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域沉靜的道:“應該可以!我們原先的計劃,是在這裏強行頂住,逼迫日軍第三師團全部到來聚集在這裏,然後進行更大的打擊行動。但是空軍插手造成的意外,卻讓日軍聯合艦隊忌憚許多,藉着這裏耗幹他們炮彈儲備地計劃等於失敗了一半,但是空軍獲勝又給咱們增添了新的籌碼!”
“我們將車站讓出來,日軍就要在搶修鐵路和改道煙臺之間做一個選擇,爲了解濟南之圍。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層層突破我們的防禦,再不然就要從天津南下渡河攻擊,不管哪一個都不是輕省的戰鬥!因此爲了加快速度。他們必然要將登陸青島的部隊快速運轉起來,直接投入到這裏,以便吸引我們的大部隊搞一場殲滅戰,憑藉他們鉅艦大炮的支援,這種做法是很可能成功的。”
參謀沉吟道:“這樣一來的話,咱們豈不是也非常危險!整個第三師團加上聯合艦隊幫忙,我們這裏可真是風口浪尖了!這一仗不管怎麼打都可能損失慘重啊!”
李域淡然笑道:“就是因爲有了可口地食物,野狼纔會上鉤! 每天都在被刷新人生觀 只要能令日軍的大部隊蝟集到這裏,我們的戰略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要看其他兄弟部隊的配合了!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無法猜測他的口袋裏到底還藏着多少底牌沒有用!這一仗,好好打我們的就是了!”
膠縣站一場戰鬥時間雖然短,但是給日軍帶來地殺傷卻一點都不小,五千人地攻擊隊伍一天下來給削掉了五分之一強的有生力量,獲得地戰果僅僅是包夾在縣城和楊莊據點兩個陣地之間的車站,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的地方。
日軍當然不知道山東軍制定的是什麼樣的策略。跟他們搞陣地戰硬碰硬的衝殺,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就算有那樣的實力和能力。也不會去那麼幹。歸結起來,山東軍的做法無非就是一條—不擇手段的殺傷敵人。
以製造日軍的不斷減員爲目的,以節節抵抗不斷將他的有生力量消耗殆盡爲目的,利用本土優勢和人員、炮火的數量優勢反覆折騰,拖延時間並有效打擊。如果說日軍是一個刺激十足的洋蔥,那麼山東軍就是在用各種工具不斷的將他那肥厚的外衣一層層的扒下來,直到裏面的芯兒露出來爲止。
這樣的戰術策略反映到日軍那裏,卻是另外一種看法。日軍大本營和前方指揮部對山東軍的看法,到現在也沒有統一認識。更沒有端正態度。他們信誓旦旦的稱山東軍是一羣慣會搞陰謀詭計的傢伙,沒有膽量跟無敵的日本陸軍做堂堂正正的殊死決戰!甚至還有兵法家對此深刻評論。說山東不愧是武聖的故鄉,《孫子兵法》的奧妙核心掌握的果然精到,“兵者,詭道也。”
看起來還真是哪麼回事。
日軍佔領車站的當夜,就開始趁着夜色搶修鐵路。這可不是什麼輕快工作,前面他們已經用鉅艦大炮對這裏進行了無數次的翻深轟炸,整個鐵路段前後兩公里的地段上除了坑還是坑,大坑小坑新坑老坑裏外套,想要填平了重新鋪設上能夠讓運兵火車通過的鐵軌那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最關鍵的,他們家沒有重型工程機械!
另一時空,日本人直到太平洋戰場上佔領了美國海島機場的時候才第一次見識了推土機的威力,原本需要兩個連人隨時準備的轟炸後整修工作,只要幾臺推土機加上幾個人配合就完活了,別提多快!這讓日本人驚爲天人,在戰後那些年他們卯足了勁,將這些技術發展到了極致。 五人再次跳下地洞,一條陰暗潮濕的地道出現在眾人眼中,通道的盡頭有紅光閃爍,看起來有些邪異。
江少雲眼眸內閃過一絲恐慌,儘管他對於殭屍已經能夠已平常心對待,不過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卻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點畏懼,問道:「幾位大俠,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感覺有些恐怖?」
王鈞瞥眼江少雲,點點頭道:「這裡是赤鬼王的老巢,對於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的確相當恐怖。」
沒幾分鐘,五人走到了盡頭,霎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撲口鼻,放眼望去,石室之內只有一口血池,池子里全是鮮血。
「王鈞哥哥,這裡到底用了多少人的人鮮血,才能夠造出這口血池啊?」趙靈兒眉宇之間露出一絲厭惡,一臉的小心的道。
「咕嚕咕嚕。」血池裡的血水好似煮開了一般,從中間不停的翻滾,眨眼間一個赤發紅冠,滿臉兇相,額頭上有隻赤眼,雙眼也是赤紅的。虎背熊腰的傢伙從血水裡站起來,血水從他身上嘩嘩地流下。
「嘎嘎,沒想到今天又有五個血源送了過來。咦…原來是玉佛珠帶你們送上門的。」赤鬼王看著幾人不懷好意的笑道。
李逍遙耍了一個劍花,審視著赤鬼王,質問道:「妖孽,你又是何人竟敢拿我人族鮮血修鍊?」
「哈哈,爾等小輩連本座赤鬼王的名聲都不知,豈不是自尋死路。」赤鬼王常年累月在此修鍊,已經多年沒有見過生人,唯一一個出入此地的也還是殭屍,因此早就感到無聊的緊,不在乎和這幾個菜板上的魚肉多閑扯一會。
江少雲頭一次發現不應該跟著王鈞幾人闖進來,這裡不光有殭屍存在,還有鬼王,感覺一輩子遇到的離奇事情還沒有今天的多,小心的問道:「幾位大俠,你們知道赤鬼王嗎?」
王鈞不屑的笑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麼樣,這傢伙死到臨頭居然還敢狂妄自大,動手。」
「莫名其妙。」
「三決劍氣。」
「落雷咒。」
王鈞的話音剛落,早就做好動手準備的趙靈兒三人,立即出手。
一時間劍氣縱橫,雷光重重,將赤鬼王淹沒。
諸天世界大老闆 「嘎嘎,以為這些小伎倆就想殺我赤鬼王,你們也太小看我了,血魔神功,穢血污神。」赤鬼王雙手高舉,瞬間一道血浪在赤鬼王後背掀起,污穢的血液瞬間把赤鬼王掩蓋。
鋪天蓋地劍氣當即讓血浪中的波紋磨滅,而趙靈兒的落雷也讓血浪抵消。
「既然你們出過招了,也嘗嘗本座的厲害,血海滔天。」赤鬼王身上的血腥味越發嚴重,血池好似有鏈接一處神秘的空間,不斷的血浪從血池傾倒而出,沖向四人。
「萬劍歸宗。」李逍遙手作劍指一點眉心,周圍飄起一把把劍影,隨著劍指緩緩地指向赤鬼王,所有劍影長吟一聲,化作一條劍龍,嗖嗖地刺向血浪和后的赤鬼王。
三國之棄子 這一招利用以點破面的方法,前赴後繼地劍影刺進血浪,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一個又一個的血浪,將赤鬼王刺成篩子。
李逍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大拇指一擦鼻子,自信滿滿地道:「本大俠還以為你有多厲害,還不是擋住本大俠這招『萬劍歸宗』。」
「臭傢伙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招,這應該就是無名叔叔傳給你的萬劍歸宗吧!」林月如瞧見這招也是滿滿的羨慕,不僅為巨大,還很帥氣。
「逍遙哥哥,你真厲害,為什麼你之前不用了呢?」趙靈兒一副天真的表情,問道。
李逍遙聞言立即有些尷尬,若非剛才和江別楓一戰有所突破,這萬劍歸宗他可是用不出來,摸著鼻尖,尷尬地道:「那什麼,赤鬼王也死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回去再說吧!」
「咳,雖然我不想打斷你們,但不得不提醒你們,赤鬼王可還沒有死。」王鈞瞧見李逍遙聽到林月如的吹捧尾巴都翹起來了,立即給李逍遙澆了一盆冷水。
幾人瞬間轉頭看向赤鬼王,只見赤鬼王看起來還有些虛弱,可是隨著腳下的血水淹沒在傷口,傷口肉眼可見般的癒合,不過氣勢不如剛才罷了。
「咳咳,沒想到本座一時大意,竟然讓你們鑽了空子,差點真給你們把本座殺了。」赤鬼王捂著胸口,碗口大小的傷口,虛弱的道。「不過,本座再也不會給你們機會了,受死吧!白無常,雷咒,飛岩術,三味真火。」
兩個穿著白衣的鬼影在角落出現,手裡的哭喪棒當頭朝著江少雲和林月如砸去。
拇指粗細的雷電,當頭落下,李逍遙頓時感覺到身體一麻,籃球大小的岩石從四面八方砸向李逍遙,最後赤鬼王張口一吐,一團三味真火噴向幾人。
趙靈兒臉上露出一絲聖潔的微笑,不慌不忙地掐起法訣,喝道:「大地庇護,甘霖天降。」
眾人好似融合在大地之中,身體讓一層泥土保護著,哭喪棒,雷電,岩石不能再傷分毫,一陣靈雨落下,熄滅了三味真火。
赤鬼王一瞧哪裡不明白幾人的厲害,不盡有些後悔幾人來時沒有出手偷襲,此刻自己因為大意導致受了一些傷勢,實力大減,而對面不僅毫髮無傷,還有一個未出手的王鈞,一時間退卻的心理大增。
不過他也清楚,要想安然無恙的逃跑恐怕並非易事,唯有放手一搏,死中求活才有一線生機,不再遲疑,道:「天魔解體大法。」
赤鬼王的身體好似充氣了一般,憑空大了一圈,身上的氣勢起伏不定,雙目越加血紅,吼道:「死吧,血海無量。」
血池宛如成了一片洶湧的血海,無窮無盡的血水從血池裡湧出,好似要淹沒世間萬物。
趙靈兒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厭惡,作為女媧後人的趙靈兒自然也遺傳了女媧慈悲為懷,仁愛萬物的性格,因此對於平白無故的殺戮和毀滅人間的罪惡深惡痛疾,深吸一口氣,使出法術,道:「澤被蒼生。」
只見大地好像產生了母性一般,對於世上一切東西不管是好,還是壞,都有無比的耐心和包容的態度,不驕不躁的吞噬著可以污穢人間的血水。
赤鬼王一瞧自己的禁術都不能殺出一條生路,生頭不由的一緊,心知等天魔解體大法的威力消失,他想走就都不走不了了,立即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再拼一把,道:「該死,你們竟然不願意放我一條活路,那麼就和我一起死吧!血爆。」
李逍遙見狀眼眶撕裂,大喊道:「快退,這傢伙要自爆。」
赤鬼王將血池裡血水吸收一空,頭未變大,身體好像充氣的氣球一樣,砰聲炸開,劇烈的爆炸,整個墓室立刻晃動起來,頭頂的墓室好似天塌地陷一般無數石塊,土堆掉落。
「想走?當真是把我當作擺設了。」王鈞看著表面要和他們同歸於盡,暗地裡卻接著爆炸的力量把腦袋隱藏起來,想要偷偷溜走的赤鬼王,不屑的說道。
隨手一拳轟出,人道洪流湧出,將赤鬼王的腦袋碾成碎末。
趙靈兒注意到王鈞錘死了赤鬼王,趕忙道:「王鈞哥哥,墓穴要塌了,我們趕緊走吧!」
王鈞右手一抄,將赤鬼王所有隱藏起來的東西收起來,一手拎著江少雲,一手牽著趙靈兒,道:「逍遙,月如墓穴要塌了,我在前面開路,你們兩人跟在我後面。」
王鈞仗著肉身強大,實力雄厚,對於頭頂的落石和坍塌的通道根本不管不顧,一頭撞了出去。
從墓穴中逃出,王鈞輕輕一踏地面,瞬間所有人足下都升起一團白雲將他們托起,飛到天上。
「轟」地面一陣震動,原來的山丘頓時下榻,只剩下一個冒尖頂部在外面。
林月如一臉的慌張,拍著胸脯,道:「好險,差點我們就給埋起來了。」
李逍遙雖說也有些害怕剛才被埋在墓室,但他相信有王鈞在,就是他們幾人剛剛沒有逃出來,讓坍塌的墓室埋起來也會安然無恙,安慰道:「月如,你沒看到王大哥根本毫不擔心嗎?我相信就算我們被埋在墓室里,王大哥也能帶我們出來。」
趙靈兒挽著王鈞,滿臉錯愕地看著李逍遙,問道:「逍遙哥哥,想不到你對王鈞哥哥這麼有自信?」
李逍遙表面上滿臉真誠,心道如果不是無名師傅提醒,他也看不出王鈞有多厲害,因為王鈞每次出手,看起來實力僅僅只是比他高了一點,略有些尷尬地道:「這話是無名師傅告訴我的。」
王鈞聽到這番話一點都不意外,幾人之中唯有靈兒在仙靈島的時候,才真正的看過他的出手,道:「好了,這裡的殭屍既然解決了,我們還是先回白河村。
江少雲,由你指路。」
藉助月光的光芒,江少雲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指著西南方向,道:「白河村應該在那邊。」
暖風吹拂,來時眾人由於不清楚將軍墓所在,一路上用了幾個時辰尋找地點,相反現在有江少雲指路,又是在天上飛,因此用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就回到了白河村。
由於白河村周圍有王鈞的劍意保護,擔心受怕多日的村民終於能夠睡個安穩覺,所以除了留下幾個必要的放哨人員,大部分村民都已經安然入睡。
王鈞四人先將江少雲送回家中,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到韓醫仙家裡。
此時韓醫仙家裡燈火通明,院外的病人都由各家的親人照料,王鈞四人普一出現,所有留在這裡的白河村村民紛紛圍了上來,歡呼道:「大俠回來了,見過幾位大俠。」
聽到屋外動靜的韓醫仙和韓夢慈一同走出屋子,過來引接王鈞四人,拱手道:「韓某在此替白河村謝過四位大俠,為我白河村消滅所有殭屍。」
「韓大夫不用多禮,你我也是有緣,不然我等豈會來到白河村,更不要說你我都是大趙子民,更應該互相幫助。」王鈞扶起韓醫仙父女,笑道。
「韓大夫,你怎麼知道我們消滅了殭屍?我們都還沒有開口和你們說啊?」李逍遙一臉不解,好奇的問道。
韓醫仙哈哈一笑,道:「李少俠說笑了,老朽看你紅光滿面,滿臉得意,再看不出你們消滅了殭屍,老朽這些年就是白活了。」
頓了頓,一看王鈞四人還站在門口,一拍腦門,趕忙讓開身體,做了請的手勢,道:「四位大俠裡面請,老朽已經猜到四位今天會安全的回來,所以提前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幾位還請裡面請。」
「請。」王鈞同樣做了請的手勢,笑道。
幾根嬰兒手臂粗的放在各個角落的燈架上,搖拽的燭光照亮了大廳,一張八仙桌周圍擺著四張長條凳,桌上放滿了雞鴨魚肉,山珍野味。
韓醫仙站在桌子旁片,做著請的手勢,道:「這些都是我們白河村村民貢獻出來的,四位還請入座。」
王鈞笑笑道:「韓醫仙客氣了,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讓大家如此破費。」
韓醫仙聽到這話不由笑了出來,認為這是王鈞的謙虛之言,他們這段時間吃夠了殭屍的苦頭,哪裡不清楚殭屍的厲害,搖搖頭,道:「王大俠說笑了,這殭屍之禍對我們有多大危害,我白河村上下有誰不知。
如果沒有你們四位的到來,我們白河村村民能不能有人活下去還是一個問題,還望王大俠不必推辭,這些畢竟都是我們白河村村民的一番心意。」
「既然若此,我們恭敬不如從命,韓大夫,請。」王鈞牽著趙靈兒就準備落座。
「哈哈,王大俠就當自家一般,還請王大俠坐在首位。」韓醫仙做了請的手勢,說道。
王鈞聞言也不推辭,拉著趙靈兒坐在首位,隨後幾人分別落座,就聽韓醫仙沖著韓夢慈,說道:「夢慈,今日為了慶祝我白河村劫難已去,也為了感謝幾位大俠的恩德,你去將我房中將那壇放在床下,保存了十餘年的藥酒取來。」
韓夢慈自然不會拒絕,答應一聲,道:「好的,爹。」
韓醫仙轉頭沖著王鈞,道:「那壇人蔘酒,可是夢慈出生那年,老夫意外得到一根百年人蔘浸泡,可謂是難得好東西。」
王鈞聞言哈哈一笑,道:「那我要好好品嘗品嘗。」 這個時空似乎也不例外,日本人關注的東西始終在軍火方面,特別是戰艦相關的發展技術那跟蹤的不是一般的迅速。但是在其他的民生方面,包括汽車工業在內,就真的是不怎麼出彩了。美華集團發明推土機等等一系列的工程機械已經好幾年了,在美國的大規模工程中已經開始普遍運用,而他們絕大多數人還沒有見過。
所以在這裏最需要這種大傢伙的地方,日軍仍舊在勞動數以百計的工程兵用鏟子頭不停地忙活,純粹以人力來完成這項任務。
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就算讓出了地盤,守軍也沒說就這麼讓他輕鬆的搞下去啊!工程兵剛剛上來幹活,黑燈瞎火的就有炮火轟過來了!
“轟轟轟!”膠縣站所在的那片廢墟上,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炮彈亂糟糟的砸下來,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日軍已經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證自己不被這小了許多的炮火給炸死,但是他們卻沒有辦法在這種轟炸之下安心的修理鐵路,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這次的炮擊實在令人切齒的可恨!他們數量不多,統算起來一分鐘也就是十幾炮的樣子,但是沒完沒了的搞,忽東忽西的轟,沒有焦點也沒有規律,彷彿是一個心不在焉的小孩在應付工作似的亂敲亂打,令人摸不清頭腦。而那一百多毫米的炮彈轟下來的時候就是一片火光沖天煙塵四射,不是一般的麻煩!
而相對於這無目的的炮轟,另一樁事情就太令人心驚膽戰了!黑夜冷槍!
城牆下,城牆上,四周不知道的黑夜裏,掩體中,根本不知道潛藏了多少人,他們潛伏在那裏一聲不吭,卻在炮彈炸響火焰翻騰的片刻間,藉着那一點光亮找到匍匐在地四處躲藏的日軍士兵。一槍斃命!
“砰!砰!砰!”單調的槍彈擊發聲音在炮聲中遮掩地乾乾淨淨,而這些人的槍法卻是這樣的可怕,他們極少走空,時機把握的令人吃驚地準確。而他們的數量,卻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在一夜之間過去之後,日軍統計出來的數字令他們大吃一驚!就在夜晚的炮轟之下,有將近兩百日軍士兵被打死打傷!全部來自於潛伏各處地冷槍射擊!
蜂須賀用盡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咒罵這些狡猾鬼祟地支那軍的卑鄙伎倆。但卻沒有一點辦法,一整夜的零星炮擊讓他們根本沒辦法修理鐵路。而冷槍襲擊讓他們失去了相當一部分的下曾軍官,在日軍中,最寶貴的不是中上級地指揮官,而是那些班長排長級別的基層軍官,那些人才是保證整個軍隊戰鬥力地核
這樣的祕密日軍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但是中國人在日本留學的太多太多,這樣的事情終歸是有人摸索了出來。而山東軍很快就利用上了,這些老資格的軍人們或許在戰鬥中活得最長,但卻很難躲過他們不瞭解的狙擊手的冷槍。
日軍第二梯隊的兩個騎兵聯隊登陸青島,略加修整後便順着鐵路派往濟南方向,但是因爲前鋒受阻,他們不得不先要將這裏拿下來。而狹小的戰場正面容不下那麼多的人,因此經過商定,日軍決定分頭出擊,以一個騎兵聯隊配合一個步兵聯隊和炮兵大隊,各自分頭攻擊一塊陣地。一組進攻楊莊。另一組攻擊城東陣地。其餘人馬仍在正面與北面守軍對峙,相機攻擊。爭取一次拿下膠縣城!
如此一來,第三師團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兩千人之多!除了師團長安滿欽一親自帶隊地一個步兵聯隊和勤務隊之外,全都在這裏了!
“大兵壓境啊!”李域和凌飛虎湊在了一起,他們兵合一處負責守衛膠縣城,另外一個團地守軍去了楊莊那邊,幫助那裏的一千多人守住那一片地方,特別是風冷重機槍以及衝鋒槍在內地大宗自動武器都帶去了那邊,因爲他們無所憑依,面對的壓力更大。
沉寂了許久的日軍艦炮再次發飆,巨量的炮彈“轟轟”的在膠縣城內外爆炸着,這座昔日繁盛的濱海小城頓時間成了煙火地獄!少量死都不走的住家頓時被煙火籠罩,死傷枕藉,這些對日本人抱着極大希望和好感的人們帶着滿腹的遺憾去了—他們憧憬中的那些和善可親的日本共榮者沒有出現,作爲代表的炮彈卻給他們一次看清倭寇嘴臉的機會,但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家園和生命。
這樣的人值不值得可憐?這句話問守軍,得到的答覆肯定是不!作爲愛憎分明的一羣人,他們對於那些認可自己國家民族利益的人是親人般的溫暖,但是對於那些死不悔改一心期盼着當二鬼子的人確實無比的憤恨,這兩種決然不可調和的矛盾造成了相互之間無法彌合的裂痕,而在家園遭受倭寇侵略的時候,這些人就尤爲可恨,若不是有軍法限制,只怕他們會親手宰割這些吃着中國飯住着中國地說着中國話卻不說中國好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們自以爲聰明,卻往往誤了自己的小命。日本人在選擇利益的時候,從來不會考慮他們這些“順民”的死活,這一點放在任何侵略者身上都是適用的,只可惜他們明白的太晚,或者他們應該給日本人的炮彈裝上兩隻眼睛,下輩子不要再被炸了纔好!
無論多麼堅固的城牆都經不住巨大艦炮的轟炸,只一枚356毫米重磅炸彈落下來,半片城牆就塌了!在現代熱武器面前,城牆已經是昨日的黃花,註定是要被歷史遺忘淘汰的!
一個小時的炮擊讓膠縣城的外衣徹底被扒掉了,城外駐守的一個營的兵力幾乎都被埋在了壕溝裏,若不是依託着深入到城牆底下的暗道足夠結實足夠大,他們這一個營可能就此被徹底埋在這裏了。
其他城內守軍也是如此,整個縣城都化作廢墟一片,他們就像地老鼠一般的在殘垣斷壁之間鑽出來,迅速構建新的堡壘工事,迎接即將到來的日軍大隊地攻擊!
原本日軍是沒有下定決心要將這座地處要地的小城給徹底毀滅的,畢竟這裏是膠州灣畔最要緊的集中地。從黃島、青島兩個地方來地火車鐵路交匯在此,佔據之後就可以從容扼守膠州外的外側,使那裏免於遭受陸上強大炮火攻擊的可能,而今逼不得已將這裏毀掉。想要重建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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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剛停,日軍大隊便立即發起猛烈的攻擊!已經全然塌陷地城牆根本不算是阻擋了!而城內守軍從來沒有露出過自己的獠牙利齒,因此日軍也不認爲還會剩下更強地阻擊—這一次衝擊的部隊足有五千人!守軍憑什麼能夠攔住他們的去路?
城下守軍撤到了最後一道防線,依託已經被打垮的城牆。他們佔據壕溝和用碎石爛瓦新形成的防線,等待着日軍驕狂地衝擊!這個時候。守軍們才真正體會到爲什麼上面沒有給他們配備笨重的水冷重機槍,而是將新研發地那些不太成熟的風冷重機槍配備了過來。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無法保證那些笨重傢伙的移動和掩藏,要麼會被炮彈炸燬,要麼因爲挪動困難而爲此損失人命或者戰機!而今的風冷重機槍。甚至沒有支架的情況下隨便找個地方就能開打!一個人抱着也能跑!
“板載!”日軍呼喊着勝利的口號,在新調上來的四輛裝甲汽車的掩護下開始了正面衝鋒的序幕!
足足八挺7.7重機槍“突突突”地噴射着死亡彈雨。將殘缺地陣地前方打得塵土飛揚火星四濺,大片的守軍被壓得根本擡不起頭來,而日軍地輕機槍則緊隨其後,一邊開火一邊領着其他步兵突進,氣勢洶洶壓頂而來!
地道中,城牆上,不斷鑽出來的守軍士兵們在軍官的連聲催促下以最快的速度鑽出來,然後迅速找到掩體據槍準備,無數的步槍、輕機槍加起來,一箱箱手榴彈擺出來。在敵軍子彈“颼颼”的呼嘯中壓低了頭。緊盯着前面硝煙中若隱若現的敵蹤。
城牆下,好不容易從廢墟里爬出來的守軍搖掉身上的塵土。一個個彷彿地老鼠似的灰頭土臉的別提多麼狼狽!但是他們的槍械卻保持的異常乾淨,拿出來就能用。
十幾名上面派下來的槍手各自拿着奇怪的槍械早早的躲在掩體後面,7.62毫米、12.7毫米的兩種狙擊槍以及反坦克槍全都提前開火,專門針對那些衝鋒在前的日軍機槍手和暴露出來的下級軍官開火!
“砰!”一發大口徑子彈將一輛裝甲汽車上的日軍指揮官打成兩截,槍手立刻轉移陣地,躲過尾隨而來的機槍子彈,重新架起槍瞄準旁邊大呼小叫着用請機槍掃射的日軍。
後面土堆裏,一門37戰防炮被扒出來,駐守在這裏的連長心急火燎的連聲催促那三名炮兵抓緊時間清理出旁邊的垃圾,將炮口對準了漸漸趨前的裝甲汽車,不管有沒有瞄準,一疊聲的下令:“開炮!”
“轟!”小炮單薄的聲音響起,射入日軍散兵陣線內,炸起一團塵煙,卻沒看到有傷亡出現。連長急的直跳腳,連聲嘆道:“這新式武器就是麻煩!你們趕緊打準點!小鬼的炮兵很快就招呼過來了!”
小口徑炮抵近射擊的確有很強的威力,但是弱點同樣明顯–一旦被對方發現位置,報復性炮火轟過來準沒跑!這一門小炮給垃圾廢墟掩埋的差不多了,這一片的工事都徹底毀了,想要拖着它到處亂跑是相當的難!因此連長都有放棄掉的決心了!但是在這之前,還一定要發揮出它的餘熱才行啊!
他的旁邊,那名沉靜的狙擊手建議道:“如果不能轉移陣地,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炮彈打出去!最後拆掉炮管炸燬就是!我們沒有時間繼續精準射擊了!”
連長有些不捨的嘆一聲,立刻採納這樣的建議,回頭大喊道:“聽到了麼?!拿出你們最大的勁頭,把那些炮彈都給他打出去!不打完不算完!”
37毫米炮的射速是非常驚人的!基本上人能填裝多快就能射擊多快,用在防空和機載上面每分鐘有350發地射速,那是相當的驚人了!
而在這位連長的一聲令下,這門註定要被犧牲的新式炮頓時從它初生以來第一次呼嘯起來!兩名炮兵輪番裝填炮彈,愣是打出來60發每分鐘地射速。後面架住之後根本都不需要去校準,“颼颼”亂飛的炮彈在前方高度不超過1米5的範圍內橫掃着!其中一炮一下子將一輛裝甲汽車打趴下!其他的立刻給日軍造成重大損傷!
這邊如此瘋狂地小炮轟擊,加上其他迫擊炮的遮斷攔截,以及風冷重機槍地瘋狂掃射。這一個連的陣線頓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傷力!衝鋒的日軍大隊頓時受阻,馬上呼叫後方炮兵給與支援!
“炮擊!”接二連三的嘶吼在戰壕掩體內響起,正在發狂發射地守軍立刻收起傢伙將身子躲進坑坑窪窪的掩體內,耳聽着頭頂上面日軍地75毫米炮呼嘯而來。在爛菜地一般的陣地上“轟轟”的爆炸開來,偶爾一發落進有人的壕溝。頓時將幾名戰士炸死炸傷!
守軍火力一弱,日軍攻勢立刻加強,他們端着刺刀呼嘯而來,眼看着就要衝到陣線前沿。
躲在掩體後的連長排長根本不用多看,憑藉着無數次演練得出來的經驗他們就能判斷出敵人的距離和編隊攻勢—那麼多日軍教官和留日軍官帶回來的經驗不是假的!而日軍偏偏又是五百年不變的做法!
“手榴彈!”一片大吼響起。掩體中地戰士看都不看地抓起手邊的木柄手榴彈,拉開弦奮力扔了出去。力氣大地甚至一手抓兩個,頓時有上百枚手榴彈烏壓壓的翻滾着丟到三十米到五十米的前方陣地,“轟轟”爆炸開來,將日軍進攻陣勢一阻。
趁此機會,守軍們反身竄起來,操起步槍衝鋒槍就是一頓狂掃狂打!
進攻日軍趴在地上,舉槍對射,後面輕機槍架起來進行火力壓制,大後面,重機槍“咯咯咯”的脆響着。將子彈一片片的拋灑過來。與這邊的守軍火力形成針鋒相對的死亡火網!
城牆上,十幾門迫擊炮突然“通通”的悶響。精準的設計頓時將其餘的裝甲汽車打趴下在原地,隨即有隱藏的反坦克槍和大口徑狙擊彈將車中的機槍手徹底打死打殘,其後上面機槍火力居高臨下的對着趴在地上的日軍瘋狂掃射,形成上下交叉的遏制火力!
暗處,狙擊手們冷靜的將子彈一顆顆送到日軍拖後的重機槍發射處,導致日軍的攻擊火力斷斷續續的不能形成有效壓制,而守軍這邊原本就多過他們至少兩倍的自動火力頓時活躍起來,打得聽不出節奏的連片撞擊聲掩蓋掉清脆、緩慢的三八式步槍的射擊,在不足百米的陣線上,日軍死傷枕藉!
日軍第一波攻擊宣告失敗!後方指揮部裏,蜂須賀少將和新趕過來的騎兵聯隊指揮官橫路大佐緊皺着眉頭觀察着這艱難的進展,很是不高興。
橫路大佐的兩個騎兵聯隊在這裏發揮不出來什麼特長,因爲整個陣地都被他們自己的艦炮成千上萬的炮彈給轟的徹底成了菜地,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他們的戰馬在這裏連走路都成問題,更不用說衝擊敵方陣地了,因此他們騎兵只能當步兵用,作爲步兵聯隊的支持火力來輔助攻擊。
不過頭一次撞見這麼強大的阻擊力量,另他感到十分意外,他有些難以理解的問蜂須賀:“少將!這裏的守軍是怎麼一回事!我從未聽說過在支那有這麼強大的火力的軍隊,特別是在艦炮轟炸之下還能保持這樣的戰鬥力,真是太令人意外了!”言下之意,對於蜂須賀這麼長時間都沒拿下這裏表示出少有的理解。
蜂須賀少將皺着眉頭沉聲道:“這是支那最大的富商,山東現在的控制者陳曉奇的士兵!他本身就是個大軍火商!在美國和山東都有兵工廠,曾經研究出來過很厲害的戰車!所以有這樣的武器裝備並不奇怪!但是我不明白他怎麼把那些懦弱的支那人調教成現在這樣堅忍!在這麼強烈的炮火打擊下!他們就算沒有崩潰也已經徹底喪失戰鬥力了!應該是這樣!”
橫路大佐搖搖頭道:“支那軍沒有誰能在帝國大炮的轟擊下還保持戰鬥力的!這是我的一點淺見!我相信他們一定是有什麼方法避過了大炮的轟炸,否則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勁頭!”
蜂須賀道:“我也是這麼考慮!他們可能在地下構建了強大的防禦工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這些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這場仗將會打得非常辛苦! 獵妖高校 所以,在我們英勇的士兵盡過努力之後,希望橫陸君能繼續下去,直到將這些傢伙徹底消滅爲止!”
厚顏求票啊! 翌日早晨,公雞早早開始打鳴,引起一片犬吠,陽光悄悄穿過窗戶灑進房間。
王鈞看著身旁趙靈兒幸福地笑容,不由的偷偷親了一口,輕手輕腳地起床,穿上衣服,走出門。
來到大堂,就見韓夢慈正在搗葯,笑道:「夢慈姑娘早啊!」
韓夢慈聽見王鈞的聲音,轉過頭放下手裡的葯杵,沖著王鈞點下頭,道:「王大哥你起來了,我就去幫你打水給你洗漱。」
王鈞謙和的笑笑,道:「麻煩你了。」
不一會兒,韓夢慈從廚房捧來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擺在桌上,笑道:「王鈞大哥,你洗臉吧!」
「謝謝了。」王鈞接過毛巾,放入臉盆中打濕,將臉擦拭乾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