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觀戰的沈南星臉色越來越難看,但礙於身份也不便發作,姜桓楚可沒打算給隱星教面子,自己兩個師父,候贏差點命喪藏星閣,祖慶之被沈南星關在武陵山十五年,再加上師叔華浩軒也被關了八年,姜桓楚現在正好拿這葉群來出氣。
連續躲過姜桓楚五掌之後,葉群也滿頭大汗。姜桓楚可沒打算收手,繼續一掌劈向葉群,葉群咬咬牙提起手選擇再次硬接姜桓楚的掌力。
姜桓楚這一掌從天而降,葉群躺在地上,舉掌向天,單掌對雙掌,兩下相撞,葉群承受不住姜桓楚大須彌掌的掌力,因為身體已經躺在地上,沒有空間再把掌力卸掉。只聽咔嚓兩聲,雙手都被這股力道震的骨折了。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姜桓楚也見好就收,對著葉群道:「葉兄,我早就說嘛,讓你學學劉子玄認輸多好,別人還會誇你有自知之明,現在呢,自己輸了不打緊,還弄得這麼狼狽,手都骨折了。你再看看台上的沈教主,那臉色難看的,唉!」
葉群聽到這話都快被氣暈了過去,台上的裁判趕緊宣判姜桓楚勝出,免得葉群再受羞辱。看台上的沈南星看了姜桓楚一眼道:「恭喜四皇子打進了決賽,既然已經提前鎖定了前三,那就有資格接受本座為期半個月的指點,不知道四皇子要不要跟著本座學習呢?」
姜桓楚笑道:「沈教主是武林第一人,能得到沈教主的指點,本王當然樂意了,到時還請沈教主不要藏私,我就想學你的浩瀚星辰,沈教主不會捨不得吧?」
沈南星冷哼一聲道:「原來四皇子對浩瀚星辰也有興趣,好,到時本座教你兩招也無妨。」
姜桓楚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比賽結束后,劉子玄興奮地跑到姜桓楚身邊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在人家的地盤,就敢把人家的徒弟打的爬不起來。」
姜桓楚樂道:「那有什麼,我要是能打的過沈南星,連他也照打。現在葉群都已經這樣了,明天三四名的爭奪,他肯定參加不了,到時正好是我們三人包攬了前三名。」
劉子玄又道:「剛才沈南星他答應教兩招浩瀚星辰,他難道真捨得嗎?」
石落升道:「應該會的,沈南星雖然卑鄙,但是也算是一代宗師,當著這麼多人面答應的事不至於不兌現,再說烈火逐日、月衍無聲和浩瀚星辰都是有十三層心法,他只答應教我們前兩層,如果沒有烈火逐日和月衍無聲的配合,前兩層的浩瀚星辰也就是一般性的內功心法而已,反而因為我們要學這個,他也不用再教我們其它的功夫,算起來他還挺划算的。」
劉子玄怒道:「 佞臣良妻 ,算盤倒是打的挺精的。」
姜桓楚無所謂的道:「我們就是想學別的,他如果不願意,我們十五天也學不到什麼,能拿到前兩層浩瀚星辰的心法也好。」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鬼影門的寧不屈走了過來,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恭喜二位進入了決賽,也預祝劉將軍明天打敗葉群,拿下第三名。」
石落升一看寧不屈找自己,大致猜到他的來意,微笑道:「謝謝寧兄,寧兄可是有事找我們兄弟?」
寧不屈看見姜桓楚也在,有些遲疑道:「明天決賽之後,我們鬼影門就離開天柱峰了,所以今晚想請石太傅幾位過來坐坐。」
姜桓楚因為三年前在武陵山被刺殺一事,對鬼影門的人沒什麼好感,再加上齊、燕兩國目前還在交戰中,自己身為皇子也不方便和燕國的人有過多的接觸,免得到時被其他皇子說閑話。於是道:「落升,你們去吧,我和婉兒晚上也要收拾收拾就不去了。」
石落升道:「既然如此,那晚上我和子玄去叨擾寧兄了。」
寧不屈拱拱手道:「好,那寧某就不打擾各位了,晚上再恭候二位大駕。」說完也就告辭離去。
姜桓楚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鬼影門的人扯上關係了,他們晚上找你幹嘛?」
石落升把昨晚在禁地救寧則風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晚上應該是寧則風找我,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去了再說吧。」
姜桓楚道:「這浩瀚星辰還真是有吸引力,寧則風居然也不死心,昨晚又去藏星閣了。候法王也是一樣,不過他沒去藏星閣,反而潛進了沈南星的卧室,但是也是一無所獲。得虧沈南星昨晚在藏星閣,不然候法王也難以脫身。」
晚上石落升、劉子玄二人來到鬼影門的住處,寧不屈早已等在門外迎接:「石太傅、劉將軍你們來了,家父正在裡面等著二位。」
石落升道:「有勞寧兄前面帶路。」
寧則風見石落升來了,笑道:「石太傅,我們又見面了,這次邀請太傅過來一是感謝昨晚的救命之恩,二是我們燕、宋兩國也是同盟國,這次你們三皇子也來了,所以在下想邀請三皇子和太傅去大燕小住幾日,看看我們兩國有沒有更進一步合作的可能。宋、楚之間已經停戰,但是我們大燕卻還面對齊國的侵擾,所以想請貴國在糧草和戰馬等一些戰略物資上出售一部分給我們。」
石落升有點好奇,這寧則風不過是一個江湖門派的副門主,怎麼還操心上國家外交層面上的事,於是問道:「寧門主這番話是代表鬼影門還是代表燕國朝廷?」
寧則風一怔,立即反應過來道:「石太傅有所不知,敝門的門主是家兄寧則平,他同時還是我大燕國的大將軍,所以敝門的日常事務都是由在下打理。最近幾年燕齊之間的戰爭越來越激烈,雖然這麼多年下來,我國寸土未失,但是始終在國力方面比不上強盛的齊國,這幾年我國人口銳減,糧食產量逐年降低的現象越來越明顯,所以才想到從別的國家進口,齊國自然是不會賣糧食給敵國的,楚國這幾年和我們的關係也有點惡化,就算肯賣糧食給我們,也不會太多,我們只能找貴國相助了。」
石落升這下算是聽明白了,但是自己只是個負責保衛建鄴城安全的衛尉,和一個虛職的太傅,自然不敢答應,只好道:「這事石某做不了主,回去之後請示一下三皇子再定奪。」
寧則風知道石落升雖然本身沒有多大的權利,但他可是在宋帝和宋太子跟前都是能說上話的人,再加上自身也是宋大將軍的義子,這些身份的分量還是不輕的。
寧則風見他肯傳話,也是大喜:「那就有勞太傅了,其實這本身也是雙贏的事情,齊國的野心是統一五國,燕如果亡國,那宋也將直接處在齊國的戰馬鐵蹄之下,所以幫燕、也可以說是自救。」
寧則風的話倒不是危言聳聽,燕國如果被齊國滅了,宋國絕對會是第二個亡國的,所以宋帝肖道成答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石落升道:「寧門主快人快語,落升有什麼也就直說了,我個人對此事也是極為贊成的,回去之後也會想辦法促成此事,但是我大宋國也就剛剛太平了三年,恐怕不會有太多的餘糧出售給貴國,這一點寧門主不要期望太高了。」
寧則風道:「這是自然,我們想的也是和貴國長期合作,貴國的建鄴、吳越等郡素有水鄉澤國之稱,只要沒有外敵入侵,要不了幾年時間就可以富庶起來,到時能出售給燕的糧食也就多了。」
石落升想了想又試探道:「燕國國內的海港城市也不少,怎麼就沒想過發展海外貿易呢?」
寧澤風嘆了口氣道:「燕國的航運當年可是最發達的,早年就是齊國也比不上。但也就是這十幾年因為連年的戰爭損耗,朝廷已經逐年減少對航運的投入,導致齊國後來居上了,現在我國海上活動的半徑也越來越短了。」
石落升眼前一亮,燕國的航運由於戰爭的原因已經大不如前,這對長興島倒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長興島上現在除了漁業和手工業之外就什麼都沒有,回去之後給石先生寫封信,讓他以後把魚都賣到燕國來,這事要是成了,長興島以後也能自給自足了。
石落升又向寧則風請教了一些航運方面的問題,之後就告辭回去找肖徹去了。
肖徹聽完石落升的彙報,也覺得可行,連夜給肖道成寫信,請求派自己前往燕國洽談。而石落升也給石預寫了封信,說了先發展漁業的事情。
次日就是本屆少年英雄大賽的最後一天,今天要進行的是總決賽和三、四名的爭奪賽。眾人都認為姜桓楚拿第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畢竟姜桓楚前面表現出來的驚人戰鬥力還是讓各大門派的少年英雄們印象極深。反觀對手石落升,不過是一路靠著對手的棄賽才進入決賽的,小組賽和淘汰賽的前二輪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高手,現在能拿第二已經是走大運了。
所以決賽反而沒什麼看點,大家都期望看的是三、四名的爭奪賽。對於葉群的傷勢能否出戰眾人也存有分歧,昨天葉群受的傷可不輕,但是天柱峰也是葉群的主場,隱星教作為武林聖地,肯定不會缺少名醫坐鎮,說不定待會就能看見生龍活虎的葉群。
先進行的是三、四名的爭奪賽,劉子玄首先跳上了擂台,但是遲遲不見葉群的身影,底下的觀眾也在議論紛紛。果然,一個隱星教的弟子站了出來,宣布葉群因為昨天傷勢太重,今天無法出戰,故決定認輸,本屆少年英雄大賽的第三名由劉子玄獲得。
雖然台下的觀眾有些失望,但也算符合大家的預期,都還能接受。最後要進行的是決賽,石落升和姜桓楚同時登場。 兩人站在擂台上,場下觀眾一片歡呼聲:「姜桓楚、姜桓楚、姜桓楚。」
看來確實沒人看好石落升,台上的姜桓楚對著台下的觀眾不停地擺手打招呼,然後又沖著石落升調侃道:「落升,你看哥們這人氣,在看看你自己的,唉,這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
石落升也淡淡一笑,慢慢走向姜桓楚道:「是啊,這差距是有點大,等下我會把這句話還給你的。」
姜桓楚臉色一變,退後兩步道:「你想幹嘛,你別過來,站著別動。」
石落升差點笑出聲來,道:「兄弟,這可是比武啊,你讓我站著別動?等下要是我打敗了你,台下的觀眾還會像現在這樣歡呼你的名字嗎?他們會不會歡呼我的名字?我突然好想試試。」
姜桓楚一陣無語,扭頭對裁判道:「裁判,我認輸,不打了。」
裁判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這屆大賽怎麼有這麼多人認輸,而且還都讓這個石落升遇到了。
再三確認之後,裁判也只好判定石落升勝出,奪得此次少年英雄大賽的冠軍,姜桓楚獲得亞軍。
這下現場的觀眾控制不住了,這都什麼情況,總決賽和三、四名爭奪賽打都沒打就結束了,前面的那場還可以說是葉群有傷在身,無法出戰,畢竟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的決賽這兩人都好好的站在台上,姜桓楚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勢,眾人還想看姜桓楚暴虐石落升為自己的妹妹姜婉兒報仇呢。
台下有人首先站出來喊道:「什麼玩意,打都沒都就認輸,這個石落升一路靠別人棄賽打進了半決賽和決賽,現在又靠別人棄賽拿了冠軍,這個冠軍名不副實,我們不服。」
「對,說的太對了,我們不服。」
姜桓楚心裡本來對自己認輸還有一點不爽,但是自己也知道真要和石落升比試,只怕到時候會輸的更丟人,現在看到台下的觀眾群情激奮,共同抵制石落升奪冠,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石落升才不在乎這些,既然裁判已經宣布了,這些人不服又能怎樣,讓隱星教自己去安撫吧。
裁判見台下的觀眾情緒激動,也出言安撫,但是越是安撫就越亂,人心就是這麼奇怪,這冠軍本來就和他們沒有一文錢關係,他們也不知道激動什麼。
「大家都安靜。」一個聲音把全場的噪動都給壓下去了,眾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是誰在說話。
只見看台上的沈南星站了起來,對眾人道:「比賽已經結束,整個比賽過程大家也看到了,並沒有任何違規地方,棄賽是各個選手的權利,作為主辦方也無權干涉。至於為什麼這麼多棄賽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具體原因本座也無從得知,本座只想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現在本座正式宣布此次少年英雄大賽結束,第一名是代表宋國皇室出戰石落升,第二名是代表齊國皇室出戰的姜桓楚,第三名是代表宋國天刀門出戰的劉子玄,你們三人從明天開始可以接受本座為期十五天的指導。最後,感謝各位江湖人士對本次大賽的支持,稍後本教略備了薄酒和在場的各位共謀一醉,之後各位就可以自行下山了。」
「等一下,雖然沈教主已經判定了此次大賽前三名的歸屬,我等不敢有異議,但是在下想挑戰一下本次大賽的第一名石落升,不知道教主能否同意?」說話的是秦國雲落山莊的一個弟子。
這人心裡想著:「自己雖然與前三無緣,不能接受沈南星的指點,但是能打敗排名第一的石落升,自己的名字也能響徹武林。」
沈南星對石落升同樣充滿了好奇,前面有石落升的比賽都是在小組賽和前兩輪淘汰賽,沈南星也沒去現場觀看。後面沈南星親自來看的比賽,遇到有石落升的場次,他的對手也全部認輸了,這就不得不引起沈南星的關注,這時有人想要挑戰他,沈南星也想趁機看看石落升的身手到底怎樣。但是現在自己作為主辦方,已經宣布完比賽結果,也不好讓別人再出手,於是問道:「石少俠你的意思呢?」
石落升冷笑道:「沈教主剛剛都已經宣布完結果了,現在台下如果有五十人對在下不服,在下就要再打五十場嗎?大賽既然是隱星教主辦的,我相信沈教主會處理好此事。」
石落升的話讓沈南星心中大怒,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一個比一個囂張,昨天的姜桓楚,今天的石落升,老夫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這兩個年輕人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
想到這裡沈南星道:「眾位,比賽已經結束,我相信每一場的比賽都是公平、公正的。雖然可能有人會對最終的排名有異議,但是此刻在天柱峰上,比賽的結果就是最終的排名,如果在場的各位對這個排名有什麼不服的地方,等你們下了天柱峰之後再自行切磋。」
沈南星的話說的很明白了,現在最終排名已經定下來了,前三名接受他的指點,這個不能更改,但是下了天柱峰之後,對這個排名有異議的,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和隱星教無關。
石落升聽到這話更加看不起沈南星的為人,台下的觀眾倒有不少已經做好了在山下找石落升麻煩的準備,不管怎樣,能贏少年英雄大賽的第一名總是一件長臉的事情,似乎他們都認為自己武功比石落升要強的多。
「哈哈哈哈,好一個公平、公正,堂堂的武林第一人、隱星教教主居然公然挑撥眾人去找一個敢向你頂嘴的小輩麻煩,沈南星,你還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一個聲音從天柱峰的山門之外傳來。
此人好強的內力,好高明的身法啊,在場的眾人,哪怕只是各門派武功最低微的普通弟子都有這種感覺。這個聲音最初的笑聲還感覺離眾人很遠,但是到最後一句不要臉時,聲音已經到了眾人的身後。
站在台上的石落升和姜桓楚聽到這聲音身體都微微一怔,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當初被困在武陵山時,這聲音陪伴了他們三年。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山門之外走進兩人,前面的那人身材高瘦,風姿雋爽。後來的那個看上去有些滄桑,兩鬢頗見斑白,眉宇間雖隱含愁苦,但仍是一番雍容華貴的神色。
兩人石落升都認識,前面的是自己的師父祖慶之,後面的卻是自己剛剛救出來的師叔華浩軒。 沈南星看見二人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祖師兄居然重出江湖了,這麼多年來,小弟我一直記掛著你。」
祖慶之道:「哦?原來沈師弟一直記掛著我,那你怎麼不來看看我呢?為兄這些年可悶的要緊,你把我關在武陵山中,教我不見天日,我一直想著也要讓沈師弟嘗嘗這種滋味。」
沈南星道:「武陵山是大楚的第一名山,那裡的風景也是天下有名的,師兄半生漂泊,終日勞苦,小弟我看著實在心疼,所以才讓你在那裡頤養天年的。」
祖慶之哈哈一笑道:「這麼說我還得謝謝沈師弟你了。」
祖慶之身後的華浩軒也開口道:「慚愧,慚愧,原來沈師弟這八年把我關在天柱峰的禁地,也是心疼我,我直到今日才知師弟你的苦心。」
沈南星道:「今日難得兩位師兄一齊登門,待會我們三人一起好好喝一杯吧。」
華浩軒笑道:「又是喝一杯?八年前我就是喝了沈師弟的一杯酒,才被師弟關了八年,現在若有人問我最怕什麼,我肯定回答是沈師弟的酒了。」
沈南星臉色一變道:「兩位師兄這次既然不是來與小弟敘舊的,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祖慶之道:「沈師弟,我看你做教主的時間做久了,現在也不願意再提三宗合一,重建天羅教的事情,我也不勉強你,只要你把星宗的浩瀚星辰交出來,我和華師弟現在就下山去。」
沈南星道:「重建天羅教這件事小弟我也是一直都贊成的啊,無論是祖師兄還是華師兄來找我,我都是答應的。只要兩位師兄肯奉我為教主,祖師兄交出斷刀和烈火逐日,華師兄交出月衍無聲,我這隱星教現在就改成天羅教。」
祖慶之大怒道:「就你這卑鄙小人也想做教主,先吃我一掌吧。」祖慶之蓄勢一掌,朝著沈南星隔空劈去。
沈南星身邊站著的一位隱星教長老大怒道:「你是何人,也配和我們教主動手。」說完迎著祖慶之一拳打出。
祖慶之看都沒看一眼,右掌依然保持對著沈南星的攻勢,左手卻電光火石般朝著那長老打出三記走空拳。
那長老只覺得對方拳力若有若無,自己的拳使實了不對,使虛了也是極度危險。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走空拳的拳勢已經如鋼鐵淬火一般打到了那長老的胸膛,咔嚓一聲響,胸前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堂堂天下第一教的長老,居然連祖慶之一招都沒接住,台下的眾人也都看呆了。
可怕的是祖慶之右掌的掌勢居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繼續朝著沈南星攻去。
沈南星見祖慶之被關十五年,武功不退反進,心中也感到意外,,頓時運起浩瀚星辰,一招星海波濤對著祖慶之的天羅孤獨掌也還了一掌。
兩掌相交,祖慶之身在半空,無從借力,順著沈南星的掌力空中翻了個筋斗,向後落下。沈南星卻穩穩站在原地,看上去像沒事人一樣。眾人看到暗暗讚歎,不愧是當今武林第一人,這一掌只怕找遍整個江湖也沒幾人能夠接得住。
但是其實是祖慶之向後退讓,自然而然的消解了沈南星的掌力,這才是真正高手的做法。而沈南星雖然表面上看是佔了上風,其實卻是吃了暗虧。
沈南星發現胸口隱隱作痛,好像凝結了一股滯氣。好在祖慶之一擊不中也沒再次出手,於是暗自運起浩瀚星辰,想要打通那股滯氣。
祖慶之笑道:「沈師弟,多年沒見,功夫倒是沒怎麼進步嘛。」
沈南星正在暗自運用內力,哪敢開口說話。站在身邊的幾個長老隱隱發覺不太對勁,都護在沈南星前面。
華浩軒也站到了祖慶之身後,如果隱星教的人一擁而上,以自己和祖師兄的武功要殺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祖慶之也知道現在不是和沈南星決戰的時候,華師弟還有內傷在身,沈南星雖然不及自己,但是也不會差距太大,加上隱星教的其他高手,自己二人還是處在劣勢,於是諷刺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隱星教的人還是擅長倚多為勝,沈師弟,今日就到此為止,他日為兄再上天柱峰可就一定要拿走浩瀚星辰了,華師弟我們走吧。」
沈南星此時已經消去了滯氣,胸口的疼痛也消除了,開口道:「祖師兄武功精深,小弟佩服得緊,既然師兄要走,小弟也不敢強留,兩位師兄請吧。」
祖慶之和華浩軒也不搭話,各自離去,祖慶之走時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石落升和姜桓楚。二人也知道此刻不便相認,只是好不容易見了一面,一句話都沒說,就要分開,心中都有些不舍。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沈南星旁邊一人低聲問道:「教主,此兩人武功不凡,不能放他們離去,我派人去山下截殺他們吧。」
沈南星苦笑一下道:「不用了,隨他們去吧,他們的武功不是你們能留下的,反而徒增傷亡。」
重生之侯門毒妃 :「各位,本教已經備好酒宴,請各位入席吧。」
台下的武林人士都還沉浸在剛才沈南星與祖慶之的一戰中,在場的大都是各大門派的二代弟子,他們也看不出剛才是沈南星吃了暗虧,反都以為沈南星佔到上風,對沈南星更加崇拜,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能練到沈南星的境界。
離開天柱峰的祖慶之二人,正準備奔赴長興島,看看石落升打算重建天羅教的地方。
那日華浩軒被石落升救出之後,就準備去長興島養傷,誰知道剛一下山就碰到準備上山找沈南星麻煩的祖慶之,師兄弟二人已經有十八年沒見了,華浩軒雖然從石落升處知道了祖慶之這些年的情況,但是再次見到祖慶之還是有無數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