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開始,爵哥哥便不再去學堂了,太傅說,爵哥哥開始去學習劍術了,我便一直不曾看見過爵哥哥。
此刻,軒轅爵一身黑色金絲麒麟錦袍,兩處袖口也都繡着金絲邊,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薄藍色的眸子冷冷淡淡,如一潭深冬的水,能把人徹底冰封。
我直愣愣的看着,一時之間竟什麼都忘記了,我的眼裏只剩下爵哥哥。
“小爵,你找朕?”父皇笑盈盈開口。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的臉不自覺的發起燙來,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只要看一眼爵哥哥,我就越發燙一些的。
軒轅爵開口:“皇上,我想迎娶曲裳。”
我一滯,看着爵哥哥,臉上的熱度在瞬間降到冰點,胸口開始莫名的難受。
父皇卻笑道:“小爵啊,你年紀還小,才18歲,這個事情啊,以後再說。”
“我是認真的。”軒轅爵面無表情,卻堅定道。
父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看着軒轅爵道:“朕不會同意。”
軒轅爵直視父皇,兩個人四目相對,一片冰冷,卻誰也不曾妥協,最終,軒轅爵冷麪離開,隨後,父皇和母后也回去了。
其實從我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爵哥哥和曲裳姐姐是兩情相悅的,我想,不只是我,整個皇宮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明白爲什麼父皇不同意。
我的心裏依舊有種莫名的難受,可是,我不想爵哥哥生氣傷心,我也不想曲裳姐姐和爵哥哥不能在一起,所以,我決定去找父皇,卻不想在半路上遇見了爵哥哥。
爵哥哥不曾看我一眼,就要冷漠的和我擦肩而過,我卻不能自控的喊住了他。
爵哥哥停住腳步,冷漠的掃向我。
一時之間,我竟猶如慌亂的孩子,連話也說的有些吞吐:“那個,爵,爵哥哥,你不要生氣,我一定會讓父皇同意你跟曲裳姐姐的親事的。”
軒轅爵看着我,微微凝起眸子,我越發的有些慌張:“我,我真的會說服父皇的,父皇向來最寵愛我的,所以,他一定會答應的。”
“爲什麼?”軒轅爵開口,這是第一次爵哥哥不那麼冷漠和我說話。
“因爲,你們兩個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不,不應該拆散你們。”我說着,可我的胸口有種難受,又跳的很快。
“謝謝。”突然,軒轅爵對我開口。
爵哥哥從未這般緩和了語氣和我說話,更不曾對我說過謝謝,霎那間,爵哥哥的話讓我無比震驚,可就在我震驚之餘,爵哥哥已經走近了沁芳軒。
沁芳軒是我見曲裳姐姐住的實在可憐,央求父皇賞給曲裳姐姐的。
爵哥哥剛走進去,曲裳姐姐便笑盈盈的迎了出來,爵哥哥好像是怕春風太涼,將自己的衣服披在曲裳姐姐的身上。
我凝視着他們,凝視着曲裳姐姐,其實,曲裳姐姐並不漂亮的。南陽國的百姓都讚歎我的美,說我是南陽國最美的小公主,可我知道,我的美是隨我的母后的,因爲,我的母后是個絕色傾城的美人。
而曲裳姐姐和我比的話,是當真不美的,但曲裳姐姐的身上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我想,爵哥哥喜歡的就是曲裳姐姐的這一種感覺吧!
我收斂起所有的思緒,往父皇餓寢宮走去,父皇看見我,很是高興。
“青城,怎麼了?今天是你生辰,不管你有什麼要求,父皇都會答應,是不是想帶一一出宮啊?”父皇對我笑呵呵的。
我搖頭,道:“父皇,我想你能成全爵哥哥和曲裳姐姐。”
我話剛落,父皇的神色便凝了起來:“青城,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是不是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我用餘生紀念你 “父皇,沒有,這都是我自己想的,希望父皇能成全他們。”
“不行。”父皇斷然拒絕。 我一愣,我從未想過父皇會拒絕,從小到大,不管我提多麼無理的要求,父皇都是一口答應的。
“爲什麼?”我問。
“青城,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今兒個是你生辰,告訴父皇,你想要什麼?”父皇隱去心事,對我笑道。
“父皇,青城什麼都不想要,只想父皇能答應爵哥哥和曲裳姐姐的親事。”我道。
父皇的笑再次凝固:“青城。”
我只是倔強的看着父皇,父皇沉默許久,最終深深的嘆氣:“青城,父皇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父皇,只要你答應一聲,爵哥哥就能和曲裳姐姐一起了,爲什麼你不能答應?”我想不明白。
父皇看着我,眼神複雜,憐愛的拉住我:“青城,父皇在日漸衰老,南陽國的國力也在日漸衰敗,要是我們沒有一個強大的盟國,日後南陽國的命運就不堪設想啊!”
“可是,這跟曲裳姐姐有什麼關係?”我越發的不解。
父皇寵愛的撫摸我的臉頰:“青城,你還小,不懂,父皇希望,你以後也不會懂。”
我聽着父皇的話越發的不懂,但父皇臉上的哀傷讓我不忍心再說下去,我想,我應該下一次再來跟父皇說。
可我不曾想到的是,當我剛走出父皇的寢宮,父皇便對一旁的李公公道:“德全,宣朕旨意,明天就讓曲裳去西決和親,動作要小,要快,不能讓青城知道。”
李德全跪在地上:“皇上對青城公主良苦用心,青城公主一定會明白的。”
父皇卻搖搖頭:“青城這個孩子,自幼善良,要是被她知道,恐怕是要代替曲裳去和親的,但她是朕最寵愛的女兒,朕怎麼忍心讓她去西決那蠻荒之地,嫁給和跟朕一樣年紀的男人呢。”
父皇不再說什麼,只是揮手讓李德全去。
重生之萌犬當道 對於這些,我絲毫都不知道,我只是認真想着逗父皇高興,要是父皇高興了,一定就會答應爵哥哥和曲裳姐姐的親事了。
我看着在一旁認真打坐的一一,癟癟嘴,只能去外面找青蓮商量,自從一一日漸長大,他就越來越長的時間都在打坐,好像跟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公主,您終於有一日知道不打擾小皇子清修了!”青蓮揶揄道。
我瞪她,青蓮只是偷笑。
我清了清嗓子:“青蓮,你說,我要做什麼才能討父皇開心啊!”
“公主您又闖禍了?”青蓮驚聲道。
我:“……”
“公主,您這般看着我做什麼,本來就是嘛,小時候您老闖禍,闖了禍就到皇上那兒裝可憐賣乖,皇上沒有辦法,就不懲罰您了。”青蓮理直氣壯道。
我竟無言以對,默默的轉身,還是我自己去想吧。
突然,我靈機一動,要是我給父皇做他最愛吃的桂花酥,父皇一定高興。母后以前常常說,我喜歡吃桂花酥,就是隨了父皇,一口一塊,吃起來根本不會停。
我讓青蓮準備了做桂花酥的材料,今兒個剛讓父皇不高興,所以我準備明兒個一大早開始做。
夜,漸漸深了。
現在每晚睡之前,一一都要打坐,所以我爲了不打擾一一都會在外面徘徊。
“公主,小皇子這般大了,您也該讓小皇子一個人睡了。”青蓮道。
“那怎麼行,一一才12歲,那麼小,要是一個人睡,冬天被子蓋太少,夏天被子蓋太多怎麼辦,而且晚上天那麼黑,一一一個人怕黑怎麼辦,還有,下雨打雷,一一害怕睡不着怎麼辦,還有還有——”
“公主!”青蓮無奈的喊住我。
“這些都是問題,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問題。”我嚴肅的對青蓮道。
青蓮無奈的看着我:“公主,晚上睡覺要踢被子,害怕黑夜,又害怕打雷的人,明明是您好嗎?”
“胡說。”我斥責青蓮。
青蓮無奈的揉揉鼻子,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我看着青蓮離開的背影,搖搖頭,這青蓮胡說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突然,一陣寒氣席捲而來,將我整個籠罩住,我剛轉身,就看見爵哥哥寒身站在我面前,我被嚇了一大跳:“爵,爵——”
可不等我話說出口,爵哥哥竟一把扣住我的脖子,薄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顧蘇,我真想不到你竟如此惡毒。”
我的脖子被掐的生疼,可我根本聽不懂爵哥哥在說什麼:“爵,爵哥哥,發,發生什麼事情了?”
驀然,爵哥哥的手猛然用力,將我整個抵壓在冰冷堅硬的牆面上。在這漆黑如墨,四下無人的夜,我才發現,爵哥哥其實比他外表表現的更加冷,更加殘酷,他薄藍色的眸子盯着我,猶如一隻嗜血的野獸,要將我整個生吞活剝了,我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更不要說是被這般冒犯,我害怕,想要讓爵哥哥平靜下來。
爵哥哥卻一把甩開我,將我摔到了地上,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響趕忙跑l進來,看見我倒在地上,慌忙問到:“公主您怎麼了?”
我看向爵哥哥,爵哥哥冷着面,負手而立。
“沒事,我不小心摔倒了,你們下去吧。”我命令侍衛們退下,從地上爬起來,爵哥哥剛纔猛然的力道摔的我生疼,我想,我一定是流血了,但我根本沒時間想這個,看着爵哥哥問道:“爵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爵哥哥冷哼一聲:“顧蘇,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嗎?”
我看着爵哥哥那憎恨的眼眸,胸口很悶,但我是真的不明白:“爵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管什麼事情,你總要告訴我。”
爵哥哥驀然逼近我,他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我這才知道,我在爵哥哥面前,是如何的弱小。
爵哥哥盯着我,冷聲而嘲諷:“難道不是你慫恿你的父皇,讓裳兒去西決和親?”
我一愣,想要搖頭,西決的皇帝跟我父皇的年齡一般,我怎麼可能讓曲裳姐姐嫁給他呢。
爵哥哥卻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顧蘇,我真是愚蠢,我居然真的會相信你。”
我的胸口隨着爵哥哥的話疼痛加劇。
“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爵哥哥一字一字對我道。
我激動的抓住爵哥哥的手:“爵哥哥,我真的沒有讓父皇這麼做,你相信我的好嗎,你跟曲裳姐姐自幼兩情相悅,我怎麼可能會拆散你們,我現在就去跟父皇說,要是父皇一定要和親,就,就我去。”
如意小郎君 爵哥哥卻甩開我,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不需要,今晚,我就會帶着裳兒離開。”話落,爵哥哥轉身離開,他的背影冰冷兒無情。
我趕忙從地上起來,一擦臉,這才發現,我竟流淚了,我擦乾眼淚,跑到父皇的寢宮。
“父皇,您怎麼能將曲裳姐姐送去和親。”我生氣的問父皇,這是我第一次生父皇的氣,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我們寵愛有加的父皇竟會如此殘忍的對待曲裳姐姐。
“青城,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父皇說話。”一邊的母后苛責道。
但我的腦袋裏全是怒氣:“父皇,西決那個皇帝跟您的年紀一樣大,甚至比你還要大,長的還那麼醜,可是曲裳姐姐才十八歲,你怎麼能讓曲裳姐姐嫁給她,你這不是要毀了曲裳姐姐一輩子嗎?”
啪!
父皇拍案而起:“難道不毀了她一輩子,要毀了你的一輩子嗎?”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我突然有些聽不懂父皇的話。
“小公主啊,皇上對您可是良苦用心,您怎麼能這般說吶。天下一直都四分五裂,動盪不安,皇上年輕的時候還能征戰沙場,而我們南陽國也兵強體壯,我們可以不用盟國,但現在皇上人間老去,而小皇子又潛心佛學,皇上除了小皇子,就只有您和那一位,兩個女兒,您要皇上怎麼辦,南陽國越來越衰敗,皇上越來越老,而天下卻越來越動盪,皇上和西決和親聯盟,是爲了南陽國的以後。”李德全一下子跪在我面前。
我看着李德全,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小公主啊,皇上素來最疼愛你,怎麼能捨得毀了您,讓您嫁給那麼個糟老頭子去和親,自然是讓那一位去了,所以,您千萬不要錯過皇上。”李德全苦口婆心道。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自我活到現在,我從未爲事情煩惱過,我的生活裏只有吃,玩,和快樂。
正在此時,一個宮女慌忙跑了進來,是我暗地裏讓父皇送給曲裳姐姐的宮女——紅芯。
“皇上,皇后,不好了,爵皇子準備帶着大公主逃走。”紅芯道。
“立刻抓起來。”父皇頓了頓,道:“軒轅爵雖年幼,但他現在的武功已經不容小覷,李德全,立刻下令,讓張將軍,多帶些兵馬攔截,抓到之後把他們兩個分開關着。
“是。”李德全領旨去了。
我一聽,連忙道:“父皇,您就放了爵哥哥和曲裳姐姐吧,我去和親,我去和親。”
“青城,你瘋了,這絕對不行,母后不會答應的。”母后試圖拉住我。
父皇背對我,不理我。
正在此時,殿門被打開,一一穿着一身白色的錦袍走過來,母后看見一一,趕忙道:“一一,快來勸勸你姐姐。”
一一走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脣紅齒白的稚嫩臉上,平靜如遠古的湖水。 一一平靜而沉默的拉着我離開,母后還想說什麼,但父皇拉住了她,最終,母后只是默默的注視着一一牽着我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一一牽着我的手,卻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一牽着我,回到青城殿。
“太晚了,該睡了。”一一開口。
這是一一從出生到現在說的第二句話。
一一讓我上牀,我本想說什麼,但在一一的注視下,我終究上牀睡覺了。我原本以爲我是睡不着的,卻不想,在一一的有些單薄的懷抱裏,我竟睡的出奇的好。
當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種奇怪的氛圍裏,隱隱的,一種不詳的預感席捲上來。
“這可怎麼辦,顧曲裳居然上吊自殺了,這她死了,就沒有人去西決和親了。”
“就是就是,我可不想我們的青城公主嫁給那個又老又醜的西決上帝。”
我着,聽見假山後兩個宮女正在咬着耳根子,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兩個宮女走出來看見我,嚇的臉色蒼白:“完了完了,皇上說過,這件事不能讓青城公主知道的。”
撲通,兩個宮女跪在我面前:“青城公主,您就當作沒聽見吧,求求您了!”
我一把拉住一個宮女,直直的看着她:“你剛剛說什麼?爲什麼曲裳姐姐會死?”
被我抓的宮女害怕的瑟瑟發抖,哆嗦道:“昨,昨晚,爵皇子要和她逃走,被皇上發現,原本爵皇子已經快要衝出重圍,後來張將軍帶着重兵趕到,爵皇子一人之力無法抗衡數萬兵力,最終身受重傷,兩人才被抓,被,被抓之後,爵皇子被關進了大理寺,而顧曲裳則被禁足在沁芳軒,顧曲裳不願和親,便,便趁人不備,自殺了。”
我放開宮女,兩個宮女落荒而逃,我失魂的往沁芳軒走去,太監宮女們正在將裏面的東西扔出來,他們看見我,如同看到鬼一般,根本不敢大喘氣。
我一步一步走進沁芳軒,只見沁芳軒整個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說不出的陰冷和悽慘。
“青城公主,這裏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晦氣,快回去吧!”小太監勸阻。
我卻好似不曾聽見一般,一步一步往裏面走,裏面空蕩蕩的,所有的東西早就唄他們扔光了。
眼淚不禁掉落下來:“曲裳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爲父皇偏愛我,那麼,曲裳姐姐就不用被逼去和親,就可以和爵哥哥在一起。
可都是因爲我,因爲我,才造成這樣的結局。
曲裳姐姐,真的對不起。
“小公主啊,您就不要在這裏了,這裏黴氣重,對您不好。”奴才們偷着將李德全叫了來。
可我站在這裏,恍若未聞。
李德全急了,指着一干奴才罵:“到底是哪個多嘴的告訴小公主的,回頭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奴才們嚇的都跪倒在地上,紛紛猛烈的搖頭:“不是我們,不是我們。”
李德全轉向我:“小公主,您看,您要是不回去,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那麼寵您,定是不會饒了他們的。”
我轉頭看向李德全,李德全被我看的心虛,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若不走,他們這些奴才一定會遭殃。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沁芳軒,沉默的離開了。
“小公主,奴才也是爲了您好啊!”身後,李德全道。
我沒有回頭,但我知道,李德全說的是實話。
第一次,我感覺因爲我的公主身份,因爲父皇對我的寵愛,而讓太多人代替我受罪,可我卻無能爲力。
突然,我想起了爵哥哥,現在爵哥哥被父皇關在大理寺,雖然爵哥哥是北央國的太子,但因爲北央實力弱小,現在根本無法和我們南陽做對,所以,如果父皇想要——
想到這裏,我根本不敢在想,我救不了曲裳姐姐,但我一定要幫爵哥哥。
這般想着,我慌忙跑向父皇的寢宮,因爲着急,一路上撞到了好些宮女,等我跑到父皇寢宮的時候,剛要進去,卻聽見父皇道:“軒轅爵大逆不道,居然敢拐走我朝公主,罪不可赦,李德全,你明天去大理寺,讓人將軒轅爵祕密處死,這一次,絕對不能讓青城知道。”
我整個人狠狠僵硬住,根本不能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
李德全要出來,我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轉身離開,一路上,我的腦子一片混亂。
父皇自幼在我的印象裏都是慈愛的,可,現在——
我腦子混亂的根本不能再想,但我非常堅定的知道,我一定要救爵哥哥出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時間越來越緊迫,如果要救爵哥哥,那麼只有今天晚上,過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可能有機會了。
因爲到現在,我終於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向父皇撒嬌,父皇就會答應我的。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