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人就欺身上前朝陳老胸前抓了過去,之所以去抓他胸前是易小寶考慮到萬一不慎失手,還可以及時護住陳老,這樣也不至於傷到他,畢竟自己年輕力氣大,稍微不小心就傷到他了,到時候可說不清楚了。
其實易小寶這些想法是多餘了,因為陳老見他沖著自己胸前抓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看到陳老臉上的笑容,易小寶心底微微發涼,可為時已晚,他出手迅速也難以收回。
正當他右手向陳老胸部抓去時,陳老顯得不急不緩,用右小臂向左下弧形沉掛住易小寶右肘彎部,一抖即轉。接著,回手用掌背、小臂向他右面、頸部鞭出。同時,右腳在下向前逼住其左腳外側,上下合勁,將易小寶向後跌出。
「啊……」只聞易小寶一聲尖叫,被陳老輕輕一帶向後甩了出去。陳老這一招斜步單鞭沾衣即跌令易小寶尖叫不已,「怎麼樣?小寶,沒事吧……」陳老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易小寶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打量著自己的不明真相圍觀者,臉sè顯得非常尷尬,「陳老,你剛剛怎麼甩我的?怎麼跟我看過的一招制敵不一樣?」
陳老看了看周圍不明真相的圍觀者,笑道:「大家散開吧,我在跟我孫子在開玩笑,沒事……都散開吧。」說完上前拍了拍易小寶屁股上面的灰塵,續道:「小寶,走……我們去那邊草地。」
易小寶跟在他身邊,撇了撇嘴,道:「陳老,我什麼時候成你孫子了,咱們可是忘年之交啊。」
「切……就憑你這兩下子,就算你願意,我還不樂意呢。」陳老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易小寶給他翻了個大白眼,故作生氣的說道:「好,那不玩了。」說完轉過身故作離去的樣子。
陳老見他突然來真的了,立馬拉住他,解釋道:「小寶,你不是來真的吧。太小氣了,你看剛剛那個場面,我不是說你是我孫子,你認為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者能放你走嗎?說不定明天**上面你就紅了……」
「我怕我沒紅您老就紅了,六旬大爺一招掀翻二十一歲小伙……」易小寶嘟嚕著小嘴嘀咕的說道。
「好了,別生氣了,等下我把絕招都教給你……」陳老安慰的說道。易小寶一聽絕招,頓時來了勁頭,嘿嘿笑道:「陳老,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臭小子,你看我像食言的人嗎?」陳老說著重重地在他屁股上面拍了一巴掌。易小寶『哎喲』一聲,摸了摸發疼的屁股,「陳老,您能不能下手輕點,別像剛才那樣下手那麼重?」
「我不下手重點,你會記在心裡嗎?」陳老說完回了他一個白眼。易小寶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您老剛才甩我用的是什麼招數?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要讓你見過那還是絕招嗎?」陳老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易小寶陪著笑臉,回道:「陳老,您就說說嘛,讓我開開眼界。」
陳老看著他服軟的樣子,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我剛用的絕招叫斜步單鞭,是沾衣十八跌中的第一跌。」
「沾衣十八跌?這不是金庸武俠中少林派的功夫嗎?陳老您怎麼會?……」易小形一臉驚奇的看著他,腦海里卻開始胡思亂想了,「莫非您老就是武俠中傳言的世外高人?」
「啪……」陳老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哎喲……」易小寶鬼叫一聲,「陳老,你幹嘛拍我?很痛耶……」
「臭小子,你想哪去了?」陳老瞬間又揚起了手,「什麼金庸?什麼武俠?你看多了吧!告訴你,沾衣十八跌是一門歷史悠久的武術,源於民間。後來此技傳入少林武當而大行天下。你聽說的沾衣十八跌是被金庸給神化了。」
易小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贊道:「果然歷害!怪不得我才沾到您衣服就給甩了出去,不愧是沾衣十八跌。您老快教我……」說完學著陳老先前的架式擺開了。
陳老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你那猴急的樣子,讓我怎麼教你?」說到此,轉而語重心長,「都跟你說過,凡事yù速則不達……」
「陳老,我知道錯了,您老就慢慢教我唄……」易小寶低下頭故作一臉委屈的說道。
陳老見他如此模樣,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臭小子你就別裝了,現在教你還不成么?」
易小寶抬起頭,嘿嘿一笑,「讓您老看穿了,真是不好意思……」
陳老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小子可真是一個活寶。想到此,說道:「沾衣跌的總訣是:抽身換影,乘勢借力,脫化移形,引進落空,避鋒藏銳,閃轉走化,以斜擊正,以橫破正,以巧制拙。在實戰搏殺中,必須抓住稍縱即逝的空當、破綻,牽逼鎖靠。消打併舉,發勁跌敵……」
陳老邊說邊看了看易小寶,見他一臉認真的聽著還不時點頭。這才續道:「先前我甩你用的是第一跌『斜步單鞭』……」陳老說著又擺開架式演示給他看。
斜步單鞭,當對手用右拳向你胸部或咽喉擊來時,速用右小臂向左下弧形沉掛敵右肘彎部,一抖即轉。接著,回手用掌背、小臂向敵右面、頸部鞭出。右腳在下向前逼住其左腳外側,上下合勁,將敵向後跌出。要點:沉掛對手肘要及時。斜步單鞭要上下同時發勁。
第二跌,玉女穿梭。我以右手抽打對手面部右側,對手出手相接,我速用左手從下穿入向外將對手臂挑開,同時上左步套住對手右腳,抽回右掌以掌心向對手胸窩抖擊,使對手向後跌出。要點:挑臂要及時,掌擊要發抖寸勁。
第三跌,晾翅彈肘。當對手以右拳向我腰擊打時,我速向右閃,同時用左手將對手拳格開。然後速進身,用左腳插入敵右腳內逼住,小腿外綳打動敵樁步,同時左肘彈擊對手胸部,使對手向後側傾跌。要點:格擋、上步、肘彈要連貫,要用整勁。
第四跌,擰腰砸臂。對手向前上右步,同時用右拳向我面部擊來,我迅速甩腰右閃,同時擰身上左步,至對手身後,借前沖之勁雙臂向左下砸打,上下合勁,將對手跌翻。要點:閃腰進身要快。雙臂下砸有力。
第五跌,勾腿拍背。對手突然用右掌由上而下我頭部劈擊時,我速起右手臂上迎,一旦粘接即向右後下捋帶,使對手身前傾失勢,同時起前腳向對手后勾踢其後腿,並右轉身用左掌拍打其後背,手腳合勁,使對手向我右側跌出。要點:粘接捋帶要及時有力,腰、腿、手要活,輕靈無滯,方可奏效。
第六跌,腹力掀跌。
第七跌,野馬撞槽。
第八跌,挺身纏腿。
第九跌,插襠套靠。
……
最後一跌,截拿絆扣。要點:剛一出手抓拿,就迅速俯身擊捶,帶動敵手受制,快速沉勁。兩腳固身,擒手摔擊。說完,陳老看著他,問道:「十八跌,你記住了幾跌?」
易小寶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陳老一招一式的演化中,聽到陳老詢問自己,猶豫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sè,「我只記住了前面八跌和最後一跌……」說完一臉無辜的看著陳老。
陳老點了點頭,贊道:「你已經很不錯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記住九跌已屬難得。就是不知道你實戰技術怎樣,要不我陪你練練?」
易小寶正有此意,心裡想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學會了幾跌,現在陳老肯陪練那還不進步神速。想到此,點了點頭,「陳老,那您下手可要輕一點。」說完擺開架式,一臉的凝神戒備。 ?陳老看著他這副架式,忍不住點頭笑道:「小寶,你這架式到是擺得有板有眼,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中看不中用啊。」說完,陳老上前一招『玉女穿梭』,並迅速用左手從下穿入向外將小寶手臂挑開,同時上左步套住他右腳,抽回右掌以掌心向他胸窩抖擊,使他向後跌出。
陳老速度極快,動作連貫一氣呵成。誰知易小寶速度更快,在陳老上前出招之時,他迅速甩腰右閃,一招『擰腰砸臂』,同時擰身上左步,借陳老之勁至於他身後,雙臂向左下砸打,上下合勁,將陳老反跌。
易小寶這一招反跌出乎陳老意料之外,他怎麼也想不到易小寶初學沾衣十八跌竟會有如此反應和拆招的能力。
轉眼之間,一招已經結束。陳老被易小寶反制跌出,眼看陳老即將被易小寶甩出。情急之下,陳老趁他雙臂向下砸打合勁之時,死死抓住他雙手,待他將自己跌出之時,順勢而為借勢用力一個過肩摔將易小寶摔出。
「哎喲……」易小寶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痛得哇哇大叫起來,「陳老,你下手太狠了……哎喲,我的屁股。」易小寶摸著發疼的屁股,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陳老,你剛剛用的好像不是十八跌裡面的功夫。」
易小寶雖然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他頭腦還是很清楚。陳老看了看他,笑道:「是啊,你又沒說不可以用其它功夫,再說我用的也只是很平常的過肩摔啊。」
易小寶不服氣的說道:「陳老,你耍詐……你欺負我不懂武術,我不服!」
陳老揚了揚手,笑道:「不服氣,你再來啊。」易小寶給他翻了個大白眼,「來就來,不過,陳老您可不能再用其它功夫。」
陳老看了看他,收起一臉笑意,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寶啊,你確實學的很快,也很有天賦。」說到此,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星空,略帶滄桑的續道:「有句古話說的沒錯,『拳怕少壯』這的確是至理名言。剛剛那一跌我輸了,你的反應與應變能力已經超出了我預期的意料,你只要稍加練習便可青出於藍。」說完嘆了口氣。
聽到陳老這番讚揚,易小寶心裡高興無比。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看到陳老嘆氣,易小寶有點不解,半開玩笑的說道:「陳老,您嘆什麼氣啊?不會是看到我要超越你就難過吧?」
陳老斜瞟了他一眼,「就憑你?……」說著又翻了個白眼,「小寶你要是真的想青出於藍,那還有好多夠你學的,等你修到煉神化虛的時候再說吧。」
「煉煉……煉神化虛?」易小寶頓時驚得口齒不清,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這麼說來,陳老已是煉神化虛的境界了?
陳老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悠悠的說道:「以你現在修鍊的速度我想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進入鍊氣化神的境界。」
「一兩年?」易小寶臉上出現了一絲失望的表情。
陳老看出他心中那種急於求成的想法,打壓的說道:「小寶,我再次告誡你,修鍊不可以速成,一定要循環漸進!你能在兩年之內修到鍊氣化神這已是我抬舉你的估算,普通人若要修到這個份上少則十年八載,否則要二三十年之久也未必可成。」
這下子易小寶徹底愣住了,莫說二三十年,若要他修個十年八載那時他也步入中年了,修這個還有**用。想到此,臉上更加失望了。雖然如此,但他心裡始終都抱有一絲希望,他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速成,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小寶,別發愣了!我看以你的天賦用不了十年八載,只要你勤加修鍊一兩年之內一定可以進入鍊氣化神的。雖然你功力不如我,但是你可以在招式上勝過我,比如剛才你學的沾衣十八跌,你一學就會,而且招式嫻熟老道,這些可以彌補你功力上的缺陷。」陳老說的不無道理,只要不是硬拼,招式就是勝負的關鍵。
易小寶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慮了,這年頭又不是亂世,自己既不修仙又不是要成為一代武俠宗師,幹嘛要計較修鍊時間的長短?自己只要學點功夫防防身就可以了。想到此,點頭笑道:「陳老,您說的對。咱學點功夫防防身就行了,反正又不去打擂台。」
陳老讚許地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是最好了,修道也講緣份,只有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集齊才能得道。而我們自己要做的就是勤加修鍊,正如武術一樣,只有勤加練習這樣才能做到隨心所yù。」
易小寶笑著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了,謝謝您老指點。我記得第一天晚上見到您的時候,您老打的那個太極是什麼太極啊?為什麼跟我見到的太極有些不太一樣?」
陳老淡然一笑,知道他心裡又開始打其它算盤了,悠悠的說道:「小寶啊,我知道你領悟能力不錯,而且頗有天賦。但是也不能這麼貪心,今天晚上已經教你沾衣十八跌了,等你將這套十八跌練得純熟了,我再教你其它功夫。你放心,只要你肯學,我會把所有功夫都教給你。」
易小寶見計謀揭穿,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如果您老都肯教我,那我肯定拜您老為師。」
「拜師?」陳老打了個哈哈,笑道:「你是不是看電視看多了?你以為在演戲啊,還拜我為師。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那我就考慮考慮……」陳老說著玩笑之中卻露出一臉沉思的打量起他。
易小寶見他上下打量著自己,不禁也跟著他朝自己上下看了看,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回道:「您老還考慮什麼啊?您看我骨格清奇,天賦極高是塊練武的奇才啊,您老就趕緊收了我吧。」
「奇才?我看你還是個奇葩!」陳老鄙視了他一眼,看了看夜sè準備離去。易小寶嘿嘿一笑,湊到陳老跟前,笑道:「多謝您老誇獎……」
陳老一聽,簡直對他無語,徹底被他的言行給打敗了。易小寶毫不在乎的繼續跟在他身前,「陳老,你咋了?怎麼不說話啊?您這是要去哪啊?幹嘛不理我?……」
陳老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這個活寶,深呼吸了一口氣,「回家!」
易小寶摸著腦袋嘿嘿一笑,「您老這就要回去啊?不陪我再練練啊?……您老說句話啊,別不理我啊。要不我送您老回去吧……」
陳老看著眼前這個活寶好氣又好笑。說實話,他已經好久沒有跟年青人玩的這麼開心過了。這一次,能在這裡遇見易小寶純屬意外。或許,這一切就是所謂的天意。不管天意也好,意外也罷。他打心底喜歡這個活寶,也很樂意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
想到此,他再次停下腳步,說道:「小寶,認識你我真的很開心,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就不用送我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咱們有的是機會見面。」說完不待他再回答,轉身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就此離去。
易小寶一臉莫名其妙,他想不通陳老怎麼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愣了一下,待他回過神來,陳老早已遠去。 ?城市的夜晚永遠不會寂寞,你看不見閃亮的星空,只有那糜爛的霓虹燈才顯不夜城的風采。偶爾幾顆閃爍的星辰是你前行的指引,但它掛在那高高的夜空,又有太多的薄霧遮掩,有幾人能夠一直朝它前行而不受塵世的干擾?
萬家璀璨的霓虹燈美麗而浮華,易小寶看著眼前這一切忽然有點迷茫,若大的城市,他居然不知道去哪?回家嗎?現在時間還有點早。當然,對於陳老那一輩來說,現在是有點晚了。可是對於年青一代的八零九零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易小寶不是一個很會玩的人,所以他的朋友並不多。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都是他最孤獨的時候。這個時候,他總會想起一個人,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這個人就是雁菲菲。
雁菲菲是他最刻骨銘心的初戀,也是他這一輩子無法釋懷的愛。或許,在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這樣一個女人!想到此,易小寶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真他媽賤!又想哪去了?」
忽然,一聲清脆的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易小寶不禁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隨手從口袋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個深圳的陌生號碼,這讓他更加奇怪了。莫非是淘寶上買東西的顧客?
想了想,接通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讓他略感熟悉,但一時之間還是想不起到底是誰。
「小寶,在哪裡?睡了沒有?」電話裡頭那個聲音顯得有些興奮。易小寶沉思了一下,「沒睡,你是……?」
「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我是小飛!」電話那頭自報了姓名。
易小寶恍然大悟,怪不得聲音有些熟悉,「原來是你啊,剛剛沒太注意。你怎麼突然會想起給我打電話啊?這段時間你死哪去了?」
小飛是他幾位朋友當中最鐵的一位哥們,也是他朋友當中最混得開的一個,他的泡妞技術堪稱一流,但他也是情聖一枚,在他心裡只愛一個女孩!這一點與易小寶相同,這也是他們為什麼關係這麼鐵的原因。只是一年前他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這時候,他突然打來這麼一個電話,讓易小寶奇怪不已。
「哎,別提了,跑了一趟深圳,現在我回來了。你在哪裡?」小飛嘆了口氣,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似乎有諸多不順。
「回來就好!江湖傳言你被人追殺在跑路,這是怎麼回事?」忘了跟大家介紹,小飛乃混混出身,在**略有名氣。但他自己並不混**,他只是跟**上一些朋友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已。
說到做生意,易小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麼生意,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裡。易小寶打聽到他好像是在做銀行卡,至於做銀行卡為什麼能賺錢,他就不知道了。
「少聽人造謠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在哪?咱們見面聊吧。」小飛在電話裡頭笑道。易小寶點了點頭,「我在婁星廣場,你在哪?」
「我在火車站六福酒店,你過來還是我過去接你?」小飛還跟以前一樣經常出沒在這個酒店,值得一提的是,火車站是**混混經常聚焦的地方,而六福酒店正是**混混的官方酒店。在整個婁南市,沒有人不知道六福酒店是**成員的會所。
易小寶很少跟**上的人扯上關係,聽到六福酒店四個字,他都會忍不住打個冷顫,「小飛,你怎麼剛回來就上那裡?」
「小寶,沒事!我這不是剛下火車就給朋友拉來這裡了嘛。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說不定以後對你有什麼幫助!」小飛在電話里催道。
說實話,易小寶對小飛的朋友並不感冒,尤其是在六福酒店裡介紹的朋友,他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會是一些什麼樣的人物。當下沉思了一會,卻又聽電話裡頭傳來小飛的聲音,「小寶,你到底要不要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過去接你了!」
「好,我過來還不行嘛。」礙於小飛的情面,易小寶是不去也得去了。掛斷電話,易小寶隨手招了輛的士直奔六福酒店。聽到六福酒店,司機師傅嚇得連看都不敢看易小寶一眼,悶聲不吭的踩著油門飛奔六福。
六福酒店位於火車站正對面,這家酒店很少接待散客。入住酒店的人,基本都是出自**。易小寶站在酒店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家酒店。第一次是酒店剛開業,他和研究風水的一位朋友到這裡觀察風水。
當初他看了這裡的風水,就預言這裡的風水是冒險求財,而且會經常有血光之災的事情發生,因為他看到外邊的台階呈刀煞,好在是刀柄是向著酒店,所以是酒店方面會威脅別人,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進入酒店,易小寶發現這裡的每個人都會有意無意的朝他打量幾眼。他不敢多看這裡的人,直接來到電梯前等候上樓。
這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朝他走了過來,打量了幾眼,問道:「帥哥,看著眼生的很啊,開房了嗎?住幾樓的?」
易小寶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上下打量,而周圍也有不少眼睛在看著自己,當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搖了搖頭,回道:「找人,二十一樓八零八房!」
「什麼?二十一樓八零八房?」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心想二十一樓可都是**有名的重量級人物才住的樓層,眼前這個傢伙如此面生,他會是找誰?想到此,點了點頭,語氣突然變得客氣了許多,「請問你是找哪位?」
「我找小飛……」易小寶如實回道。
「小飛?」服務員似乎沒聽過這個名號,很是疑惑的打量著他。這時,又走來了一位穿著白襯衫工作服的人,看樣子應該是酒店的大副,可能是他見到服務員跟易小寶磨嘰這麼久也沒問什麼事,反而還變得客氣起來,不禁感到疑惑,所以過來瞧瞧。
「他找誰?」酒店大副朝服務員問道。服務員小聲的回道:「他找二十一層八零八房的小飛。」
「什麼?找飛哥的?」大副也略感驚訝的打量了他幾眼,轉而一臉客氣的笑道:「原來是飛哥的朋友,快請……」這時剛好電梯也到了,大副忙伸手擋住電梯的門,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服務員不禁更加奇怪了,這是什麼情況?飛哥是誰?為什麼連大副這樣的人也這麼禮貌的叫小飛哥?
大副見他木頭一般愣在那裡,回頭招呼了一聲服務員,趁著電梯未關門的時間,小聲的解釋道:「飛哥是三毛的好朋友,你是新人所以沒聽說過,現在你回崗位,我去送送。」說完陪著笑臉鑽進了電梯,笑道:「不好意思,新人不懂規矩,讓你見笑了。」
易小寶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其實你不用送我,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沒關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說飛哥的朋友也就是自己人……」說到此,頓了頓,大副又朝他看了看,「還沒請教兄弟貴姓?」
「不敢,免貴姓易,名小寶。你叫我小寶就可以了。」易小寶客氣的回道。大副點了點頭,笑道:「不知道小寶是跟哪位大哥?怎麼在這裡很少見到你啊?」 ?婁南市雖然不大,但地處湘中,自古人才輩出。小小的婁南市裡並非只有一個幫派和一個**大哥。或許,這些跟電視里放的一樣,婁南市有很多大小幫派。
婁南市總共有兩個區,一個是婁南區,另一個是漣邵區。這兩個區的中間由一條河分隔,本地人習慣把河以南的婁南區稱作為河南,把河以北的漣邵區稱為河北。
河南目前最出名的重量級**大哥有四哥、七哥、八哥,三位老大實力不相伯仲,所以排名不分先後。他們各自經營的生意雖然不一樣,表面上看起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事實上暗地裡卻相互排擠打壓對方。
大副因為很少見到易小寶,還以為他是跟其它大哥做事的。當然,大副也不知道小飛具體是什麼身份,他只知道小飛跟這些**大哥似乎都有些瓜葛。如今見易小寶直呼小飛,卻不叫飛哥,還以為他來頭更大。
其實他並不知道小飛在未混出名堂之前便和小寶是好兄弟了,只是小寶很少跟小飛出入這些場所,所以一般人只認識小飛卻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個兄弟。
易小寶淡然一笑,「你誤會了,我沒混這一行,我只是小飛的好朋友。今天他回來,所以特地過來聚聚。」
「原來如此……」大副點了點頭,「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高就?」易小寶笑了笑,心想做大副的就是不一樣,總能找到話題,當下謙虛的回道:「你客氣了,我只是個算命的。」
大副一臉驚訝,「哦?原來你是風水師!真了不起,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懂得這些玄術,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請你指點一二。」
「你過獎了,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易小寶客氣了一句。這時,剛好電梯也到了二十一樓,大副一邊領路,一邊回道:「你太謙虛了。」說完抬頭看了看房間,「到了,這裡就是八零八房間了。」說完替他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房間里傳來一聲:「誰啊?」同時房間門打開了,大副陪著笑臉,說道:「飛哥,打擾了,您的朋友小寶來找您了。」
「小寶……」小飛說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易小寶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總算來了。來,咱們進房間聊……」說完又招呼了一聲大副,還發了支煙謝謝他。這一點,易小寶很佩服小飛,無論他跟什麼人在一起,他都會很客氣,從來不擺架子,怪不得他在哪都混的開。
房間裡面除了小飛之外還有坐了兩個人。進入房間,小飛伸手指了指坐在床上那個略顯微胖的男人,說道:「這是三毛,七哥手下第一得力助手,還有這位是阿樂,三毛的得力幹將。」說著又指了指站在床前那位酷酷的帥哥。
易小寶朝兩人點了點頭,喊道:「三哥、阿樂,你們好……」小飛待他說完之後,又向三毛兩人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他叫易小寶,以後還請兩位兄弟多多照顧。」
三毛點了點頭,笑道:「小飛,你跟兄弟客氣什麼,你的兄弟就都是自己人。來,兄弟,隨便坐!」
「謝謝三哥……」易小寶客氣了一句。誰知三毛急忙揮手打斷了他,「兄弟,千萬別這麼叫,你就跟小飛一樣叫我三毛就可以了。三哥可不能叫,要是給七哥聽到了,他可不高興了。」說完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謝謝三毛哥。」易小寶沒想到自己才開口就說錯話了,一時之間也不好叫他三毛,最後還是在三毛後面加了一個哥字以表歉意。
三毛朝他笑了笑,「你別太緊張,剛才不過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說完又沖小飛笑道:「小飛,你這兄弟挺有意思的。」
小飛看了看易小寶,知道他太緊張了,笑道:「三毛,我兄弟不懂這行規矩,要是有什麼地方說錯話,你多擔待!」說完又轉向小寶說道:「小寶,別這麼拘謹,三毛跟我是自己人,你跟我一樣叫三毛就好了。」說完看了看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