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小說中的近代心理學

Home/未分類/胡敬原聽老鴇敘述,信以為真,想道:「老鴇也許不會說謊,京城裡傳言,幾月前張皇后、張太師一家被綁赴武門斬首,三通炮響之後,劊子手即將揮刀下砍之際,陡然閃電雷鳴,狂風大作,之後,刑犯卻不翼而飛。看來,天下大亂,妖魔鬼怪層出不窮。」

胡敬原聽老鴇敘述,信以為真,想道:「老鴇也許不會說謊,京城裡傳言,幾月前張皇后、張太師一家被綁赴武門斬首,三通炮響之後,劊子手即將揮刀下砍之際,陡然閃電雷鳴,狂風大作,之後,刑犯卻不翼而飛。看來,天下大亂,妖魔鬼怪層出不窮。」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1 年 1 月 3 日 / In : 未分類

公差們見縣太爺與鴇頭一問一答,一唱一和,又不敢插嘴,只是眼觀耳聽。老鴇見胡敬原若有所思,深怕他反悔,旁敲側擊道:「縣大老爺,老身說的句句屬實,如有虛假,讓老身天打五雷轟。」

「言重了!言重了……」胡敬原一迭連聲,追問道,「朱由楫還在翠香樓嗎?」

「在,在的!」老鴇為了使胡敬原深信不疑,進一步表現自己,「老身知道您是魏總管的人,凡是與魏總管作對的人,就是您的敵人。所以,老身又勸他幾杯酒,現在伏在桌上,醉得像死豬一樣。」

「好,你做得很好。」胡敬原心裡得意洋洋,站起身吩咐眾公差,「諸位,給本縣備馬,帶上手鐐腳銬,本縣要親自去翠香樓抓叛王。」

「是!」眾公差應了一聲,有的備馬,有的拿著手鐐,有的拿著腳銬,有的提著刀棍。不一會,已準備就緒。

「大人,馬已準備好,請您上馬。」一名公差點頭哈腰,極力討好。

此時,老鴇也站起身,胡敬原瞅著她,做個手勢:「媽媽,前邊帶路。」

「好嘞!」老鴇甩著手腕,扭著屁股,出離公堂。

胡敬原和眾公差隨後跟了出來,他們目光盯著老鴇扭扭捏捏的樣子,甚感好笑。片刻,眾人已出離公堂,一名公差扶胡敬原上了馬,眾公差列好隊,隨在馬後,老鴇頭在前邊帶路,浩浩蕩蕩,趕往翠香樓捉拿王爺。

此時,正值傍晌時分,街上行人正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街道兩旁,生意買賣,叫買叫賣的,討價還價的,吵吵嚷嚷,鬧聲不斷。當胡敬原儀仗隊到達大街上時,行人主動讓道,立在街道旁觀看。人們見老鴇在前邊帶路時,不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儀仗隊經過之後,有很多人跟在後面觀看。其中有一個道士,也夾在人群中,犀利的目光,好象看出點門道來。貓撲中文 ?(貓撲中文)()時間不大,胡敬原等人已到翠香樓前停下,這時,幾名jì女聽到外面吵嚷聲,掀開窗帘向外張望,當她們見到老鴇帶著縣太爺和公差、後面還有一群圍觀者時,指指點點,嘻嘻哈哈。

老鴇仰起頭,連真帶假訓斥道:「你們這班丫頭,好沒規矩,縣太爺在此,還嘻嘻哈哈,成何體統?我來問你們,那個姓朱的醉漢醒來沒有?」

「回媽媽話,他仍醉成豬一樣。」一名jì女將頭伸出窗外,笑容可掬回答,然後向眾人揮揮手,隨即拋去一個媚眼。

眾公差兩眼滴溜溜望著那一個個如花似玉的jì女,心裡傾慕不已。當他們見那名jì女嬌滴滴與老鴇說話時,又是揮手,又是拋媚眼,簡直把他們的魂魄懾捏到爪哇國去。在後面圍觀的群眾,見到此景此情,也是目不轉睛,大飽眼福。 刺客之王 有不少年輕後生還吹著唿哨,揮手向她們致意。

這時,老鴇轉過臉對胡敬原道:「縣太爺,那個小王爺沉醉不醒,沒有反抗能力,抓捕他猶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快派公差進去抓人,一旦醒酒,拒捕反抗,憑公差三腳貓功夫,恐怕難以力敵。」

胡敬原騎在馬背上,覺得老鴇的話不無道理,點了點頭,吩咐拿手鐐腳銬的兩名公差:「那個叫朱由楫的小王爺,仍醉生夢死,你二人立即隨媽媽去拘捕他,不得有誤。」

「是!」兩名公差應了聲,隨老鴇進了翠香樓。

時間不大,只見兩名公差押著一名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出離翠香樓。人們順眼望去,只見他戴上手鐐腳銬,被兩名公差架出來,其中一名公差拎著一個包裹和一塊金牌,遞給胡敬原:「大人,這是從犯人身上搜下的,請您過目。」

胡敬原從公差手裡接過包裹和金牌,將金牌翻來覆去看著,點了點頭,將它揣進懷裡,又解開包裹,見裡面有兩身衣裳和四錠銀元寶,並看到上面刻有「皇族專用」字跡,臉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脫口而出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王爺,今天你栽在本縣之手,你是糞坑裡跳舞——著了(屎)死。待本縣將你打入木籠囚車,押往京城,去見九千歲邀功請賞。那時候,九千歲會千刀萬剮了你。」

說著,將包裹重新紮好,掛在馬鞍橋上。

正值這時,朱由楫睜開醉迷迷的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見自己被戴上手鐐腳銬,身邊立著虎視眈眈的公差和騎在馬背上的胡知縣。朦朧中好像眼前這幫公差就是廠衛,騎在馬背上之人就是魏忠賢。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透過醉眼,他咬牙切齒道:「閹黨,魏忠賢,你不得好死。我恨不能將你們碎屍萬段,喝你們的血,食你們的肉;方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胡敬原倒還冷靜下來,為了進一步證實對方的身份,不緊不慢問:「我說這位年輕人,你口口聲聲咒罵魏忠賢,他與你何仇何恨?竟然口出狂言,大言不慚?如你有膽量,報上你的名諱來。」

朱由楫歪著頭,橫眉立目,氣咻咻道:「閹黨,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你們殘害忠良,以殘忍的手段害死『六君子』和眾多東林黨人,又對弱不禁風的嬪妃下毒手;這還不算,為了斷絕大明命脈,與客氏串通一氣,下藥使皇后墮胎;接下來又設計陷害張皇后和張太師。為了排除異己,便將魔爪伸向王府,迫使我們眾兄弟有家難歸。正陽門之戰,使我們王府人死的死,亡的亡,眾兄弟失散,生死不明;閹黨,你真是罪惡昭著,罄竹難書。我實話告訴你,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你家小祖宗齊思王朱由楫;閹黨,難道你忘記了?」

胡敬原聽到此處,終於肯定對方的身份,冷笑道:「好,罵得好!你是通天大道你不走,入地無門自來投。眾公差!打道回衙,將這個叛王打入大牢。」

「遵令!」眾公差應了一聲,有幾個在前開道,兩名公差押著朱由楫居中,胡敬原和另外幾名公差斷後。

後面的觀眾相隔一段距離,隨後觀看。人群中,一名年過六旬的老道,身穿一身青佈道袍,肩背一把青銅寶劍,看上去鶴髮童顏,有種仙風道骨之氣質。他隨著人群,一直來到縣衙門前。直到朱由楫被押進公堂,穿越過道,送往後堂牢房中,圍觀群眾在公差喝斥下才散去。

當下,胡敬原坐在書案后的一張木椅上,與眾公差商議對策。胡敬原掃視一眼眾公差問:「今天我們雖然兵不血刃,輕而易舉捉個小王爺,但卻是個燙手山芋,諸位一起商討一下,如何處理朱由楫?」

胡敬原話音剛落,一名公差自告奮勇道:「大人,這件事好辦,明天做個木籠囚車,將小王爺裝進囚車,押上京城,交給九千歲,賞金不就唾手可得了?」

「你說得好聽,像我們這班人只有三腳貓功夫,萬一在途中遇到劫匪,我們能戰幾個回合?那是不堪一擊的。」另一名公差持不同意見。

「我來說兩句。」又有一名公差接過話茬,「在下認為通過驛站,給京師送去六百里加急密函,將詳情在密函中講清楚,要求九千歲派大內高手前來監押囚車,如此確保萬無一失。」

「好,這個主意很好,可以採納。」胡敬元向那名公差投去敬佩的目光,隨即令一名公差,「你去後堂將羅師爺請來。」

「遵令!」那名公差匆匆去了後堂。

時間不大,羅師爺隨公差來到公堂上,賠著笑臉,點頭哈腰道:「大人,找卑職有何事?」

「噢!是這樣的。」胡敬原比劃著道,「剛才我們在翠香樓捉個小王爺,準備押往京師向九千歲邀功,又怕途中遭歹人攔劫,想寫一封密函,由驛站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師,要求九千歲派幾名大內高手前來監押囚車,確保沿途安全,直達京師。」

「嗯,我知道該怎麼寫了。」羅師爺點點頭,「請問大人,那個小王爺叫什麼名子?」

「是齊思王朱由楫,在信函中務須要註明白。還有賞金一定讓大內高手帶來,一邊交錢一邊交人,公平交易,兩不相欠。」胡敬原始終沒忘記賞金。

「好的,卑職會將信函寫得婉轉些,讓九千歲既無法拒絕,也能服服帖帖讓大內高手將賞金帶來。」羅師爺自我吹噓一番,便坐在桌旁,取出文房四寶,伏案書寫。時間不大,一封信函一揮而就。放下毛筆后,將信的內容從頭至尾瀏覽一遍。接下來,又照著信上的內容讀一遍給胡敬原和眾公差聽。最後問,「大人,您看卑職的手筆如何?」

「妙,妙語如珠,妙筆生輝啊!真是錦繡文章欺李杜。不是在下誇獎羅師爺,在本縣轄區內,能跟上羅師爺文才的,難以尋找第二位。」胡敬原誇獎一番,吩咐一名公差,「你騎馬將信函送到驛站去,讓驛差沿途不可耽擱,越快越好。」

「知道啦!」公差應了一聲,從羅師爺手裡接過封好的密信,揣進懷裡,去了後院馬廄內牽馬。

時間不大,公差牽著馬來到公堂前,胡敬原、羅師爺和其他公差送到門外,胡敬原免不了千叮嚀、萬囑咐,最後向公差揮揮手,公差翻身上馬,向眾人抱了抱拳,然後抖一下韁繩,一拍馬後胯,只聽戰馬「唏溜溜」嘶鳴一聲,揚開四蹄,馳騁而去。

這一天,內閣大臣顧秉謙、魏廣微、黃立極、施鳳來、張瑞圖等人,正在上書房看各省和地方上送來的奏摺。忽然,一個門衛拿著一封密函進入上書房,徑直走到首輔大臣顧秉謙跟前,雙手將密函呈到書案前,「顧閣老,這是驛站從山東威海送來的密函,請轉交給九千歲。」

顧秉謙接過密函,看了看封面,揮一下手道:「你下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是!」門衛應一聲,退出上書房。

其他幾個內閣大臣朝顧秉謙望一眼,又低下頭閱讀奏摺。這時,顧秉謙站起身,拿起密函,出離上書房,趕往魏忠賢與客氏的寢室。

此時,魏忠賢正與客氏在客廳里品茶談話,太監小安子在院門口守衛。過了半炷香時間,顧秉謙來到院門前,問小安子:「外魏公在室內嗎?」

「在室內。」小安子回答。

「請你通報一聲,顧某有要事求見。」顧秉謙揚了揚手中密函。

「好的,您稍後。」小安子轉身進入院內,片刻已到客廳門口,恭恭敬敬道,「大總管,顧秉謙大人求見,有要事稟報。」

「哦!」魏忠賢為之一振,放下手中茶杯,「請他進來說話。」

「是!」小安子轉身而去。

片刻,顧秉謙來到客廳,將密函呈交給魏忠賢,「這是驛站從山東威海以六百里加急送來的,請您過目。」貓撲中文 ?(貓撲中文)()魏忠賢從顧秉謙手裡接過密函,看了看封皮上的字跡,並沒急於拆看,將它放在茶几上,做個手勢:「顧大人坐下喝茶。」又對客氏道,「上茶!」

還沒等客氏站起身,顧秉謙拱了拱手:「茶就不必了,以後有機會陪您喝;在下還有許多奏摺沒閱完,急需要處理。」

「既然這樣,悉聽尊便。」魏忠賢做個手勢,顧秉謙退出客廳。

「威海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以六百里加急傳遞消息?」客氏瞅著茶几上的信函問。

「本宮看一下內容便知事情前因後果。」魏忠賢邊回答邊拿起信,拆開封皮,從裡面取出信箋,從頭至尾閱讀一遍,喜笑顏開,自言自語道,「好,逮一個是一個,時間一長,統統將他們抓進東廠大牢,慢慢地折魔死他,或者在途中結果他。」

客氏被搞得一頭露水,杏眼圓睜,瞅著魏忠賢問:「大總管,什麼事讓你得意忘形?高興得手舞足蹈?」

「威海縣令胡敬原抓到小王爺朱由楫,你說本宮能不高興嗎?」魏忠賢搖了搖手中密函,「這是胡知縣以六百里加急送來的,為了押送時安全,要本宮派幾名大內高手過去,沿途保護。」

「哦!也是報應。正陽門之戰,沒將他們消滅,在外省卻落了網。只可惜捉得太少了,漏網者仍然會興風作浪,甚至拉幫結派,與您作對。」客氏在極力唆使,挑撥離間。

「慢慢來,只要他們敢拋頭露面,會一個個讓他們落網的;再將他們一個個殺掉,讓他們再也不能與本宮作對。」說此話時,魏忠賢咬牙切齒,做一個「殺」的手勢。然後沖院門外喊道,「小安子,你進來一下。」

小安子聽到主子叫喚,咚咚咚跑進客廳,躬身施禮道:「大總管,您有何吩咐?」

「你去叫幾名大內高手過來,本宮有事吩咐。」魏忠賢向他做個手勢。

「遵令!」小安子應聲而去。

大約過去一袋煙時間,六名大內高手隨小安子來到客廳,幾人抱了抱拳,異口同聲道:「九千歲,您找我等有何吩咐?」

「本宮令你六人,立即趕往山東威海縣,監押朝庭欽犯。」魏忠賢毫不隱瞞道,「此犯乃是齊思王朱由楫,面對幾個王爺出逃,他們必定會招兵買馬,禍亂四方,動搖朝庭根基。為此,我們要在全國各地灑下一張大網,只要他們敢拋頭露面,就將他們捉拿歸案,結果他們身家xìng命,這樣,就會使我們高枕無憂。」

「好,為了實現九千歲的宏偉目標,我們甘願奔走它鄉,為九千歲效犬馬之勞。」六名大內高手抱拳表示。

「很好,你們對本宮忠貞不渝,本宮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為了兌現本宮的承諾,本宮寫道手諭,讓你們去工部領取一萬兩銀子,一千兩黃金,賞給威海縣令胡敬原,並帶去一封信函,以此加勉。另外,多領兩千兩銀子,作為路會盤程。」魏忠賢交代完畢,便取出文房四寶,先寫了手諭,隨後寫一封信函,交給大內高手小頭目,「你們去工部領到銀子后,便啟程去威海。監押途中如遇到險情,第一任務是幹掉人犯,不留活口,以免留下隱患。」

小頭目接過魏忠賢遞過來的手諭和信函,揣進衣袋后表示:「好的,我們遵照九千歲訓示,對於欽犯,能監押到京城,便一路押來,萬一遇到危險,就地正法,決不留活口。」

說著,便與眾高手向魏忠賢道別,出離客廳。

這一天,威海縣令胡敬原在縣衙坐堂,因閑來無事,便與羅師爺閑聊起來。

「羅師爺,給九千歲送去的密函,根據時間推斷,早該派人來威海了,怎麼半個月過去,音信皆無?難道信函在途中遇劫?」胡敬原憂心忡忡,躊躇半晌才道,「要是這樣,我們只有自力更生,讓公差親自押送了。」

「您也不必多慮,卑職認為密函途中不會出錯的。因為驛站沿途的官道上,都有官兵駐守,不會有歹人打劫的。」羅師爺安慰道,「大人儘管放心,我估計最近幾天京城一定會來人的。」

「但願如此。」顯然,胡敬原非常焦急。他焦急的目的,並非是人犯,而是那筆巨大財富是否能順利到自己的私囊中。

事隔兩天,胡知縣和羅師爺正在公堂里談話,忽聽門衛報告:「知縣大人,京城來人了。」

「是些什麼人?」胡敬原心裡怦怦直跳,已估計來人就是大內高手,他更希望九千歲能格守諾言,給自己帶來福音。

正值胡敬原急於想知道實情時,門衛抱拳道:「回知縣大人話,是六名大內高手求見。」

胡敬元聽后,心裡像吃了密一樣,甜蜜蜜、喜滋滋,邊朝公堂外走、邊向羅師爺和眾公差一揮手:「貴客到,一起迎接去。」

「屬下遵令!」羅師爺和眾公差應了聲,隨在胡敬元身後。

此時,大內高手已將馬扣在拴馬樁上。剛要進入公堂時,卻見胡敬原、羅師爺、眾公差迎出來。胡敬原笑容滿面,抱拳道:「不知貴客到此,有失遠迎,甚望海涵。」

與此同時,羅師爺和眾公差也抱拳施禮:「我等恭候貴客大駕光臨。」

「免禮!免禮!」小頭目和大內高手抱著拳,以禮相還。

「諸位貴客,請公堂一敘。」胡敬原上前拉著小頭目手,向其他大內高手做個手勢,「諸位請!」

「請!」小頭目謙讓著,最後與胡敬原兩手相攙,進入公堂內。

羅師爺和眾公差也簇擁著其他高手進入公堂;彼此寒暄片刻落了坐。兩名公差主動替眾人上茶。

這時,小頭目從肩頭解下包裹放在條桌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遞給胡敬原:「胡知縣,這是九千歲給您的信函,請您過目。」隨即又指著包裹道,「這裡面有一萬兩銀子和一千兩黃金,九千歲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特讓工部從國庫里支出來的。」

胡敬原從小頭目手裡接過信函,感動得雙手在顫抖,目光卻盯著包裹看,過了半晌,才喜笑顏開道:「胡某感謝九千歲厚愛,更不負使命,為九千歲效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說著,拆開信的封口,取出信箋,閱讀起來,只見信中寫道:

敬原:

密信已閱,獲悉你捉住齊思王朱由楫,甚是高興,你為本宮剪除異己,立一功勛。為兌現本宮的承諾,一萬兩銀子和一千兩黃金,獎勵爾等;另派六名大內高手,作為沿途護衛,待高手到時,立即將犯人打入木籠囚車,押往京師,不得有誤!

忠賢(年月rì)

魏忠賢看完信函,感動得熱淚盈眶,對眾高手道:「根據九千歲的旨意,立即將犯人打入木籠囚車,押往京師,免得夜長夢多。不知眾高手有何異議?」

「一切遵從九千歲決議,我等唯命是從。」小頭目轉臉對其他高手道,「不知五位有何異議?」

「既然九千歲已決定,我等無條件服從。」五名高手抱了抱拳,異口同聲,「胡知縣,您準備好囚車,我們立即監押犯人啟程。」

「好,我們立即準備。」胡敬原向幾名高手抱了抱拳,又轉臉對羅師爺道,「師爺,你去準備一下,再jīng選幾名差役,沿途押車。」

「卑職遵令!」羅師爺站起身,向眾高手抱一下拳,隨即點五名公差,出離公堂,準備囚車去了。

一炷香后,羅師爺與幾名差役已準備好囚車,將朱由楫押上囚車,鎖上籠門,趕馬來到公堂外,一名差役進入公堂:「知縣大人,一切已準備就緒,請您定奪。」

「好,馬上行動。」胡敬原站起身,對幾名高手道,「諸位!是否動身?」

「此處不可久留,免得夜長夢多,我們動身。」幾名高手站起身,向胡敬原抱了抱拳,「胡知縣,就此一別,後會有期!」

說著,邁步出離公堂。

胡敬原邊相送邊道:「好的,一路平安!到京師代卑職向九千歲問好。」

「一定!一定……」小頭目一迭連聲表示。貓撲中文 ?(貓撲中文)()須臾間,幾人已經出離公堂,來到囚車前。當幾名大內高手抬眼打量朱由楫時,見他披頭散髮,憔悴飢瘦、渾身髒兮兮的,被折磨得不堪人樣。朱由楫憤怒的目光凝視著幾名高手,令他們不寒而慄。為了減少心理壓力,他們立即將目光移開。

「啟程!」小頭目揮一下手,並向胡敬原、羅師爺他們拱手告辭。

囚車開始轉動車輪,幾名差役手拿水火棍,跟在囚車後面,六名大內高手騎在馬背上,分立於囚車左右,驅馬而行。胡敬原、羅師爺和眾公差站在公堂門前,目送著囚車漸漸遠去,表情各異,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永恆的靜寂 卻說昆嵛山神清觀掌門玉真子高欣陽,因雲遊三山五嶽,在半月前來至威海縣城,他在大街上隨著人流正行之間,卻見知縣胡敬原領著一班公差,匆匆而行,直奔翠香樓而去。出於好奇,玉真子高欣陽夾雜在人群中,跟在儀仗隊後面來到翠香樓前。他心想:「翠香樓里有誰犯法?如此讓縣太爺親自出馬?對於各地jì院都由朝庭特許,有合法手緒,只要沒有命案,官府根本不過問的。況且,老鴇親自領著縣太爺和公差去翠香樓,看來,其中必有蹊蹺,貧道得看個究竟。」

當兩名公差進入翠香樓不久,便捉出一名年輕後生,玉真子高欣陽透過人群,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年輕人,心想:「此人雖然醉眼朦朧,卻生得眉清目秀,氣度不凡,並非是貪花酗酒之徒。也許遭人陷害,誤入風流場所?」

正值玉真子高欣陽觀察年輕人之際,朱由楫醉眼朦朧中,痛罵閹黨魏忠賢。此時,高欣陽已知這位年輕人乃是齊思王朱由楫。有關閹黨篡權,陷害東林黨人,玉真子是如雷貫耳。他也痛恨閹黨專權,決定要救王爺脫離苦海。

於是,當胡敬原命令眾公差押著朱由楫回縣衙時,他思忖道:「如此重要犯人,不會輕意處絕,一定會給魏忠賢去信,押解犯人去京城候審。貧道要在途中截獲信函,看知縣在信中向閹黨彙報什麼消息?貧道可以根據信中內容,作出判斷,因時因地救王爺於水火中。」

想到這裡,玉真子離開威海縣城,來到距離驛站七八里地方的小樹林中,環視一下地理位置,便飛身上了樹梢,以濃密的枝葉遮擋住身體。大約過去一個時辰,只見一匹戰馬從威海縣城方向,沿途向驛站而去,漸漸的已到小樹林前。從一身的裝飾看,玉真子高欣陽已知馬背上此人乃是縣衙公差,他從樹上折一根幾寸長的小樹枝,待公差的戰馬行至小樹林幾丈遠時,高欣陽將手中樹枝輕輕一擲,小樹枝快如離弦的箭,正中公差膻中穴。而玉真子只用二分力道,便將公差打下馬來,當場昏迷過去。要是使三四分力,樹枝便能穿透公差的身體。

高欣陽從樹上飄落下來,幾個起落就到公差面前,從他身上搜出一封密函。前後回顧一下,見沒有他人,迅速拆開信的封口,取出信箋看了一遍,心中掌握底碼。然後,將密函裝好,封好口放回公差衣袋裡。活動腳下功夫,飄然而去。

公差昏迷有一炷香時間,悠然醒來。他的第一反映是將手伸進懷裡,當他觸及到那封密函依然還在時,心裡踏實下來。隨後掏出來看看封口,沒有被動過的痕迹,重新揣進懷裡。但他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從馬上摔下來,而且被摔得昏迷不醒?為了趕路,他不再細想,翻身上馬,一拍馬後胯,那匹戰馬,揚起四蹄,馳騁而去。

再說玉真子高欣陽,活動腳下功夫,行動如飛,不到一個時辰,已到昆嵛山腳下。他收住腳步,順著官道看了一會,一條擒賊之計,已在心中醞釀而成。隨後,他邁步上了山,剛進山門,幾名打掃地面的小道士見此,高聲咋呼起來:「各位師叔!掌門回來啦!」

隨著幾名小道士一聲咋呼,全真七子一起從神清觀里迎出來,他們是:小李廣王稷、賽哪吒馬兆標、鐵臂猿猴張風馳、神鏢手李輝、鐵掌呂順仙、快一刀施冒昌、劍客汪遠峰。

金元時期,自先祖王重陽創立全真教以來,昆嵛山道教久盛不衰。而全真七子,從邱楚基那一代開始,代代相傳,直至明末清初,已延續十多代。此事暫且表過不提。

此時,掌門人玉真子高欣陽已到院zhōngyāng,全真七子也迎上來。幾人將高欣陽圍在核心,師叔長、師叔短、沒完沒了問著。

「師叔,您一走就是幾個月,我們好牽挂您哦!」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小李廣王稷關心道。

「是呀!您遊山玩水,有何見聞,給我們師兄弟講講。」賽哪吒馬兆標問。

「就是,我們全真七子整天演練北斗陣法,很少下山,對近階段天下奇聞,一知半解。望師叔給我等講一講,以飽耳福。」鐵臂猿猴張風馳糾纏著。

其他幾位正要開口提問,玉真子高欣陽揮一下手臂:「走,進神清觀一敘。」

當下,全真七子簇擁著玉真子高欣陽,向神清觀而來。片刻,已進入觀內,七子擁玉真子上坐,參拜完畢,才分別坐下。有執事小道士替掌門人和全真七子上了茶。

神鏢手李輝端起杯子,對玉真子高欣陽道:「師叔,邊喝茶邊說話。」

「好的。」玉真子高欣陽端起杯,送到嘴邊喝一口,放下杯子道,「各位師侄,至於遊山玩水,沒什麼好談的,在下將在威海親目所睹的事,給你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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