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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嬉皮笑臉湊上去:“你們認識啊。”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0 月 28 日 / In : 未分類

解鈴一把抄過傘,用傘頭打我的屁股:“就因爲你的冒失,差點讓葉凡中了邪。葉家是我故交,真出了事我沒法交代。”

葉凡這麼大了,還是個孩子,居然拉着解鈴的胳膊,激動地都快哭了:“解哥,你跟我回家唄,我媽媽可想你了,老是念叨你和南華哥。”

解鈴看看陰森黑暗的停車場:“這裏不能久待,趕緊走。葉凡我送你回去,既然認出我來了,我也不好過門不入,得和阿姨打個招呼。這位朋友,馬……”

“馬連科。”我紅着臉說。

“你趕緊回家吧,這兒不是你玩的地方,以後千萬不要來了。 豪門天價前妻 你能一次碰上我,兩次碰上我,三次四次就不好說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解鈴說。

我們三人順着樓梯走到上面,穿過幽暗的走廊,外面是明晃晃的天。我有點焦急,我這次冒着生命危險來探險,目的是爲了找到爸爸留給我的線索,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打發走了。

我也豁出去這張臉了,問解鈴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解鈴揮揮手,也沒有不耐煩,只是什麼也不說。我心想,老解家這哥倆還真是一個德性。太有個性。

走到外面,解鈴問:“你們怎麼來的?”

葉凡搶着回答:“是馬哥騎自行車帶我來的。”

解鈴看我:“馬連科,你自己騎車子回家吧,我和葉凡從別的路走。記住了,以後這裏千萬別來了。”交待完,他拉着葉凡從旁邊土路進去,身影消失在雜草之中。

我悻悻至極,覺得沒有意思,一時心灰意懶,蹬上自行車就走。

回到家越想越沒滋味,把電腦打開,看着老爸留的那封信,一氣之下把它刪除。老爸啊,這麼多年了,你根本沒盡父親和丈夫的責任,你也別怪兒子了。

我心裏有點堵,抽着煙玩着遊戲,就這麼混了一天。

我翻着日曆牌,眼瞅着就要年底,工作先不着急,等明年開春再說吧。晚上吃完飯,我媽又出去跳廣場舞,我在家打遊戲看電影,到了九點多鐘她纔回來。

我媽累得不輕,洗漱之後就去睡了,我也有點困,可睡不着,還在機械地玩着遊戲,不停地在虛擬世界征戰。

正玩着,陽臺突然“哐當”一聲,似乎打翻了什麼。

我媽醒了,在裏屋喊:“連科,連科,怎麼了?”

我趕緊暫停遊戲。我媽心臟有點不好,這大晚上的,別說她了,連我沒防備的狀態下,都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來到客廳,對着裏屋喊:“沒事,好像陽臺什麼東西掉了,我看看。”

“不是賊吧?你小心點。”我媽說。

讓她這麼一說,我也有點膽突,順手抄起靠在門邊的檯球杆。

我打開客廳的燈,來到陽臺門邊,天冷,門都是關着的。我隔着玻璃窗往裏看看。我們家陽臺面積不算大,隔出來三分之一讓我當了書櫃,放着陳年雜書,另外空餘的地方養着花,還有冬天買的兩箱蘋果。

裏面什麼也沒有啊。剛纔那聲響非常蹊蹺,像是什麼金屬重物的聲音,可陽臺上並沒有這樣的東西。我擡起頭再看,猛地愣住,陽臺塑封的窗戶不知怎麼打碎了一扇,破了個張牙舞爪的大洞。

怪了,難道真有賊?我握緊檯球杆,小心翼翼扭動把手,把陽臺門開啓一道縫隙,正想打開,身後傳來聲音:“是什麼?”

我嚇得一哆嗦,回頭看,我媽不知什麼時候披了件衣服站在後面。我苦笑:“你趕緊回去躺着吧,我自己對付就行。”

“窗怎麼碎了?”我媽說:“不會是賊吧,我打110.”

她到客廳打電話報警,我用檯球杆把陽臺門撥拉開,從我這個角度看,裏面是空的,根本沒有人。我略略長舒口氣,難道是誰使壞,從外面用石頭把玻璃砸碎了?好像也不太可能,我家住五樓,下面這人得多大勁啊。

我把門索性全打開,走進陽臺查了一圈,確實沒東西。算了,等明天再說吧。

我轉身要走,突然頭頂惡風不善,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從陽臺天棚上突然跳下來。我這反應也夠快的,下意識馬上把檯球杆豎起來,用杆頭去捅那東西。

手上感覺一軟,應該是捅到了,我看都沒看,順手把杆子一甩,把那東西重重摔在玻璃上。

“嘩啦”一聲脆響,那東西破窗而出,整個飛了出去。

我媽在客廳聽到,嚇得撂了電話跑進來:“咋了,咋了。”

我也有點發懵:“媽,我好像殺人了。” 還得說上歲數的人老練,我媽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這時異常鎮定,問我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別慌。我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我媽說:“兒子沒事,別怕,媽懂這個,咱這叫正當防衛,那小偷自己作死。天亮媽領你自首去。”

我心裏這個噁心勁就甭提了,好好玩着遊戲,沒惹事沒生事,偏偏惹下這麼大一麻煩。

我們娘倆趴在破碎的窗戶往下看,街上有路燈,光線也挺強,可看過去,卻發現一個震驚的事實。下面根本沒屍體。

我們清清楚楚看到,只有一堆碎玻璃,空空蕩蕩,別說屍體,連只貓都沒有。

我媽笑了:“兒子沒事了,那小偷命大,發現自己沒死,撿條命就溜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不對勁。眼皮直跳,剛想縮脖回來,突然出了變故。我們家陽臺窗戶的外面,猛然探出一張臉,開始我們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就是我媽一聲尖叫,她往後退了數步,撞在陽臺的門上。

我看到這張臉,嚇懵了,居然是一張老太太的臉。

正是吊死在自己家的那個老太太,昨天晚上在停車場見了一次,後來在她家又看了遺像,對於這張陰森可怖的老臉記憶猶新。

我順手抄起檯球杆,忽然明白了,剛纔襲擊我的黑影不是什麼小偷,是這個老東西。

老太太緩緩向上爬,剛纔我把她甩出去的一瞬間,她竟然沒有掉下去,而是攀附在陽臺外牆上,現在像猴子一樣竄上來。

我暗暗叫苦,這老太太實在可怖,大晚上的讓人頭皮發麻。

解鈴怎麼搞的,難道昨晚沒有收服她?我開始埋怨解鈴,打鬼打得不利索,這活幹的不咋地。

一股夜風從破碎的玻璃裏鑽進來,吹得我遍體生寒,月光如血,照在老太太身上。她像深夜裏的一隻狸貓,慢慢爬到陽臺外窗上,緊緊抓住欄杆,雙眼一片雪白,直直盯着我。

這老太太比昨晚更可怕了,她披頭散髮,滿頭都是灰色的白髮,穿着壽衣,佈滿皺紋的怪臉形似惡鬼。她的喉嚨發出“嗨~~嗨”的怪聲,臉左搖右動,似乎看不見東西,靠耳朵在聽。

我不敢驚動她,慢慢向後退,到陽臺外。這時我媽滿臉驚恐地走過來,着急地說:“連科,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怎麼說好,只好道:“這個老太太就是傳聞中從殯儀館失蹤的那個,她好像是……詐屍了。”

我媽焦急地說:“她怎麼跑到咱家來了,真倒黴。家不能呆了,趕緊走。明天媽請大仙兒來看看風水。”

我讓她不要着急,讓她悄悄穿衣服趕緊走,現在有一點聲音都怕惹到那老太太。我慢慢走出陽臺,用檯球杆小心翼翼把門帶上,躡手躡腳摁動繃簧,要把門插死。

寂靜中,彈簧發出“咯噔”的清脆聲音,非常扎耳。

老太太猛然把頭對準陽臺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撲過來。這一刻,我有全身發軟的感覺,一想到身後是媽媽,還是硬撐着門關上,然後把檯球杆別在把手下面。

老太太像口袋一樣,重重撞在陽臺門上。這扇門是鋁合金打造的,簡直弱不禁風,讓她這麼一撞,玻璃碎了一地。

我一看這破門擋不住多長時間,讓我媽趕緊穿鞋跑路,幸好我沒睡覺,隨便找了件外衣披上。我們娘倆來到門口換鞋,我媽真是臨危不懼,都這時候了還想着帶手機和鑰匙包。

陽臺門發出劇烈的碰撞聲,全碎了。我兩條腿發軟,剛把大門打開,一道黑影從陽臺竄出來,老太太追來了。

我把我媽推出去。老太太發着怪聲,要撲上來,這時從門外閃進來一人,正是提着怪傘的解鈴。

他推開我,猛地張開傘面。那老太太知道厲害,掉頭要跑,解鈴飛竄進去,眼瞅着距離太遠。他居然挺起怪傘,對着老太太就投擲過去。

張開傘面的傘,誰能投出去,可在解鈴手裏,竟有如活物,空中忽悠悠飛過去,傘頭打在老太太的肩膀上。

這把怪傘主動倒扣,把老太太整個蒙在裏面。

解鈴過去收傘,老太太再矮那也是個人,居然被整個包在傘面裏,活像個大糉子,鼓鼓囊囊一大團。

解鈴像背大包袱一樣,把傘居然扛在肩膀上,後面的傘面不停蠕動,老太太在裏面掙扎。

“小夥子,你真厲害。”我媽探頭進來看。

解鈴呲着白牙笑笑:“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看看我,把肩頭的傘放下,說道:“阿姨,我能參觀一下你的家嗎?”

我們娘倆面面相覷,地上包着那老太太,解鈴又是如此的詭譎,一時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解鈴倒是自來熟,裏裏外外在家裏走了一遍,然後來到我的臥室,徑直坐在牀上。

我坐在他對面的電腦桌旁,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

解鈴道:“你的煉魂珠還在嗎?”

我趕緊把脖子上的項墜拿出來,解鈴真是天馬行空,下一句話竟然出乎意料:“你今晚有事嗎,跟我走一趟,幫我辦點事。”

沒辦法,誰讓他三番五次地幫我解圍呢,這次還救了我和我媽的命。

解鈴來到客廳,跟我媽說,他是我的朋友,晚上要讓馬連科幫他做點事。

我媽有點發懵,又不好說什麼,讓我早去早回。還問解鈴,晚上她一個人安不安全。解鈴慎重考慮了一下:“阿姨,你還是到親戚朋友家住一晚。只一晚上,明天早上,什麼事都能水落石出了。”

他把客廳的那把怪傘扛在肩頭,招呼我出了家門。我給我媽打個手勢,什麼事電話聯繫。

我們來到外面,晚上溫度很低,大街上空無一人。解鈴扛着傘,沒有說話,一邊走似乎一邊思考着什麼。我實在忍不住,湊過去問:“解前輩,到底這裏發生了什麼?”

解鈴看我:“別前輩前輩的叫,我聽的不舒服,直呼其名吧。馬連科,既然你出現在陰間,脖子上又掛着煉魂珠,想必是有過經歷的,能接受一些超乎尋常的事情。”

從始至終,解鈴都沒打聽過我爲什麼到過陰間,對我的經歷也不聞不問,我倒是挺喜歡他這個態度。

我點點頭:“你說,只要符合邏輯,甭管多怪我都能接受。”

解鈴停下看我,表情有些動容,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笑笑:“你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一個老朋友。”

解鈴說:“整件事最早發生在半年前,陝西的農村裏,一戶農民的妻子突然發瘋,殺了自己的男人、婆婆、還有兩歲的小女娃,然後逃進深山。當時警察圍山搜了半個月,才把她在一個深洞裏抓住。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女人一直以野生的貓和鳥爲食,全部生吃,發現她的時候,洞裏全是小動物的骸骨。”

我聽的驚心動魄:“然後呢?”

解鈴道:“這個女人被捕的時候十分不正常,她的行爲表現就像野獸,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瞳孔,雙眼雪白。”

我大吃一驚,指着鼓鼓囊囊的傘:“就像這個老太太?”

解鈴點點頭:“這件事的檔案被祕密封存,這個女人被關押進大西北的一所祕密監獄裏。這是第一件事,從這件事開始,全國以內類似的現象接連發生,像是突然井噴。今天陝西,明天福建,後天山東,中邪的人越來越多。*聯繫到了道家協會,從龍虎山請了高人去西北監獄查看第一個病例。發現這個女人的情況很奇怪,既不是心理學上的精神分裂,也不是玄學靈異上的鬼上身,現今沒有一種確切的說法能夠解釋她的現象。上面組成了聯合調查小組,調集精英,專門研究這件事,查遍了很多的案例,還是束手無策。”

“會不會是一種傳染病?”我驚疑地問。

解鈴搖搖頭:“發生的事件都是跨着省,當事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看樣子全是隨機的。後來調查組裏有人出了主意,用統計學計算事件概率,尋找線索,他們在地圖上標記了類似事件發生的地點和時間,結果還真就找到了規律。”

“什麼?”我心驚肉跳。

解鈴看我,沉吟一下說:“這些事件形成了一個趨向形的箭頭,在地圖上從南向北發生,像波段一樣向北方傳遞。最後在一個城市停留,密集爆發。”

我看着他,艱難地嚥下口水。

“那座城市,”解鈴說:“就是我居住的城市。” 解鈴道:“這也是我參與進這件事的原因。”

我小心翼翼問他,你住在哪個城市,是不是和解南華一起?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我就住在這個城市。我剛剛在那裏經歷了血雨腥風的成仙事件。

“哦?你認識南華?”解鈴看我。

我把和解南華相見的過程簡單說了一下,不過後面黃九嬰的事我沒說,牽扯麪太廣,兩個至交好友因爲這件事死的死,殘的殘,我不想把這段經歷和別人分享。

解鈴扛着那把傘,絲毫不覺得沉,他是個很好的聽衆,聽得津津有味。他沒發表什麼意見,笑笑說:“能和南華結交,也非常不容易。”

我情不自禁道:“他這人好像挺傲的。”

解鈴又笑。我覺得尷尬,問他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我們走到了市鎮的主幹路上,大半夜的,除了路燈亮着,街路前後空無一車。解鈴把傘放下,揉揉肩膀說:“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就不一一和你講了。最開始大家都以爲這些怪事的爆發是衝着我來的,我當然義無反顧地參加了調查組,可查來查去,我們發現一個大問題。”

“什麼?”我問。

“這些怪事並不是我衝來的,而是衝那座城市來的。”解鈴道。

他說:“這還不是最怪的。我們對於越來越多的發病者,用了各種辦法,包括一些不是很人道的方法進行治療。當給一個病人用電擊療法治療的時候,出現了一件怪事,從他的身體裏分裂出一個黑影。”

我趕緊問:“是不是就像葉凡身上的那個?”

解鈴點點頭:“當黑影遁出身體之後,這個人立馬恢復常態。我們發現了祕密,原來還真是被附身。可是調查組那麼多高人,真的是鬼附身,難道會無從察覺嗎?我們又針對黑影調查,發現這種影子,非鬼非妖,非魂非魄,來無蹤去無影,葉凡身後的黑影你也看到了,它能迅速遁於黑暗中。好像這種影子原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這種情況中外古今幾乎都沒有記載,偶爾相似的案例也是似是而非。當時調查組裏有一位牧師,用西方教會的說法,提出了一種可能。”

“什麼?”我聽得有點害怕了。

“這種黑影是魔。”解鈴說:“他們說的這種西方宗教語境下的‘魔’,放在我們東方文化裏很難用確切的某個詞來定義,只能料想大概。魔就是黑暗,也可以理解爲‘惡’。不管它叫什麼吧,目前最有效剋制這種黑影的,就是電。看到我這把傘了嗎?”

解鈴用腳踢踢地上的傘面,裏面的老太太還在掙扎,像是包裹在葉子裏的大蟲子。

解鈴道:“這把傘是特質的,你看它會發光發亮,不是我道法玄通,而是裏面通着電。”他呵呵笑。

“那你爲什麼又到隆城抓那些黑影,難道它們已經侵入到這裏了?”我驚異地問。

解鈴點點頭。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

“殯儀館。”他說了三個字。順手一抄,把傘扛在肩頭不在說話。

我跟在他身後,我們默默往前走着,我發現解鈴對於這座市鎮的熟悉程度還在我之上。

許多偏僻小路,他都是徑直走過去,像是走了很多年。

隆城唯一一座殯儀館在西郊,相當遠,我們不至於就這麼用兩腳走吧。解鈴這個人看着面善,可接觸起來,感覺有一層膜阻擋了我們再繼續深入交流。他似乎經歷了太多太多,現在太累了,返璞歸真,老江湖陪着幼兒園小孩玩。

走了很長時間,我竟然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困,看看錶已經下半夜一點了,離老太太陽臺襲擊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

這時我們已經走在去往火葬場最後一條路上,前面大概八百米就是了。解鈴把傘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後拍着旁邊:“來,歇歇。”

我一想到裏面裝着是個死而復生的老太太,就覺得反胃,趕忙擺手。

解鈴道:“這老太太就是從火葬場跑來的,我要再把她送回去。”

“那你爲什麼不把裏面的黑影給處理了?”我好奇地問。

“有黑影在她的身體裏,這個人就輕如鴻毛,一旦把黑影逼出來,剩下的屍體就重似千斤。”解鈴說:“你總不會讓我扛着屍體來回走吧。”

我實在忍不住:“你把我叫來是什麼意思?”

解鈴站起身:“做個實驗。”

他把傘重新扛起來繼續走,我滿腹狐疑跟在身後。我們一前一後走到火葬場,我兩條腿都快斷了。正氣喘吁吁的時候,解鈴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裏面晃動着手電光,出來個彪形大漢。

這漢子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奇醜無比,一張嘴佔了整張臉三分之二,獠牙外翻,那模樣就跟野豬踩地雷差不多。

他打着手電,把鐵門上的鎖打開,讓我們進來。

“抓來了?”他往解鈴身後看。

解鈴點點頭:“大嘴,給我安排一個燈光透亮的房間,窗戶大門緊閉,誰也不能進來。”

這位叫大嘴的仁兄咧着嘴笑:“殯儀館別的沒有,空房間有的是,跟我來。”

他應該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也就這樣的人敢在這裏值夜班,長得醜不說還大大咧咧,說傻也不爲過。

入夜後的火葬場還真是嚇人,四周一片死寂,殯儀館主樓黑黝黝的輪廓在遠處依稀可見,山風吹過,冰冷刺骨,後山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大嘴和解鈴在前面走着,解鈴背後的怪傘裏鼓鼓囊囊。這兩個人走的速度極快,我抱着肩膀緊緊跟在後面。

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我們走進了殯儀館主樓。大嘴說:“這樣吧,去辦公室,今晚沒人我一個人說的算,你可以可勁折騰。”

解鈴沒答話,做個手勢讓他頭前帶路。

我們上了三樓,進了黑森森的走廊,大嘴在前面打開一間辦公室。裏面面積不大,也就放三四張辦公桌。解鈴讓大嘴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屋裏頓時錚明瓦亮。

“還要我幹什麼?”大嘴問。

“你先出去。”解鈴道。

大嘴真是聽話,笑呵呵拎着鑰匙串往外走,我眨眨眼也跟着往外走。解鈴叫住我:“你別走,今晚你是主角。”

我頓時愣住了,好半天沒緩過勁來:“我?”

解鈴傘扔在地上,然後鎖上門,到窗邊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窗戶檢查一遍,此時室內成爲了一間真正的密室。

“今天晚上我會做兩個實驗。”解鈴說:“第一個,我曾經說過黑影會遁於黑暗中,現在在這間屋裏,沒有任何光影死角,到處都是亮的,我想看看黑影會怎麼樣。”

說着,他走過去解傘面。我嚇得一身冷汗,趕緊道:“等等,那黑影見人就會附身,一旦上了我的身怎麼辦?”

解鈴看我:“你剛纔曾經問過我這麼一個問題,問我怎麼會到隆城來,是不是那些黑影也侵入來了。這正好是我的第二個實驗。彆着急,咱們一個一個來。現在不怕它上你身,就怕它不上你身。”

我沒聽明白怎麼回事,解鈴把傘面解開,露出裏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路包裹在傘面裏,此時已經變成一具死屍,全身佝僂側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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