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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30 日

當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對於父母將我送到安德這件事早已經完全釋懷了,倘若是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有的時候放棄不是不愛而是更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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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父母我只剩感激毫無怨念了,爲了打開父親緊皺的眉頭,我嘗試着打趣的說:“不過說實話,鐵衣這名字還真是取得貼切,雖然見過兩次了,這傢伙都沒有任何表情,真是如鐵一般啊!哥,你面部神經都挺好的吧?”

想起剛剛這傢伙毫無禮貌的衝進我的房間,看到我狼狽的一幕,我便想揶揄他幾句,消消我心中壓抑的不爽。 婚來無恙 順便是爲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但依舊默不作聲的鐵衣讓我的打趣變的更加尷尬。

這死皮賴臉加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還真是無解,這傢伙完完全全是一個不具備表情表達能力的鐵疙瘩!

這置若罔聞的態度是不具備交流能力,很明顯的自閉症傾向,想起大學時候我兼職心理委員的事情,瞬間有種想給這傢伙來一套心裏調適的衝動。

而一直默默站在父親旁邊的徐伯則始終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言不發,看來上次醒來一把之後,又長眠了,不過想起祖宗在地府中的囑咐,我便完全放棄了上去捏一把的衝動。

這解咒之路,這傢伙好像也算是主演之一,當然我是毫無疑問的領銜主演。

那潔白無暇的皮膚,那如同殭屍一般的軀體,那詭異的黑色紙傘,還有那聽起來很叼的鬼仙之說,讓我對着這個白癜風殭屍,報以了一個微笑,行了一次注目禮。

誰知道這傢伙能不能看到,客氣點總歸沒錯,俗話說禮多人不怪,不過我對着這樣一個類似木偶的玩意點頭打招呼,怎麼說都有些怪怪的感覺。

我看徐伯的樣子似乎在對着我笑,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原因作祟,我這地府返回陽間之後,總覺得看啥都不像人,都不正常。

父親接着說,“看着眼前的場景讓我想起我當年第一次見到鐵衣的父親鐵重時的樣子,好像就在昨天的感覺。

可是這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時光荏苒無情,歲月白駒過隙,自打鐵重因爲祖宗判官府缺人而補位陰間鬼捕祕殺組,這一晃也好幾年了。

看來,對於家族之事,我雖然知道了不少,但很明顯不知道的更多。

父親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可能人老了之後最喜歡做的就是追憶吧。

父親怪自己沒有目睹我的成長,而我則遺憾於沒有盡到爲子之孝,還好,一切都來得及,還好沒有晚到無法挽回,看着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父親,雙鬢的白髮渲染了我的眼睛,我也涌出一絲淡淡的傷感,爲了似水年華,爲了流走的日子,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了,好了,這傷感的話題今天就到這吧,都不說了,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爲了打破這悲傷的氣氛,我對着父親說,“爸,影子衛士是什麼?”

父親看着我,認真的說“崔銘,關於影子衛士的事,還的從咱們家先祖崔鈺時說起,當年貞觀盛世,崔家先祖在任潞州長子縣令時間,世人皆知他能晝理陽間事,夜斷陰府冤,發摘人鬼,勝似神明。白天審人,晚上問鬼,這無論是爲陽官或者做陰差,總要緝拿犯人,這陽間的惡人還好說,這陰魂鬼怪之物便需要本事了,而這豐都鐵家便是命定陰捕。

想這官府之內,這捕快必然是不可或缺的職位。而當年,先祖崔鈺的第一捕頭便是鐵衣的先祖鐵凝,這鐵凝可是當年了不得的人物,不管是惡人還是惡鬼,但凡聽到鬼捕鐵凝的名號,頓時便會肝膽俱裂,束手就擒。

被鐵凝捕獲的惡人算起來至少上萬了,從未失手。坊間流傳,一人一劍是鐵凝,惡人死,陰鬼誅,一身功夫,渾身是膽。

按照《金鎖流珠引》之證,崔家先祖受命於地府,其後人必然將收到被懲處之惡鬼與惡人所糾纏,這鐵家便世代追隨豐都崔家,相伴左右,護佑周全,雖名爲主僕,卻早已勝似家人了。

鐵衣的父親,鐵重在鐵衣出師之後,便歸地府中,成爲一名正式的鬼捕,這轉眼已經快十年了。”父親的語氣中透着一股強行抑制下的平靜,似乎說起鐵衣的父親時,自己重回到了那個時候一樣,眼睛綻放着精光。 白衣天使俏冤家 第712章

話落,幾個黑衣人衝出來,直接來到帝琛幾人面前,幾下子就將他們踢倒在地,然後拿出繩索捆綁了起來,最後將四個人全部都帶到了二樓,丟到了一邊之後,又踹了幾腳才轉身離去……

等到黑衣人出去后,寶寶詫異的看著自家師公和老祖宗,有些狼狽的被捆綁著喊道:「師公,老祖宗!」

「寶寶,你果然在這,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帝琛和墨小夜聞言說道。

「師公,我沒事,你們怎麼了?」寶寶看到帝琛和墨小夜發黑的嘴唇,擔心的問道。

「唉……我們被下毒了!」墨小夜憋屈的說道。

「怎麼會中毒了? 金色綠茵 我看看……」寶寶一聽心裡擔心,直接燒斷自己身上的繩索,來到了帝琛和墨小夜身邊道。

但是寶寶看了半天,竟然發現帝琛和墨小夜身上的毒,是她沒有見過的,竟然無法解,寶寶皺著眉頭……

「別看了,他們中的毒是魔族的毒,你根本解不了!等到主人來了再說吧……」小靈兒看著寶寶說道。

「什麼魔族的毒?」帝琛等人都十分的震驚,難怪他們毫無預兆的中招了,竟然是魔族的毒。

「師公,老祖宗,他們是?」這時寶寶看到帝琛和墨小夜身邊的兩人問道。

「主人,這兩個老者,是那兩個小孩子的家人好像!」不等帝琛說話,小白就在寶寶心裡說道。

「之前你的契約獸,告訴我們你出去了,去了城主府二樓,但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到之前看到過他們身邊跟著兩個孩子,便去找了他們……」帝琛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道。

「那他們現在是不記得他們了嗎?」寶寶指了指身後的兩個男孩問道。

「應該是的!」帝琛道。

「小白,你有辦法嗎?」寶寶問道。

「我來吧!」小靈兒說道,隨即小手一揮,兩個老者只覺得識海一痛,再次回神,看向周圍,一眼看到那對雙胞胎兄弟。

兩個老者直接震碎了身上的繩索,幾乎是爬過去的,一人抱著一個男孩兒,顫抖的說道:「少主,你們沒事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爺爺,他們被人控制了,無法認得你們的!」寶寶看著兩個老者說道。

「謝謝你們,謝謝……」兩人看著帝琛兩人道謝道。

之前的事情,他們都想起來了,想到他們竟然把少主給忘記了,簡直后怕無比,如果不是帝琛找到他們,他們是不是連少主丟了都不知道啊……

帝琛和墨小夜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他們的寶寶失蹤,他們能理解兩人的心情,何況他們也沒做什麼,只是去詢問時,帶著他們一起來了這裡罷了……

小靈兒看了眼寶寶,又對著兩個小男孩兒揮了揮手,瞬間兩個小傢伙兒的神智恢復清醒……

看到抱著自己的兩個老者,脆脆的喊道:「長老,你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少主,我們沒事,沒事的……」兩個老者勉強的說道。 “爲什麼每一代的崔家人都有一個鐵家的影衛守護!”我很好奇。

父親看着我說,“身爲陰官世家,常年與陰鬼打交道,總會在有意或者無意間得罪些魑魅魍魎。倘然這尋常陰鬼基本都被陰差抓回地府問罪入獄,但總歸會有漏網之魚,留存人間,而這些便會尋我崔家尋事惹禍。

當年,隋煬帝國相司詭後人,妖道司建任策動雁山夜哭郎一脈野鬼脫逃血河,尋釁崔家,司建任以妖術禁錮鬼捕豐都支隊,若不是鐵衣父親鐵重以承影刺破心血破法,崔家或許早已斷絕香火。”父親因爲激動而身體明顯的開始顫抖。

而鐵衣沒有說話,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父親的後背。

“六十四處煙塵,七十二家草寇中慘死的成千上萬的冤鬼留存於世的後人也不少,這影子衛士便是自此而來。”

聽着父親的話,我頓時對着鐵衣行起了注目禮。

“鐵重當年因我而死,入判官府,任鬼捕祕殺組組長,留下還是個孩子的鐵衣……鐵衣便是鐵家歷代最年幼的影衛,我們崔家欠鐵家太多太多了。”父親的目光聚焦在鐵衣臉上,眼中滿是淚水。

“豐都崔鐵二家,實爲一族,齒脣相依,鐵衣雖然名爲影衛我卻早已視如己出。”

看着眼前的鐵疙瘩,我眼中滿是敬意。如果說,崔家是無名英雄,這鐵家便是無名英雄背後的英雄!

不過,這傢伙竟然跟蹤了我二十多年我都沒有發現,我在內心雷霆之怒,責問自己的感覺器官,都死絕了嗎?衆細胞無語凝咽。

沉默了好一會,父親才說:“

六十四處煙塵,七十二家草寇中慘死的成千上萬的冤鬼,都是厲鬼暴徒,要說這伏鬼必然是茅山至尊,而這追鬼捕鬼,這豐都鐵家定然是天下第一!

鐵家的64式逐鬼步,一劍追魂青銅承影,七星鎖魂針……,縱然是滿身都是腿的厲鬼都逃不脫,每一代的鐵家人在離世之後便會進入地府成爲鬼捕,這地府鐵家軍的名號,並不比我們的祖宗遜色一分”。

還好我沒有對鐵衣動粗,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鬼捕?”這個名字聽起來拽拽的。

“捕快原本捕快分爲捕役和快手,捕役,捕拿盜匪之官役也,快手,動手擒賊之官役也,後來隨着惡徒的素質提升,所以這一方面的強勢就不能滿足需求了,所以這選拔之材,便需要二者兼有。捕快是捕役和快手的合稱,鬼捕直屬於判官府。”

聽着父親的話讓我感覺這捕快確實很叼,可奇怪的是爲什麼華夏各種神劇中,捕快那神乎其技的腿法一般是在見到暴徒扭身就跑的時候用?那玄之又玄的身手,爲毛經常還沒打就掛的不成體統?

看來這文藝作品當真是取之生活而鄙視生活啊!

如果有機會定然要給這捕快正面宣傳宣傳,不知道,鐵衣這鐵疙瘩是否追劇,那看到自己的同行被暴揍應該也挺鬱悶的。

看着一牀的污穢,我羞澀的問:“鐵家鬼捕難道天生便會捕鬼?這初次見鬼不會……。”我看着自己的牀榻,後悔自己問出如此傻缺的問題了。

父親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對着我說:“這鬼捕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鐵衣經受的考驗,是常人完全無法想像的。簡單些說,鐵衣之所以不怕鬼,是因爲,每一代鐵家人在成爲影子衛士之前,均要完成一件事!”

看着父親有些故弄玄虛的意味,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什麼事情?”

“無間地獄之行,十八重地獄煉膽融情!”父親看起來很平淡的話,讓我震撼不已。

難道,我眼前的這塊鐵疙瘩竟然比我還叼,竟然去過我寧願死都不想去的十八重地獄?這怎麼可能?這完全不是人的節奏呀。

“爸,你是說鐵衣曾經去過十八重地獄?”

“鐵衣去過。”父親點了點頭。

“爲什麼要去那鬼地方?”對於如此重口味的舉動,我表示非常不理解。

別說去,現在光是聽說我都感覺後背嗖嗖的冒涼氣,單單是血河池裏的奈何四毒我已經吐的肝腸寸斷了,按照祖宗的說話,這玩意只是餐前的開胃點心,那十八重地獄光是想想都令人髮指。

怪不得眼前這鐵疙瘩貌似有嚴重的自閉憂鬱症,想來定然是去那鬼地方留下的後遺症。

“恐懼是人的天性,而唯一戰勝恐懼的辦法便是比恐懼更加恐懼,習慣了恐懼,便不會有身體的感知了,經過十八重地獄的洗禮,就算遇到再恐怖的陰鬼都能尋常以對。”

聽起來,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按照我的想象,那地獄簡直就是陰鬼的屠宰場和解剖室啊!!!

說到此處,父親插了一句,“說起來,也真是慚愧,遙想當年,祖宗邀我去十八重地獄一日遊,我當時就昏過去了,和鐵衣比起來,我可真是差遠了。

雖然此後,祖宗經常說要帶我進去,我一次拖一次,能用的藉口基本都用了,還是沒有進去的勇氣。”看來父親也真是蠻拼的,這麼私密的事情都爆料了。

如果沒有去過地府我說不準會應付着哈哈兩聲表示沒什麼大不了,可這地府走了這麼一遭,活色生鮮,歷歷在目。

自然我是完全能體會父親的感受了,這感同身受的處境,怎一個怕字形容。

看着表情木訥的鐵衣,我感慨反應慢還是有好處的。

誰知,父親當着徐伯和鐵衣的面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崔銘你就不同了,祖宗說你膽量彪悍,崔家千年不出一人能與你左右,說以後定然會帶着你遊玩十八重地獄的,甚至有想法在地獄中給你謀個更好的差事,不能白瞎了你的一身膽氣。

我這父親當真是不如兒子啊!”聽着父親的表揚,我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牀榻之上,這溼乎乎的感覺頓時溢滿我的菊花藏花之處。

這一刻,看見父親沒有用讀心術,我心裏把祖宗問候了個遍,這尼瑪也太歪曲事實了吧,人家明明怕的都尿褲子差點都死了。

這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英雄不好當這句話,明明怕的想要哇哇大哭,卻還要哈哈笑着裝逼,忒兒尼瑪不容易了也。

我趕緊說道:“雖然我一身虎膽,膽子腫的比胃還大,但這十八重地獄遊還是算了吧,興趣不高,浪費祖宗時間,完全不需要。”

“謙虛過了就不好了,這是崔家人的福利,祖宗說了你這孩子靦腆,想去也不好意思說,下一次,不管你說什麼,都要帶你進去,培養下你外向的性格!”

父親的話滿滿都是驕傲,這紅光滿面的架勢,好像這十八重地獄是什麼聖天寶地一般。

聽到父親的話,我都流淚了,很明顯的聽到心碎的聲音,一片一片,一塊一塊,漸漸剝落成落寞。

靦腆個毛啊!想去個蛋啊!誰想去?我立刻奉獻這獨一份的超級無敵福利。全程免費地府十八重地獄遊。

我完全被父親這種己所不欲定施於親人的舉動感動了,神淚俱下,哭的情緒失控。

就在我失聲痛哭的時候,我瞥見徐伯貌似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而鐵衣則完全是一派圍觀的形象,好像哭的再猛烈點畫面才華,我怎能讓這傢伙舒心,頓時一個推延的詠歎調,收住聲音,停止哭意,選擇在心裏默默承受這份悲愴的情愫。

我知道,生猛的男人都是內心孤獨而充滿故事的,無疑我就是生猛的那一個,而且極有可能是最生猛的那一個。

看我不哭了,父親語氣和藹的說:“雖然這地府之行,十八重地獄遊,在世人看來機會難得,但對我崔家人而言並非什麼大事,不必激動如此,如果想去的話,辦個卡,經常去也不是什麼大事。”父親和藹的表情搭配這麼殘忍的話,我頓時就軟了。

難道我的肢體語言真的僵硬到想要表達的意思跑偏到如斯程度?難道我的演技真的這麼浮誇?看來這生活閱歷纔是表演最好的導師。

算了,我還是直接說吧,“那道是不至於,只是我對這十八重地獄完全沒有興趣,想必也就是有折磨鬼的玩意兒,萬變不離其宗。”

“雖然我未曾進去過,不過聽鐵衣說過,這十八重地獄的裝修還不錯,比遊樂場的鬼屋那強的不止一點半點。既然現在不想去,那就以後再說吧。”

以後我也不要去,我心裏唸叨着,但沒有說出口。不管怎麼說父親總算知曉了我此刻的心意就好。

我已經懶得解釋,我拋出了另一個好奇:“鐵衣的功夫是在哪裏學的?看起來好像蠻厲害的!”

我這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鐵衣那幾招很明顯比我扛、拽、撓、摳、扯、拉、拍、抱、撥、拆、抻、抖《十二字真言》要高大上多了。完全不是高大上和矮搓窮的對比那般醒目,要是這傢伙在我身邊,真遇到個表現機會,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出手啊,我的玩意兒太坑爹了。

父親看着我說:“鐵衣的身手和一身功夫都是在陰曹地府所學,而傳授技藝的便是鐵家的第一人鬼捕鐵凝,陰曹地府鬼捕總教頭,這追鬼捕妖之事,權歸鐵甲軍管轄。”

聽父親的話,再打量打量眼前的鐵衣,果然身家也很顯赫啊。

“這地府的陰差鬼官的都很喜歡鐵衣,沒事也傳授點技藝啥的,所以這鐵衣的身手也是歷代影子衛士中最好的。”父親語氣決絕的說。 第713章

「謝謝你救了我們!」其中一個小男孩兒,忽然看著寶寶,認真的說道。

寶寶一看,正是之前抓著自己衣襟的小男孩兒,寶寶有些疑惑自己為何會知道,是這個男孩兒抓住自己衣襟的,但是她似乎一眼就能認出他們誰是誰……

「沒什麼,反正我們都是被抓來的!我的師公和老祖宗,還有你們的長老,都中了魔族的毒,現在也沒有解藥,你們要照顧好他們!」寶寶看著帝琛幾人說道。

「長老,你們真的?」聞言,另一個小男孩兒擔心的看著黑衣老者問道。

「唉,少主,是我們無用……」黑衣老者輕嘆一聲說道。

另一個小男孩兒看著寶寶精緻的容貌,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叫慕容敬,今年8歲了,他是我弟弟慕容羽跟我一樣8歲!」

「我叫帝狸雪,你們可以叫我小名墨寶寶,我今年五歲了!」寶寶看了眼百里敬,猶豫了下說道。

慕容敬聞言,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開心的說道:「好,寶寶!」

「寶寶,你長得真好看!」慕容羽也跟著說道。

兩個慕容家的老者,在聽到慕容敬說出自己名字時,還微微皺眉,但是看了眼寶寶,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帝琛和墨小夜,在聽到慕容兩個字時,心中卻是齊齊一震!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活了這麼久的他們兩人卻是知道的……

浩天大陸上,也只有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這個實力,才有可能知道慕容家族這四個字!普通人根本是連聽都沒聽過的……

眾人都以為隠族,就是浩天大陸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了。卻不知道,隠族在慕容家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以說整個浩天大陸,只要慕容家族想,便可以為所欲為,稱霸浩天……

慕容家族的來歷,根本沒人知道,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實力突破之後,識海中都會出現一些關於百里家族的稀少記載,讓他們知道,浩天大陸上,還有一個至強的勢力叫做慕容家族……

慕容家族行蹤成謎,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實力,距離飛升也還需要很久的時間,自然也是有人在得知慕容家族后,就想過去尋找,去探究的,但是從沒有聽說,有人找到過慕容家族的位置……

一度眾人都以為,這慕容家族可能早就不存在浩天大陸之上了!一直到十萬年前,據說魔族侵犯浩天大陸,造成生靈塗炭,雖然後來有神明,封印了血煞城,但是在神明沒有到來之前,有一個家族,憑藉一族之力,擊退無數魔族,那個家族便是神秘的慕容家族……

魔族被擊退,上界神明出現后,慕容家族便神秘的消失了!也真是那時起,大家都知道慕容家族存在,只是非常神秘,也無比強大而已……

而整個浩天大陸,也沒有人姓慕容的,似乎慕容這個姓氏,只屬於那神秘無比的慕容家族,只有他們才能姓百里…… 第715章

而整個浩天大陸,也沒有人姓慕容的,似乎慕容這個姓氏,紙屬於那神秘無比的慕容家族……

兩個慕容家族的老者,看到帝琛和墨小夜的神情,就猜到他們可能知道慕容家族,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寶寶不知道慕容家族的傳聞,自然也沒有想那麼多,跟慕容敬和慕容羽聊的倒是很輕鬆……

只是想到自家師公和老祖宗的毒,寶寶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小靈兒問道:「靈兒,娘親什麼時候能來?」

「寶寶,別急,天黑主人差不多就能趕到了!」小靈兒想了想說道。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斯卡雷特同樣是個中年人,頭髮簡短,嘴上一圈白鬍子,整個人頗為精幹,他適時接茬笑道:「四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校,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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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多姆伯爵體態臃腫頂著個地中海髮型,年齡看上去比其他幾個都要大:「確實不可限量。」

盧卡撓頭回道:「也不算什麼啦。」

亞摩斯一隻手捏著倒了一小半紅酒的高腳杯,看向阿道夫上校:「兩位專門等我們幾個小小的少校,真是受寵若驚。既然我們四個人被安排在了233支部,那以後就全聽阿道夫上校的差遣了。」

阿道夫上校一愣,沒想到亞摩斯剛來屁股還沒坐熱直接就表明態度,以後在這待著就聽他的,他哈哈大笑起來:「客氣了亞摩斯少校,聽說你和德雷克少校也都曾是北海的海軍。」

「是的。」亞摩斯點點頭,「我和德雷克以前也在北海海軍,我是666支部。」

「666支部,啊,基洛里上校的人啊,我前陣子還和他喝了次酒呢,哈哈。」阿道夫上校說道。

亞摩斯挑了挑眉頭:「那老頭已經是上校了嗎?看來三年沒回來北海大變樣了啊。」

短暫沉默。

阿道夫偷偷和凡多姆、斯卡雷特對視了一眼,然後站了起來,舉起酒杯:「確實變樣了啊,來我們一起慶祝一下四位來233支部,以後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僚了,多多關照啊。」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拿起了酒杯。

「您客氣了,應該是我們請您多多關照。」德雷克也微笑著道。

「互相關照,互相關照。」阿道夫上校非常熱絡地說道。

「砰。」清脆的碰杯聲,八個酒杯碰在一起,幾人都仰頭將半杯紅酒喝下。

在坐下來的時候亞摩斯瞥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那個泰德少校,這個人一直沉著臉,和亞摩斯一眼,這也是一個很內斂的人。

宴會繼續。

阿道夫上校很會和人打交道,交談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很熟絡了。幾人原本初來乍到有些拘謹,但漸漸地放開了。

中途亞摩斯抿了口酒故作不在意地提道:「我們233支部距離烏羅羅島不遠吧?」

「嗯?怎麼了?」阿道夫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五年前震動整個北海的事件。」亞摩斯又抿了口酒,叉起自己盤子里的一塊牛排吃了起來。

多拉特和盧卡兩個外地人都看向了亞摩斯,他們對亞摩斯提到的這個事情很感興趣。

「那個事啊,都過去那麼久了。」阿道夫上校看向亞摩斯,只見亞摩斯又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他的手臂彷彿僵在了那裡,直到將酒杯倒到快要溢出來才放下了酒瓶,「其實說來也巧,正是因為那件事,上頭才把我調到233支部的。原先233支部的軍官尸位素餐,才導致了那起悲劇發生。」

「那裡還住不住人了啊。」亞摩斯靠在椅子上問道。

「目前只有一戶人家在那裡定居,是前幾年去的。」阿道夫上校回答道。

「這樣啊。」亞摩斯有點像是嘟囔著應道。

阿道夫停頓了一下反問道:「怎麼想起問這件事了?」

「挺感興趣的,畢竟鬧出這麼大的事兒,那個海賊團還沒被抓到。」亞摩斯將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揚起嘴角,「其實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參軍的。」

阿道夫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點著頭。

「什麼事件?我怎麼沒聽你們提起過?」多拉特向坐在他旁邊的德雷克問道。

德雷克放下餐具,回憶了一下道:「233支部附近有一座島,島上有個村莊叫烏羅羅村。很早以前支部撥款在那裡籌建了一個專門接收海軍遺孤的孤兒院,由村民負責看護。不過呢,在五年前有一夥不知名的海賊襲擊了烏羅羅島,烏羅羅島被火海吞沒,無一人倖免。」

「啊……」同樣在聽著的盧卡驚到了,這可是十足的慘案。

「對。」亞摩斯靠在椅背上,拿出了根煙,「對,無一倖免。」 他騙了她,他的腿,情況很不好。

主治醫生的原話是:「我建議你住院,先做保守治療,等你身體狀況好轉,再安排你做引流和植骨手術。」

他的右腿前前後後動了四次手術。

本該麻木了,可這次,他最膽戰心:「手術后,我還能不能站起來?」

洪醫生考慮良久,卻只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有機會。」

有機會……

那麼,他也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

「一定要手術嗎?」

洪醫生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如果不手術,肌肉壞死的範圍會逐步增大,從而引起全身感染,手術是一定要做的,而且,」他神情凝重,「最壞的打算是截肢。」

周清讓臉上很平靜,只是掌心微微出汗了:「我記得上次做切開引流手術,你跟我說過,我的身體不能再動刀了。」

那場車禍之後,他落了一身的病,身上有很多併發症,還有創傷後遺症。

傾城劍帝 「這也是我後面要跟你討論的問題,你最嚴重的不是腿,是心臟。」洪醫生短暫的遲疑之後,選擇說實話,「你之前動過兩次開胸手術,主動脈瓣很脆弱,容易在手術中出現心包出血和急性壓塞。」

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

他沉默了很久,抓著拐杖的雙手微顫,指尖發白:「我會儘快住院。」

洪醫生想了想:「我建議你告知家屬。」

「我會考慮。」

他拄著拐杖起身,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洪醫生。」

「嗯。」

「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眼眶泛紅,「不能死。」

洪醫生心裡揪得難受,別人不知道,可他這個主治醫生最清楚不過,他吃了多少苦才重新站起來,受了多少罪才一次次從手術室里推出來。

「清讓,相信我,我給你動過四次手術了,這第五次也會讓你好好出來的。」洪醫生盡量放輕鬆,「我爸媽都是你的粉絲,新聞聯播要是沒你,他們就不看了。」

主治醫生的話,猶言在耳。

耳邊,女孩兒溫溫軟軟地央求:「清讓,我們生個小孩好不好?」她拉拉他的褲腿,「好不好,嗯?」

不好。

他死了,她的孩子怎麼辦。

「聲聲,如果我不在,你一個人——」

陸聲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佯裝生氣了:「不生就不生,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是啊,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他以前沒這麼畏死,現在很怕很怕。

他點點頭,不說了,唇落在她掌心。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他凝眸看她。

她目光執拗、堅定:「你不用給我留後路,我就要在你這兒一條路走到黑。」她把毛巾放一邊,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他。

「清讓。」她在他耳邊急促地換氣。

「嗯。」

腹黑總裁狠斯文 「明天我生日。」

「我知道。」周清讓拍拍她後背,「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她用不講理的口氣,蠻橫地說:「要你的孩子。」

周清讓無奈:「這個不行,換一個好不好?」

行啊,換就換。

陸聲站起來,把后腰的拉鏈拉下:「那就要你。」

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三下。

周徐紡說:「請進。」

是孫副院。

江織還沒有回來,病房裡只有周徐紡一個人。

孫副院沒有一個人進去,故意避嫌,帶了兩個護士:「不好意思周小姐,這麼晚來打擾您。」

周徐紡說不打擾:「有事嗎?」

「是周先生的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要跟您說一聲。」

周徐紡神色立馬緊張了:「我舅舅怎麼了?」

孫副院掂量了一番措辭,如實說了:「周先生的情況不太好。」他上前,「這是他的病例。」

已經深夜,今晚月圓。

「周先生,」陸聲披著毯子坐在鋪著周清讓外套的茶几上,笑盈盈地看著他,似笑非笑,打著趣,,「別收拾了。」

周清讓在收拾沙發。

「萬一有客人來,看到、看到——」

他目光到處躲,耳根子都紅透了。

陸聲笑得眉眼彎彎:「大半夜的,哪來的客人。」她踢了踢光溜溜的腳,「你快去洗澡。」

周清讓固執地把沙發套都拆了,才去浴室,看都不敢看陸聲。

陸聲笑得很歡,她家這個,老正經,不經鬧。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陸聲裹著毯子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電話:「怎麼了徐紡?」

是周徐紡打來的。

後面她說的話,陸聲聽著覺得恍惚,腦子發昏,手指不受控,抖得厲害,手機掉在了茶几上。

周徐紡問她還在嗎?

她把手機撿起來:「我在聽。」

掛斷電話的時候,剛好零點,到她生日了。

她披著毯子從茶几上下去,去找了一根針,仔仔細細地擦乾淨,然後把家裡所有的避孕套都找出來,一個一個扎。

她一邊扎一邊哭,一邊哭一邊許願。

請讓周清讓活著。

請讓她生下他的孩子。 宴會結束后阿道夫上校也沒安排其他事情,畢竟已經很晚了,亞摩斯四人舟車勞頓,也是該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就行。

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留在了宴會大廳中,阿道夫上校帶著泰頓少校去安排四人的住處,出了大樓,一行人向側面的另一棟三層公寓走去,進去后裡面有等候的士兵,將幾人帶到了頂層,頂層東南西北四個房間由他們自己選擇。

其實房間設施一樣,所以也沒什麼好挑的,各自進去了一個便算是住下了。房間很大,設施齊全,就和高規格酒店一樣什麼都不需要直接入住。

將四人安頓下來,阿道夫上校就帶人離開了。

……

阿道夫上校回到了大樓中,不過不是宴會廳,而是另一邊的會客大廳,偌大的廳里只有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坐在那裡等候。

阿道夫上校朝後瞥了一眼,兩名海軍士兵心領神會,退出門外,將門輕輕關上。

會客大廳里有一個長桌,上桌的兩頭和兩側是座椅,大概可坐下二十人。阿道夫和泰德坐在了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的對面。

「我們待會兒就坐船走。」斯卡雷特冷淡地說道。

「這麼急嗎?明天早上也不遲吧。」阿道夫回道。

凡多姆手裡把玩著一支雪茄,那雪茄是工藝品,原料是黃金:「若不是為了看看來的是些什麼人,心裡好有個底,我也不會在這裡多待。斯卡雷特侯爵是托斯卡曼王國的內閣總理大臣,還要主持例行內閣會議自然不可能多待。而且斯卡雷特侯爵在托斯卡曼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隻手遮天,沒什麼疑慮。我在阿爾戈斯的死對頭可是不少,財務大臣可是死盯著我,想把我拉下馬,我可得小心著點不能讓他抓到什麼把柄。」

阿道夫眯著眼睛抽起了煙,他對凡多姆的境況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凡多姆向來都喜歡喋喋不休地誇大他在阿爾戈斯的境地惡劣,實際上以他的手段,自保完全不是問題,:「那麼,你們覺得這四個人怎麼樣?」

「目前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再多觀察觀察,萬一是你們本部察覺到了貓膩,以學生實習的身份下派了專員,那可就不好辦了。」斯卡雷特沉聲道。

「明白。」阿道夫恭敬地應道,「不過我們的事情一來做得縝密,二來想必也入不了本部的法眼。」

「不可掉以輕心,我的計劃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斯卡雷特嚴肅地提醒道。

阿道夫點了點頭:「我會的,一旦排除了他們的身份,對付起來就簡單了。」

「那就這樣吧。」斯卡雷特率先起了身,「我們先走了。」

凡多姆也站了起來。

「好。」阿道夫起身安排道,「泰德送二位去碼頭。」

一直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的泰頓少校帶著凡多姆伯爵、斯卡雷特侯爵離開了會議大廳。

阿道夫坐下來揉著雙眼。

他很疲憊,但也很放鬆。

他是個很警覺的人,如此放鬆,因為這裡是他的主場。

……

房間中,亞摩斯將大概一百五十平的房間轉了一圈,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沒什麼異常。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那些警察,瞬間不敢在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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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突然將槍口指向了江念,手還在抖著,眼中閃過陰狠的詭計,她歇斯底里的吶喊:「江念,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於心說著,竟是要扣下扳機。

就在這時,手槍卻驀地轉移了方向,竟然是朝著程燃開了槍——!

「砰——!」

瞬間一抹纖細的身影撲向程燃。

「江念……!」沈林圖看著江念從後面撲過來,急切的大喊了一聲,心沒由來的漏跳了一拍,臉色都白了。

夜幕下,寒風烈烈,屋內,燈光瑩潤的散落著,可是在程燃的耳邊回蕩的都是那一身槍響。

砰!

砰……

他從來沒有這麼懼怕過槍響。

他的眼底都似乎沒有焦距,甚至不敢低頭,指尖輕顫著……從未有過的恐懼將他籠罩。

那一刻。

心底痛的失去知覺,更加的難以呼吸,渾身都要麻木。

「……念念?」

程燃的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

江念沒有說話,程燃的身體,更是綳得緊緊的。

周圍一切的吵鬧,都是亂鬨哄的,可是這兩個人,像是隔絕了這一切。

他喘著氣,顫抖著手,甚至不敢落在她的身上,生怕會觸及到什麼粘稠的液體。

他很怕,很怕!

在中東那幾年,他總是在暗中保護她,哪怕有任務,他也會派人保護在她身邊,不讓她受傷,他看不得受傷。

他強忍著心底的害怕,下一秒就要抱她起來。

這時——

他敏銳的聽到一聲特殊的聲響,整個人頓時僵住。

上膛聲。

他驀地側抬頭,看向聲音之處。

十號!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 是十號!

他看著程燃,手中的槍沒有收回,呲牙一樂。

程燃瞬間:「……」

彼時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呼,還好我來的及時,要不然,念念啊,你可就要死了。」司星闌從暗中走出,手中把玩著一把槍,笑容極為的邪肆,語氣也很嘚瑟。

兩個人?

再接著——

「啊——!」是於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看著自己的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都沒等她開槍,她的手就已經被貫穿。

手中的槍已經掉了,掌心一個,手腕一個,兩個血窟窿。

司星闌的槍上裝了消音器,所以當時聽上去,只有一個槍聲。

是十號的!

兩個人基本上,同時開槍!

警察瞬間反應過來,撲上去將她制服——!

司星闌看著還撲倒在程燃身上的女人,撇嘴,冷哼:「喂,你爬夠了沒!」

「你現在不是應該抱著我,對我說謝謝嗎?」

一直趴在別的男人的身上,那算怎麼回事!

沒有人理會他的話。

而此時,程燃那邊。

明暖的光線射下,給女人的身上鍍了一層金光,聖潔又美好。

程燃微微一低頭,就能看到身上的女人,在危險來臨之際,她竟然就這樣撲了過來……

修長白皙的手指蜷了蜷,又忽然松下。

半晌后,才是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後背上,手臂緩緩收緊,恨不得和她在這一瞬間融為一體。

在江念的身邊,一直有他留下來保護的人,天知道,他那個時候已經忘了所有的布防,腦子裡空白一片。

只剩下眼前的人,撲過來,要擋槍!

這一刻,程燃心裡的所有負面情緒都雲銷雨霽,化為和煦的風,吹過他的心,撫平那一瞬間的戾氣。

她如果真的受傷,他會忍不住在這裡大開殺戒的! 江念看完視頻后,勾唇,很溫柔,很溫柔的笑了。

除了程燃,還沒有哪個人給她如此出頭。

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些人,她不認識,雖說是她媽媽那邊的人,可是從小沒有感情基礎,他們就算是不管,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可是偏偏,他們把事情做的超乎她的想象。

原來有人撐腰的感覺,這麼好。

「謝謝。」她微微揉了揉眼睛。

江沅親切的摟著她的胳膊,「表姐,你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帝都唄,爺爺可想你了呢。」

爺爺?

這兩個字對於江念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字眼。

程燃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說:「我和念念,會親自去看望江老爺子的。」

江念艱難的扯了下唇,心思微沉。

江沅沒有在多說,而是把菜單遞給了她,問:「表姐,你看看,有什麼是你想吃的。」

江沉是一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人,又因為程燃在的原因,司星闌也全程冷漠,兩人眼神交流,刀光劍影,只讓氣氛更加的沉悶。

就只有江沅全程強行熱氣氛。

不過,還好大家都餓了,飯菜上來后,眾人都埋頭吃飯,倒也不覺得尷尬了。

翌日。

江沉直接找了江念,將衛氏集團的資料還有股份都給了她。

江念大致看了一下,還微微驚訝,「竟然被嘉時收購了?」

「衛氏集團這麼大能耐嗎?」

嘉時集團,那是正兒八經的世界前五,巨大的集團,千億都不足以為計,只有讓人仰望的份,而這麼一個巨大的公司,竟然會收購衛氏,而且,重新注入了資金,讓衛氏起死回生。

這真的是……

「不對,你現在應該叫它江氏,這是你的公司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已經在你的手上了。」

江念看著資料,抬眼問:「是你收購的?」

江沉搖頭,「不是我,是程燃,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我知道你是歌手,沒有時間去管理公司,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職業經理人,你可以不用擔心,只要安心每年拿分紅就可以了。」

江沉說著,又取出幾份資料,一一擺在了江念的跟前,道:「這一份是江家在帝都的房產,這是爺爺給你的,這一份是東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父親給你的,這一份是清川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江沅的父親給你的。」

江念都愣了,那房產上,她粗略的瞄了一眼,就有五套別墅,地理位置超好,加起來,怎麼著都要幾個億!

天哪!

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啊!

而江沉還在繼續說。

他聲音清冽,一字一頓的,沒有什麼情緒,卻讓江念聽的一頭冷汗。

「這個,是小叔江寒若給你的,是在海外的一座獨立島嶼,他說是給你做新婚禮物的。」

江念聽到江寒若的名字,都特么懵逼了,大腦都感覺不是自己的,坐在沙發上腿都開始發抖。

江寒若,那不是程燃的——

她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急忙打斷了江沉的話,「江寒若他是小叔?」

邪王嗜寵:重生毒妃狠溫柔 「嗯。」

「那麼年輕的叔叔?」這是江念的大腦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忘了,在程家也有一個小叔,年紀也是同樣年輕。

江沉點頭,「是的。」

然後又回歸了剛才的話題。

「姐,這些東西,你不要拒絕,爺爺他們也是剛剛得知你的存在,他們沒有辦法彌補那麼多年的空缺,只能用這些物質來表達遺憾。」

「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人,所以你不用在意。」

東江、清川,這在國內,可是大名鼎鼎,盤踞一方的大公司,雖然不及嘉時,可那也甩了衛氏十萬八千里的大公司。

江念覺得自己的心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話像是梗在了喉嚨口。

好半晌,她才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是,這些不該是我的。」

江沉:「是你的,這些本該是姑姑的,你就替她收了吧!」

江念還想說什麼,江沉又是徐徐開口:「家裡人都說了,你若是不收,他們要是晚年走了都沒臉見姑姑。」

江念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

這……

可是,真的太多了。

江沉又說:「其實,他們本來還說給的少了,但是怕嚇到你,所以酌情減了一些,你這要是再不收,他們在家怕是要哭了。」

江念:「……」

現在不是他們想哭,是她想哭。

這麼多東西,她拿著,手心發燙啊!

從一無所有到億萬富婆,這個轉變有些大。

又是房產,又是股份,又是島的,她嘆了口氣,擰著眉心,似乎還在糾結。

江沉罕見的勾了唇,弧度雖然不大,但眼底確實帶了笑,「你就收下吧!江家不缺這點錢,你收下,他們也能放心。」

什麼叫盛情難卻,這就叫盛情難卻!

江念整理好那些文件,頓時覺得沉甸甸的。

江沉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回帝都,爺爺一直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把你帶回去。」

說著江沉便取出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是江老爺子打過來的。

江沉把手機遞給她,「你要不要接?」

江念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搖頭。

江沉也不奇怪,要是他遇到這種事,可不見得會比江念表現的鎮定。

他摁了接聽鍵,弄成了免提。

「爺爺。」

「狗崽子,見到你表姐了嗎?她回來嗎?哎呦,我可憐的外孫女,在外面流浪了那麼多年,還要被那一家沒良心的欺負!」老人的嗓音喑啞,聲音悠長,說道外孫女的時候,帶著濃濃的憐惜之意。

江沉:「……」狗崽子?

「我是狗崽子,我爸是什麼?你又是什麼?我奶奶又是什麼?」

江老爺子:「臭小子,還反了你了!別廢話,你有沒有給我收拾那一家人!坐牢事情就完了?」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胡平面帶冷笑,一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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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不怕我是有大來頭的人?」

林辰再問,同時看向周圍,想要看到屠青。

「怕!怎麼會不怕呢!我們好怕呀!」

「第一次聽人說自己是有大來頭的人呢!」

「我們可不是嚇大的!」

「哈哈……」

胡平帶人將林辰圍了起來,眾人看著林辰,皆是一臉怪笑與戲謔。

「胡平少爺,你們還要磨蹭多久?」

被喚作如花的胖女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馬上!」

胡平將手中長劍揮起。

林辰暗罵屠青還不出現的同時,亮出了自己的黑鐵令牌,還將令牌的背面對著胡平。

胡平的長劍沒有斬下,皺眉觀量片刻,心中頓時一凜。

「你這是紫竹峰的領主令牌?」

整個大陸都知道一塊領主令牌的背面有幾根竹子意味著什麼,胡平雖然見識不多,也懂得這點。

「認識就好。」

林辰底氣十足地說道:「我剛從紫竹峰下來,手持黑鐵一星領主令牌,依照慣例,我可以選擇任何一片人口不足兩百且不在城鎮中的區域,將之當成自己的領地。」

胡平聽此,只是眉頭皺得更緊,沒有出言反駁。

「我看這裡就很不錯,風景如畫,也不是人口密集之處,我就把這棠山當成我的領地了。」

林辰裝模作樣地環顧四周,而後接著說道:「我在自己的領地里可以為所欲為,莫說是奪她一件衣服,哪怕把她留下當壓寨夫人……不,她太丑,我不要這樣的壓寨夫人!」

「哈哈!真搞笑!拿一塊偽造的紫竹峰令牌就想為所欲為?」

如花大笑,笑得一身肥肉亂顫,她略顯激動地道:「別以為我們很容易糊弄,整個大陸誰不知道,紫竹峰放出的領主令牌至少都是白銀級的,而且紫竹峰派出歷練的人都是女人,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還敢在這裡裝腔作勢!」

言罷,她又瞪了胡平一眼,其意不言自喻。

「他的令牌是假的,動手!」

胡平只是發號施令,沒有再揮動手中的長劍。

「偽造紫竹峰令牌乃是不赦之罪,殺掉他!」

如花面色陰沉地喊道,有人當面說自己長得丑,不殺難泄心頭之恨。

「殺了他!」

胡平跟著喊了一聲,如花是白石鎮領主的女兒,他根本不敢對她怠慢分毫。

「屠青!」

人家已經動了殺意,威嚇無用,林辰只能叫打手了。

當一把把兵刃即將落到林辰身上的時候,一陣勁風從一邊驟然捲來。

勁風所裹挾著的強大氣勢,直接將胡平等人震退甚至震飛,有人還口中噴出了鮮血。

對方雖然人多勢眾,可是在屠青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從屠青出現到戰鬥結束,前後只用了不到五息時間,對方眾人盡皆重傷倒地。

只有如花還在站著,在一棵棠蘿花樹下面瑟瑟發抖。

她看著屠青,猶如面對一尊神魔!

「領主大人,怎麼處置這些人?」

屠青還算恭敬地問道。

「都綁了!他們應該還有些用處。」

林辰想了想后,吩咐道。

「屬下遵命!」

屠青隨即採取行動,用胡平、如花等人的腰帶或頭繩,將他們逐個綁住了手腳。

也不必擔心他們掙脫,因為他們都受了不輕的傷,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林辰開始審問,主要是問胡平等人的身份,還有棠山附近的情況。

在問到如花的時候,她似乎恢復了鎮定,帶著威脅意味地說道:「我是白石鎮領主的女兒,我父親是青銅三星領主,有著心府境六階修為,手下還有很多心府境領衛,你若膽敢動我一根頭髮……」

「他是我的領衛。」

林辰沒等如花把話說完,伸手指了指屠青,接著說道:「他一個人就能橫掃白石鎮。」

屠青傲然仰首挺胸。

「我堂叔是蛇山鎮領主,不僅有著心府境八階修為,還是望雲城領主的女婿!」

如花繼續警告道:「就算你不把我父親與堂叔放在眼裡,難道還敢得罪望雲城領主?」

「胖妞,我若沒有猜錯,你在自己家裡的地位肯定不高。」

「胡說,我父親很寵愛我!」

「是嗎?那他為什麼不安排心府境的領衛跟著你一起出來呢?」

「呃……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對話到此,如花明顯有些心虛。

林辰笑了笑,朗聲說道:「不論你們有什麼背景,今天落到我的手上,就別指望輕易走脫。在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們的,可惜你們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你想怎麼樣?」

嘴角溢血的胡平,顫聲說道:「就算你真的是從紫竹峰下來的,也只是黑鐵一星領主,你若行事太過分,丟了性命也不會有紫竹峰強者來為你報仇!」

「懶得跟你們扯那些沒用的。」

林辰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為一個青年男子解了綁,淡然道:「回去通知你們家的領主,讓他單獨過來。我只等半個時辰,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就等著給他兒子收屍吧!」

「是是是!」

青年男子連滾帶爬了一段距離,很快消失不見。

林辰再次背靠著一棵棠蘿花樹坐下,此時他已經換上了原本在胡平身上穿著的青色長衫。

同樣被綁了手腳的如花,又補充道:「你要知道,望雲城領主是林家人,而林家則有數位黃金領主!」

屠青聽煩了,怒斥道:「林家如何強大,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花不服氣地道:「我堂叔是林家的女婿!」

林辰沖屠青擺了擺手,後者沒有再多言。

「林家……哼!」

聽到如花提及林家,林辰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畫面。

十年前,林家內亂,這個世界的林辰當時只有八歲,他所在的一脈林家人幾乎被斬盡殺絕。

他的二祖父帶著他逃脫,可惜逃到棠山這邊就被追上。

二祖父只能拚死抵擋,讓他獨自逃命。

他在棠山的花林中不小心摔倒,腦袋磕在了一塊石頭上,昏迷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竹心女王的寢宮中。

……

……

也就等了大概兩盞茶時間,之前離去的青年男子帶著一位中年壯漢趕了過來。

那壯漢的身材很魁梧,膀大腰圓,除了眼角多了幾道皺紋之外,相貌與胡平十分相似。

此時,夕陽不見,西邊的天際只剩一抹晚霞。

要不多久,天就會黑下。

剛剛到來的胡立德先看了看情況,而後走到林辰的跟前,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還算客氣地說道:「這位公子,小兒不懂事,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看在你這當父親的態度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免了他的死罪。」

林辰仍舊盤膝坐著,不溫不火地道:「不過呢,俗話說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公子有何要求,儘管開口,我們一定竭盡所能。」

胡立德認真觀量眼前之人,對方明顯很年輕,膚色白皙,相貌頗為俊朗卻也帶著幾分陰柔氣息,身材也不算強壯,像是一個貴公子,卻不像是修鍊有成之輩。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教子無方,不適合繼續掌管西棠村,我給你們胡家一晚上的時間搬離西棠村,從明天開始,西棠村將變成我的領地,西棠村的村民也隨之變成我的領地子民。」

林辰貌似正經地說道。

「這個……」

胡立德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在心中迅速權衡著。 「行!我們搬走!」

胡立德最終還是點頭了,他指著如花說道:「不過,我們要把如花小姐也帶走。」

「帶走,帶走!」

林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揮手說道:「又胖又啰嗦,看著鬧心!」

胡立德沒有再多言,隨即為胡平等人解綁,而後帶著他們迅速離開。

離開之前,如花向林辰投來了怨毒的眼神。

林辰不怕胡家人反悔,因為胡立德只有開脈境修為,在心府境九階的屠青面前,簡直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棠山附近,地廣人稀,而且距離白石鎮不算近,胡家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真正的高手來幫忙。

當然,就算胡家人或如花能夠聯繫到白石鎮的高手,林辰也不怕,畢竟白石鎮領主只有心府境六階修為,仍舊遠不如屠青。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夜空中星斗如織。

林辰一邊適應著服用過陰陽洗脈丹后的身體,一邊看著漫天星辰。

有那麼幾顆星球,格外明亮,它們應該距離這邊相對較近。

他在努力尋找地球,雖然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用肉眼看到那顆蔚藍星球。

這個神奇的世界,他很感興趣。

只不過,雖說在地球上過得不怎麼好,畢竟父母健在,他在地球上不爭氣卻不代表他不孝心。

「一定要趕在老爸老媽去世前,重回地球!」

林辰暗下決心,跟著不再仰望夜空。

「系統,我的天武脈問題解決了嗎?」

「宿主要相信,出自於系統的東西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陰陽洗脈丹不僅重塑了你的天武脈,也重塑了你的地武脈。」

「哦?」

「如今宿主是地陰脈與天陽脈,此等體質,比你之前擁有的聖脈體質要強出很多倍!」

「很好!」

林辰頗為滿意,自己總算是有了穿越者該有的樣子。

心頭激蕩,意氣風發,他哼哼著說道:「竹心,你奪我聖脈,我早晚占你的寢宮!」

「叮!宿主觸髮長線任務,佔領竹心女王的寢宮,宿主必須在十年內完成任務。」

林辰聽此,連忙尷尬地道:「我只是吹吹牛而已,別當真呀!」

「提示:這裡的一年與地球的一年,時間跨度相差無幾。」

「提示:長線任務不可放棄。」

林辰無奈,轉而又自言自語道:「怕個鳥蛋呀!這條命本來就是多給的,大不了就是還回去,這輩子就該為所欲為,反正多活一天賺一天!」

「提示:宿主如果不能按時完成任務,根據任務的難度及重要性,宿主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系統懲罰。」

「我去!還有懲罰呀?」

「完成任務有獎勵,完不成任務當然有懲罰!」

「對了,現在我的修鍊資質那麼好,系統是不是該送給一部逆天級別的修鍊功法呀?」

「系統不會無緣由地送你任何東西,你只能在系統的規則範圍內,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包括修鍊功法。」

「好吧。」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皮皮!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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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不服氣的在一邊抗議,兩隻小手對紀羽指指點點的,表示十分的不滿。

「好啦好啦,回來的時候我給你買糖葫蘆吃!」最後在紀羽的安慰下皮皮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紀羽無語,這個小貪吃鬼!

在夜晚,青衣鎮的大街還是十分的熱鬧的,雖然比不上山幽城的那種鬧市,不過也是另有一番風味,起碼這裡沒有花花之地,也沒有什麼賭場,民風淳樸。

叫賣聲不絕於耳,紀羽雖然沒心情聽這些,不過一邊的皮皮卻是一隻小手含在嘴上,口水流下來幾乎將紀羽的肩膀都給弄濕了。

「好啦好啦!回來我給你買~」

紀羽加快了腳步,安慰道。不然還沒到,他的衣服恐怕都要被皮皮的口水給侵佔了。

好不容易,終於來到了方家大院之外。

雖然青衣鎮是小鎮,民風也淳樸,不過方家的守衛卻非常的森嚴,這多少也是跟早段時間其他強者經常光顧有關係的。

紀羽口中暗罵,不過身手可絲毫不含糊,縱身一躍,便跳到了牆上。

一身夜行服,並不惹人注意,不過讓他吃驚的是,一進到方家的範圍之內,意念之力竟然就不起任何的作用了,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無奈之下,他也只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最後在避開守衛的情況下跳進了方家內部。

從外面看還沒感覺,在裡面一看,紀羽對方家又有了一個新的了解,那就是大!十分的大,就算比起當年他所在的宋家,都是大上不少的,他也有些奇怪,當年的方家難道是什麼強大的家族?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地盤。

失去了意念之力的引導,此時他也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找起。

這裡不止大,有後院,有後花園之類的地方,而且還有許多的房子,他根本就分不清哪裡是哪裡,哪裡是大廳哪裡是卧室,還是都是卧室。

「嗯?」

忽然,他臉色一變,直接便躲進了一個草堆當中,隱藏了身形。

一隊人走了過來,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提著一個燈籠,應該是巡夜的人,實力並不強,都只是煉體二三階的小修士,有的甚至一點修為都沒有。

「好了,你們就在這一邊巡邏吧,最近那一幫人經常在外邊轉來轉去,肯定對我們方家有所意圖,你們可得注意點!」

那看上去應該是頭頭的人交代好任務之後,便是離開了。

潛伏在一邊,紀羽自然也是聽到了,心中不由的也擔心了起來,看樣子趙家的人也在打這裡的主意,他必須要先他們一步發現方家的什麼寶物才行。

不過,方家的寶物又是什麼東西,這就讓他犯迷糊了,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又要到處亂竄。

巡邏的人越來越多了,紀羽的行動便是越來越謹慎了,意念之力不能使用,他也不敢隨意的大搖大擺閑逛,無奈之下他也就只有一個一個房間四處搜尋。

「不是……」

「不是……」

「卧槽,浴室!」

一個全身赤果果的男人在洗澡……紀羽鬱悶的回到了草叢當中,暗叫晦氣,怎麼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一些有價值的地方。

有價值?額……怎麼感覺自己倒像是做賊一樣了?

「皮~皮皮~」

忽然,他肩膀上的皮皮叫了起來,紀羽微微一怔,轉過身來便看到皮皮指著另外的一個方向。

「你是說,在那裡?」

那便有一個入口,似乎是通向方家的前院,後院又找不到東西,皮皮又指向了前院,該不會有東西在前院吧?

想到皮皮之前發現那黃色珠子的情景,紀羽這一次也選擇了相信皮皮,小心翼翼的越過了所有的偵查,而後便出現在了方家的前院,來到了皮皮所指的那一間房子之外。

「嗯?怎麼有點不對?」

停了下來,紀羽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總是感覺心裡怪怪的,最後當他看了看房子裡面的時候,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皮皮!皮皮!」皮皮叫著要進去。

紀羽滿頭黑線的將他拉住,就差點要將這小傢伙給揍一頓了,什麼寶物,這裡明明就是廚房!這小傢伙竟然還這麼貪吃了。

「不行!我都說了回頭我會給你買東西吃了,現在你給我安靜點!」

「皮皮~皮皮~」

皮皮在一邊含著手指,可憐兮兮的看著紀羽。

「不行!」紀羽搖了搖頭,十分的堅定。

「什麼人在外面!」忽然,在廚房當中傳來了一陣利喝。

紀羽臉色大變,一手將皮皮抓了起來,以極快的身形隱了過去。

廚房門打開,只見一個滿臉油煙的中年胖子走了出來,奇怪的看了看周圍,最後發現沒有任何東西,又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走了進去。

紀羽瞪了皮皮一眼,示意他不要再給他添亂了,皮皮這下似乎也明白自己差點犯了多大的錯誤,兩隻手十分自覺的捂著嘴巴,站在紀羽的肩膀上,一聲不發。

步步逼婚:黑帝的契約情人 嘆了口氣,好在沒有其他的人發現,不然還真的有點麻煩了。

不過現在他也不好過,在這麼大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先是自己不熟悉地形,再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目標,原本以為皮皮能找到寶物,結果這傢伙就為了找吃的。

「唉!這樣下去天亮了我也找不到呀!」

「額……話說,我要找什麼東西才是啊……」

紀羽自言自語,一臉無奈的樣子。

他再次嘗試著擴散出意念之力,然而老樣子,意念之力根本就不能出現在這方家的範圍之內,真是一件怪事了。

「嗯!這是什麼感覺!」

忽然,紀羽臉色微微一變,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有點發燙……一股奇怪的力量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躁動了起來。

「九鼎丹火!」他臉色瞬間大變。

舉起自己的手掌,他發現自己的手心出現了一個紅色令牌的印記!

紅色令牌……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在最開始,他在墨老頭身上得到的那一個奇怪令牌的印記吧。

當初那奇怪的令牌認主之後,他手上就多出了這個印記,不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出現的?

這令牌當中蘊含著九鼎丹火的力量,雖然紀羽還不明白令牌究竟有什麼用,不過他心底也是明白,這令牌的來頭絕對不小,畢竟九鼎丹火,可是一種神火啊!

在獸靈之森的時候,那個奇怪的珠子也讓紅色令牌發生過一次變化,而到了現在,難道又有什麼東西出現,引起了紅色令牌的變化不成?

他心中又驚又喜,紅色令牌來歷不簡單,如果是有讓令牌發生變化的東西,那肯定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才對的。

那究竟是什麼呢……感覺著自己手中那印記的反應越來越強烈,紀羽的心臟跳動也是越來越快,他有些激動,這方家,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此時,他又在前院走了一段距離,不多時,印記越來越加強烈,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忽然發生了,那紅色令牌忽然從他的身上飛了出來,盤旋在半空之中。

紀羽臉色微微一變,紅色令牌就像是在指路一樣,朝著一個地方開始不斷的飛去,速度非常的快。

幾分鐘之後,紀羽隨著紅色令牌左繞右繞,最後令牌終於停了下來,落入了他的手中。

「是進這裡嗎……」紀羽一怔、

他壓制住心中的激動,手中的印記反應越來越強烈,最後,在確定沒有其他危險之後,他便朝著房子當中走進。

「吱呀~」門開了。

紀羽的身形瞬間淹沒在了房子當中……最後,一陣紅光將他覆蓋。貓撲中文 ?(貓撲中文)那是一種陷入混沌的感覺,當紀羽一步走進這個大門的時候,便感覺全身似虛無一般,當他再看看自己的手心的時候,紅色令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掌心上,與那印記相融了起來,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將整間屋子都給照亮了。

「這是……」紀羽眼睛一片迷糊,而當他看向眼前的時候,臉色卻頓時大變,臉上充滿了驚駭。

一個又一個的牌位,十分整齊有致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分明就是一個祠堂吧!

此時,他面前出現的儘是一些牌位,方天傲,方子旭,方若噓……

這一個一個的名字映入他的眼帘,這些牌位上的名字都是姓方的,那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應該是屬於方家的祠堂吧才對,但為什麼……他會有一種這麼奇怪的感覺。

「皮皮~皮皮~」

忽然,皮皮動了,指了指最上方的一處光芒最盛的地方。

紀羽眸子微微一動,接著他全身都是顫抖了一番,心中頓時掀起了無盡的驚濤駭浪。

「那……那不是紅色令牌嗎!怎麼牌位的最頂端會是這個東西?」

紀羽露出了一絲匪夷所思的表情,他仔細的看了看這牌位的最上方,並不是其他東西,正是他手上的那一塊紅色令牌。

不!不對!那是紅色令牌,那自己手上的這一塊又是什麼?

紀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難道紅色令牌還不止一個?

更讓他駭然的是,在這一刻,他同樣感覺到了最上方的那個紅色令牌竟然也是發出了九鼎丹火的氣息,完全跟自己現在所使用的九鼎丹火相同,沒有絲毫的問題。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紅色令牌在不斷的抖動,而手心當中的印記也在不斷的綻放著光芒。

認主印記只有當正物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才會開始發出光芒的,而紅色令牌在的時候印記發光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這印記的光芒便是更加的旺盛了……

他開始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這個牌位一樣巨大的紅色令牌也是屬於他的?或者說是跟他手上的這個小令牌一樣,血脈相連?

不知道……現在他簡直是一陣迷糊了,怎麼回事,為什麼那裡還會出現一個這種奇怪的東西,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啊。

「皮皮~皮!」

忽然,皮皮的聲音傳了出來,紀羽神色一動,有些吃驚的看著皮皮,那一顆在獸靈之森得到的黃色珠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漂浮了起來。

脫離了皮皮,黃色的珠子飄到了半空當中,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飛到紀羽手上這紅色令牌的上邊,而是直接飛到了最上方那牌位大的令牌上。

紀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忽然,那黃色珠子便是散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光芒,不多時,紀羽便發現那黃色珠子上的紅色條紋更加的清晰,越來越紅,最後甚至變得鮮艷無比。

最後,黃色珠子飛回到了皮皮的身上,皮皮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抓著珠子便在臉上揉了兩下,然後只見他隨意一拋,珠子再次消失不見。

皮皮似乎很高興……紀羽心中也是驚奇,剛剛他看到紅色的條紋越發清晰,該不會是因為珠子的能力變強了吧?

不過珠子究竟有什麼用他都不知道……

抬頭再看了看那最上方的令牌,令牌長得跟牌位一模一樣,甚至上邊還有幾個字,不過那些字卻似乎被某種力量擋住了一般,他無法看清。

「那究竟寫著什麼東西……」紀羽心中也是好奇,然而任他再仔細看,卻依舊難以看到一二,就像是相隔了數百米上千米乃至上萬米一般,不過實際上,這些字明明就在他的眼前。

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視力有問題,而是這些字真的是被某種奇怪的力量給故意遮掩住了,他現在不過戰士級別,根本就是無法想象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就像是……穿越了時間與空間一般。

「咚!!咚咚!」

就在他想再看兩眼的時候,卻聽到了內心的悸動,不對,那是心臟的跳動聲……

這裡非常的安靜,他聽到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而後,便立刻感覺到自己身上紅光散發,體內,九鼎丹火的本源之力竟然也跟著開始躁動了起來。

十分的不安分,他只感覺自己似乎要脫離了這個本源之力一樣,他的手心,紅色印記光芒越來越強。

這印記就像是大門一樣,他看到了一股股的紅色力量開始出去,那正是九鼎丹火的力量。

對於這個忽然起來的變化,紀羽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眼中充滿了迷茫,為什麼……是什麼東西牽動了九鼎丹火?

不!不對!九鼎丹火沒有出去,是進來了!

妻恩浩蕩 他神色大變,因為雖然手心紅色印記中有許多的紅色光芒在流動,但體內九鼎丹火根本就沒有一點減少的趨勢,反而似乎還開始不斷的增加了!

他又驚又喜,接下來他便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體內九鼎丹火的力量竟然開始逐漸變強了,至於變得有多強,他根本就不知道。

紀羽根本就不會想到,九鼎丹火還有變強的可能性,因為九鼎丹火併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神火!

何為神火? 重生娛樂女強人 這世間有多種火焰,普通人用的火為凡火,修士用的為魂火,而煉器師用的火為聖火,這三種火焰皆不是最完整的進化,而當它們進化到最完整的時候,便是神火。

戰少,你媳婦又爬牆了 換句話說,神火便是一切火焰的究極狀態,可以焚盡天下萬物,無堅不摧,而九鼎丹火,就正是這一種神火。

雖然對於紀羽來說,九鼎丹火現在根本就不能被他發揮到最強,只能當做普通的火焰來使用,但當紀羽成長到強大的地步的時候,九鼎丹火的神性便會跟著顯現出來,摧枯拉朽無堅不摧。

因此他才覺得奇怪,九鼎丹火,他現在明明就感覺到九鼎丹火正在不斷的變強,難不成,神火還不是究極?書上的記載都是有問題的?

他的認知在這一瞬間被顛覆了……

時間流逝,半刻鐘,一刻鐘終於過去,此時,九鼎丹火變強的趨勢終於開始減弱了,而紀羽此時則是開始盤腿而坐。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九鼎丹火是變強了,真真切切的變強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的將這種強大的力量給鞏固起來,慢慢使自己的身體習慣這種力量。

皮皮自覺的跳到了一邊,若是讓其他修士看到,必然會吃驚得下巴都掉到地上的,在神火充斥的範圍內,竟然還有生物敢靠近。

無疑此時皮皮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它只是在一邊好奇的看著紀羽,又看了看那最上方的牌位,似乎九鼎丹火的溫度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影響。

而這房間,似乎也受到了什麼保護,同樣沒有因為九鼎丹火的力量給燃燒了。

紀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開始不斷的上漲了,九鼎丹火再一次燃遍了他的全身,幾乎在他全身的經脈都走上了一遭,他臉上的汗水不斷流出,甚至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的猙獰。

因為此時的九鼎丹火,正在燃燒著他的每一根骨頭,煅燒著他的肌肉。

這是以神火煉體!

他為丹天戰體,而且還是因為九鼎丹火才形成的戰體,所以儘管九鼎丹火是神火,對他的影響也並不大,現在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甚至在這一瞬間,他還有自信跟真正的戰師強者來一場大戰。

「噼噼啪啪!」

這是骨骼的變化,在這一刻,紀羽身上的肌肉健碩了許多,全身通紅通透,就像能看到他體內血液流通一般。

「啊!!!」

最後,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煉體終於結束,當他眼睛睜開的一刻,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自信!

丹天戰體竟然因為九鼎丹火的緣故,又再晉陞了一階,到達了士階後期,**更加強大,甚至是比起二階初級魔獸,他也不會落於任何下風。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千真萬確,昨天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鐵鷹秘使進駐聚寶盆商號,現在都還沒撤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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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龍鷹不是號稱鎮國之柱么,連個小偷都鎮不住!」

「害老子大過年的跑來青州,白走一趟!」

輿情逐漸發酵,不少人跑到州牧府和聚寶盆商號,堵了大門,要求給個說法。

傍晚的時候,李文嫣找到了吳安,眼睛有些紅:「吳安,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爹?」

如果說一旦承認駐顏丹失竊,對青州和李龍鷹的名聲都是極為打擊的,李文嫣心疼她爹,所以就跑過來求吳安。

「我已經儘力了,但一時之間真沒有頭緒。」吳安不是神,也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李文嫣道:「不是說讓你找到嫌犯,既然你就是太上老君本人,那重新煉一粒駐顏丹參加拍賣會不就行了嗎?」

吳安一拍腦門,也對,幹嘛和那嫌犯較勁,當務之急是讓拍賣會正常舉辦。

「可我現在沒有煉丹的藥材。」吳安皺眉,李文嫣拉著他就跑:「我爹什麼藥材都有。」

話說李龍鷹這邊,面對天下豪傑的責問,坦蕩做人的他再也坐不住,便走出州牧府,承認道:「事已至此……」

但其話未說完,李文嫣和吳安忽然出現,將李龍鷹重新拖入了州牧府,李文嫣說道:「爹,問題解決了!」

李龍鷹怔了怔,看向吳安:「可是追回駐顏丹了?」

「沒有。」吳安信誓旦旦道,「但屬下準備煉製一粒駐顏丹。」

李龍鷹欣慰的笑了笑,隨後操起一條掃帚就打:「什麼關頭你還跟我開這個玩笑,駐顏丹是你能煉的嗎?」 「爹,你趕緊住手,吳千戶就是傳說中的太上老君!」李文嫣連忙拉住李龍鷹。

「太上老君?」李龍鷹怔了怔,詫異的看向吳安,怎麼看都不像啊。

李文嫣又道:「太上老君是吳千戶扮的,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不想太招搖,前幾天吳千戶送了我一粒駐顏丹,不信爹爹你看……」

李文嫣露出白嫩的胳膊,膚如玉質,的確是吃了駐顏丹才有的現象,李龍鷹許久才回過神:「吳千戶,你真是太上老君?那你為何不早說?」

吳安揉著挨打的眼眶,聲音不悅道:「早說了有人信么?」

李龍鷹面露訕訕,想到吳安已經送給女兒一粒駐顏丹,就不埋怨他知情不報了,甚至還有一絲感激,畢竟一粒駐顏丹太貴重,這吳安也真捨得。

「內個啥,聚寶盆商號的駐顏丹,就有勞吳千戶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李龍鷹抱了抱拳。

吳安一點不著急,揉著眼眶坐了下來:「呀,剛才被你這麼一打,丹方有些記不清了……」

李龍鷹大駭:「那你快回憶一下!」

「李院長,你以前跟我說鐵鷹秘使有個什麼鷹王來著,那是什麼玩意兒?」吳安沒有接李龍鷹的話,反而和李文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李文嫣莞爾一笑,哪能不知吳安想要趁火打劫,不過這也正是她想要的,便說道:「鷹王呀,是鐵鷹秘使中的佼佼者,吳千戶你再努力個十年八年,還是有機會的。」

「這樣啊……」吳安一臉落寞,「那我更想不起駐顏丹的配方了……」

李龍鷹面色抽抽,這倆貨竟然在本州牧面前演起雙簧了,不過說實話,李龍鷹的確是把吳安當做鷹王來培養的,而吳安也有這個潛力,可鷹王至少得地境修為吧,吳安一個骨境玄士當鷹王豈不貽笑大方?

「內個啥,小吳啊,聽說你前段時間突破了骨境八階,我今個也把話說這兒了,只要你哪天突破地境修為,我立馬讓你當鷹王,行不行?」李龍鷹竟然以商量的口吻問道。

吳安想了想,空口無憑,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便說道:「哎呀,我頭暈,不行了,我得回家躺會兒,州牧大人,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聊。」

明天再聊,黃花菜都涼了還聊個蛋蛋,李龍鷹一把拉住吳安,往他手裡拍了個純金打造的令牌,神色猙獰道:「這下行了吧?」

這純金打造的令牌,正面雕刻著一隻捕蛇之鷹,背後書寫鐵鷹之王四字,這便是鐵鷹秘使鷹王的令牌。

「屬下剛才被這金光一閃,記起了駐顏丹的配方,州牧大人還請為屬下提供如下藥材……」吳安從地上一彈而起。

此刻的馬千戶,正帶著人手灰頭土臉的尋找著駐顏丹下落,忽然聽說吳安一系的鐵鷹秘使收隊了,他怔了怔,隨即笑道:「年輕人就是沒有恆心,容易放棄,不過這樣也好,駐顏丹盜竊一案的功勞都是我們的了!」

「弟兄們,繼續努力,勝利就在眼前!」馬千戶像打了雞血似的,領著手下消失在黑暗,州牧大人的傳令官硬是沒能追到他。

……

月上枝頭,匯聚青州的英豪一直沒有得到官方答覆,越發暴躁起來,若非李龍鷹以重兵戍守,恐怕就有人要衝擊聚寶盆商號了。

張大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之時,忽然接到命令,要求他立刻前往州牧府。

在高手的護送下,張大富見到了李龍鷹,當即哭到:「州牧大人還請救命!」

「駐顏丹失竊,本官正在追緝嫌犯,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讓你的拍賣會正常舉辦!」李龍鷹說到這兒,張大富正想說一句沒有駐顏丹要如何正常舉辦拍賣會嘛,這時吳安以太上老君的樣子走出:「張大富,駐顏丹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明天拍賣會的時候,本座自然會給你準備好。」

吳安之所以沒用真身露面,一來不想讓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當然,李龍鷹答應為自己保密不用擔心,二來以太上老君的身份出面,才能讓張大富相信。

見到太上老君的剎那,張大富就像見到了親爹似的,駐顏丹失竊的壓力徹底鬆懈下來,抱著吳安的大腿哇哇大哭。

吳安說道:「失竊的丹藥算我的,你不用承擔責任,只是駐顏丹明天才能煉好,到時候再交你,現在你把這顆丹藥帶回去。」

吳安遞給張大富一個小瓷瓶,張大富打開一看,又驚又怕:「美顏丹?」

駐顏丹是永葆青春,美顏丹則能讓人變漂亮,算得上是一個級別的丹藥,所以張大富驚訝。至於害怕,當然是怕帶回去又被偷了。

「老前輩,要不丹藥還是放您這兒,明天拍賣會的時候再給我?」張大富弱弱道。

「這粒美顏丹,就是拿去讓人偷的!」吳安略微一提,張大富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這美顏丹肯定是做了手腳,以此為誘餌,逼之前的盜竊嫌犯再次下手!

「晚輩遵命!」

戌時,也就是晚上七八點左右,李龍鷹走出州牧府,公開回應了輿情:「今日下午接到輿情反應,懷疑駐顏丹失竊,本官高度重視,前往聚寶盆商號了解情況,現在聲明如下,駐顏丹沒有失竊,明日拍賣會正常舉行,同時,州牧府將依法追究造謠者責任,希望大家不信謠、不傳謠,互相監督檢舉!」

得到了官方聲明,不少人放下心來,但還是有些人信不過,認為官府只是在愚弄民眾,可就在同時,聚寶盆商號的張大富也公開回應民眾質疑,說駐顏丹好好的,甚至為了回饋大家的熱情,聚寶盆商號將會追加一項拍品,美顏丹!

聽到美顏丹,青州的女子越發瘋狂了,駐顏丹能保持青春不假,但若是本身就長得不好看也沒意思,可若能吞服一粒美顏丹,就能又漂亮又年輕,誰不想要啊。

這一下不僅平息了輿情,甚至還有更多的人連夜趕來青州,各大商戶藉此賺得盆滿缽滿,青州的稅收水平也上了一個台階。 馬千戶那邊總算被傳令官追上,不得已帶隊撤回,馬千戶向李龍鷹詢問:「州牧大人,為何不繼續追緝嫌犯了?」

因為答應過吳安不得泄露太上老君的這層身份,李龍鷹只好說道:「吳千戶在聚寶盆商號設下誘餌,引那盜竊犯現身。」

馬千戶轉瞬明白過來,原來那美顏丹就是個幌子,他當即反駁道:「州牧大人,那吳安胡鬧,您怎麼也跟著胡來,先不說那嫌犯會不會再次出手,也不說能不能追回駐顏丹,就說這美顏丹的事情該如何解決?拆東牆補西牆,官府的公信力何在,得不償失啊,還請州牧大人收回成命!」

假如吳安不會煉丹,李龍鷹的確不同意這個辦法,可關鍵吳安就是太上老君本人,馬千戶所擔心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李龍鷹念在馬千戶忠心一片,沒有計較他的言語過失,但也不悅道:「無論如何,服從命令,這件事情全權交與吳安負責,你去輔助他。」

李龍鷹還有一些話沒說,他已秘密授予吳安鷹王之職,等這件案子結束后再公開吧。

馬千戶有些不服氣,但李龍鷹已經發了話,他不敢再反駁,恨恨領命,但剛出門兩步,馬千戶轉念一想心情又好了起來,不為別的,吳安這麼做無疑是作繭自縛,倘若沒能抓到那嫌犯或者沒能追回駐顏丹,一切後果都要由吳安承擔!

「還是太年輕啊。」馬千戶領著人馬,樂呵呵的去了聚寶盆商號。

……

青州城內一處典雅的別院內,一名氣質卓絕的白衣女子正在挑燈夜讀,其容貌清麗,五官精緻,放到哪裡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子眉宇之間有些戾氣。

倘若吳安在場的話,他必然會認出這個女子,正是當初太上宮緝拿盜聖聶龍時的那個領頭人,也是險些出爾反爾殺個回馬槍滅了吳安的那個陰險女子。

不多時,兩名天境高手壓著一個中年漢子進入女子所在的書房,這中年漢子正是和吳安有過幾天交集的盜聖聶龍,只不過他不復以往的精神,顯得消瘦、落魄,看來被太上宮抓了后,沒少折磨。

聶龍直勾勾的盯著女子,沒有說話,女子翻了一頁書,這才吩咐道:「給他鬆綁。」

聶龍鬆綁后,他沒有逃,因為全盛時期都不是太上宮的對手,現在虛弱不少,又哪裡能逃,他神色平靜:「你又要我做什麼?」

「聚寶盆商號有一粒美顏丹,你去幫我取來。」女子說話,依舊輕描淡寫,好像為她服務是天經地義的。

聶龍冷哼一聲:「昨天你說我幫你盜來駐顏丹,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但你出爾反爾,真以為我還會幫你出手?」

「你把從我宗盜走的聖物歸還,恩怨自當一筆勾銷。」女子淡淡說道。

「呸,做夢!」聶龍也是個狠角,自從被太上宮抓了回去,每天打十遍,硬是沒有招,太上宮又怕殺了他再也找不回聖物,所以就僵持到了現在。

聶龍繼續說道:「話說回來,你太上宮自詡名門正派,想要什麼東西買不起么?竟然會想到去偷,我身為盜聖都鄙視你們!」

那女子合上了書本,對著聶龍冷冷一笑:「是你去偷的,與我何干?」

「不是你騙我去的么,還有,那是盜,不是偷,這中間有天壤之別……」聶龍話未說完,兩名天境高手將其按住,灌下一粒丹藥,「你給我吃的什麼?」

女子說道:「放心,要不了你命,在你交代聖物的藏匿之處前,你想死都死不了,不過嘛,這粒毒丹會讓你生不如死就是。」

話音剛落,聶龍只覺得渾身瘙癢難耐,哪怕撓得皮開肉綻也癢,女子看著聶龍的這副模樣咯咯笑了一聲,彈指散去一些藥粉,聶龍如釋重負的躺在地上。

女子道:「這毒藥名叫七年之癢,哦,不是說愛情,而是說會癢上七年,每個時辰都會發作一次,剛才的解藥只能壓制兩個時辰,所以,你得儘快去為我取回美顏丹了。」

聶龍雖然落入太上宮手中,但也想要好過一點,偷就偷吧,轉身進入夜色。

吳安將鐵鷹秘使暗中布置在聚寶盆商號四周,連只蒼蠅都別想悄無聲息的進入這個埋伏圈。

「老大,這麼明顯的陷阱,你說那盜賊會出現嗎?」等得有些無聊,有手下小聲向吳安詢問。

「那小賊是個老手,頗為自負,仗著手段高明,就算知道陷阱也會想辦法動手的。」吳安簡單說了一句,叮囑大夥不要分神,繼續監視。

吳安的人手分佈在東邊和南邊,馬千戶的人手分佈在北邊和西邊,馬千戶那邊也等得頗為無聊,手底下人和馬千戶商量了一下賊人出現的可能性。

就在此時,馬千戶手下人忽然說道:「老大,地下好像有動靜!」

馬千戶眉頭一皺,連忙趴在地上,附耳聆聽,以他老辣的經驗判斷,地下有人在打地道!

馬千戶正要下令鑿地拿人時,忽然又停了下來,就算己方拿住了賊人,那功勞的大頭還是在吳安身上,嫉妒之心蒙蔽雙眼,馬千戶說道:「地下有幾隻老鼠,不用在意,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

聽到馬千戶判斷是老鼠,手下人也沒多想,該幹嘛幹嘛。

過了半個時辰,聚寶盆商號的寶庫內忽然發出巨響,吳安眉頭一皺,當即率人沖了進去,張大富今晚也沒有睡覺,立馬用鑰匙打開寶庫大門,只見那玄鐵水灌注的寶庫牆壁破了好大一個洞,而美顏丹已經消失不見。

「這賊娃子還真有辦法!」張大富感嘆了一句,沒有半點心疼,因為這美顏丹本身就是誘餌。

吳安吩咐一批人沿著隧洞追蹤,而他則放出幾條訓練好的妖犬,盛放美顏丹的盒子有獨特的氣味,百里範圍都逃不過妖犬的鼻子。

緊鑼密鼓的抓捕行動持續了陣子,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那賊人身法卓絕,又頗為警惕,從隧道逃出后就走了水路,丟了盛放美顏丹的盒子,無法再藉助妖犬追蹤。

馬千戶領著人後一步趕來,看到這副場景心裡尤為舒坦,這叫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吳安呵斥道:「馬千戶,隧洞是從你負責的北邊挖來的!」

馬千戶啊呀一聲:「隧洞挖得那麼深,誰能曉得。現在沒有抓到賊人,這麼大屎盆子就往我腦袋上扣,吳千戶你過分了啊!」

其實打隧洞行竊的方案也被鐵鷹秘使料到,做了事先預防,吳安不信馬千戶布控的西方和北方沒有注意到,擺明就是故意使袢子,拖後腿。

「來人,給我把馬千戶綁了!」平日里不和就算了,這種關頭捅刀子吳安忍不了,直接下了命令,手下人正要動手,馬千戶那邊的人當即跳了出來:「吳千戶你不要欺人太甚!」

馬千戶神色得意,就算你懷疑我瀆職,但沒有切實證據,退一萬步來講也只算是失誤。而吳安和他平級,若敢先動手,那罪過就大了。

「來,我今個就看看你怎麼捆了我?」馬千戶冷冷一笑,但他忽然笑容僵住,因為吳安拿出一塊金光閃閃的鷹王之令。 鷹王金令有多少年沒有現世了,一些老鐵鷹秘使眼睛一紅,當即大禮參拜:「屬下拜見鷹王!」

刷拉拉跪倒一片,莫敢不從,這便是鷹王金令的絕對權威,吳安吩咐道:「給我把馬千戶捆了!」

吳安手下一系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當即撲了過去,馬千戶一系沒有半點反抗之心,冷汗刷刷的不敢抬頭。

魔鬼總裁今生請珍惜 「鷹王金令,為何會在你手中?」馬千戶這才回過神,聲音沙啞。

「帶走!」吳安懶得解釋,一群人押著馬千戶向州牧府前去。

「這是怎麼了?」李龍鷹正在等待今晚的行動結果,可盜賊沒抓到,吳安反倒把馬千戶給綁了來。

「馬千戶任由盜賊從北方打洞進了寶庫!」吳安恨恨說了一句。

李龍鷹看向馬千戶,馬千戶沒有辯解,而是聲音幽幽道:「敢問州牧大人,鷹王金令為何會出現在吳千戶手中?」

不僅馬千戶,好多弟兄都覺得李龍鷹偏心吳安嚴重,以往借著功勞之名破格提升吳安也就算了,但這次竟然悄悄把鷹王金令給了吳安,馬千戶覺得尤為寒心。

面對馬千戶的詢問,李龍鷹哪能不知他不服氣,念在舊情上,李龍鷹沒有喝罵,而是平靜說道:「馬如龍,你跟我多久了?」

「少說二十年。」說這話的時候,馬千戶聲音有些悲憤,憑什麼將鷹王金令交給一個來鐵鷹司不到半年的毛頭小子。

「那我再問你,本官做事,可有過哪次不公?」李龍鷹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雖說馬千戶跟了李龍鷹二十年,但從未見過李龍鷹有失公允的時候。

馬千戶怔了片刻:「從未有過。」

李龍鷹的聲音不怒自威:「既然從未有過,那你為何現在會質疑本官的決定?」

馬千戶不敢答話,李龍鷹繼續說道:「還記得上任鷹王重傷瀕死時,親口對我說,馬如龍能力足夠,但心性不足,如果哪天心胸沒那麼狹隘了,可接替鷹王之位!」

「我答應了,所以一直在等,等你什麼時候達到要求,就扶你坐上鷹王之位,但很可惜,這些年過去,你讓我和鷹王都很失望……」

馬千戶神色顫動,臉色煞白,再也站不住,撲棱一下跪到了地上,他眼中噙滿淚水,但硬是沒有哭出聲,過了片刻后問道:「敢問州牧大人,那吳安又為何可以?」

李龍鷹對馬千戶的執迷不悟感到失望,但他還是耐心道:「我且問你,吳安的能力如何?」

馬千戶沉吟片刻:「與屬下不相伯仲。」

李龍鷹沒有點評,又問道:「那吳安的心性如何?」

馬千戶看了吳安一眼:「貪財、好色、俗!」

「我特么怎麼就貪財好色俗了?」吳安本不想打攪二人談話的,可突然被牽連,當即火了,但馬千戶又補充了一句:「但一身正氣。」

李龍鷹聽到這兒哈哈大笑:「貪財好色俗,但一身正氣,入木三分!」李龍鷹笑過之後,又意味深長道,「其實世間眾生,都有喜怒哀樂悲,因此人無完人,但吳千戶有一身正氣,所以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他總是會選擇最正確的那條路,這樣的人就算有些許缺點依舊可以定義為好人,而你,恰恰缺乏的就是這一身正氣,關鍵時刻無法分辨是非,因此會被嫉妒、仇恨等情緒蒙蔽雙眼,容易行差踏錯……」

馬千戶起先被說心胸狹隘,還有些不服氣,但經過李龍鷹深入分析,他最缺乏的其實是一身正氣,也就是所謂的做人底線。

如果馬千戶有底線,就不會在今晚故意忽略地下的聲音,那就很有可能逮住盜賊;如果馬千戶有底線,前段時間對付曹幫的行動中就不會在邊上冷眼旁觀,以至於平白無故將這麼大個功勞讓給了吳安……

總之,因為沒有底線,馬千戶害人終害己,眼中的淚水嘩啦一聲滾落下來。

李龍鷹過去拍了拍馬千戶的肩膀:「現在,你還想問我為何提拔吳安當鷹王了嗎?」

「因為吳千戶能力出眾,品性也遠勝於我,屬下服氣!」馬千戶悵然若失道。

「也不盡然,主要是那個傳說中的太上老君其實就是吳千戶……」李龍鷹說著話對吳安翻了一記白眼,若非被其趁火打劫,鷹王金令不會這麼早給他,怕的就是像馬千戶這樣的肱骨老臣鬧情緒。

夫勐如 吳安有些想罵人,不是讓你保密的么,怎麼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馬千戶神色駭然,怪不得敢公開發布聲明拍賣會正常舉辦,怪不得李龍鷹會完全接受吳安的建議,原來他就是那個死都找不著的太上老君。

吳安能力出眾,做人有底線,還深藏不露,從根源上解決了這次的青州危機,馬千戶徹底服氣,向吳安叩首告罪:「屬下知錯,還請鷹王責罰!」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了,我在這穿就是了!你放開我~我自己穿~」眼見說不動月兒,柳雲祁連忙妥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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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答應~晚了,月兒,上!」趙無雙道。

看著到近前的月兒,柳雲祁惶恐道「不!月兒!雲祁哥哥自己能行的!真的,相信雲祁哥哥~雲祁哥哥能行的。」

「雲祁哥哥放心,月兒不會弄疼你的…」在柳雲祁驚恐的眼神中月兒滿臉羞澀的伸手緩緩脫下了他的衣袍。

「不~」

慘呼聲從山洞中傳出,經久不息,洞外的飛鳥紛紛被驚飛,向著遠處飛去。 過了良久,慘叫聲終於停息。

山洞中

此時,月兒正滿臉羞紅的盯著火堆,時不時的小心抬眼打量向柳雲祁的腿間「原來那個是長這樣的啊,感覺好可愛…」

「月兒這色丫頭,裝的居然這麼像…剛剛趁著我不能動,居然又偷偷的玩上了!要不是我意志力夠堅定可就要當眾出醜了!」看著月兒那副害羞的小模樣,柳雲祁心中一陣咬牙切齒。

臉泛紅暈,柳雲祁怒視向了趙無雙「你怎麼能這樣做?!我都說可以自己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月兒動手?!」

趙無雙頓時疑惑道「不就是給你穿個衣服嗎?你在在意什麼?」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小孩子!」柳雲祁大聲說道,那稚嫩的臉蛋讓他的話語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趙無雙盯著柳雲祁的臉看了許久,直看的他一陣不自在,捏著柳雲祁的臉蛋,好笑的說道「是是是,你不是小孩,是大人了行不?別生氣了啊~」

聽著趙無雙言不由衷的話,柳雲祁憤怒的揮開了她的手跑了出去。

趙無雙追到了洞口「外面那麼黑,你要去哪裡啊?」

柳雲祁卻全然不理會她的呼喊徑直鑽入了樹叢之中。

「唉…這孩子臉皮真薄。」

趙無雙搖頭晃腦的走回了洞中,她現在並不擔心柳雲祁的安危,畢竟柳雲祁現在的實力已經超過她達到了武將中階的程度,這種實力在迴響森林外圍能威脅到柳雲祁的存在已經很少,柳雲祁獨自在森林裡待了這麼久也正證明了他的能力。

而且趙無雙也已經真切的看到了柳雲祁的實力,心裡更是對他放心,她現在只是擔心柳雲祁不會照顧自己而已。

畢竟在她心裡柳雲祁還是個孩子,雖然趙無雙想著要把柳雲祁當成丈夫,可是這一切都是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至少她暫時還是轉變不了自己的態度。

回到了火堆邊,看到月兒臉上紅暈未褪盯著火堆發獃,趙無雙不由調笑道「月兒~你雲祁哥哥剛剛都被你看光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啊?」

月兒怔了一下,臉色頓時又通紅了起來,小聲道「什…什麼想法啊?」

趙無雙好笑的看著月兒害羞的模樣,一本正經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雲祁哥哥剛剛那麼生氣嗎?」

「我當然知道咯…」心中撇了撇嘴,月兒睜著迷濛的大眼睛看向了趙無雙,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你剛剛沒聽嗎?你雲祁哥哥他啊~說你把他看光了,要娶你回家當新娘子呢~」趙無雙憋著笑說道。

「什…什麼?雲祁哥哥說要娶我?這…這…」月兒頓時臉紅過耳,雖然她知道柳雲祁剛剛沒有說過這句話,但是心中卻又不由的期待了起來。

怔了一下,又想到自己方才做的事情,心中頓時有些擔心了起來「雲祁哥哥會不會因為這樣討厭我了啊…」

「怎麼?你不願意嗎?」看著月兒紅著臉的可愛模樣,趙無雙繼續調笑道。

並不是趙無雙慷慨的要把柳雲祁讓給月兒,這個世界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態,就算是她父親也娶過三、四個女人,所以她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

她到現在都還沒把自己從母親的角色轉換過來,所以,她見月兒對柳雲祁有意思就想著給他們牽線。

「我…我…」月兒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

趙無雙故意嘆了口氣道「哎~既然你不想,我就替你回絕你雲祁哥哥好了,他剛剛本來就有點生氣~現在啊~」

「我…我願意當雲祁哥哥的新娘子…雲祁哥哥生氣了?是因為我嗎?」月兒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反應了過來,臉色頓時通紅如血,又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是啊~他剛剛問你半天了~見你沒反應,一生氣就跑出去了~」趙無雙憋著笑道。

聽說柳雲祁生自己的氣,月兒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啊?我…我要去找雲祁哥哥…」

趙無雙及時抓住她的手道「不用著急,他也就是出去走走而已,他還會回來的。你安心在這等就好了,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你這樣貿貿然跑出去找他,說要給他當新娘子,這樣可不好。」

月兒沉吟了片刻,頓時安靜了下來「恩…那我就在這等著雲祁哥哥。」

「氣死我了!!不就是比我大幾歲而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加上前世,我都已經快四十了!! 醫女鳳華 你憑什麼這麼高姿態的!!可惡!!可惡…」

柳雲祁一路跑到了樹林里,拿著劍就對著樹叢一頓亂砍,直到氣喘吁吁了才停了下,嘆了口氣道「我這到底是找了個老婆還是老媽子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愛嗎?唉…這份愛怎麼那麼深沉啊…」

下意識的,柳雲祁又想到了月兒,想起月兒剛剛所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有些發緊了起來「月兒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成了色女了?還是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搞不懂啊,真是搞不懂啊,不過!我可不是蘿莉控!!!我要控制住我自己!!!」

怒吼了一聲,柳雲祁頓時又有些泄氣了,因為他發現,他好像根本拒絕不了月兒的要求,甚至心裡還有點高興?

「我這可真是…算了!不想這麼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長嘆了口氣,柳雲祁搖了搖頭,雙腳平立、雙手在胸前抱球狀擺開了架勢便開始打起了太極。

一股淡薄無爭的氣息頓時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他的每個動作都顯得那麼飄逸輕盈、行雲流水,推、拿、擠、按之間松而不緊,輾轉騰挪之間毫不拖泥帶水,盡顯其大家風範。

這是柳雲祁從地球帶過來的唯一一樣東西,所以他格外珍惜。

從他能夠走路那天起他就已經開始練習了,在公爵府里被囚禁在房間的那五年裡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發時間,所以他就不停的練習,不停的鑽研太極。

就算後來在學習鬥氣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懈怠,每天都要花幾個小時的時間練太極,到現在他已經整整練了九年的太極。

經過這些年的練習改良,他已經徹底把太極變成了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太極已經被他深深的烙印進了身體里,現在他只要擺開架勢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做出那些動作。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個小時,柳雲祁長出了一口氣,收起了架勢,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最近都沒什麼時間練習,有些生疏了啊~」

抬頭看了看天色,明月高懸。

柳雲祁皺了皺眉「已經這麼晚了,該回去了,不然她們該擔心了。」

「嘩…」

剛走沒幾步,一陣流水聲傳入了柳雲祁的耳中,聽到這流水聲他突然想起自己空間戒指里還有幾條剛抓沒多久的大肥魚,想到那些魚他的肚子就發出了抗議,這才想起他們晚飯還沒吃。

信步朝著聲音來源而去,沒多久一條蜿蜒的小溪映入了他的眼帘。

小溪清澈見底,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波光粼粼,幾條小魚正在小溪之中嬉戲遊動。

走到溪邊,柳雲祁捧起溪水喝了一口,不禁感嘆道「還是這個世界好啊~到處都是原生態沒有污染,隨便一條小溪的水直接就能喝,哪像地球上的水啊~沒凈化個三、四遍的根本入不了口。恩…看她們也累了一天了,估計會口渴吧,給她們帶回去一點吧。」

拿出一個水壺灌滿,柳雲祁便在這溪邊處理起了空間戒指里的那幾條魚。

前世,他一個人就經常自己做飯,雖然已經有十年沒有動手做過飯了,但是這幾天在這林子里,當年的一些感覺他也慢慢的練回來了。

一條條魚在一陣鱗片翻飛間被柳雲祁清理乾淨,那嫻熟的動作就像是酒店大廚一般讓人嘆為觀止。

沒多久,柳雲祁就把幾條魚全部處理乾淨,把魚收回了空間戒指他就往回走去。

遠遠的,柳雲祁看到趙無雙和月兒正在洞口來回走動,不時的還向著樹林里張望著,正有些焦急的等待著他回來。

「回來晚了嗎?都害她們擔心了…」皺了皺眉,柳雲祁向著洞口便走了過去。

「雲祁哥哥~對不起,都是月兒不好,雲祁哥哥不要生月兒的氣好不好。」月兒撲入了柳雲祁懷裡,帶著哭腔道。

柳雲祁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恩?月兒哪裡錯了?」

「月兒…」想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月兒小臉頓時羞紅了起來。

趙無雙有些不滿道「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去了那麼久,你看月兒多擔心你。」

「在周圍轉了一圈,好了別在這裡站著了,晚上挺冷的,我們進去再說吧。」柳雲祁道。

待幾人進了山洞,柳雲祁便把魚拿了出來。

月兒和趙無雙看著柳雲祁手上的魚,不由的抹了抹口水,趙無雙道「你哪裡來的魚啊?而且一個個都這麼大條。」

「今天我不是被那群深淵巨鱷追殺嗎?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們。」柳雲祁拿出了準備好的枯樹枝,把魚串好,插在火堆邊就開始烤了起來。

「咦?你怎麼會這些的?」看著柳雲祁那嫻熟的動作,趙無雙有些疑惑了起來,從月兒那聽說,柳雲祁從小就在蒼雲山長大,並沒有下過山,不由的有些詫異了起來。

「哦…前幾天我遇到了兩個冒險者,他們就是這麼做的,當時吃著挺好吃,今天他們不在,我就只好自己學著做了。」柳雲祁道。

「冒險者?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這兩天是怎麼過的? 豪寵天價逃妻 說出來聽聽。」趙無雙好奇道,月兒也一臉的好奇。

沉吟了下,柳雲祁便把這兩天的經歷說了出來。

當趙無雙聽到食人樹林的那段時,頓時忍不住驚呼道「什麼?魔獸暴動是你搞出來的?!」

柳雲祁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了一條烤魚嘗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別光顧著說話,魚要是再烤下去可就焦了。」

互相對望了一眼,趙無雙和月兒連忙一人拿起一條魚咬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看了柳雲祁一眼,趙無雙含糊不清的道「恩,還不錯~對了,你當時是怎麼逃出來的?」

「是一隻狐狸精救了我。」柳雲祁道。

「狐狸精?」趙無雙疑惑道。

「一隻有七條尾巴的狐狸,它說我救了它女兒一命,就救了我當是報恩了。」柳雲祁隨意道。

「七條尾巴的狐狸?!」趙無雙和月兒頓時驚呼。

「怎麼?你們知道?」柳雲祁疑惑道。

「雲祁哥哥~那可是七級獸帝啊!你不知道嗎?」月兒目瞪口呆道。

「什麼?那隻狐狸精是獸帝?!怪不得那麼臭屁…話說,獸帝是什麼意思?」柳雲祁撇了撇嘴疑惑道。

趙無雙和月兒兩人見柳雲祁好像並沒有把獸帝當回事,眼中皆是有些無奈。

三人就這麼坐在火堆邊邊吃邊聊。

夜色逐漸深沉,三人正準備睡覺。

一陣喧囂的聲由遠及近的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喧囂聲離他們極近,柳雲的祁三人被其吸引,紛紛走出了山洞。

抬頭望去,三人頓時滿臉的驚駭。

他們頭頂上空,一大群金翼蒼鷹和一群體型巨大的黑色蝙蝠正在空中對峙。

雙方數量龐大,鋪天蓋地般遮蓋住了漫天的星光。

一隻體長七、八米全身金黃色的金翼蒼鷹首領飛在金翼蒼鷹群的正前方對著它正前方一隻體長四、五米的蝙蝠首領發出一聲聲的鷹唳。

蝙蝠首領也在不停的發出「吱吱」聲以示回應,雙方魔獸首領好像正在交談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兇狠。

柳雲祁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俱都是充滿了驚愕之色。

看著天上那遮天蔽日的魔獸,趙無雙忍不住小聲驚嘆道「這是…金翼蒼鷹的族群?!怎麼會有這麼多?!和它們對峙的魔獸那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天啊!我們該不會是闖入了它們的戰場了吧?!」

「不是我們闖入了它們的戰場…而是它們在我們頭頂開闢了戰場。」柳雲祁盯著天空中的魔獸糾正道。

「雲祁哥哥…我們該怎麼辦啊?」月兒緊張的抓住了柳雲祁手道。

柳雲祁拍了拍月兒的手以示安慰「現在只能等了…」

「等?!不行!眼看著它們就要打起來了,我們要是等在這裡不是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趙無雙道。

「你快的過這群會飛的傢伙們嗎?」柳雲祁道。

「你不是…」

趙無雙剛想說柳雲祁的速度很快柳雲祁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再快也快不過天上那群會飛的東西,而且,我們等在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鳥類之間的戰鬥一般是不會跑到地上來的,那樣會發揮不出它們自身的優勢,所以我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它們發現,要是胡亂跑動驚動了它們,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你確定它們不會下來嗎?」趙無雙仍舊不放心道。

「你見過鳥站在地上打架的嗎?要真有,那也是雞。」

柳雲祁不答反問道,說完就帶著月兒回到了山洞,趙無雙思索了一會兒,一咬牙,也跟著進了山洞之中。

三人就站在洞口處朝著天上張望著,說話間,雙方魔獸之間的叫聲越來越激烈,一股緊張的氣息逐漸瀰漫了開來。

隨著金翼蒼鷹首領的一聲長嘯,金翼蒼鷹首領率先向著蝙蝠首領飛去,它身後的金翼蒼鷹群緊跟其上。

蝙蝠首領也是長嘯一聲,帶著手下們迎了上去。

互相還沒有靠近,金翼蒼鷹首領再次長嘯一聲。

在一陣耀眼的青光之中,天空之中狂風大作,一道道青色風刃出現在一隻只金翼蒼鷹的爪下,隨著他們一揮利爪,漫天的風刃便向著蝙蝠群就飛了過去。

拒絕曖昧,總裁別動粗! 這鋪天蓋地的風刃給人一種躲無可躲的感覺,蝙蝠首領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一聲嘶吼,蝙蝠群被一陣金光所籠罩。

一道道金光閃爍的金色光刃出現在一隻只黑色蝙蝠的面前,黑色蝙蝠吱叫聲了一聲,金色光刃向著鋪天蓋地的風刃就迎了上去。

相比於風刃的大小,金色光刃最大也只有風刃的一半大小,有種螳臂當車的感覺。

「叮」

一陣如金珠落玉盤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金色光刃和風刃在空中在不停的碰撞,一如豆腐一般,撞到風刃之上,金色光刃往往只是持續了一、兩秒就會被風刃衝散成漫天的金色光粒消散虛空。

衝散了金色光刃,風刃依舊氣勢不減的向蝙蝠群而去,只是風刃上的光芒不復之前,顯得暗淡無光。

這時,蝙蝠群的第二波魔法已經到達,一陣強光閃過,兩股魔法雙雙消散於天地之間。

突然,一聲鷹唳聲響起,金翼蒼鷹首領帶著它的手下從強光中衝出,在蝙蝠群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沖入了蝙蝠群之中。

「吱~」

頓時,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在空中不斷響起,大片鮮血從空中如雨般不斷的灑落虛空。

在金翼蒼鷹的爪喙之下,蝙蝠根本就難以與其抗衡,大片的蝙蝠被利爪撕碎向地面上落去,破碎的屍體如同雨幕一般,壯觀非常,血腥味在微風的帶動下逐漸的濃郁了起來。

看著不停落下的蝙蝠,柳雲祁搖了搖頭道「這完全就是一面倒嘛…一群一階、二階的魔獸怎麼可能打得過二階、三階的魔獸啊?這完全就是蒼鷹群的單方面狩獵啊…」

「既然它們打不過,那為什麼不逃呢?這樣不是白白送死嗎?」月兒疑惑道。

「並不是它們不想逃,而是它們根本逃不掉,金翼蒼鷹比起那群蝙蝠等級高出了一大截,再加上飛行速度的領先,那群蝙蝠是根本跑不過這群蒼鷹的。」趙無雙道。

在損失了大量的蝙蝠之後,蝙蝠首領終於反應過來了,它嘶鳴一聲憤起反抗。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那吳上校,依你看來,我們幾家勢力能夠拿到多少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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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臉上露出些許不快,其他人也是臉色難看。吳剛的身份背景大家都很清楚,對他的脾氣性格也多有了解,有些話在這個場合根本不應該說出口。

被眾人盯著,說話的人瞬間滿頭大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那個……不好意思,酒後失言,各位不要介意。」

說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眾人這才又看向吳剛。

只見吳剛抿了一口酒,面無表情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招募考核看的是你們各家子弟的實力天賦,如果你們想要從我這裡走捷徑,那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軍方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而不是依靠走後門進去的草包!你們要清楚,如果軍方招募的都是一些廢物,那拿什麼維護和平,除暴安良?難道要靠嘴皮子?」

吳剛這麼一說,各大勢力代表也心知肚明,這次招募考核是不太可能做什麼手腳了。

隨後吳剛便是起身告辭,眾人本想從吳剛嘴裡再套出點信息,但見吳剛態度堅決,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雖然感覺很不爽,也只能任由吳剛離開。

「這個吳剛也太不給面子了!以往軍方招募負責人好歹也會給指點明路,這個吳剛真是另類!」

「小聲點,你家勢力能跟軍方作對?別看他吳剛只是一個上校,要對付你們家輕而易舉。」

「這麼說今年是沒機會了?」

「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吳剛這裡沒辦法放水,那也只能我們自己活動了。」

原本是想通過吳剛得到一些重要信息的眾人,此時竟開始商量如何讓自家子弟在考核中取得優勢。

離開宴會的吳剛來到安排的住處,一位秘書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遞給吳剛一個文件夾。

「上校,這裡是報名參與考核的人選,您先看看。」

吳剛擺了擺手,「先放下吧,等會我會看的。」

秘書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吳剛面無表情道:「是不是誰又交代你什麼了?」

秘書咬了咬牙說道:「上校,在軍中我們也沒太多收入,以往的負責人來到多少會給他們說點東西,好歹撈點油水,也不至於太寒酸,反正無關大局,您只要按照程序執行就行了。」

惡總裁的拒婚新娘 吳剛搖了搖頭道:「軍方需要的是人才,不是草包,你指望那些草包做什麼?打嘴炮?放狠話?如果這樣能夠殺敵的話還要軍隊做什麼?你沒發現軍隊現在整體戰鬥力要比以前弱了很多嗎?」

秘書嘆了一口氣,「上校,這又不是你造成的結果,這是長時間以來形成的局面,我們為什麼要逆潮流而行?」

吳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我怎麼做還不需要你來說教,忙你的吧!」

秘書看到吳剛似乎不太高興,趕緊告退。

拿起文件夾,吳剛隨手翻看了幾眼。

「現在的各大勢力已經不比以前,連真武境的人都不多,到了軍隊也會被狠狠修理……嗯?王修?年齡十八,實力真武境?也沒什麼背景,還算不錯。」

隨後吳剛看到王修後面的信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什麼?一個多月從武者四級提升到真武境?」 如果僅僅是真武境一重的實力,充其量也只能讓吳剛認為還可以,但是王修卻是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從武者四級提升到真武境,這種天賦也委實可怕了些!

吳剛手指敲著桌子,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看來這次招募還有不少人才,淳于家的淳于意實力不錯,年紀輕輕便是真武境九重,西門家的西門雪風馬馬虎虎,只能算出眾。」

「這次還有點收穫,總算沒有白跑,只不過這王修……」

本想說王修的出身太普通,吳剛又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出身也很一般,還不是爬到現在的位置?只要肯努力總會有提升的空間,更何況以王修的修行速度,很有可能會在很短時間內達到讓人仰望的地步。

隨後吳剛又喊來秘書,秘書一臉疑惑,難不成是上校改變主意了?

「上校,您找我? 烙印殘妻 是不是想通了?」

吳剛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的原則不會改變,你也不用勸說。我叫你來給你安排一個任務,去了解一下這個叫王修的年輕人。」

秘書一愣,「王修?這麼多人裡面去找一個叫王修的年輕人不太好找吧?」

吳剛臉色一冷,「你休要給我打馬虎眼!王修在江城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殺沐家家主少主,光是這一條就有很多人知道他,你告訴我不好找?」

秘書額頭冷汗直流,「是……上校,我這就去辦!」

吳剛冷哼一聲說道:「以後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上校可以只有一個,秘書只要是個人都能當!」

被吳剛一通訓斥,秘書趕緊跑去辦事。事實正如吳剛所說,秘書只不過是給軍官配備的跑腿人員,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不然隨時可以讓你滾蛋。

秘書也不是傻子,跟了吳剛這麼久對吳剛的脾氣了解很深,只要是他發火,肯定會有人倒霉,好在自己也沒有太過分,只是心裡不爽而已。

很快秘書便是帶著王修的信息回到吳剛住處,根據各處傳來的消息,王修的成長可以說是異軍突起,畢業考核以前的王修只是一個默默無聞,整日被沐天元欺負的軟腳蝦。

接著王修像是變了一個人,實力突飛猛進,人的性格也跟著改變。

原本一直忍氣吞聲,後來居然敢挑釁沐天元,在畢業考核上宰殺服用禁藥的沐天元。

斬殺沐天元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王修當時的實力只是剛剛突破到覺醒期沒多久。

傳言王修身上有高級功法,吳剛也有所懷疑,如果真的有高級功法能夠越級挑戰也算無可厚非。

但是雷霆武館得來的信息就有些耐人尋味,武者六級通過考核成為帶隊武師,暴揍天河武館學員,妖獸森林遇險又能安然回歸,還突破到覺醒期。

最讓吳剛意外的是據雷霆武館館主所述,王修對各種功法有驚人的領悟能力,大星辰手僅僅看了幾遍便能施展,還融合自己的拳意。

原本吳剛以為王修只是依靠高級功法才能做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現在又改變了想法。

能夠在短時間內學會其他人的功法套路,還能觸類旁通,這種天賦是高級功法不能做到的。

再看從西門雪風那裡得來的消息,王修在與沐正源打鬥中自行領悟劍法套路,但是之前王修卻是一直修鍊拳法,對於劍法接觸並不多。

這些信息已經足夠吳剛消化一段時間,一個人擁有這樣的天賦卻一直隱忍不發,甘願被他人欺壓,這種堅韌的性格正是軍隊需要的。

隨後吳剛又從與王修相關的信息中發現了一個名字,藍語柔。

看到這個名字吳剛的眼神忍不住一凝,藍家的背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眾人所看到的藍家只是表面勢力,極少有人了解藍家深厚的背景。

但吳剛卻是了解藍家背景人其中之一,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吳剛一臉深思。

「王修與藍語柔關係不錯,兩人關係有些曖昧,只可惜王修的出身決定兩人很難走到一起。」

「藍家的背景可不是小小的王修能夠對抗的,即便他天賦出眾也不行,除非他能在軍隊混出一番名堂!」

想到這裡吳剛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來王修與軍隊還真是有緣,藍家在軍方的背景有很大可能會讓王修離開藍語柔,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藍家怕是不會允許啊。」

「如果真是這樣,為了與藍語柔在一起王修也得加入軍隊,男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

而在此時,王修正呆在雷霆武館與任凱切磋。

雷霆武館的名額給了王修,王修自然是以雷霆武館的名義參與考核。

西門雪風的名字也在考核名單上,一是因為西門家的勢力,二是因為王修的關係。

吳剛把西門雪風的名字保留很大原因是因為西門雪風與王修的關係,這兩個年輕人關係不錯,聽人說西門雪風總是喊王修老大。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西門雪風的實力,雖然沒有王修變態,但是覺醒期七重的實力在近兩百人的大名單里已經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一番熱身,任凱笑著看向王修。

「王修,離考核還有兩天,以你的實力也不需要太多準備,只要正常發揮實力就行,在雷霆武館呆了一段時間,也算有緣。之前看你觀察兩遍就能施展大星辰手,你的天賦應該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學員強很多,今天就將大星辰手傳授於你吧。」

王修有些詫異,按照系統的說法自己之前學到的只是殘缺的大星辰手,要想完善需要消耗武學點,但是現在任凱要親自教授自己,也就是說不需要再消耗武學點便能學到完整的大星辰手!

「館主,大星辰手您確定要教給我?」

任凱笑了笑,「這還能有假?大星辰手是二級功法,準確說來應該是三級,只是因為它不完善,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研究摸索,只可惜沒有頭緒。」

王修恍然,原來系統所說的完善並不是因為自己所學的東西不完整,而是因為本身大星辰手就不完整! 王修此時內心很是激動,如果從任凱這裡學到大星辰手,再消耗武學點完善,那大星辰手可就是真正的三級功法!

在江城這個地方,即便是強大的淳于家族要拿出一份三級功法也是很難,如果自己能夠將大星辰手完善成三級功法,招募考核無疑又多了一分把握。

如此想著王修便是點頭道:「既然館主願意割愛,那小子就卻之不恭了。」

任凱滿意地笑道:「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在代表的是雷霆武館,可不要忘了誰給你的名額。」

「如果你要是連我的大星辰手都不會,考核的時候肯定會有人針對這點做文章。」

王修點了點頭,「還是館主考慮周全,那現在就開始吧。」

任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大星辰手凝聚星辰之力才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首先你要能從天地中感受到星辰之力,其次要有堅韌的體魄。」

「如果體質達不到施展大星辰手的要求,輕者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重者遭受反噬,相信以你的天賦和領悟能力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

緊接著任凱又說道。

「你現在仔細感受天地之中的星辰之力,如果能夠感應到,我再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王修靜靜地閉上眼,仔細感受著天地之中那一絲微弱的星辰之力。

但因是白天,星辰之力極其微弱,王修足足花了十多分鐘才感覺有一點點的星辰之力飄來。

仙墓 隨後王修猛然睜開眼睛。

「館主,我只感應到一丁點的星辰之力。」

「你確定只能感應到一丁點?天地之中除了我們所在的地球之外,所有天體釋放出的能量都是星辰之力,包括太陽和月亮,你再試試。」

王修這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竟然把太陽和月亮排除在外。

再次嘗試,王修所能感應到的星辰之力已經極為龐大,空氣中到處都是星辰之力!

對於王修的表現任凱很滿意,王修的領悟能力和天賦確實很高,把大星辰手教授於他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試著將星辰之力凝聚到手掌!」

王修又按照任凱的要求試著將星辰之力凝聚到手掌,但隨後王修又感覺有些疑惑。

「館主,這星辰之力非本身修行所成的內氣,如何凝聚至手掌?」

任凱笑道:「你要試著將星辰之力吸收到自己體內,與內氣同化,也就是說要讓你的內氣接受星辰之力,不然互相排斥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至於如何同化星辰之力任凱並沒有細說,讓王修自行感悟。

當然,以王修的天賦和領悟能力這點問題難不倒他。

起初王修大量吸收星辰之力,不斷與內氣相融,但內氣似乎對星辰之力這個外來者並不友好,總想著將其推出王修體外。

隨後王修強行壓迫內氣與星辰之力融合,導致內氣瘋狂反撲,很快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星辰之力被自己的內氣給震碎成點點星光。

王修不相信自己做不到,按照之前的步驟又重複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接連失敗兩次,王修並沒有放棄,但此時王修卻是陷入沉思。

一定有辦法讓內氣自願與星辰之力融合!

這一次王修並沒有著急,而是從體內分離出一團內氣,然後再從天地之中吸收星辰之力,讓兩團毫不相干的力量在體外進行融合實驗!

失去體內龐大內氣支援的這一團內氣果然像是溫順的綿羊,再也沒有任何反抗或者排斥,小心翼翼將兩團能量逐漸壓到一起。

起初非常順利,但等到雙方能量達到一個界限的時候,內氣與星辰之力再也無法融合。

看著手中這團已經融合了大部分的能量球,王修抬頭看了一眼任凱。

「館主,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內氣與星辰之力從根本上來說都是天地之中的一種能量形式,只不過內氣在體內經過吸收運轉煉化成為自己的能量,不應該會出現排斥的情況。」

任凱眼神微眯,若有所思地看著王修手中的能量球。

「王修,你的這種情況有些古怪,因為你的內氣看起來並不純凈,似乎有其他能量摻雜進去。」

聽任凱這麼說,王修仔細感應也是發現了這一問題。

造成內氣與星辰之力無法順利融合的原因似乎已經找到。

但找到原因是一回事,如何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

內氣有其他能量婊摻雜進去,這個問題王修從來沒有注意過。

因為本身自己修鍊的功法就比較繁多,詠春拳,醉拳,靈蛇劍法,鐵布衫等,每一種功法需要的能量形式不盡相同。

這也導致王修內氣是由多重能量混合而成,現在竟然連星辰之力都無法融合。

「天地中能量本來沒有任何屬性,只是純粹的能量,因為修鍊了某種功法,能量會按照這種功法的運轉方式運轉。」

「久而久之也會帶上這種功法的一些屬性,修鍊功法種類越多,內氣混雜的各種屬性也就越多。」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你的內氣並沒有做到讓天地能量為我所用。」

「只有當你做到天地能量為我所用時,你的內氣就是純粹能量形式,不會摻雜任何屬性,當你運轉功法的時候內氣才會轉化為這種功法所需的屬性。」

聽到任凱的話王修再次陷入沉思,雖然自己已經是真武境一重的實力,但那只是綜合戰力,是因為多種功法共同作用的結果。

想到這裡王修便是將自己體內的內氣源源不斷釋放出來,當所有內氣被釋放一空之後,王修又從天地之中吸收新的能量補充,這一次內氣果真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能量。

接著王修再次嘗試將星辰之力與內氣融合,竟是毫無阻礙便成功完成!

這一次王修並沒有太過激動,而是感受內氣與星辰之力融合之後的變化。

內氣在體內運轉一圈以後,已經帶上星辰之力的某些屬性,似乎又陷入另一個死胡同。 王修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古怪。

星辰之力無窮無盡,是天地能量最為純粹的一種形式,假如自己的內氣全部轉化為星辰之力,單單以星辰之力補充內氣,那自己是不是就能最大限度發揮大星辰手的威力?

如此想著王修便是再次將內氣釋放一空,僅僅以星辰之力補充道自己的體內。

源源不斷的星辰之力被王修吸收轉化,王修對天地能量的感悟又多了一層。

回想著任凱以前施展大星辰手的招式,王修突然一聲低喝。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江景棋見夜千羽盯著江景天發獃,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又是一個花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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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羽這才回過神來。

她才不是花痴,她只是被江景天的突然出現嚇到了。

江景天不是在到處找她嗎?怎麼看到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對了,她怎麼忘了,江景天是個臉盲!還是很嚴重的那一種!

尋人啟事上,活生生把她畫成另外一個人!

她雖然設想過縱使相逢應不識這種情況,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景天真的臉盲到這種程度。

夜千羽頓時安心了,往旁邊一閃,給江景天讓開一條路。

正要閃人,卻聽到江景天開口了:「我要接3055號任務。」

夜千羽頓時走不動路了,能不能跟著江景天混個任務呢?聽說江景天是內門的天才煉藥師,任務老頭應該會買江景天的賬。

有的時候,人的臉皮就是要厚一點。

夜千羽厚著臉皮過去問了:「江少,我也想接3055號任務,我可以和你組隊嗎?」

江景天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大玄師境界,去火荊山太危險了,正要拒絕,他莫名湧上一陣熟悉感:「我覺得你很面善,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夜千羽眨了眨眼,很真誠地道:「我以前就見過江少,不過江少見我,應該是第一次。」

江景天也沒多想,微微點了點頭。

血玉鐲子里,白洛影笑得在雪原上打滾:「怎麼會有臉盲到這種程度的人,笑死哥了!」

任務老頭見夜千羽竟然想和江景天組隊,不禁皺眉:「別胡鬧,高級任務不是你一個大玄師境界的能接的!」

江景天略一遲疑,朝任務老頭道:「讓她接吧。」

任務老頭頓時有點傻眼,江少竟然同意了?這不合常理啊,江少向來獨來獨往,不和別人組隊,雖然有臉盲的原因在內。

江少以前和別人組過隊,結果到了任務地點,把隊友給認錯了,和別人做任務去了,江少本來的隊友只能留在原地哭卿卿。

夜千羽很是高興:「多謝江少,一定不會拖你的後腿!」

江景天同意夜千羽的請求,主要是遵循內心的感覺,他內心有一種感覺,他應該和這位姑娘組隊。

他對任務老頭說道:「這次任務還有一個人,我弟弟江景棋,勞煩幫我們登記一下。」

說著他遞上兩張身份令牌。

任務老頭很是意外:「景棋少爺能出門了?」

他是藥師城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江景天有一個身中頑固寒毒的弟弟。

只能呆在布置著許多火晶石的屋子裡,出門就會被凍成冰塊!

從江景天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我就是江景棋!」

任務老頭定睛一看,和江少長得還真有點像。

江景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因而沒認出來站在江景天身後的少年就是江景棋。

他拱手道:「恭喜景棋少爺了,治好了身上的寒毒!」

江景棋撇撇唇沒說話,他身上的寒毒只是被暫時壓制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爆發。

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才跟著哥哥來做任務的。

江景天眸色深了深,也沒說什麼,只道:「幫我們登記吧。」

夜千羽連忙遞上自己的身份令牌。

任務老頭將3055號任務錄入三人的身份令牌。

同一時間,只能接一個任務,只要身上掛著任務,就不能接別的任務了。

—

有點喜歡景天怎麼辦? 火荊山距離藥師城,有一段距離,走陸路的話,不眠不休地趕路,差不多要花費兩天半的時間。

夜千羽的原打算是,一來一回就要花費五天的時間,尋找火魂和做任務可能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加起來就是,差不多七八天能回來。

結果三人一起出了任務堂后,江景天問夜千羽:「我申請了動用金舟,路途上買不了東西,你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江景天是內門的天才煉藥師,是有特權的。

他申請動用金舟,金舟的速度是走陸路的五倍,也就是說,本來兩天半的路程被縮減到半天。

夜千羽微微一愣,看樣子可以提前回來了?

她確實要做一點準備,此行的食物儲備還沒有。

身上的食材用光了,她本來打算購置一些食材,不過和江景天一起行動,她就不適合自己烹飪食物了,買乾糧吧。

她已經吃過鍛體丹,不能吃普通乾糧了,沒味道的玄食乾糧她不想吃,那就去三大珍饈樓買吧,三大珍饈樓出產的乾糧,還是能入口的。

去買乾糧的時候,江景天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以至於引來很多關注的目光。

「卧槽,那女子是誰? 鄉村神醫 江少為什麼跟著她?」

「江少該不會準備娶媳婦了吧?」

「江少也二十多了,是該娶媳婦了。」

「不過那女子的修為也太低了一點吧,才大玄師境界,江少這會兒已經玄宗境界了,最低也該配一個玄尊境界的。」

「你們說得都很對,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萬一江少成親了以後,把自家媳婦認錯了該怎麼辦?」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江景天在藥師城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內門的天才煉藥師,這意味著身份地位和多金,長得很帥,修為在同齡人當中又拔尖。

本該有無數少女為他傾心,可因為他的臉盲屬性,他變得無人問津。

沒人敢愛他,上一秒剛和你照過面,下一秒他就可能把你忘掉!

夜千羽被四周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江少,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

江景天看起來有些為難。

還是江景琪了解自家哥哥,撇撇唇:「我哥是怕把你弄丟,這樣吧,我們去金舟起落點等你,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

三人兵分兩路,江景天和江景琪先去金舟起落點,夜千羽去買乾糧。

看熱鬧的人群跟著散了。

霍憐兒很湊巧地就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看見夜千羽,恨得是咬牙切齒。

這個夜千羽真的是狗屎運,本來十拿九穩能將她趕出藥師城,結果只是逛個藏書閣,居然讓她發現了破顏丹的丹方。

話說,研究出破顏丹的那位煉藥師,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吧?

霍憐兒身邊跟了一個姓嚴的嬤嬤,霍振海知道自己這個五孫女,沉不住氣,就讓嚴嬤嬤來看著她,以及提點她。

嚴嬤嬤這是第一次見到夜千羽,她覺得吧,夜千羽其實長得很不錯,五官雖然不驚艷,但很乾凈,尤其是那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 當然,這話是不能和五小姐說的。

嚴嬤嬤奉承霍憐兒:「長得也太清湯寡水了,還是五小姐和那位北公子更般配。」

霍憐兒高傲地揚起下巴:「那是當然!」

想起北流殤那妖異的側顏,她就心癢難耐得不行,真想立刻馬上除掉夜千羽,她好名正言順地追求北流殤。

沒錯,她打算弄死夜千羽。

別怪她心狠手辣,誰讓這個夜千羽不識好歹,如果乖乖留在西大陸,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她的原計劃是,讓何老將夜千羽趕出藥師城,然後她趁機殺死夜千羽,結果失敗了。

夜千羽留在藥師城的話,她是不敢出手的。

在藥師城的地界殺死煉藥師,藥師城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哪怕是夜千羽這種地位最低的煉藥師。

嚴嬤嬤讓她耐心等待機會,她雖然很不爽,但也只能如此了。

珍饈樓的乾糧按照口味和豐富程度也分為三個等級,初級、中級和高級。

初級乾糧因為比較便宜,買的人很多,要排隊。

夜千羽不好意思讓江景天和江景琪等她太久,就買了中級乾糧。

中級乾糧據說口味很好,而且有菜有肉,一份300積分,她買了15份,花掉4500積分。

一天按照三頓來算,夠她吃五天的。

她身上的5000積分,只剩下500積分,積分又一次被掏空,好在是贏來的積分,花起來不算心疼。

夜千羽買到乾糧后,立刻往金舟起落點趕去。

她跟在江景天和江景棋身後登上金舟時,又被圍觀了一次,而且消息很快流傳開。

消息流傳到霍憐兒耳朵里的時候,霍憐兒很是激動,夜千羽離開藥師城了!這意味著,她可以對夜千羽下手了!

她讓嚴嬤嬤去打聽金舟的去向,嚴嬤嬤很快就打聽到了。

那三人是去做任務,任務地點在火荊山!

霍憐兒皺起眉:「金舟速度太快了,等我們趕到火荊山,他們肯定已經進山了,進了山就不好確定他們的位置了。」

嚴嬤嬤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光:「五小姐放心好了,老家主已經有所安排,老奴這就去傳遞消息,五小姐等著聽喜訊吧!」

……

金舟之上。

除了寬闊的甲板,還有兩層艙房。

因為已經傍晚了,三人進艙房休息。

江景天安排了一間艙房給夜千羽:「睡一覺,明天早上醒的時候,就到了。」

夜千羽進艙房,關上門,拿出乾糧來吃。

吃完乾糧后,她沒急著睡覺,而是將紫火鼎拿了出來,又拿了一張玉石桌面的桌子出來,將一堆藥草在桌面上排列開。

至於北流殤給她製作的便攜吸收煙氣陣法,她自然也拿了出來,放在了紫火鼎下面。

她想研究一下破顏丹和破壽丹的丹方有什麼問題。

作為一個煉藥師,她對改良有問題的丹方還是很感興趣的。

她先煉製了一次破壽丹,卻意外地成功了——她本以為會和破顏丹一樣,失敗來著。

僱主觀察日記 不過藥性似乎有些問題,被圈出來的那種藥草,叫冬青草,和好幾味其他藥草相衝,以至於在煉製的過程中,衍生出一絲毒性。 有毒的丹藥吃下去,或多或少,會對身體有妨害。

必須用別的藥草替代冬青草。

兩個要求,一,和冬青草藥性相近,二,和其他藥草不相衝。

在常用的藥草中,沒有滿足要求的。

如果是別人,肯定要搬來藥草的典籍慢慢翻找,夜千羽就不一樣了,記憶力超群,她微微閉眸,在腦海里翻起了書。

數分鐘后,她睜開眼睛,唇角露出一絲笑容。

她找到了,有一種叫辛夷草的藥草,同時滿足兩個要求,可以替代冬青草!

辛夷草因為生長環境苛刻,野外很少見,人工種植也很費事,再加上有其他可以替代的藥草,辛夷草就被棄之不用,只存在於厚厚的典籍中。

將常用的冬青草替換成尋常見不到的辛夷草,破壽丹的丹方就算是改良了。

……

此時此刻,在另外一間艙房裡,江景天在和夜千羽在做同樣的事。

丹堂管事在得到破顏丹和破壽丹的丹方后,自然第一時間送去了內門。

內門也有丹堂,內門丹堂的負責人就不叫管事了,而是堂主。

丹堂堂主拿到丹方,當即就進了煉丹房,開工煉製,卻發現,兩份丹方都有問題。

破顏丹,根本煉製不出來,試了好幾次,都是失敗。

而破壽丹,雖然能煉製出來,卻帶有毒性。

江景天是他的得意門生,他就將兩份有問題的丹方給了江景天一份,讓江景天有空了,琢磨琢磨改良的法子。

江景天確實算得上天才煉藥師,他熟知各種藥草的藥性,不管是常見的,還是尋常見不到的。

他和夜千羽一樣,沒翻藥草典籍,只是在腦中搜索,就將辛夷草找了出來。

……

夜千羽改良完破壽丹的丹方,又開始改良破顏丹的丹方。

破顏丹的丹方中,有問題的是靛藍花,只要到了投入靛藍花那一步,就會失敗。

這難度就比較大了,她試著用其他幾種藥性相近的藥草替代靛藍花,全都失敗了。

怎麼煉製怎麼失敗,除非加入她的木系玄氣作弊。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1 月 29 日

張黎民看李伯陽一聲不吭,一付很拘束的樣子,便笑道:「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吧。」張黎元立刻叫好,喊道:「李伯陽,我們去喝咖啡吧。」張黎民看李伯陽沒有反對,便對司機說:「去樂園酒店邊上那家上島。」回過頭來揶揄弟弟道:「今天又有人過去彈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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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黎元頓時不好意思了,臉紅了起來。張黎民向李伯陽說道:「那裡有個漂亮的小女生,時常過來彈鋼琴,彈得挺不錯的。張黎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李伯陽聽不懂什麼醉翁和酒的,只是隱約覺得張黎元是喜歡那彈琴的小姑娘,不過這是他自己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局促地笑了一下,也不言語。

那家上島是開在二樓的,氣氛倒也不錯,除了燈光很到位之外,在最裡面的舞台上還有一架鋼琴。每到晚上的時候,總會有人來這裡彈琴。張黎元一進咖啡廳就輕車熟路地拉著李伯陽向裡面走,找了一個離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下。讓李伯陽有點不解的是,這時並沒有人在彈琴。

「黎元,別急。」張黎民跟了上來,「杜小鸝還沒來,今天晚上她會來彈琴吧?」後面這句話倒是向身邊的服務生問的。那服務生見是常客,便笑著道:「今天她會來的,可能還有半個小時吧。」

張黎民點點頭,在李伯陽對面坐了下來,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伯陽,我們家是世代習武的,你是知道的。」他看李伯陽沒什麼反應,便又接著道:「上次黎元跟你動了手,我老爸在家裡已經教訓過他了。倒不是因為他跟你切磋功夫,而是因為他動手時不知道你也會武功,所以他要向你道歉。」說完,略帶責備地看了張黎元一眼。張黎元尷尬地撓撓頭,正要說什麼,李伯陽卻打斷了他:

「不用再道歉了,我們已經相互原諒了。」

張黎民也不矯情,點頭道:「你們能這麼輕易揭過去,這樣也好。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我對你打敗張黎元的招式很有興趣,能不能跟我講一講?」

李伯陽看張黎民一臉和善,並不是想找碴打架的樣子,心中稍定。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倒有八九成是記不清了,只記得跟張黎元動手時候的事,於是就按著記憶中的動作擺了個姿勢。起手時倒也像模像樣,只是沒有內力支撐,動作上未免有點形似神非。

張黎民看得直搖頭,張黎元也跳起來大聲道:「不對,不對!李伯陽,那時你的手更快,也更有力。」

李伯陽尷尬地停下手,抓抓頭道:「可能那時被你打急了吧……」張黎民聽得好笑,把李伯陽拉到身邊來坐,對他說道:「我剛才看你的起手式擺得中規中矩,想必是個名師教授的,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

李伯陽本是貪圖把手放在黑玉盒子里那種涼沁沁的感覺才不經意被盒子里傳出來的白光入腦,學會了這麼一個招式,哪來什麼師父?但是他也無從解釋,這樣的解釋給誰也是不會相信的。

張黎民看他不肯說話,以為他不想提及師門,不由心中暗想:「或者是他師門規矩比較嚴,不能隨便說出自己的師承,這也是江湖上常有的事。」於是他抬頭對李伯陽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接下來我想跟你說的事,可能要你師父允許才行,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李伯陽看張黎民說得鄭重,心中越發的不安,可偏又說不出什麼,只是沉默不語。他這時還沒有想到,這種內向的性格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 張黎民本是個快性人,看李伯陽這麼溫溫吞吞的不愛言語,心裡頗為不喜。但是眼前這些事卻很需要有個像李伯陽這樣的線索,以找到能幫上自己的人。於是只好耐下心來跟李伯陽講道:「伯陽,我比你大幾歲,是黎元的哥哥。如果你不嫌我占你便宜就叫我一聲哥,我會覺得很高興。現在哥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本來是比較要緊的秘密,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可靠的兄弟,這事就不能瞞你。」

李伯陽本來心下怯怯的,但是聽到張黎民把自己當成很可靠的兄弟,心裡就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不自禁地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張黎民也恰在此時說道:「可能黎元跟你說過了,我這幾天很想見見你,剛才你的那個起手式也正好證實了我的想法。你是內家太極勁的傳人。」李伯陽見他這麼說,趕緊搖頭道:「不是,我沒師父,我也不是什麼傳人,我只會這一招。」張黎民也知道李伯陽沒什麼根底,連這一招都算不上是會,但沒想到他不承認自己是太極勁的傳人,諱提師門是常事,但極少有人敢說自己沒有師父的。難道李伯陽真的是在哪看到這麼個動作就隨手比劃出來了?或許他解脫了弟弟的肩膀真的只是巧合?又或者李伯陽是在推脫?

張黎民雖然疑惑,卻不是個小氣的人,依然把事情說完:「伯陽兄弟,我們先不提你師父的事,先說說我這幾天遇到的一件頭疼的事。」正說著,服務生端來了一杯咖啡和兩杯奶昔,他等服務生走了之後才壓低聲音說:「兩天前我接到一個通知,讓我在這周五之前趕到CD市去處理一件很棘手的事,今天晚上就出發。本來是CD市武侯區的一個開發工地在打地基時破了個地宮,咱們說的地宮就是古代的大墓,這大墓里好像有點不幹凈的東西,兩個晚上害了兩條人命,第三個晚上再出來時被蹲點的警察發現,用手槍打中了幾槍,最後還是逃進墓里跑掉了。聽開槍的警察報告,槍槍命中,居然一點血都沒見。」張黎民看自己的弟弟有點緊張,李伯陽卻一臉木然,心下佩服李伯陽頗具膽識,哪知李伯陽跟本沒聽懂「不幹凈的東西」是什麼,於是接著道:「後來天亮時有幾個警察帶齊工具下去探索,卻什麼也沒發現,只是看到那地宮,就是大墓,一直通到很遠外的武侯祠。雖然自那以後沒再發生過什麼命案,但是看到那些不幹凈的東西的人卻越來越多了。後來省里有人說內家氣勁最能破這些東西,就讓我找一些合適的人去探探究竟。剛才我看伯陽兄弟你出手,左手化拳為掌時食指微曲,右拳后揚時空如握筆,很像太極勁的內家功夫,就想請問一下你的師父現在何處,能不能有請他老人家出馬帶我們去CD市走上一圈。」話說到頭兒,還是想讓李伯陽請出個師父來。

李伯陽這時大約聽了個懵懵懂懂,好像說大墓里出來了一些不怕手槍的東西,還會殺人,那不是殭屍嗎?他還怕自己猜錯了,小聲問道:「黎民哥,你說的是殭屍么?」張黎民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嗎?」李伯陽問道:「是電影里演的那種會飛的嗎?」張黎民道:「應該不是那種會飛的,不然手槍哪打得著?聽說是動作挺快的,但是好像不大見得光。」李伯陽又問道:「槍都打不死,你要怎麼對付它們?」張黎民點頭道:「是很難辦,不過也不一定就對付不了。我沒試過貼身近斗,但是沒聽說過殭屍用刀的。伯陽兄弟,咱們練家子有兵刃還怕空手的嗎?」見李伯陽不置可否,張黎民拿起面前的咖啡杯,那是只厚胎瓷杯,他把手比在杯口下面半寸高的地方,對李伯陽說:「就算是空手對空手,也不一定就吃虧。」說著微一發力,杯口頓時被砍掉了半寸來高,整整齊齊的一個瓷環掉在桌子上,簡直比用刀切的還齊。

李伯陽看得傻掉了,這種功夫他別說沒見過,連聽也沒聽說過啊。張黎民把杯子放回桌上,在杯底壓了五十塊,算是賠這杯子的錢。張黎元在邊上道:「這杯子很厚,掉在地上都打不爛的,我上回試過了。」李伯陽點點頭,直呼厲害。

張黎民見李伯陽仍然絕口不提自己的師父,心知是請不到人了,不禁有些失望。就在這時,清亮的鋼琴聲響了起來,是琴手在試音。張黎民看到弟弟一臉嚮往地看著舞台上的鋼琴,就知道是那個叫杜小鸝的女孩子來彈琴了。於是他放下心事,對張黎元促狹道:「黎元,夢中情人來啦。」張黎元佯裝惱怒地瞪了哥哥一眼,又目不轉睛地看向舞台。李伯陽雖然好奇這女孩子是不是張黎元的女朋友,卻也不好直接問,只好低下頭,繼續喝他杯中的奶昔。

看著弟弟痴迷的樣子,張黎民也覺得好笑,不禁想起自己在那個年齡的記憶。於是他不再去打攪老弟,對李伯陽道:「伯陽,我今天晚上就要出去了,雖然咱們是新認識,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很老實的人,所以很喜歡你。我老弟雖然蠻橫,為人也還謹慎,只是有時鑽牛角尖。要是他做什麼衝動的事,你一定幫我攔著點他。」李伯陽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張黎元的哥哥也很親切,聽他這麼說,也就點頭應承了。張黎元看他應了,心裡頓時踏實了很多。他看重李伯陽倒不是因為李伯陽有多大本事,主要是看在李伯陽為人忠厚,加上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李伯陽身後有個高人在,就有了莫大的依靠。雖然今天沒能請出那個高人來,但是能搭上李伯陽師門這條線的話,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李伯陽回到家裡時,又是天擦黑的時候了。本以為又免不了一頓臭罵,卻沒想到父母心情出乎意料的好。聽說同學的哥哥請他去玩了,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隨便問了一下就叫他一起吃飯。在飯桌上,李伯陽聽說父親的工作情況好轉了,好像要調到四川的什麼地方去工作,只是那時李伯陽的地理知識還不足以把四川和CD市之間建立起什麼聯繫來。 張黎民坐在連夜趕往CD的車子上打著瞌睡,半夢半醒之間全都是從前的往事。他記起了自己從藝成到下山,再到加入警隊,依靠一手飛刀絕技成為隊里最拔尖的警員之一,後來因為師父不准他以武藝求仕途而退居幕後,成為一個挂名教練,同時也練就了一身好槍法。過去的事一件一件地在腦海里閃過,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正在張黎民沉浸在回憶中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雖然是急剎車,但是司機的駕駛水平很老道,並沒發出多大聲響。張黎民心中一陣不安,猛地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停車了?」

司機小劉壓低聲音回答道:「張教官,前面有點不對頭。」

張黎民調整了一下呼吸,迅速把自己調整到備戰狀態。這時他才發現車燈早就關了,只有發動機保持著最低噪音的怠速,車子停在城外一條國道上,前面不遠的路上停著幾輛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故。借著月光他看到前面幾十米遠的路面上有一片黑壓壓的人影,緩慢地移動著,像是什麼人在排著隊穿越公路。

「張教官,他們走了挺長時間了,好像還沒走完。」小劉指了指公路兩邊,由於公路路基高出地面近兩米,從車上可以看出很遠,但是那些穿行公路的隊伍兩端都看不見頭尾,可見人數相當的多。

會是什麼人在晚上這麼大規模地行動?他們有什麼目的?張黎民的念頭只是在心裡稍微一轉,就發覺了詭異之處——這些人影沒有拿著什麼沉重的東西,但是移動很緩慢,說是在走路倒不如說像是夢遊的人。可是哪來這麼幾百上千人的集體夢遊?

正思考著,副駕駛上睡覺的老李也醒了。一看眼前這狀況,也覺出奇怪來了。老李一拉車門,就想下去看個究竟,卻被後面的張黎民拉住了。

「老李,別急,這事兒有點怪。」張黎民用手比了個持槍的姿勢,「你們帶傢伙了沒?」

老李從車座下面找出兩支手槍,都是新出的CF07式警用手槍。他遞了一把給張黎民,「張教官,這回咱們可是帶上新傢伙嘍。比以前用的小六子巴適多嘍。動能嘿啾大,殺傷力叫一個強噻。」

張黎民接過來,看了看,問:「新配的?」

老李點點頭,把手槍往腰裡一別,就要下車。剛推開車門,又被後面的張黎民給拉住了。老李苦著臉,一回頭,問:「張教官,你……」

「別說話,」張黎民打斷他,「把車門輕輕關上,前面有情況。」

老李依言輕輕把車間拉上,嘟囔著說:「這不正要去看看……」話沒說完,他抬頭一看,硬把後半句咽回肚子里去了。

十來個騎著馬的騎士沿著緩慢移動的人群迤邐而來,他們身上的板甲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紅光。

「小劉,熄火。」張黎民忽然省悟,自己的車還能發出低沉的發動機聲。小劉也是見機得快,馬上把發動機停了。

那些騎士驅馬而過,甩著響亮的皮鞭,催促著行路的人,皮鞭著肉的聲音讓車上的三人不由心裡一顫。

「我……我得下去管管噻。」老李按住車門的把手,「哪來的一幫兔崽子,打人敢下這麼狠的手。」

浮城舊夢 張黎民瞪了他一眼,低聲喝斥道:「憑你?你跑得過四條腿的?!給我老實坐著。」轉身對小劉說道:「你們倆在車上小心點兒,我下去看一眼,如果情況不好,你們給我來個強行突破,撞過去。別忘了接應我一下。」說完,張黎民掂了掂手裡的槍,又問:「幾發子彈的?」

老李從身上摸出來兩個彈匣,遞過去,答道:「7發地。張教官,你小心點兒噢。」他雖然嘴裡這麼說,卻並沒有真的當回事兒,畢竟又有槍又有車,打不過還跑不了以?真的在公路上開起來,5分鐘就能把騎馬的甩開,10分鐘能讓他們連車影都看不到。不過他絕對想不到他們將會看到什麼,這些東西會有多嚇人。

張黎民下車后借著公路邊一些護欄的掩護,向前面的幾輛車靠走去,越走他越覺得心驚。他看出那些遷移的人群手和腳似乎都被繩索綁在了一起,像是奴隸一樣在路上行走。那些人身上散發出中人慾嘔的惡臭,在警隊做過刑偵的常識讓他知道這是人體組織腐爛的氣味。

就在張黎民慢慢靠近時,有幾騎穿著暗紅色輕鎧的斥候騎兵從路基下面縱馬沖了上來。張黎民急忙趴在地上,兩個翻滾把自己藏進一輛重卡的車下,騎兵們好像也看到了一些動靜,縱馬沖了過來。張黎民急忙把槍抽出來握在手裡,那幾騎斥候勒馬圍著重卡慢慢繞了一圈,好像沒看出什麼不妥,一夾馬腹,忽喇喇地向人群前進地方向賓士而去。張黎民這才從車下慢慢爬出來,手心裡全是汗。他在一個騎兵從車邊經過時偷眼看了一下,那騎兵的頭盔下扣著的居然是一個骷髏頭骨。

這也太嚇人了吧,剛被調來查殭屍傷人案,就碰上一具骷髏,還是會騎馬的!張黎民回想了一下剛才驚人的一幕,又看了看眼前這群緩慢流動的人影,急忙壓低身形跑回車裡,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架軍用望遠鏡,調到微光模式向人群望過去。

張黎民自認是個膽大的人,並且也隱約地猜到了一些可能會看到的情形,卻還是被映入眼睛的畫面驚得說不出話來。那緩慢移動的人居然都是活動著的屍體,有些甚至穿著醫院的屍衣,像是剛從停屍房裡跑出來的。那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已經開始腐爛了。有些腐化嚴重的屍體上還流著粘粘的屍液,被它們茫然不覺地踩在腳下,印出一個又一個惡臭的痕迹。

小劉和老李看著平素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張教官一臉慘白,驚疑地對望了一眼,還沒等他倆說什麼或是做什麼,一個低沉而蒼略的聲音忽然在車邊嘆息了一聲:「幾位看夠了吧。那些半成品難入幾位法眼,老朽只好把這身老骨頭送上來給您幾位練練手了。」

張黎民剛聽到那聲嘆息就知道事情不對,那聲音連而不疾,吐字清而不散,以他的閱歷自然知道這是一位內家高手所說的話。更何況那聲音在他全神戒備下仍然能靠近到車邊,若不是吐氣發聲都未曾發現。所以沒等那聲音說完,張黎民就扔下手中的望遠鏡,右手向後腰探去,輕輕握住了CF07手槍的握柄。

「下車!」張黎民低聲命令道,他知道如果對方想動手襲擊,自己三人在車裡擠成一團,連迴旋的餘地也沒有。在他心底里,還有一種想要了解對方的願望,這倒不光是他的好奇心,實在是前面的景象太嚇人了,好容易來了個能講話的,自然想要問個清楚。

小劉和老李下車後退開幾步,兩人形成了一個夾角,把說話之人夾在中間,這才向那說話之人看去。無奈天色太暗,他們看過去的方向又是逆著月光,一時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等到他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才勉強分辨出是一個黑衣老人的樣子。那黑衣老人在不經意間就給他們一種無形的壓力,竟然不敢稍動,更不要說回到車裡去。只有張黎民剛跳下車就擰身抬手,用槍指住了黑衣老人。

「不用急,不用急。」黑衣老人頓了一下,「還沒到時間動手。你們要跑,老朽也不會馬上追你們。只是時辰一到,什麼都晚了。」

張黎民使了個眼色,見老李小劉心領神會,便轉向黑衣老人,問道:「老先生,容我問一句,都這麼晚了您還在這路上,有什麼事么?前面這些人鬼鬼祟祟的,跟老先生有什麼關係?」

黑衣老人點頭道:「是有點關係,年輕人,你這是什麼暗器?老朽怎麼不曾聽說過?」

「不是暗器,」張黎民盯著黑衣老人,道:「這是火器,老先生一定聽說過。」

老人動容道:「火器老朽自然聽說過,可是世間竟有如此小巧之火器了么?」說著便要伸手來奪。

張黎民心中一涼,喝道:「老先生真要以身相試么?」話音未落,對準黑衣老人胸腹連開7槍,一夾子彈在不到三秒內迅速射出。他心中有一種感覺,這黑衣老人絕對是個極大的危險,甚至不是自己能輕易對付得了的,加之對方懷有歹意,所以上來就先下殺手。哪知他手指剛動,子彈還未完成擊發的時候,黑衣老人忽然不見了,他的子彈也自然打到了空處。

「果然是好東西。」黑衣老人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張黎民的右邊,手指輕輕一拂,便從他手中奪過了那支嶄新的手槍,「小夥子,你這火器可不一般。做得這麼小巧,威力又大得驚人,巧奪天工,真是巧奪天工!」

張黎民手中槍一失,立刻向前斜竄,那黑衣老人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招,凌空一拍,一股氣勁打在張黎民右邊肩胛之上,張黎民翻身就倒,右臂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動彈不得。小劉和老李大驚,急忙從推開車門跳出來,把張黎民扶起來。只是黑衣老人一邊把玩手裡的槍,一邊看著他們三人,絲毫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時辰快到了。」黑衣老人抬頭看了看天,「你們不想問點什麼?」

小劉和老李怒目而視,張黎民卻忍著右肩的劇痛沉聲問道:「老先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黑衣老人點點頭,冷言道:「你們問得倒也不是廢話,這番出來,若不能揚名立萬,豈不白來這一槽?老朽姓顧,生前是天啟年間一默默無名之輩,只是僥倖入了道門,學了一身道家內門功夫,一練就是幾十年,到死也沒跟人動過手。倒是死了之後,又被人從地底下請了出來,還給了個肉身。老朽露了兩手功夫,就成了他們的一縣之令,指掌萬餘。這些都是我的食邑。」老人說著,還指了一下路上行走的人影。

「老先生為什麼要找我們三人的麻煩?」張黎民雖然不信他的話,卻在暗運勁力,活絡肩膀,此時疼痛稍減,便以問話拖延時間。

「老朽也不想找你們的麻煩,」黑衣老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老朽遷來食邑千具,你們卻在一旁偷窺。若是其它事情,也就算了,可這招魂秘術向來遭人忌恨,也就很難饒你三人他往了。」

張黎民聽他這語氣,就要動手,忙接著問道:「剛才顧老先生說時辰未到,讓我們不要急,莫非現在時辰到了?」

黑衣老人抬頭看了看天,搖頭道:「還不曾到,我本想再過半個時辰,身體恢復到極致再動手,卻沒想到讓你搶了先招。雖然現在手腳還有點僵硬,但是你沒了火器,身手也不那麼靈便了,就趁現在了結了你們三個,也是不妨。」

張黎民三人聞言暗知無幸,正想放手一搏,卻見一輕裝騎兵策馬而來,到老人身外尚有十餘米便停住,下馬走到近前來翻身拜倒,道:「啟稟白茶令大人,前方路上鐵獸橫行,望白茶令大人前往鎮懾。」

「白茶令?」老李聽了這三個字心裡就一直在嘀咕,怎麼那麼熟呢?忽然想起一事,抬頭問道:「你娃兒是白茶令,你給我老實講,白茶縣那麼大規模地盜墓,是不是你娃兒乾的?」

「哈哈,盜墓?」黑衣老人仰天一笑,道:「彼非盜墓,乃是老朽秘令死屍自起,與倒斗之學何干?揚羽衛,將你的馬給我,我要去前方鎮服鐵獸,這三人么,你料理了他們便是。」

航海與征服 「顧老先生,」張黎民此時已經打通了肩胛穴脈,卻仍裝做不能動彈的樣子,見黑衣老人要走,急忙追問道:「你可是出身湘西煉屍門?」

那黑衣老人本已翻身上馬,聽他一問,又勒馬回頭問道:「你與那煉屍門有何瓜葛不成?」

張黎民搖頭道:「並無瓜葛,只是聽先生說驅役死屍,就問了。」

黑衣老人道:「我雖不是湘西煉屍門之人,此翻活過來倒是他們之功。你若是門中小輩,我當然不會為難於你。不過你能知道煉屍門,又送我如此犀利的一把火器,我便饒你一條生路。只要你留下手腳雙眼,再割了舌頭,便留你苟活數十年又如何?」

張黎民憤然道:「沒有了手腳,就已經是廢人了,再剜了雙眼割了舌頭,看也不能看,吃也吃不香,還活來做什麼?你這老賊,不是欺人太甚了么?」

黑衣老人也不惱,點頭道:「我原知你必不肯這般苟活,只是免不了多問句話罷了,如此一來你的長輩也不能怪我辣手取你性命了。」轉頭對那個站在地上的輕騎兵道:「揚羽衛,動手吧。」說完向隊伍前方急馳而去。

那個被稱為「揚羽衛」的騎兵不再言語,從身側抽出長劍,指向三人,小劉老李也撥槍在手。張黎民拉住他們道:「不要急著開槍,那老賊還沒跑遠。」兩人頓時省悟,如果這時開槍,那黑衣老人聽到火器的聲音一定會返回來的,以他們三個人的力量明刀明槍的絕對不是黑衣老人的對手。

張黎民從那個騎兵下馬的動作來看,他的身手應該也是不弱的,但是對自己並不是很大的威脅。事實上那個黑衣老人剛一離去,張黎民心裡就無比的輕鬆。這個拿著長劍的「揚羽衛」雖然功夫不弱,但是自己就算空手在他劍下走上幾招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張黎民給李劉二人打了個手式,便把雙手向後一背,昂然朝那騎兵走了過去。

那「揚羽衛」右手劍光一閃,當胸便刺,張黎民滑步向左,無驚無險地閃到劍光之外。「揚羽衛」劍花一挽,剛要向後再刺,忽然張黎民大喝一聲:「開槍!」只聽砰砰兩聲,小劉和老李射出的子彈幾乎同時打在「揚羽衛」的身上。子彈的衝力打得他凌空飛起,直楞楞地摔在地上。

「張教官,解決了?」小劉一臉輕鬆地過來查看情況,卻被張黎民一把拉住往吉普車上塞,「滾回車上,趕快開車。」

老李本來懷著小劉一樣的心思想過去看個究竟的,見了張黎民這麼緊張,啥也沒說,直接跑回車裡了。

三人剛上車,張黎民就從後視鏡里看到那個「揚羽衛」從地上爬起來了,小李這時也把汽車發動起來。也多虧是新式的吉普,加速相當的快,沒等「揚羽衛」站穩,車已經開出十來米了。「揚羽衛」大吼一聲,對著遠去的車影把劍擲了出來,卻只打破了老李那邊的車窗。他眼望著吉普絕塵而去,忽然怒聲咆嘯道:「鐵獸!又是鐵獸!!」 「趙副局長,這裡面可能有煉屍門的干係。」張黎民一到警察分局,立刻去見了分管這件事的趙副局長。趙副局一聽這裡有江湖人的事,臉長便浮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表情——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煉屍門?

「小張啊,你說說,這煉屍門是怎麼回事?」趙副局長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讓張黎民知道他根本不想了解多少江湖幫派的事,只是想找話頭把這種頭疼的事扔回給張黎民罷了。

「煉屍門是個江湖門派……」張黎民剛起了個頭兒,就見趙副局長半掩著嘴打了個哈欠。這也難怪,天還沒亮就把他從老婆的熱被窩裡拉出來,他肯定沒啥好脾氣。見趙副局長打完哈欠抹乾泛起的淚花,又盯著自己,張黎民只好繼續說道:「他們崇信邪術,相信能將屍體煉就成不怕打擊傀儡。昨天晚上……」

「小張啊。」趙副局長握了握桌面上的茶杯,暖意延著他的雙手蔓延到臉上,他明顯從張黎民的話里聽到了什麼對他有用的東西,「你說煉屍門會去煉死人的屍體?那就是說前兩天太平間有大量屍體被竊案也是跟他們有關?」

「屍體被竊?」張黎民忽然想起,他在路上看到有些殭屍穿著的是醫院的屍衣,連發稍的冰霜都隱約可見。難道那個黑衣老人竟然是煉屍門過來趕屍的?張黎民想得呆住了,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小張?」 婚令如山:遵命,老公大人 趙副局長見張黎民發愣,心下有點不高興,但他畢竟是個領導,表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的,便溫言對張黎民說道:「你一路也累了,要不我讓小劉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下,你下午再過來吧。」

「趙副局長,這事我可以肯定是煉屍門搞的!」張黎民一臉急切地對趙副局長說,「昨天晚上我和小劉開車回來時,遇到了他們趕屍的隊伍了。有些屍體還穿著醫院的屍衣。」

趙副局長把詢問的目光看向坐在一邊的老李和小劉,老李趕忙點頭道:「是這樣的。那娃兒自稱是白茶縣地縣令,還說那一千多屍體全是他地啥子食邑。他還自稱姓顧……」老李正口沫橫飛地說著,忽然看見趙副局長的表情有點陰沉,便自覺地住嘴不說了。

趙副局長端起手裡的茶杯,淺啜了一口,點頭道:「這事情是有點古怪。趕屍的事情我以前聽說過,雖然詭異,說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們看到一千多具屍體……這是個大案要案,是個必須重視的事情!」他把杯子輕輕放回桌面,看向張黎民,「小張啊,這件事,你辦得了不?」

趙副局長辦的案子通常都不說是案子,只說是事情。因為案子辦不好就是懸案,會讓人怠懈,但是事情辦不好就要追著辦,辦完為止。張黎民在幾年前就是趙副局長的老部下了,他自然明白趙副局長的意思。

「這事兒雖然難辦,但是我還有一些線索。」張黎民記得師父說過煉屍門的一些特點,例如晝伏夜出、例如門前必有符紙等。

「人手方面你不用發愁,我全力支持你。」趙副局長想了一下,能弄走一千多具屍體的盜竊活動肯定不是小規模的,自己手下這幾百人不一定夠用。又打了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掛上電話后底氣明顯的足了一些,「小張,我給你聯繫了武警部隊的老領導,他也同意在有必要的情況下,會派出武警部隊支持你。具體事情我會交代老李,他知道怎麼跟武警部隊那邊聯絡。」

「趙副局長,謝謝你。」張黎民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忽然又想起一事,道:「對了,趙副局長,我把老李的槍弄丟了一支,是新型的CF07。」

「槍丟了啊,」趙副局長看了老李一眼,「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回頭讓老李寫個報告給我,把事情辦完了再處理。」他停了停,又說道:「事情辦好了,大事給你化小,小事給你化了;要是給我辦不好,就把賬留到秋後一起算。」

從趙副局長那裡出來,天已經大亮了。張黎民按著趙副局長的安排成立了專案組,並調動人員在市郊一帶密集巡查,一旦發現哪裡有符紙或是紙錢,就要詳細調查,如果有大量外來人員出現要及時報告。不到半天時間,有十幾處有紙錢和符紙的報告。但是細問之下大多是家裡有人去世了灑的紙錢,或是為了辟邪而貼的符紙。符紙的顏色都快掉光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新近貼上去的。

老李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但是張黎民知道,那麼大的隊伍不可能很快轉移,一定還留在近郊的某個地方。正焦灼間,忽然接到有巡查的民警報告,在上井口村有人發現了幾人行蹤詭異,巡警去盤問時被他們打暈了,襲警的人身手很強,一個也沒抓到。

張黎民聞言一愣,急忙翻開手裡的資料查看,上井口村在白茶以東約十公里處,那裡的常住人口並不多,也就幾十戶人,青壯年大多出去打工了,留在村裡的人老的老、小的小,不會有什麼襲擎的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外來的陌生人,而在警方正在大規模行動時敢於襲警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可能是重案在身的逃犯碰巧逃在那裡,心虛之下發動了襲擊;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與煉屍門有關的嫌疑人被發現了。

「老李,那邊有沒有地方可以藏下……幾百上千的屍體?」張黎民拿出電腦,放大了細看那一帶的精確測繪地圖。這本來是軍方專用的東西,也當成可用資源讓趙副局長給調來了。

「有噻,」老李點頭道,他用手劃了一下屏幕上很大一片範圍,「這裡都是山窩窩,藏再多也要得。」

「不是這樣的,」張黎民搖頭道:「他們要防食腐動物和鳥類來吃這些屍體,不會放到大山裡面,只能是在比較隱蔽的地方集中存放。白天屍體不會出來,不然陽光一曬,全都腐爛了。而且沒煉成的傀儡,晚上趕一趕路還湊和,白天就不能動了。」

「那就只有各家的地窖了。」一個民警在旁邊插了一嘴,眾人聞言臉色頓時煞白,須知上井口村乃至這附近山中村人家家都有挖地窖的習慣,確實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加上村裡基本上沒有什麼壯勞動力,幾乎是不設防的地方了,如果煉屍門的人想要佔個地方,這種小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小劉!」張黎民暴喝一聲,「馬上出發,去上井口村。 上井口村除了一些山坡地之外,沒有什麼好的資源,唯一一口水井,也幹了好多年了。好在現在家家戶戶都有機井,倒也不會渴到。就算是這樣,終究留不住人,有點力氣的年青人,都出去打工了。山坡地里長不出什麼莊稼來,倒是種竹子不錯,可惜交通太欠發達,種出來也沒人運,大片的竹林閑置著,漫山遍野的綠竹漪漪,倒也煞是好看。

張黎民帶隊來到上井口村時,已是傍晚時分了。考慮到煉屍門的特殊性,一向行事謹慎的張黎民還是為小隊帶上了比較強的火力配置,不光人帶了十多個,武器上也有講究:微沖一律沒帶,手槍全要大口徑的,還帶了幾隻突擊步槍

「張教官,咱這次是輯毒嗎?」車載對講機里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警隊里總有年輕的新人,而且總有這種比較危險的任務來歷練他們,這種事對帶隊的張黎民來說,就比較痛苦了,既要保證完成任務,又要優先考慮新人,確實是個難題。

「說說看,為什麼覺得我們是去輯毒的?」張黎民這時心情不錯,從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看,村裡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便有心情跟這個新來的大學生警員孟三柱說笑起來。

孟三柱見教官這麼問,心想八成被自己猜中了,不禁有些自得,回答道:「這個簡單,一般的刑事案件咱們倒也出過這麼多人,再多的也出過,不過從來沒帶過這麼多的防彈衣和槍啊。這窮鄉僻壤的,也不會有啥黑社會,連走私軍火的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所以肯定是緝毒了。」

「小孟啊,」張黎民說著,車隊已經停到村口了,「不該想的別想了,這次任務你負責留守車隊,發現什麼情況都要及時彙報。除了小孟和小劉,所有人下車。」

剛一進村,張黎民就發現不對了。

村裡不可能每戶人家都在這時煮飯,更不可能一直煮到現在,何況是嚴重人員外流的上井口村。

「老李,跟兄弟們說一聲,有情況,等下如果頂不住了,分兩路撤到村口上車突圍。」張黎民小聲跟老李囑咐道。

老李聽了心裡一驚,不過好歹他是個老警員,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快速地把背著的突擊步槍拿在了手裡,小聲問道:「張隊,爪子嘛。啷個還要突圍噻。」

張黎民沒理他,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持槍警戒,然後帶著老李走向了第一戶人家。

「有人在家嗎?」張黎民一邊側過身去敲門,一邊用另一隻手把腰裡別著的另一隻手槍拔出來拿在手裡。果然不出他所料,叫了大約兩三分鐘,始終沒人應聲。

「張教官,我來。」過來的是一個老警員王輝,算是進警隊的時間比較長的,雖然混得庸庸碌碌的,但是經驗比一般人豐富,光是靠直覺都能發現很多別人會疏漏的情況。

張黎民見王輝過來,點了點頭,向旁邊讓了一下。王輝上來也不廢話,抬起一腳踹過去,早就朽了的門軸應聲而裂,木屑紛飛中很驚悚的一幕出現在眾位警員的面前。

小小的院子里,兩口大鍋被架起來煮著,鍋邊上有兩個木架,架上各有一具屍體,看衣著是留守的老人。屍體的下方是一個泥塑的香爐,不過裡面並沒有香,而是半盞鮮血。香爐下一道半寸深兩分寬的直線,連到鍋子下面。鍋下布了寫著密文咒語的法陣,乍看上去也是鮮血寫成的,細看才知道是從那條半寸深的直線流過來的。鍋里的沸水煮著什麼東西,熱氣騰騰,剛剛在村外看到的炊煙就是這些鍋子下面火柴燃燒時升起來的。

老李端著槍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幾乎眼都直了,上去就想把掛在木架上的兩具屍體放下來。王輝踹門時被震得退了兩步,這時跟著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拉住老李,說道:「別急,老李,他們死了,就讓他們先掛一會兒。」

「掛個鏟鏟兒,你啷個不上去掛一哈!」老李猛地甩開王輝,怒罵了一句,忽然冷靜下來,歉然道:「老王哥,真對不起哈,我腦子昏了,衝動了哈。你說地對,這個地方到處都古怪地很,不對頭喲。」

這時張黎民也帶人進來了,看到鍋下的密文咒語,心中更加確定是煉屍門的作為,急忙讓大家不要碰木架上的兩具屍體,按原路退出門外。然後靠近房子,從窗子向房裡張望了一眼,依稀有六七具屍體躺在房間里的坑上,有兩具穿著醫院的屍衣。

「木架的屍體上有毒,我們又沒帶生化裝備,不能亂動。老李,你帶你那隊人回車上吃飯,其他人兩人一組,搜索別的院子,有能講話的活人盡量帶走,不能講話的……即使會動,也不許靠近。記得拍照留證。」

有些警員對這個命令有些不解,為什麼會動也不能靠近? 總裁的甜心特助 難道對方是嚨啞人就不能碰了?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須貫徹執行。

很快,搜索的警員就回來了。不到20分鐘,所有的院落都搜過了,房間里躺著屍體,但凡原來有人的住家,都有木架,架上掛著死去的人。

「老李,你的人持槍警戒,我們回來了。」張黎民打了個手勢,讓大家撤回村口停車處。這時新人警員孟三柱卻從車裡跑過來了。

「張教官,這事不妥。」他氣喘吁吁地跑來,張嘴就是這麼一句。

「沒人問你妥不妥。」張黎民氣道,「不是讓你留守汽車么?怎麼你又跑來了?」

「報告張教官,我向李隊請了假的。」孟三柱急忙說道:「我大學是學法醫的,我覺得我能幫上點忙。」

「胡說。」張黎民理都不理,「現在不是由你發揮的時候,」他停下看了看手錶,「再有半個小時天就黑了,到時……」他忍住沒說下去,只揮了揮手,讓孟三柱回汽車裡去。可是孟三柱看到這個手勢,卻會錯了意,自顧自地跑去了屍體那邊。還是王輝眼疾手快,急忙上去一把拉住孟三柱的手。

「張教官說了,屍體上有毒,不能碰。」王輝把孟三柱推開,伸開雙手把他擋在了一邊。

「老王,過來。」孟三柱顫聲道。

「好,我們一起走吧。」王輝想起孟三柱剛才沒在,沒聽過張教官說這些屍體有毒的事,心裡也就釋然了。就在這時,只聽耳邊一陣疾風響起,他下意識地彎腰塌背,著地一滾,拉起前面嚇傻了的孟三柱狂奔到門外,背後一陣急雨落地似的槍聲響起,等他站穩再回頭看時,剛才掛在他身後木架上的老人屍身已經倒在地上,全身被槍彈打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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