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癟嘴:「女孩子還是瘦點好看。」
傅南璟不置可否,一路抱著她回房,回房之後,伺候雲舒洗了澡,這才帶著她上床。
「我讓傅叔多準備了禮物,明早去看錶姐。」
雲舒點頭,睏倦得很。
她一上床就睡著了,倒是傅南璟睡不著,心潮澎湃。
一整晚,他都睡得很淺,生怕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夢。
翌日一早。
雲舒被傅南璟抱起來,洗漱之後,帶著下樓。
戰南已經起床洗漱好了,正和傅叔在盤點禮物。
看到雲舒起來,指了指餐桌:「早上簡單吃點湊合一下,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雲舒走過去,安安靜靜的吃早餐。
「謝謝爸爸。」
戰南和傅叔將東西搬過去,傅南璟跟在身後幫忙。
吃飽喝足,傅南璟和雲舒這才去了醫院。
抵達醫院,一路到了病房。
一大早的,病房裡已經很熱鬧了。
推開門,宋家,司家都到了。
雲舒環顧一周,一一打了招呼。
雲天宇走過來,拉住了雲舒的手:「來這麼早,吃早飯沒有?」
「吃了。」
雲舒點頭。
舅舅正在逗小朋友,看到雲舒來了,招手:「叔叔,來,你看看小寶貝。」
雲舒以前不怎麼喜歡孩子。
但現在看到孩子幾乎走不動路,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小孩兒的臉蛋,嫩的不可思議。
她眼角一彎,下意識叫傅南璟:「阿璟,你來看,寶貝好可愛,好可愛~」
傅南璟放下禮物,走過去,眼神透著溫和。
「嗯,是很可愛。」
雲舒抱著剛出生的小孩兒,手都是微微顫抖的,眼角卻透出了真的喜歡。
在病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雲舒和傅南璟這才離開。
臨走前,宋雪落拉住了她的手:「你也快生了,就別來回奔波,在家安心休養。」
雲舒點頭:「我知道的,表姐。」
「對了,我聽阿九說,傅南璟找到他的妹妹了?」
傅音回來的事情沒瞞住,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帝都,就連宋雪落都知道了。
「嗯,找到了。」
宋雪落一心只關心雲舒:「他妹妹好相處嗎,你們關係怎麼樣?」
「目前還挺好的。」
「那就好,小姑子一定要好好相處,但是如果對你不尊重,就不用好好相處,要拿出本事,知道嗎?」
宋雪落之前吃過虧,現在不希望雲舒再和小姑子鬧矛盾,但如果小姑子不聽話,那就沒必要留情。
「我知道的,表姐,你照顧好孩子,照顧好自己,別擔心我。」
提到孩子,宋雪落倒是笑了起來。
「孩子輪不到我照顧,我明天就轉到月子中心去了,到時候我想看孩子都輪不到我。」
離開醫院,雲舒有些困。
戰南看到她累了,拿過一條薄毛毯,蓋在她身上:「舒舒,累了就睡。」
雲舒靠在傅南璟懷裡,昏昏欲睡。
戰南盤算著晚上回去做什麼好吃的,傅南璟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托著雲舒的腰,讓她沒有那麼累。
黑車疾馳,一路朝著傅園而去。
……
傅音醒來。
一路下樓。
「小姐,您起來了。」
傅叔看到傅音起床了,笑著問好。
傅音點頭:「哥哥呢?」
「去醫院了。」
傅音點頭,「有吃的嗎?」
「有的,您想吃什麼?」
傅音直接走進廚房,隨手拿了一盒牛奶,一片麵包,叼在嘴裡。
傅叔看的目瞪口呆:「小姐,您以前不是對牛奶過敏嗎?」
傅音自小對牛奶過敏,還因為這事兒,進過醫院。
傅音手一頓,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意之間犯錯了,隨即立馬回過神來:「對,我以前對牛奶過敏,我看到牛奶,就想扔了——」
她說著,將牛奶扔進垃圾桶,選了一瓶果汁,喝了起來。
傅叔倒是心細,「您喜歡喝什麼飲料,我讓傭人去採購,到時候專門放在一個地方,方便您喝。」
「我比較喜歡喝果汁,鮮榨的。」
傅音說完,直接上樓。
傅叔看向垃圾桶里的牛奶,這是太太最喜歡喝的牛奶,不便宜。
可惜了,被扔進了垃圾桶。
傅叔捨不得,將牛奶拿起來,放到了一旁,打算晚上給路邊的流浪狗喝了,免得浪費。
傅音上樓,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了起來,是一道男聲:「在傅園呆的如何?」
「挺好的。」
傅音喝了一口果汁,咀嚼著麵包。
「嗯,夫人的意思是,儘快將雲舒引到醫院來,越快越好。」
傅音垂眸,摩挲著麵包,指尖微微發涼。
「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不懂,把雲舒引到醫院去,有什麼用?
「這是夫人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按照吩咐辦事。別以為進了傅家,就真的是——」 一處山間小道上,新雨過後,正是空氣清新,花香四溢,隨意漫步經過此地,也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由內至外感到舒暢無比。
「據說公孫道長要辭官去二仙山修道去了,走之前特意叫了我們來這慶雲頂上說有要事相商。」兩個三十上下的青年行走在山間小路上,互相討論著這一行的目的,他們正是朱武,樊瑞二人。
朱武先道:「樊兄,你覺得這到底是什麼事,公孫道長為陛下大業辛勞十年,如今封王拜將正是功名大成之時,他卻選擇如此,實在是可嘆。」
「或許,他也有他自己的抉擇罷了。」
皺眉看向這兩千多米高的泰山高峰慶雲頂,樊瑞說著,心中卻有些釋然了,自從結婚生子,結束以往那種漂泊四方,浪跡江湖的日子后,他又何嘗不能理解公孫勝這種修道之人的感受。
公孫勝,雖然一直跟著董雙,為這個他師父要求的人效力,但他平日里基本都住在這泰山頂峰慶雲頂,有重大抉擇,後方留守軍師需要時,他才會出面承擔大任,不然,基本是在城裡見不到這人的身影。
他這種凡夫俗子尚且如此思想,何況是公孫一清這種修道至仙,超凡入聖之高人?
一方清凈,家人安享生活才是人最需要,最重要的事物。
想到這,樊瑞只不過隨意笑道:「不管怎麼樣,見到一清道長后,我們就能明白一切了。」
朱武點了點頭,二人加快了步伐,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已經遠遠看見了一處草廬的輪廓,想必就是公孫勝的居所了。
又行數十步,一道童出來迎接道:「二位先生可是來尋家師的。」
朱武道:「是,還請小兄弟通報一聲,朱武樊瑞應邀來見公孫一清道長。」
道童道:「實在遺憾,一清先生方才出去游山了,他一路吟詩作賦,沒三兩日尋常難得歸來。」
樊瑞笑道:「這卻是要我們學那劉玄德三顧茅廬了。」
朱武道:「只是今日就我們二人,茅廬應該也用不著三顧。」
三人都笑,於是各自進屋,道童沏茶等候,未及一日,果然公孫勝來到。
朱武,樊瑞激動出了門迎接,公孫勝笑道:「兩位兄弟來得早了,我閑來無事便在這慶雲頂走覽,不想來了興緻難以抑制,便一路作詩跟幾位好友走了三兩日回來晚了些,還請見諒。」
樊瑞笑道:「一清道長說笑了,我們是特意提前來三顧茅廬啊。」
眾人都笑,於是再次到會客廳坐下,互相寒暄了一番,公孫勝就開始了正題。
「如我前日所言,我要走了,這些官職相關物件和官印,也已經留在了原處。」公孫勝語氣淡然道:「二位兄弟,我叫你們來,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託付。」
樊瑞跟朱武面面相覷,又看向公孫勝道:「一清道長儘管說,神武軍還有我們在,必然是萬年無恙,您安心去養生修道便是。」
公孫勝微微點頭,似乎也對二人有了認可,微微喝了一口茶,他繼續道:「首先,我會傳授給你們道家心法,你們想必也對我所謂的「仙術」好奇不少時間了。」
朱武道:「我也聽樊瑞兄弟多次談起,他那能隔空取人的寶劍是那仙人沈雲所傳授,想必道長的本領也和沈神仙同出一脈?」
公孫勝取下手腕上那一對白金,黑鐵護腕來交給二人,語氣凝重起來道:「不錯,我們這物品都非此間所有,乃是外域之技術,最大的本領便是控制重力勢能,通俗說就是「隔空御物」,但這還不是我今天給你們最重要的。」
樊瑞笑道:「道長就別賣關子了,既然把秘密都給我等知曉了,自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那好,你可別嚇著了。」公孫勝說完,把護腕給了二人,一邊說道:「戴上,然後心裡想著一些道家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