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小說中的近代心理學

Home/未分類/我看著忘憂那張笑得花枝招展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警告意味十足,道:「小丫頭,現在已經不怕我了是吧?膽敢取笑當今鳴涅王朝的皇后,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啊!」

我看著忘憂那張笑得花枝招展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警告意味十足,道:「小丫頭,現在已經不怕我了是吧?膽敢取笑當今鳴涅王朝的皇后,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啊!」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1 年 1 月 4 日 / In : 未分類

忘憂完全沒被我的話震懾住,倒是顧及了一些我的感受,捂住了她上揚的嘴角,但那雙月牙般的眼睛卻時時在提醒我,這丫頭根本沒有停止嘲笑。

我輕嘆了口氣道:「唉,我這個姐姐當的還真是一點尊嚴也沒有啊。」

忘憂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姐姐,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尊嚴那種東西啦。」

我頓時氣結,扭過頭去繼續擰著自己受傷的腰臀,努力地走著。沒想到韋封楚竟然將那些病人安排的很好,在太醫院附近的宮殿清理了出來,安排所有患病和之前被隔離的人住了進去。之前患病的人暫時住在西院,未患病的人住東院,而東西兩院獨立開來。我去查看了一番,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好了,只有幾個體質偏弱的人,好的慢一些。

我總算了安心了,不過讓我有些吃驚的是蘇勻並沒有在這裡,也不在太醫院裡,不知道去了哪裡,下面的御醫只是說他有事出宮去了。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個蘇勻並不簡單,可我現在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不能光憑著感覺行事,回去找機會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蘇勻。

忽然想起格買麗娜也患了鼠疫,但在這座宮殿里我並沒有看到娜娜。 忘憂見我四處尋找著什麼,想想也許我是在找格買麗娜他們,便解釋道:「七嫂被皇上安排到了這附近的另一座宮殿,七哥和小郡主也一同住在那裡,因為擔心小郡主現在還沒有發作,所以要在那裡多觀察幾天。」

「原來如此。」

忘憂在前面給我帶路,我跟在後面擰著其實不自然的步子邊走邊想著:韋封楚在帶我回惜緣殿之前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都不顧及其他人的生死,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一些。

忘憂現在走在我的前面,倒是沒辦法再看著我偷笑了,這樣不錯,距離雖不遠,但忘憂幾次都想回頭看我,都被我冷冷的視線攔截了下來。

「啊……你們來啦?」格買麗娜原本正在抱著孩子說話,見到忘憂和我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間一臉興奮地說道。

「姐姐說要來看看七嫂和小公主,我便帶路過來了。」忘憂話倒是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可我走到她身邊才發現她原本背對著我的臉上不知道正在與格買麗娜傳遞什麼信息,表情異常豐富。

格買麗娜微微發愣,但看到我扭著腰臀走了過去,終於明白了忘憂在向她傳遞什麼信息,頓時大笑了出來,「哈哈哈……煙兒,你走路的姿勢……怎麼這麼奇怪?腰怎麼了?」

我僵笑著道:「腰受傷了,有些不舒服。」

格買麗娜信以為真,頓時止住了笑意,一臉擔心的樣子,問道:「怎麼會傷了腰呢?你自己不是有法術可以治療傷勢嗎?」

忘憂忍不住噗呲一聲大笑了出來,一臉壞笑地道:「七嫂,你別擔心,姐姐她好的很,一點事情都沒有。」說完,還不忘向著她擠眉弄眼,希望格買麗娜能明白她的意思。

可惜格買麗娜完全不明白忘憂的含義,一臉不解地在我們兩人身上打轉。

這個話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我的臉面已經在忘憂這個丫頭面前丟盡了,雖然格買麗娜早晚也會知道,但直到別讓我看到他們笑得花枝招展的樣子吧。

我走到格買麗娜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拉起她的手腕,「恩,還不錯,現在還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

格買麗娜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現在感覺很好。」

我點了點頭,鬆開了格買麗娜的手腕,看了看她懷中的女嬰,氣色很好,紅紅的小臉蛋,酣睡得正香。我伸出手指在女嬰的脖子上摸到了脈,聽上去孩子現在很健康,沒有什麼大礙。

這些患病的人病情總算是都控制住了,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下來。

「王妃娘娘,您的葯煎好了。」正巧一個婢女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格買麗娜示意婢女走了過去,我盯著葯碗,總覺得這碗湯藥的味道有些不對。

在格買麗娜接過葯碗之前,我開口阻止道:「等等,把葯拿給本宮看看。」

婢女微微抖了一下手,但還是恭敬地將葯遞給了我。我視線緊緊盯著那個婢女,接過她手中的湯碗,卻在轉瞬間我看到那個婢女懷中的銀光一閃,我的雙目一凝,集中了法力,那婢女被撲向我的動作便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此時的婢女臉上十分猙獰,動作僵硬,不斷掙扎著,想要撲向我。雖然現在已經控制住了這個婢女,但我卻有些震驚。之前這個婢女一直低著頭,動作只是比較單一的行走,說話也不多,致使我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現在被我控制住后,我才看清楚她的臉,慘白的過分,動作有些僵硬,但還算協調靈活,但更讓我驚訝的竟是她的一臉氣死,這個婢女分明已經死了。

「啊……」格買麗娜驚叫了出來,畢竟她對這種場面不是很適應。

相較於格買麗娜,一旁的忘憂倒是鎮定得多,但是臉上卻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慢慢走近了身子僵在半空張牙舞爪的婢女,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了一下。

這個婢女果然已經死了,在我們眼前的只是一副軀體,行動只是被人操控的。

我伸出食指,在那個婢女的眉心處輕輕一點,婢女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

我身後的兩人頓時鬆了口氣,格買麗娜顫顫巍巍地靠了過來,問道:「怎……怎麼回事?要刺殺我么?」

在那個婢女身邊蹲了下來,仔細打量著這具屍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不是沖著你來的,而是沖著我來的。」

此話一出,格買麗娜和忘憂頓時炸開了鍋,「姐姐,怎麼回事?是誰要殺你。」

「是啊,煙兒,究竟是誰要刺殺你?」

我看著地上婢女的屍體,隨手拔下頭上的髮釵,挑開婢女的衣衫,仔細查看屍體。從屍身上看這個婢女死亡的時間應該並不長,因為身上沒有太多的屍斑出現,就算是被人操控,屍身能夠繼續行動,但屍體體內的血液也已經停止流動了,出現屍斑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是屍體直立的情況下,屍斑一般會出現在下半身或腹部附近。這個婢女的屍體上屍斑基本集中在腿部,腹部周圍並沒有明顯的屍斑,死亡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天。

「操控屍體的人應該知道我的勢力,區區一個屍體怎麼可能傷得了我?這個人似乎是在試探什麼,又或是在警告我。」

「屍體?屍體會動么?」格買麗娜頓時臉色變得慘白,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微微顫抖著。

忘憂見狀忙走了過去,輕輕環住格買麗娜,安慰道:「沒事的,七嫂。你看,姐姐不是保護了我們么?」

雖然忘憂這麼說,可格買麗娜還是十分擔心,一臉驚恐地道:「可那畢竟是屍體啊,屍體怎麼會自己動呢?還有是誰這麼心狠手辣殺了這個婢女的?」

我輕嘆了口氣,拿出懷中的手帕將髮釵仔細擦了擦,收入懷中,淡笑著走到了格買麗娜的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道:「一切都過去了,不過是一場夢,睡吧,睡醒就會忘記這一切了。」 格買麗娜在我的安撫下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一手手接住她失去重心的身子,一手接住她懷中的女嬰,將格買麗娜扶到床上躺了下來,女嬰則放在了她身體內側的一旁。

「姐姐,七嫂這是怎麼了?」忘憂問道。

「沒事,我只是消除了她的這段記憶,讓她不會記得有這個婢女的事。她經歷的血雨腥風並不多,不如就這樣一直單純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要去經歷。」我不想將她們牽扯進來,包括忘憂,能少知道一些就少知道一些,儘可能讓她們遠離我的紛爭,畢竟這種神魔之間的鬥爭,不是她們這些凡人能左右的,我不想她們像俏眉一樣死在我面前。

忘憂點了點頭,滿是認同地道:「這樣也好,七嫂不會功夫,如果知道太多恐怕會很危險。」

我重新回到那個婢女的屍體旁邊,蹲下來邊檢查邊道:「你也不要牽扯進來,只管做好你的王妃就好。」

忘憂幾步便跨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好像我要拋棄她一樣,急急地道:「姐姐,我不怕,你不能這樣,我想幫你,多個人也能多份力量,我有能力自保的。」

我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忘憂,她眼中竟泛起了晶瑩,這丫頭眼淚汪汪的樣子,該不會是認為我把她當成累贅了吧?

我拉著忘憂站了起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忘憂趁我不注意偷偷摸了下眼中的淚水,似乎怕我看到她如此軟弱的一面。不過這樣才是忘憂,比之前那個完美得虛假的忘憂真實多了。

「忘憂,你知道嗎?在你大婚的那天我真的很開心,看著你幸福就好像我自己幸福一樣。可是忘憂你知道么?我想看到的不僅僅是這些,我想看到你和俏眉都能得到幸福,我想看著你們都披上那艷麗的喜服,一臉嬌羞地跟我話別。」我越說聲音越低,忘憂也跟著紅了眼眶。

「姐姐,你別難過,俏眉的事情不怪你的……俏眉也不希望你因為她而傷心難過。」忘憂哽咽著寬慰我,想要減輕我的負罪感。可是俏眉就死在我的面前,我怎麼可能輕易忘記?

「怎麼可能跟我毫無關係,如果不是我把她帶到了鳴涅,也許她在堯炎早已嫁人生子,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了。又怎麼會剋死異鄉,死後又被人利用,連逝去都不能安生。這一切雖不是我親手為之,但卻皆是因我而起的。你知道嗎,俏眉那個小丫頭一直期待著自己大婚的樣子,看到漂亮的紅妝,便一臉興奮地完全轉不開眼睛,可我一直不知道她心中的那個人是誰。那時她在我懷中,還在想著莫莫,她想同我們一起活下去的,可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我低垂下雙眼,滾燙的淚水成串地滴落,回想著俏眉精靈古怪的樣子,還有她死前的神情仍歷歷在目,我怎麼可能忘記得了?

「姐姐,俏眉的離去一切都是她的命數,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清楚。當然我也一樣有我自己的命數,如果老天讓我不能長久活下去,那我便認了。因為我對現在的生活十分滿足,而這一切都是姐姐你給我的,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根本無法活到今天,更不可能當上什麼鳴涅王朝尊貴的容王妃。所以就算現在老天反悔了想要收回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因為這些幸福都是我託了姐姐的福才得來的。我相信俏眉的心裡也跟我一樣,她從不認為認識姐姐是她的劫難,也從不認為她的死是你造成的。」

忘憂緊緊握著我的手,那溫暖的感覺讓我知道,她沒有半分虛假,本來是我說服忘憂的,卻沒想到到頭來變成了她來撫慰我。

即便如此,我還是堅定,不能將她們牽扯進來,而且,今天的行刺和之前格買麗娜被下藥的事情已經充分地說明了她們隨時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我平復了下情緒,帶著些許鼻音,道:「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你現在沒有法力,我又放心不下娜娜和鳴涅王朝,不如這樣,忘憂你幫我照顧好娜娜,我不在的時候幫我打理好宮中,幫助懷王和十六他們處理朝政之外的事情,這樣我也能安心很多,不用顧慮太多。」

見忘憂有些不贊同的樣子,我忙補償道:「像這次鼠疫的事情,幸好發現及時,如果控制不當,整個鳴涅恐怕就要變成人間煉獄了,到時將會是屍橫遍野。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替我保護好鳴涅,這樣我才能不遺餘力地面對韋封澤他們。」

忘憂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姐姐請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鳴涅的。」

我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卻不想忘憂現在也變得多了分心思,「但是姐姐要向我保證,不要對我隱瞞什麼,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看著忘憂如此執著,我輕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忽然地上的婢女的屍體發出了一聲悶響,聲音很大,我和忘憂被震得一驚,我定睛仔細看去,原來是屍體的腹部爆裂了,暗紅的血液四濺開來,讓忘憂看得瞬間變了臉色,彎下腰去捂住嘴不住地乾嘔著。

現在的氣溫並不高,按照常理來說,屍體應該不會出現這種腹部爆裂的情況。

我擰著眉,捂住自己的口鼻,在屍體身邊俯下來,重新仔細打量著。

忘憂半天終於緩和了一些,僵著臉問道:「姐姐,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如果想要毀掉屍體的話,應該不會只是破壞這一點,那人完全可以直接將屍體徹底毀掉一點兒也不剩,但卻沒有,那隻能說明,屍體腹部的爆裂,只是巧合。」

但是這似乎又有些解釋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了屍體腹部的爆裂呢?我之前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之前被格買麗娜和忘憂兩次打斷,其實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婢女的死因,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而且也沒有中毒的痕迹,整個屍體身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致死的因素,但卻是真真實實地死了。

我靠近了一些想要看清楚屍體身上是不是有哪裡被我忽略了。忘憂便緊張得不行,自己被嚇得直打哆嗦,但手上卻一直緊緊抓著我不放。

「姐……姐姐,不要再靠前了,萬一……有什麼病疫怎麼辦……」忘憂雖然是練過武,但殺人卻是極少,這種血腥的場面見得也不多,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這種場面,現在已經害怕得直打哆嗦了。

我輕輕拍了拍忘憂的手,讓她安心,「沒事的,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死因,也許能夠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便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幕後的主謀。」

我剛才靠近的時候感到了一絲寒氣,雖然已經很微弱了但還是感受得到,之前我並沒有注意到,可剛才靠近屍體的時候隱隱感到了一絲陰冷傳來。我看向屍體周圍的身下地面,確實在周圍有很細小的水霧形成,不仔細看便不會發現。

難道這個婢女之前是被凍死的?可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被凍死的人嘴角大多會上揚,看起來很像是微笑,而且臉上,身上都會有紅暈,但這個婢女沒有。雖然不是絕對,但屍斑的位置便說明了我的判斷,畢竟極其寒冷的情況下,人通常會蜷縮起自己的身體,而不是站立著,這太過蹊蹺了。

那會不會是這個婢女是被人施了法術,瞬間凍結而死,並不是像其他凍死的那人那樣有一個緩慢的過程,因為過程太快,所以根本不會有那些正常被凍死之人的癥狀。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此一來之前那些蹊蹺的地方也都說的通了。

而在此之後幕後之人只需要解除冰凍,屍身上便不會有任何異樣。只可惜,剛才屍體腹部爆裂也正好說明了這點,因為屍體外表的凍結雖然解除了,但屍體內部的溫度還很低,內外的溫度與外部的暖流形成了巨大的溫差,導致了屍體的腹部爆裂。

但是這樣一來,這個婢女死亡的真正時間就不會如我之前判斷的那樣了,因為屍體被冰凍之後會延緩屍體腐爛的程度,這樣就很難用肉眼判斷這個婢女的死亡時間。而且殺死婢女之人一定會法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是用屍術操控著婢女的屍體,到這裡來對我進行行刺,因為這種情況跟爹爹在與韋封楚對決之前的情況太過相似,這個幕後之人難道就是韋封澤么?

不管是不是韋封澤,此事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可我不明白的是派這樣一個婢女前來刺殺我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他們應該不會蠢得以為這個受屍術控制的婢女屍體能輕而易舉地殺了我,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故意為之?

忘憂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擔心屍體還有什麼問題,不讓我再靠前半分,我不得不直起了身子,卻不想被她拉著連連後退了幾步。可我雙眼一直盯著地上的屍體,沒有離開半分,那破裂開的腹部裡面好像有什麼黑色泡沫狀的東西正在向外蔓延開來,原本屍體腹部暗紅色的血也漸漸變成了黑色。

我連忙張起了結界,將忘憂還有她身後的格買麗娜和女嬰護在其中。

黑色的血水很快蔓延開來,宛如擁有生命的藤蔓一般迅速滋生。幸好剛才忘憂拉著我向後退去,否則這麼快的速度,不注意的情況下,我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我擰緊了眉,看著眼前一片黑色的血水湧來,涌到了結界邊緣便被結界隔離開了,可是那些混著泡沫的黑血並沒有就此停下來的打算,而是沿著結界的邊緣繼續蔓延下去,好像還在不斷生長一般。如果只是婢女的血,不可能流出這麼多,我望向地上那具屍體,可哪裡還有屍體的半分影子?似乎已經被黑色的泡沫完全腐蝕掉了,這黑色的泡沫到底是什麼,怎麼會蔓延得如此之快?

忘憂也被嚇了一跳,緊緊抓著我的手臂,一個挺身衝到了我面前,將我嚴嚴實實地護在她的身後,道:「姐姐小心!」

我看著眼前像個母雞一般護著我的忘憂忍不住笑了,「忘憂,我們現在在結界里,暫時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先去照顧好娜娜她們母女吧,免得一會兒娜娜醒了又會害怕了。」其實我是不忍心看著忘憂那麼纖弱的身軀擋在我面前。

忘憂頓了頓,估計是被嚇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正身處在結界之中,訥訥地應了,僵著身子走到了格買麗娜的身邊,但卻仍是十分不安地看向這邊。

黑色的血水很快就要蔓延到整個房間了,忽然門前竟然出現了幾個婢女,見到屋內的情景被嚇得四下逃竄開來,其中一個婢女不小心絆了一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這黑色的血液似乎能感應到活人一般,快速向著那個摔倒的婢女而去。

「啊!救命啊……」我來不及出手那個婢女已經被黑色的泡沫所吞沒,漸漸溶解在了黑色的泡沫之中。

我和忘憂都被這情景驚呆了,地上那黑色的泡沫還在不斷蔓延,這樣下去不知會蔓延到什麼地方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姐……姐,這……這到底是什麼啊?」忘憂終於回過神來,一臉驚恐地問道。

我一臉凝重地道:「我也不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

忘憂連連點頭,伸手扶起床榻上的格買麗娜,我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拉著忘憂的手臂,心中默念咒語,轉瞬間便離開了房間,落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我並沒有解除我們身上的結界,而是重新張了一個結界將整座宮殿包裹了起來,沒想到黑色的泡沫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蔓延了整座宮殿。 我和忘憂眼看著面前的整座宮殿被黑色的泡沫所淹沒,幸好這座宮殿平時沒有人住,此時裡面沒有其他人在,否則我根本來不及救他們出來。

我本以為這些黑色的泡沫只是腐蝕人的身體,沒想到片刻之後,整座宮殿都開始慢慢熔化了,只是相較之前腐蝕人體的速度要慢上許多。

「姐姐,你看,宮殿好像在慢慢變小,這樣下去結界會不會被破壞啊?」忘憂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其實我也在擔心,如果結界都無法控制這黑色的泡沫,那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控制這東西。

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剛才跑掉的婢女似乎是引了侍衛前來。

「參見皇後娘娘,王妃娘娘。」

一個侍衛率先跪倒在我們身旁,其他人紛紛跪下來向我們行禮,不過此刻我卻沒有其他心思去估計他們。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聲應了,叫他們起身,現在我的視線完全不敢離開眼前這座宮殿片刻。

「皇後娘娘這裡危險,請速速離開這裡。」剛才那個侍衛繼續說道。

「本宮無礙,你們先退出這座院子,派人去稟報皇上,請他立刻前來這裡。」

現在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盯住這裡,希望能夠平安拖到韋封楚前來。

那個侍衛有些猶豫,畢竟這個時候撤離這裡,事後被皇上知道,一定會被問罪,但繼續就在這裡就是違抗我的命令,兩邊怎麼都是錯的。

忘憂看著侍衛們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便猜到了侍衛們的心思,道:「都退下吧,這是皇後娘娘的懿旨,不能違抗。」

眾人聽到不再猶豫,恭敬地行禮后,迅速離開了院子,畢竟眼前的這個景象讓人十分恐懼。

「等等……」在侍衛們馬上要退出院子的時候,我叫住了他們,「將兩位王妃和小郡主帶到安全的地方去。」語畢我一個用力,將她們震出了結界,直奔著幾個侍衛而去。

一個侍衛穩穩地將女嬰接住,而忘憂則一個用力,施展輕功抱著格買麗娜輕飄飄地落在了他們身邊。

忘憂將格買麗娜交到一個侍衛的手中,便急著對我道:「姐姐,你就讓我陪你守在這裡吧。」

「娜娜她們需要你照顧,我不知道這宮中還有什麼危險,所以你一定要守在她們母女身邊。」

忘憂仍舊不想離開,「可是……」

「忘憂,你忘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么?」其實我不只是為了她們的安慰,也確實是擔心還有什麼事情會威脅到格買麗娜和忘憂他們,現在宮中之人,能夠信任的並不多。

忘憂不情願地應了聲,「好,我這就帶著她們離開,不過姐姐你要照顧好自己。」說完戀戀不捨地看了我一眼,帶著格買麗娜和孩子離開了。

忘憂和那些侍衛剛離開不久,我再次聽到了腳步聲,「不是叫你走么,怎麼又回來了?」我以為是忘憂和那些侍衛去而復返了,因為這麼短的時間,剛才前去稟報的侍衛一定還沒趕到明德殿告知韋封楚這裡的事情,所以韋封楚一定還不知道這邊宮殿的事情。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蘇勻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娘娘,這裡是怎麼了?」

「本宮也不清楚,剛才有一個被人操控的女屍想要襲擊我,我控制住了女屍之後,她的屍體腹部便發生爆裂,似乎是被人下了什麼葯或者毒之類的,具有很強的腐蝕性,而且似乎還能不斷生長,所以我將整座宮殿用結界包裹了起來,以免傷及無辜。」

蘇勻淡淡地道:「這結界根本支撐不了太久的,不過一個時辰結界一定會被破壞。」

我聽后,轉頭緩緩看向一旁的蘇勻,問道:「蘇大人可是知道些什麼?這黑色的泡沫究竟是什麼?」

蘇勻微笑著道:「這黑色的泡沫是由一種名為黑腐虱的蟲子釋放出來的,這種虱十分小,人的眼睛很難看到它們。黑腐虱繁殖非常快,它們通過口中釋放出的粘液腐蝕東西,作為自己的養分,快速生長,而那些黑色的泡沫就是它們快速繁衍而產生的。」

「冰之極寒,凍結萬物,借汝之力,凝彼之身。封!」

蘇勻的話音剛落,我的咒語便脫口而出,他斂起了笑臉,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有些不敢置信。

我注視著眼前被我冰封住的宮殿,淡淡地笑了起來,回過頭去繼續看著蘇勻,道:「蘇大人怎麼這麼吃驚?沒想到本宮居然知道了控制這黑腐虱的辦法么?之前本宮確實不知道,但剛才蘇大人的話倒是提醒了本宮,所以本宮便猜想凍結住這黑腐虱也許能控制它們繼續繁衍。」

「你……你怎麼知道的?」蘇勻終於不再繼續偽裝下去了。

「因為我發現了這個婢女的真正死因,而且剛才你說明了這黑腐虱的繁衍迅速,我便猜想你一定是通過方法將冰封住的黑腐虱放入了婢女的身體里,等待著屍體刺殺失敗后,我必定會仔細檢查這具屍體,隨著屍體解凍,屍體體內的黑腐虱便會逐漸蘇醒,腐蝕屍體,當我發現的時候恐怕為時已晚。就算我當時不在或者沒有檢查屍體,屍體體內的黑腐虱也會將整個皇宮吞噬掉,不管怎麼樣,你都能達到目的,但你卻沒有想到我會發現黑腐虱,並將整個宮殿用結界封印了起來,所以你才會現身想一探究竟。」

蘇勻微微眯起了眼睛,一雙眼中不再如往日那般謙和,滿是寒光,森森地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這屍體的真正死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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