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浮子恍然大悟,「原來公子想的這麼深,佩服佩服。」
衛浮子現在是越來越巴結由鵬舉了,沒有由氏的資產實力,衛浮子那點錢,根本不可能跟張凡作對!
由鵬舉眼光笑眯眯地看著衛浮子,「衛叔,你這個差事其實是個美差,你想沒想到,那麼好的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殺死了是不是可惜呀,所以我希望,我可以在她身上做點美妙的工作嗎?哈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身家幾十億的大富婆,我還從來沒有上過手,看來今天晚上絕對要好好享受享受,看看張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衛浮子發出一陣低聲的笑聲。
太陽快落山了,夕陽一抹在西天上。
此時,彎羅縣城城郊,一幢豪華獨立別墅里,芳姿正坐在窗前,托腮深思。
經過了一系列人生的變故,她好像失去了原來的那個自我,現在她感到自己的心好像浮在海面上,隨波逐浪,不知將要去向何方。
生命對於她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她以前生命的中心就是這個家庭,可是現在一切都失去了,她的生命好像也就變得枯萎。
出家又還俗,她已經無所謂,現在心靜如水,古井無波,每天從早到晚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窗前打發時光,不過,她深深的明白自己在內心底還是深深的牽挂著一個人,那就是張凡。
可以說,現在張凡就是她活在世上的唯一希望。
好像張凡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每天只要張凡打來慰問電話或發來一條慰問微信,都會使她精神振奮很久。她有時候自言自語苦笑著對自己說,如果沒有他每天的通話慰問,我還會活下去嗎?
而此時此刻,她已經坐在窗前有兩個小時了,隨著太陽的慢慢落山,她忽然感到心情有些煩亂,小心臟怦怦的跳走,臉上有微微的發熱,周圍的空氣當中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味道。
她忽然感到害怕,盡量屏住呼吸,彷彿害怕空氣中的氣溶膠帶來病毒。
她打開手機,再次看了看微信。
遺憾的是上面沒有張凡的最新留言。
張凡現在乾乾什麼呢?
她想了一想,給張凡發了一條微信,「我心煩意亂,突然間很害怕,要麼你過來一下,今天晚上正好是周末,明天上午你再趕回城裡,怎麼樣?」
張凡很快就回話了,「芳姿姐,我正好今天晚上沒有什麼飯局,我馬上開車過去,估計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親愛的,我等你。」
芳姿發完這條微信,等待著張凡的到來,並且給一家大飯店打了一個訂餐的電話,要一個最好的包間兒。
張凡一路上是以超速行進的,不到一個小時,他的車便趕到了。
前來開大門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佣女,張凡一眼就發現是個美人坯子。
苗條的腰身,長長的腿,加上並不算高的胸前,看上去相當有發展,如果進行一下適度的開發,很快就會成為風情萬種的小美女。
張凡下了車,上下打了一下,「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
「從農村來的?」
「是的。我和芳姿阿姨是同村的,芳姿阿姨正缺保姆,要找一個知根知底的,所以我就來了,你是不是叫張凡呢?我聽芳姿阿姨整天到晚經常提起你這個名字,看來她好想念你,你怎麼不常來呢?京城離這裡也不遠,你為什麼要把阿姨變成林黛玉?」
她的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很招人喜歡。
張凡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話,怎麼解釋都是一個薄情郎,所以只好笑了一笑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沒想到張凡的這句話一下子使她晴朗的臉色變得陰暗了。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爸爸媽媽都病了,我有個哥哥30多了,還沒有娶上媳婦兒,爸爸媽媽是為這件事給愁病的,不過現在好了,我在芳姿阿姨這裡干保姆,阿姨給我好多工資,我想要是再攢上幾年就能夠給哥哥娶媳婦兒了,哥哥娶上媳婦兒,爸爸媽媽的病就會好。」
他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伶俐,聽著就好像機關槍一樣,不過在張凡聽來是感到十分心酸,生活確實不容易啊。
張凡看到她的又淳樸又可愛又可憐的小模樣,心中不由的油然升起一股憐憫,真想給她一筆錢,叫她家度過難關。不過,張凡覺得那樣做有些不太適當,也太突然,要想資助她的話,還是要通過芳姿之手,否則的話好像自己有什麼目的似的。
張凡一邊向前走,一邊對她說道,「你不要著急,事情都會慢慢變好的,你哥會娶上媳婦兒的,你媽你爸的病也會好的,放心,我保證。」
芳姿此時此刻也迎出門來,看到將張凡,不禁驚叫了一聲,一下子撲了過來,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那個女孩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羞的臉色一下子紅了,把臉扭過去小聲的嘀咕道:「哎呀媽呀,我以為是打架呢!」
。 表面上,她則是故意表現出不情願的模樣,對燕景說道:「不行,我不能留在這兒!」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燕景冷笑道。
叮囑下屬把秦舒看好之後,他滿意離去。
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門口,秦舒眼中譏誚一閃而過,目光轉到了一旁的下屬身上。
朝對方勾了勾手指,示意:「你過來。」
……
暮色降臨。
鳳鳴台里華燈璀璨,戲曲聲悠揚婉轉。
二樓包廂里,一襲月白色長袍的明秋鶴立在窗邊,透過半開的窗戶往樓下看,目光落在那水袖輕舞的表演者身上。
屋子裏,坐在桌邊的褚臨沉第三次抬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冷峻的眉峰微皺。
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那位姜先生卻還沒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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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鶴轉過頭,正好把褚臨沉的神情看在眼裏。
「放心,姜先生既然開了口,就肯定會來的。」
他說着,折身走回褚臨沉身旁,隨意拉過椅子坐下,壓低嗓音補充了一句:「不過,他第一次跟你打交道,難免想先樹立威風。」
「嗯。」褚臨沉對此表示贊同,沒有多說什麼。
他今晚的目的是談成合作,只要對方的行為沒有越過他的底線,就可以容忍。
與此同時。
鳳鳴台外面的停車場里。
一輛軍方號碼的黑色轎車已經停下好幾分鐘,車燈依舊亮着。
後排的車窗降下,坐在車裏的姜樹文靜靜聽着車門外燕長明說話,中年發福的臉上始終掛着無動於衷的表情。
一直等對方把話說完,才終於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惋惜說道:「燕老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原本,你們燕家是有機會的,可惜,被你們自己弄丟了。」
燕長明聽懂這話,不甘心地擰緊了眉,「姜先生,那金章……」
姜樹文打斷他,說道:「有些機會,你把握不住,那可就是別人的了。」
一句話,把燕長明堵得半晌沒說出一個字來。
眼看着姜樹文下車,要往鳳鳴台走去。
他咬咬牙,追了上去,說道:「姜先生,你知道褚臨沉為什麼要把褚氏轉到京都來發展嗎?」
姜樹文腳步頓了下。
見狀,燕長明一喜,快速把話說完:「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叫秦舒的女人!」
姜樹文轉頭看他,神色有幾分莫名,「燕老爺,你想阻止我跟褚臨沉合作,還真是煞費苦心!」
語氣里不難聽出薄怒的意味。
燕長明心裏卻反而鬆了口氣。
來之前,燕景告訴他,姜樹文以前在女人身上吃過虧,對這方面尤其敏感。
看他現在的反應,這消息果然不假!
這一刻,燕長明難得地對燕景這個大兒子生出一絲贊同感。
對上姜樹文不善的視線,他好整以暇說道:「我只是怕姜先生選錯了合伙人,白費一番功夫。」
包廂里。
褚臨沉和明秋鶴在等了將近四十分鐘后,終於見到款款而來的姜樹文。
兩人把等待產生的情緒毫無破綻地壓了下去,起身相迎。
明秋鶴做中間人,客套地介紹了一番。
褚臨沉抬手說道:「姜先生,請坐。」
姜樹文和他隔了個位置落座,打量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停留在他臉上,突然笑道:「早就聽說褚總丰神俊朗氣度不凡,果不其然。」
這樣的場面話,褚臨沉自然而然應付道:「姜先生過獎了。」 慕雪搖頭:「小姨,你放心,你沒有得罪過我,家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住就住,我不會趕你的。」
慕曼容聽了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小雪,是小姨不好,小姨過去沒有好好疼你,還讓你被二姐她們母女欺負。」
「小姨,別說這些了,這都過去了。」
這時,慕雪點的牛排端上來了,因為她剛才點餐的時候,沒有碰到慕曼妮,因此只點了兩人的牛排,總不好讓慕曼妮看着他們吃,慕雪就想把自己那份先讓給她,冷言卻先把自己那一份給她推了過去:「小姨,你先吃吧。」
慕曼妮受寵若驚,她還記得,上一次冷言是怎麼不客氣地跟她說話的,如今,竟然把牛排讓給她,她還挺意外。
冷言招來服務員,又點了一份牛排,這才把慕雪面前的牛排拿到自己面前來。
慕曼妮看到他這樣,不由得目瞪口呆,這是做什麼?搶慕雪的牛排?
慕雪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看到他把牛排挪到他面前,她便端飲料喝了一口,只見冷言熟練地切好牛排,而後把切好的牛排推到慕雪面前,柔聲道:「好了,可以吃了。」
慕曼妮只覺得,自己吃了滿滿一嘴的狗糧,嘴裏的牛排,頓時就不香了。
他們這樣虐一個要離婚的女人,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偏生冷言和慕雪一點照顧她感受的意識都沒有,慕雪吃了一塊牛排后,又叉起一塊,遞到冷言嘴邊:「阿言,你也吃。」
冷言張嘴,把牛排吃了,他們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完全不覺得這行為有什麼不對。
慕曼妮終於坐不住了,她狼狽地起身:「小雪,阿言,你們吃吧,我先回去吧。」
「小姨,你這浪費糧食的習慣不好。」慕雪指了指窗外,低聲道,「小姨,你看,很多人為了生活,不惜讓自己暴晒在烈日下,他們辛苦一年,都不捨得吃這麼一頓牛排,你這牛排都還沒動,怎麼就不吃了呢?」
慕曼妮順着慕雪的目光看去,就看到烈日下,行人行色匆匆,有小攤販推著三輪車,穿梭在街道上,有外賣小哥騎着電瓶車,穿梭在大街小巷,為別人送餐,有……
為了生存,一直在努力的人有很多,而那些人,就真的如慕雪所說,他們辛苦一年,或許都不捨得來這種地方吃一頓牛排。
想到這裏,她突然豁然開朗了,丈夫出軌了又怎麼樣呢?相比而言,她的生活,比那些為了生活,辛苦奔波的人,好太多了,她的一場演出費,就夠別人辛苦一年,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麼苦,那個男人離開了她,是他的損失。
她為什麼要那麼難過呢?失去了就失去了,有什麼值得傷心難過?再怎麼想不開,結局都不會改變了啊。
想到這裏,她苦笑了一下,低聲道:「小雪,你說得對,我不該浪費,不過,我決定換位置了,不跟你們坐一起了。」
慕曼妮說着,招來服務員,讓服務員幫她把餐點,端到另一張餐桌去。 這不是黎軒第一次來郡守府了。
事實上曾經高居羅克郡城魔物局局長時,經常要來郡守府和以前尚未落馬的范光譽伯爵進行任務交接。
轉眼時光流逝,早已物是人非。
自己被迫離開魔物局,在大魔法師轉世等人的建議下加入獵魔協會。
並在短短兩年不到時間裏成為神眷者。
這座郡守府里的主人,在當年羅克郡城風雨飄搖間由朝廷委派換了主人。
相較前些年動蕩不安,這座國際貿易都市要穩定了不少。
特別是現在還成功剿滅了以前甚至沒察覺到任何跡象的毀滅教魔宗總部。
反倒是世界在這幾年裏越來越動蕩不安,連卡偌凱門帝國這等龐然大物都有隨時崩塌的可能。
到底是什麼神秘力量在背後作用,會讓自己經歷這場似乎只有吟遊詩人的歌曲才出現過的史詩變故?
哪怕是具有強大力量的大魔法師轉世,獵魔協會的最強者峻熙、乃至魔宗宗主失心惡魔,皆淪為這場亂世的被攜帶者和犧牲品。
在等待教皇出來的這段時間裏,黎軒聽見遠道而來的馬車聲驀然抬頭,看見某個熟悉的徽章。
魔物局。
曾被他視為必須守護的對象,為其默默承受了無數痛苦的徽章,恰似命運交匯地出現在面前。
應該如何去面對?
黎軒第一反應是站起身迴避,但轉念一想現在的他好像沒理由害怕見到昔時隊友。
更何況作為獵魔協會的神眷者,放在當年也是作為魔物局局長必須尊重的角色。
他並不打算用如今取得的成就去向取得魔物局局長之位的丁宇建施壓,也不會做出這種有損協會和自己名譽的事。
安靜等在門口,雖然沒對魔物局馬車的到來做出反應,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解開席簾走出車廂的人影。
很遺憾,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