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就來到狀元府。
才走進狀元府,雲若月就聽到雲婉兒那尖利的聲音,「江大人,你現在是狀元,當官了,就給我們耍官威是吧?你有了雲若靈,就不要我這個未婚妻了?你簡直沒有道德,不配做這個狀元!」
聽到這撒潑的聲音,雲若月無語地搖了搖頭,雲家怎麼會有這種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看向那院子裏,只見雲婉兒和雲飛燕氣勢洶洶地瞪着面前的江慕羽,而江慕羽則把雲若靈護在身後。
現在兩方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
只聽江慕羽冷聲道:「雲婉兒,你簡直不可理喻,誰都知道你我早已退婚,你怎麼能空口說胡話?」
「你我早已退婚?誰看到了?」雲婉兒道。
雲飛燕雙手環胸,輕蔑道:「反正我是沒看見,我只知道婉兒才是你的未婚妻,雲若靈她不是!」
「雲相、二夫人,還有璃王和璃王妃當時都看見了,要不要我把他們叫來對質?」江慕羽氣憤道。
「是,我們當時都看到了!」這時,那院外傳來雲若月森冷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就看到她和楚玄辰氣勢懾人地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眾人道。
雲飛燕看到楚玄辰滿身威儀,尊貴衿冷,趕緊換了一副嬌俏的樣子站好,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
好久沒有見到璃王,她終於又能見到,她的小臉騰地紅了起來!
江慕羽看到楚玄辰,忙走上前,道,「王爺王妃,你們來得正好,當初下官與雲婉兒退婚時,你們也在現場。你們是否可以替下官作證,證明下官早已與她退婚,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楚玄辰衿冷挑眉,道:「確有其事,本王可以作證。本王還看到你寫了退婚書。有退婚書在,誰敢抵賴?」
雲若月也道:「是呀,江大人,那退婚書你們雙方都簽了名字,還按了手印。你把退婚書拿出來,看誰還敢賴着你。」
江慕羽點頭,「嗯,退婚書下官已經叫春雨去拿了!只是下官怕她們看到退婚書還不肯認賬,才派人叫了王爺和王妃來。」
雲婉兒和雲飛燕聽到這話,得意地對視了一眼。
楚玄辰道:「你放心,此事本王會為你們做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糟了!大人,不好了,退婚書不見了!」這時,春雨捧著一隻錦盒急沖沖地跑過來。
江慕羽聽見,頓時如遭雷擊,他急忙道:「怎麼回事?那退婚書本官一直放得好好的,怎麼會不見的?」
雲若靈和雲若月她們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震驚。
春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打開錦盒就沒看到退婚書,我以為大人你把退婚書放到其他地方了,又在書房裏找了很久。可是我把書房都翻遍了,還是沒能找到退婚書。」 再後來,東窗事發,全世界都知道孔佩如就是孔相府小姐,唯獨他被蒙在鼓裏。
那種恨啊,差點直接上手掐死容子鈺。
……
夜深人靜,有人不睡,在挖人墳墓。
慘白的月光落在一座灑滿紙錢的新墳上。
墳堆被人創開了大半,兩個黑衣人正在坑裏埋頭苦挖,邊上站着一對衣冠楚楚的男女。
做這種勾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無心和無意已經沒意見了。
無意:「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
無心:「什麼?」
「上次挖人家墳墓,你說殺人的勾當做得多了,挖人墳墓還是第一次,很新奇的體驗。」
無心:「記得,你還讓我放心,有王妃在,這樣勾當只會多不會少。」
「承你貴言……」
兩人認命嘆了一口氣。
上官雲曦蹲在一旁,笑眯眯的:「少說廢話,趕緊幹活,這個月工錢翻倍,以後再給你們物色個好妻子。」
兩人喜笑顏開:「謝王妃。」
秦慕言站在一旁,垂眸深思。
「你確定看見百里靜?」
「確定啊!我又沒近視,視力好得很。」
當時光線昏暈,一晃而過,可百里靜那張臉,她是不會認錯的。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還是驗清楚的好。」
棺材很快打開,露出一副焦黑的骨骸。
上官雲曦用工具取了些組織放到系統化驗,與百里靜的DNA比對。
檢驗結果很快出來。
上官雲曦一個個字看下去,臉色大變……
「王妃,如何?」
幾人也很緊張。
上官雲曦面色凝重:「果然,這人不是百里靜!」
眾人齊齊怔住。
回到楚王府,秦慕言命人徹查靜姝閣火場,很快,從廢墟里查出火油的痕迹。
上官雲曦:「秦禹熙使了一招障眼法,將百里靜救出去,利用她來對付你。」
秦慕言皺緊眉頭:「想不到她竟痛恨本王至此,幫着秦禹熙對付本王。」
上官雲曦搖頭:「秦禹熙陰險狡詐,估計是使了什麼計,讓百里心悅誠服效忠於他,無論如何,百里靜不能再留了。」
「再讓我碰見,絕不會手下留情!」
秦慕言點頭,百里靜名義上已死,以前顧忌著百里家的恩情,一直沒下狠手。
如今正好砍草除根。
「嗯。」
談完正事,上官雲曦話鋒一轉。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聽說你以前都是在西境過的,難得留京,打算怎麼過?」
秦慕言伸手將她摟入懷裏,下巴輕蹭她額角。
「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那怎麼行,我們今年就過個熱鬧的年好不好?我來籌備。」
秦慕言緩緩笑起來,滿臉寵溺:「好。」
……
年二十八,京中年味很足,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洗洗涮涮,忙着過新年。
唯有晉王府,一片愁雲慘淡。
秦禹熙養了幾天病,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綁起百里靜抽了一頓鞭子。
直抽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嚴靖安也沒落得好,替百里靜擋了一大半的鞭子。
秦禹熙親自動手,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感覺不夠解恨,又撲上去狠踹了幾腳。。 「好人啊!」
石蠻咧嘴笑道,足尖一點,踩著石壁,三兩下上來了。
看著一臉懵逼,怒氣鬱積的黑衣老者,好像隨時要爆發的樣子,立馬閃身退開數十丈。
我好你妹,衛昌正欲拿石蠻發泄,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在他愣神的片刻,機靈的跑開了。
「哼」
衛昌不善的看了眼石蠻,便收回眼神,現在救出吳少是大事,等會再修理這小子。
其手掌一番多出個圓形羅盤,另一手取出一疊紙人。
石蠻好奇的看著老者的舉動,只聽老者吐出一竄模糊的音節,羅盤鏗鏘一聲飛出數個字元。
衛昌見此甩出之人,同時打出數道黑氣,隨著字元飛進了紙人。
下一秒,紙人便在石蠻驚奇下活了過來,落入地面,鑽進石縫。
「有意思,不過就是窮了點。」
石蠻取齣子母符,瞄了眼衛昌,暗自和手裡的符籙一比,感覺對方花架子,沒有子母符來的直接。
搖了搖頭離開了。
噗,這一幕恰巧被衛昌看到,也看到了石蠻手中的子母符,不由一驚,沒想到對方還有隊友,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冒然出手。
但接下來石蠻那帶著感情的眼神,看的衛昌想殺了他,這小子竟然瞧不起他紙傀術,和他子母符比較。
這不是一個性質的好不好,衛昌很想上去教訓並解釋下,但最終還是壓下了怒氣,心神放在紙人上。
「以後當符師倒是不錯,至少不會比那老者混的差,正所謂窮人靠苦練,富人靠裝備。比如紫雲姑娘。」
石蠻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向著子母符感應最強的方向走去,還不忘將衛昌當反面教材,恬不知恥的自我反省一番。
「應該是這塊了。」
很快他來到了一個從地面竄出來的巨大的白色石壁旁,他低頭望著三角紫符,正發著刺眼的白光。
「紫雲姑娘,你們在這嗎?」
確定了地點的石蠻,喊了一聲便趴在地上聽著下面的動靜。
「有動靜。」
石蠻聽到了下面有著撞擊石塊的聲音,並沒有急著起來,又是仔細聽了一會才起身。
石蠻往左走了三丈遠,發現正在石壁下方,不再遲疑。
「正好來試一下,到底進不了多少。」
他雙眼期待的說道,提拳便落向地面,還沒到地面,就能聽到空氣被層層擠爆的空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