙刀道人將手中的扶靈草收回,望着遠方四散的修士說道:「如果能找到品階更好的扶靈草,說不定還可以利用這些東西,給我的孫兒蛻變一下天賦資質,讓他早日進入修行界。」
「準備走吧,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們趕快前往另一個區域。」
碎天老祖沖着一個方向輕輕點動,示意修士向著那個方向突進,隨後繼續說道:「一定要趕在毒道人他們前邊,找到進入下一層的傳送陣,不然的話我們很容易陷入被動。」
身邊的尊者、天人聽到碎天老祖的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幾個時辰,他們已經搜尋了不下十個區域,可還是沒有遇到找到通往下一層的入口。
剛進入墳墓的時候,毒道人就提出了分開行動,說這樣行動迅速,也能最快尋找到下去的辦法,但是冠冕堂皇的話誰心中都明白,誰最先找到下去的辦法,就能先一步處理最好的密藏。
「走吧,我們都有必須下去的理由。」化生天尊長嘆了一口氣,直接駕馭身法,飛向了一個區域:「如果被毒道人他們先行一步,恐怕我們最後的希望都有可能破滅。」
化心緊隨着化生身後,他們兩人的目的只有天地念體,只有得到天地念體化輕柔才能重生。
可是天地念體無比珍貴,不論是誰率先得到都不會再拿出來,因此想要得到天地念體就只能率先尋找到它,他們只需要分割出一點點,就足夠了拯救化輕柔的神魂念體。
如果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就算最後失去了天地念體,那對他們來說也就無所謂了。
有了化生、化心的率先離開,其餘幾人也紛紛帶領着自己的部眾,沖向了下一個區域尋找通向下一層的通道。
很快,下方的修士整合完畢,全部駕馭著術法、法寶,化成一條靈氣長龍,沖着碎天老祖指定的方向衝去,對於他們來說,快人一步到達就能多收穫一部分的密藏。 尤其是她和顧家的婚約,更給她底氣。
陸雅晴聽明白了,「你想代替陸姑姑的位置?」
盛嫣然點頭。
陸雅晴以前覺得自己野心大,如今見了盛嫣然才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這女人臉皮也太厚了!
「你跟陸家有什麼關係么?我的身世雖然見不得光,但到底是陸家的血脈,你算什麼。」
「未必。」盛嫣然搖頭,「你是私生女,陸家國外的產業到底由誰負責,是由陸家的家主決定的,你覺得陸承繼會讓你接手么?」
陸雅晴臉色一沉,她知道盛嫣然說的是實話,大哥陸承繼一直防備她,根本不可能讓她插手陸家。
可,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被盛嫣然直白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甘心地譏諷:「陸承繼不讓我接手,難道就會讓你接手么?」
「當然。」盛嫣然神色自信,「只要趕走了陸細辛,他就別無選擇,何況,我還有乾媽在。」
陸雅晴蹙了下眉:「陸細辛有自己的事業,還拿到拉斯克獎,未必對陸家感興趣。」
聞言,盛嫣然嗤笑:「搞研究能有幾個錢,她現在沒興趣不過是因為沒見識過陸家的富貴而已,等她見識到了,別說是拉斯克獎,就是拿到了諾獎,也會回頭接手陸家。」
這些錢,就是把陸細辛劈成兩半,奮鬥10輩子都掙不到。
以前是她沒機會,所以只能搞科研,現在唾手可得的大筆產業,就不信她不心動。
一個養在普通人家的女兒而已,長這麼大,估計連1000萬都沒見過,搞科研那點錢,還有妍媚的股份,跟陸家一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盛嫣然太了解普通人的心思了。
當初她剛到陸家,被陸姑姑領養時,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那時候,她覺得五百萬就是很多很多錢了,她只要有500萬就夠。但是後來,她發現,500萬還不夠陸姑姑隨手買一件首飾。
這是盛嫣然第一次見識到財富。
那時,她覺得要有錢,有10億就夠了。
可是,後來,她畢業后成為陸姑姑的助理,幫她打理陸家的產業,她才明白,光有錢還不夠,還要有權。
數百億的財富,掌握十萬人的工作身家,往來皆是電視上面的大人物。
像是陸姑姑,女人又怎樣,沒結婚又怎樣,還不是有數不清的人上來巴結。
出門乘坐私人飛機,往來的朋友都是各國政要貴族,隨便一句話就能影響股市變動,微微蹙下眉,那些下屬助理就要提心弔膽好幾天。
盛嫣然渴、望這樣的生活,她要變成陸姑姑這樣的人。
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生命。
阻擋她的人,必須要趕盡殺絕! 方寸山。
清風如舊。
「嗡~」
「嗡~」
自從撞晨鐘的弟子被邪魔所殺,孫悟空就暫時擔任撞鐘一職,山風清涼,靈氣徐徐,猴子撞完晨鐘盤坐在山崖上開始修行。
補天術陷入了瓶頸,需要先天靈根來補存自身跟腳,而魔象鎮獄功以修行至五象之力,在往下也需要通絡草、彌天草這類天地生養的靈物。
「暮言,你上通混沌,下至幽冥,可知曉何處有這樣的寶貝?」
「定然是知曉的,而且這些寶貝距離此處還不遠……」
猴子聞言大喜,跳起來手舞足蹈:
「哪裡?哪裡?快點告訴我!」
「我帶你看看我們公司吧。」
「好。」
徐東心裡有些高興,因為丁瑩瑩說的不是我的公司而是我們的公司。
說著,丁瑩瑩就緊緊抓住徐東的手,朝著大廈裡面走去。
走到門口,徐東突然停住。
而此時那個大堂經理劉強,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剛剛自己不長眼,竟然看不起徐東!
沒想到這個只開三百萬的車的男人,居然和董事長如此親密,這一看就是情侶啊。
劉強看見徐東停下腳步。知道徐東肯定要找自己算賬。於是他趕緊想到了一個甩鍋的辦法。
劉強回頭就給了保安一巴掌,說道:
「連董事長男朋友你都敢攔?瞎了你的狗眼了?」
這一巴掌下去。於東和丁瑩瑩都皺起了眉頭。
徐東本不想找這個人麻煩,畢竟是丁瑩瑩手下的人,只想再教育他一下,作為公司的大堂經理,萬萬不可以貌取人,就算沒有預約也可以好生解釋,不要辱罵羞辱。
但是沒想到這個劉強居然當著自己和丁瑩瑩的面打這個保安。
徐東走上前去,一把扯下劉強的胸牌。
「現在你不是大堂經理了。」
劉強不可置信的盯著丁瑩瑩說道:
「董事長,這?」
丁瑩瑩笑著說道:
「現在,他是我們董事長。」
劉強只感覺腦袋裡響起一道炸雷,這個男人,就是董事長了?
劉強不死心的說道:「我是劉主管兒子啊,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丁瑩瑩沒有回答他,而是自己拿起手機打通了電話。
「喂,陳經理,你知道一個劉主管嗎,哦只有一個劉主管啊,那把他開除吧,理由就是在公司安插親戚,擾亂公司作風。」
掛完電話,丁瑩瑩對著劉強說道:
「現在你爸也不是主管了。」
徐東接著對被打那個保安說:
「現在你是大堂經理,請不要讓無關的人站在門口擾亂秩序。」
那保安點點頭,又叫來幾個保安,將劉強拖了出去。
丁瑩瑩和徐東二人看都沒看就上了電梯。
「這段時間,你經歷了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公司做的這麼大。」
一進辦公室,徐東就忍不住問丁瑩瑩。
丁瑩瑩說道:
「他們說你死後,唐高傑給了我10,然後我抓住了聞港市要打造旅遊和科技城市的機會,幾個投資都翻了幾倍,只能說運氣很好,半個月前,又買了這座大廈。」
徐東咋舌,這哪裡是運氣好這麼簡單了,說自己就是幸運女神都不為過了。
「那你剛剛怎麼知道我被攔在下面了?」
「是唐高傑給我說你復活了,今天要過來,我就一直看著樓下,看你車來了我就跑下去了。你別光問我啊,你復活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東又把師從世外高人這套說了一遍。
丁瑩瑩懷疑的看著徐東:「我聽說你還隱身了?」
徐東撓撓頭笑了笑,都是雕蟲小技罷了。
「那你有沒有去偷看過別人洗澡?」
徐東被丁瑩瑩這個突然的問題問懵了。
「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而且我要看,也只看……」
徐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盯著丁瑩瑩的眼睛。
丁瑩瑩被看到的臉色發燙,眼神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徐東也盯著丁瑩瑩的臉越湊越近,這300多天的煎熬,有299天都在想著丁瑩瑩,而此時,她離自己不過20厘米。
丁瑩瑩眼見徐東越湊越近,想掙扎一下卻被徐東緊緊抱住。
於是她索性閉上了眼,下一秒就感到嘴唇傳來一陣柔軟的溫柔。 今日按照大唐的工作日來來計算話,正好是周日,大唐的官員今日都無需早朝,而那些官署之類的也會相對的休息一天。
韓元百無聊賴的坐在東宮規劃著日後的打算。
如今的生意已經算是走上了正道,煤球生意已經算是初步穩住了腳步,百貨商場也是基本打出了名號,就等著擴大影響力了。
今年的生意恰好是佔了「新」的優勢,還有朝廷大力的支持。
可是在大唐可不講究什麼知識產權之類的,只要我學會了那就是我的,任憑你質量好,我價格壓低,也能幹到你。
現在雖然一些核心的東西被牢牢把控在手裡,「五姓七望」是什麼家族啊,那可是千年世家,想要在他們眼皮下奪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現在他們估計已經注意到了自己,估計技術也很快要被泄露出去了。
其實這一切都在韓元的預料之中,畢竟皇宮的事情都能被世家得知個清清楚楚,更何況是自己放在他們眼皮子下面的技術呢?
看來要發展一下其他產業了,要不然自己那不講武德的便宜岳父要的聘禮自己都給不起。
哎!
其實還是古代好,雖然自己給了聘禮多了一些,可是陪嫁的嫁妝可是超過了這個聘禮,自己等於是投資了。
他不由感慨:「原來吃軟飯也要靠本事啊。」
正想著,書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韓元打開房門,一個小宦官站在門口一臉恭敬的開口道:「駙馬爺,四殿下找你,說是商鋪出了問題。」
「嗯,商鋪出事了?」
那小內侍眼神閃過一絲的狠毒,老實的點頭。
「哎,這小胖子也真是夠菜的,連一家商鋪都管理不好。」韓元一邊吐槽一邊回到書房,拿起搭在床上的衣服穿了上去。
「走吧,帶我去看看。」
這段時間李泰一直在管理商鋪,說是管理其實就是學習經驗,韓元只是提了一嘴,沒想到這個小胖子竟然上癮了。
整天閑著沒事就跑去,美名其曰幫忙管理商鋪,實則是研究一些商業的規律。
說實話,李泰這個小胖子天賦卻是高。
韓元只是把一些自己知道的基本常識給他講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胖子不但理解了,反而還能舉一反三。
這讓他不由動起了腦筋,自己是不是應該順口提一下火藥呢,說不定李泰這貨還真能搞出來加特林呢。
上輩子本來是要去摸槍的,可惜最後體檢卡在了視力上,導致自己摸槍的願望落空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了,你在哪個宮裡啊?」韓元開口問道。
反正閑著也沒事,皇宮之內是禁止乘坐馬車的,這一路上也很是無聊,話癆的韓元想著和這個小宦官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
小宦官在前面領著路,一臉笑容的說道:「回稟駙馬爺,在四殿下那裡伺候著呢。」
「哦,原來是小胖子那裡啊,回頭我跟他說說,讓他給你漲漲俸祿。」韓元伸出手拍了拍小宦官說道。
「多謝,駙馬爺了。」那小宦官急忙轉過頭,一臉欣喜的說道。
韓元擺擺手,一臉樂呵的說道:「嘿,客氣什麼。」
又走了一會,來到宮門出,一輛馬車早早的就在此等候了。
「駙馬爺,請。」小宦官從馬車上搬下來木墊。
韓元點點頭,踏著木墊就上了馬車。
馬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宮門。
韓元坐著坐著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尼瑪,這都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到地方,以前,最多三四柱香就到地方了。
「還有多遠啊?」韓元靠在車廂上百無聊賴的開口問道。
外面一片寂靜,沒有人開口回答,只能聽見車輪滾動的聲音還有馬鞭抽在馬背上的聲音。
尼瑪!
不會是啞巴和聾了吧?
韓元看著如此寬大的馬車,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這李泰口味獨特啊,這坐車都的時間都不放過啊。
不搖碧蓮!
咯吱,馬車忽然停住了。
韓元正要下車,就在這時候,車簾被掀開了。
從外面突然衝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拿著一塊布塞進了韓元的嘴裡,另外一個人直接拿著麻袋直接套在了將他套了進去。
「老三,趕車。」
「好嘞。」
「操,沒想到這群玩意還真有這麼大的本事,人在皇宮都能把他騙出來,真是厲害啊!」
「費什麼話?等會你們的嘴都給我閉上。記住這不是咱們的地盤,這是長安。」
「等會出城的時候都它娘的別說話。」
「……」
…
正當李朝陽和黃隱,小心翼翼地走着,一邊聆聽着周遭環境之際。
不知為何。
一種危機之感,莫名從李朝陽的心中升起。
「不好!」
這一刻。
李朝陽才注意到,這一片區域裏,太安靜了。
別說人聲動靜了,就連鳥鳴蟬叫都沒有。
下一刻。
只見李朝陽腳步一提,作勢轉身就跑,也沒有打算提醒一下身旁的黃隱。
畢竟,本就是用來擋災的,正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
然而。
逃跑?
一切都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一場夢而已。
嘭!嘭!嘭!
下一刻。
耀眼的燈光,驟然擊退了黑暗。
光芒,降臨。
讓李朝陽不得不停下腳步,抬手遮掩雙眼。
噠!噠!噠!
雷厲風行的腳步聲,徑直響起,傳入耳中。
以及那狠厲的眼神,直直地灼燒着李朝陽。
「什麼人。」
光芒之中,李朝陽只能感覺到一個人影,緩緩走來,根本就搞不清楚情況。
然而。
下意識的反應,還是讓李朝陽將心中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同時。
曾經的間諜訓練遺留,也讓李朝陽心中直感不妙。
果不其然。
伴隨着一道冷煞聲音的響起。
李朝陽的世界,驟然一個冰凍。
心,快要停了。
「六扇門,朱雀。」
六扇門!!!
轟!!!
於轟鳴之中,勉強睜開眼睛。
只看見了一縷黑長直順發的李朝陽。
下一刻,便只感覺大腿一個猛疼,然後便陷入了神智迷糊當中。
原來,是那自光芒之中,射出了一發子彈,已經是鑽入了李朝陽的大腿之中。
特製的麻醉彈,更是直接葯翻了李朝陽。
……
「呦,幹得不錯嘛,小妞~~~」
夜空之中,扇動着翅膀的小雲,將一切都收入眼底。
看到那個名為『朱雀』的黑長直女孩那乾淨利落的動作,不由得發出了調戲的一聲。
隨即。
便在小雲的注視之下。
朱雀一個揮手,陰影之中,又是冒出了三五個身着勁裝的黑衣人,跑了出來。
直接三下五除二。
便帶着已經紛紛陷入了昏迷當中的黃隱和李朝陽,上了一輛六扇門行動特備戰車。
隨即便疾馳而去。
目標,小雲倒也是沒有興趣去繼續關注了。
輕笑之下。
小雲亦是重新化作了青藍色的光輝,回到了網絡世界中。
至此。
這個深都有名蛇頭港,便再一次陷入了寂靜當中。
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當然。
在這個時間段,整個蛇頭港,已經是被六扇門完全掌控了。
在沒有結束對李朝陽的審問之際。
這座蛇頭港,便將永無再啟之日。
…… 槐木清眼中震驚難以掩飾,直接開口問道:「滅生,你是想對楓統領出手,他可是你哥啊!」
楓滅生此刻眼中滿是瘋狂,看向楓青,不帶一絲感情。
「你和你家那幾位感情好么?在神陸,真王後裔,有幾個感情好的,我這兄長,可也沒講什麼兄弟情。」
提起自己,槐木清也有些沉默。
槐王子嗣眾多,嫡系血脈都有不少,彼此之間可沒什麼骨肉親情。
槐王域就那麼大,資源就這麼多,為了針對這有限資源,親兄弟都可成仇人。
至於槐王,都不知隔了多少代的血脈了,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對他來說,只有足夠優秀,才是他最喜歡的後輩。
「可是你我即便合力,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槐木清更多擔心是這個問題,他倆只是正常的六品武者,哪怕偷襲,也不足以威脅楓青。
楓滅生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摸了摸胸口,直接說道:「我有王祖的本源絕學,槐王大人應該也有給你吧。」
槐木清臉色一變,不過也沒有否定。
這不算什麼秘密,一般真王嫡系後裔進入都會擁有,甚至想姬瑤這般地位更高的,可能還擁有真王本源也未必不會。
「王祖確實給過我一道,不過楓青得由你對付,我怕我對楓青出手,你反手再將我賣了。」
槐木清此時還保持著幾分理智,殺幾個七品,不算什麼,可如果對楓青出手,一但消息傳出去,槐王都保不了他。
楓滅生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他最初的打算還真是讓槐木清出手,再甩鍋給他的。
這樣所有人都死了,也沒人再攔他的路了,他殺了槐木清,替兄長報仇,還能更快接手楓青的勢力。
當然,復生之地這群人估計殺不死,不過大家分屬不同勢力,他們的話,有誰會信呢。
「行吧,你非要懷疑,那就由你殺那些七品初段,我來對付楓青。
直接動用本源絕學,別失手了,王庭這些人,只要有一個活著出去的,你我都得死!」
槐木清點點頭,顯然也是知道厲害。
……
戰場上,蘇北和楓青已然戰到疲憊,一個肉身強大,一個身穿八品神兵鎧甲,皆是打不動的存在。
楓青精神力具現,本想仗著精神力壓人,只是對方一言不合直接精神力自爆,自己精神力受損,結果對方倒是精神力恢復過來。
一番交手,反倒是自己受損嚴重。
突然,楓青瞥到後方飛過來的楓滅生,心中頓時警覺起來。
「你來想做什麼?」
他既然懷疑了楓滅生,此刻豈能不提起注意。
楓滅生臉上仍是保持著冷靜,兩眼死死地盯著蘇北,說道:「王兄我來助你,復生之地害我全軍覆沒,此仇不共戴天!」
說完,直接對著蘇北衝去。
對面,蘇北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精神力猛地再度自爆,同時大量天地之力劈出,整個人順勢倒飛出去,不多停留。
楓青本能地感到一陣不對勁,只是下一刻精神力再度重創,一個瞬間的恍惚,卻決定了生死。
楓滅生可惜地望了眼蘇北離開地方向,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兩人一起殺的。
右手猛地對著自己心臟插進去,下一刻,一道強大氣息從他身上浮現,楓王的本源絕學爆發,一戟直接對準楓青刺去。
「你該死!」
楓青發出一聲尖叫,透露出濃烈地恨意。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弟弟竟然當真對自己出手,用的,還是王祖留下的那道本源絕學。
這道絕學他很熟悉,也曾擁有過,只是已經用完了,王祖也不會一而再地分出本源提供給他。
若是往日,他無論是逃是擋,都不大會被這一擊擊殺,可是現在,精神恍惚的那一瞬間,已然錯過逃跑的最佳機會。
激烈地大戰,耗空了他體內的能量,八品神兵鎧甲,也是光芒暗淡,失去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