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其實他也是魔種?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完全瘋了嗎?
「抓住他!殺了他!這個背叛者!」
「恥辱!人類的恥辱!和魔種有染的雜種!」
「燒死他!把他釘在恥辱柱上!這個該死的舔魔種女人腳皮的骯髒東西!」
瘋狂的叫囂,像是浪潮一樣吞噬向霍,克,他獨自站立在高台上,像是狂風裡的一葉小舟。
「霍,克大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費馬又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了。
「霍,克,老朋友,我對你很失望。」這種時刻。
就連光王海因里希都閉上了眼睛,作為魔紋術士協會的會長的阿什納約,也不得不出言和霍,克劃清界線。
這應該是魔紋術士協會成立以來,最大的醜聞了吧。
也可以說是人類史上,最可怕的醜聞。
沒有人願意承擔這個醜聞,甚至是和它扯上一丁點關係。
霍,克被拋棄了,毫無疑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狂笑聲,肆意妄為,暢快到了極致,比之之前戰勝路西菲爾還要暢快的笑聲,阿特斯特,滿意至極,癲狂至極,「霍,克大師!我最親愛的父親!怎麼樣!你覺得開心嗎?當年你為了自己的前途,親手殺死我母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天了!你當初應該把我一起殺了的!哈哈哈哈哈哈!母親啊,你在天有靈看到了嗎?我為你報仇了!」
阿特斯特已經瘋了。
喪心病狂。
蘇君炎甚至覺得,他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
「霍,克大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費馬不理阿特斯特的咆哮,重複了之前的問題。
「我沒什麼想說的了。」霍,克閉上了眼睛,他等於是放棄了自己。
不過任誰被自己的兒子這樣對待,也只會是萬念俱灰吧。
「來人吶,把他們父子給我抓起來!」費馬此刻是已經完全掌握了局勢的主動權。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講話?」西門夜樓這個時候是真的有點惱怒了,「那個人怎麼樣我不管,但這個人,是我們的人,你們誰也不許動!」
這個人,自然指的就是阿特斯特。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魔種和人類之爭。
面對西門夜樓,費馬又有點不敢說話了,只能將目光投向了他真正的主人,亞爾斯.龐貝。
「抓人。」亞爾斯.龐貝看似慢條斯理,實則斬釘截鐵地下了命令。
大堆的士兵動了起來。
「誰敢動!」西門夜樓驟然起身,雙目大張,頓時一股無比恐怖的氣勢瞬間籠罩了全場。
讓所有前一刻還在大聲呼喊的民眾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只覺得有一座山壓在胸口。
難以呼吸。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才想起來,西門夜樓才是真正的大魔王啊,相比起阿特斯特,霍,克,他才是真正的惡魔一樣的人物。
「陛下。」亞爾斯.龐貝這一次沒有再啰嗦,他恭敬地看向了一旁的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的雙眸早已睜開,蓄勢待發。
霍,克的眼眸也在那一刻睜開,他看向海因里希,說了五個字:「別動我兒子。」
海因里希的眼中閃過無奈的神色,看著霍,克似乎是在對他說,先忍一忍,等這件事情過去以後再說。
霍,克卻是無聲地搖了搖頭,然後,在那些精悍的士兵沖向他的前一刻。
一道轟雷。
他整個人已經由高台之上,來到了阿特斯特的面前。
此刻他鬚髮皆張,滿身都是紫色的雷電狂涌著在不斷蔓延,他看著所有人,還是說了那五個字:「別動我兒子。」
霍,克.拉姆西斯。
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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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飯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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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走人。
再留下來,誰知道,這秦山會不會反悔?
嘿嘿嘿,他就等著每天數錢數到手軟了。
哈哈哈——
「哼,這人就這是個傻子。」
待到這黃富貴徹底消失在秦山的總裁辦公室,又過了一會兒,估摸著他此時已經徹底走遠,斜倚在大班椅上的秦山,這才冷冷哼笑一聲,道。
眼角眉梢,俱都是掩飾不住的譏嘲。
「呵呵,可不是么?這個黃富貴,可真是個傻子。不過被我與秦總您,這麼煽動一二句,,他居然就真信了咱們有什麼賺錢的好門路了。哈哈哈——」
一旁的董助理聞言,也是只覺得好笑。笑容之中,同樣難掩譏嘲。
原來,剛剛那一出,本就是這董助理與秦山之間的一唱一和,他們是給那黃富貴下的套。
至於什麼生財的門路……
不過是一句空話與瞎話罷了。
「這人這麼好騙,不是很好么?正好咱們可以不花一毛錢,就將他轉賣給我們的老乾爹集團的股份,給據為己有。這省下來的資金,咱們正好可以留作他用,以便儘快拿下老乾爹集團。」
聞得董助理的話,秦山當即笑道。笑容之中,難掩得意。
末了,又是一笑,一副居高臨下的施捨模樣:
「也別說我秦某人不厚道。這筆錢,就當我讓他入我收購老乾爹集團的伙好了。若是我收購順利,這軍功章上,我自然會記上這黃富貴一份情。以後每年,我自然還是會分給他一點股息的。」
當然,那股息,自然是絕不會有黃富貴,每年在老乾爹集團分得的股東分紅多的。
不過隨便施捨一點,權當打發叫花子好了。
升米恩、斗米仇。
像顧佑斌那小子那樣,高額利潤的喂著這些股東的『傻事』,他秦山可不做。
沒看見,他這樣子養來養去,還是養出這麼一隻白眼狼來么?
嘖。
這個顧佑斌啊,到底是工人大老粗出身,沒個見識和成算。
他秦山可不同。
他才不會做這樣的傻缺冤大頭呢。
哼!
秦山在心裡,鄙夷了顧佑斌一番,又怒刷了有關他自己的一大撥優越感。這才開始與自己的心腹,董助理,布置接下來的任務:
「今天老乾爹集團的股價已經直接跌停了,那就沒辦法了。明天給我機靈著點,一開盤,就給我使勁兒買買買,按低價全力吸納老乾爹集團的股份。據我預測,還有我事先布置好的計劃與伏筆,老乾爹集團的股價,還有幾天持續下跌的時候。」
「趁他病、要他命。你們要抓緊時機,多收購一點老乾爹集團的股份,知道么?最好趁此機會,直接讓我成為持有股份最多的那位。到時候便可直接坐上老乾爹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了。」
「而到了那時,併購老乾爹集團,將其納入我們秦氏企業的版圖與麾下,也就完全沒有懸念了。」
斜倚在真皮大班椅上的秦山徐徐道。逐一敘述著他的計劃。
其勃勃野心,也在這一刻,暴露無疑。
窮圖匕現。 ?同一時刻。
中央王城東門。
正門口。
巴爾頓中尉在看著城牆發獃,他已經發獃了很久了,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嘿,巴爾頓,我的兄弟,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這時一個肩上同樣頂著兩把銅質大帝之槍的中尉走了過來,拍了一把巴爾頓的肩膀。
「嘿!羅傑!沒什麼。」巴爾頓像是嚇了一跳,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的你的老闆娘和別人跑了?」叫做羅傑的中尉哈哈大笑著,調侃巴爾頓。
「羅傑中尉,我們隊長天天往那個小酒館跑呢,簡直就跟自己家一樣,老闆娘肯定跑不了啦,我看過不了幾天,我們都得改稱隊長夫人了,我說的對吧,隊長?」一個負責守城的小兵聽了羅傑的調侃,也是加入了湊趣的行列,大聲宣揚著巴爾頓的優秀事迹。
「你們……你們別胡說!」巴爾頓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總之,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被別人聽到了可不好,而且,今天的確很重要,我聽說是路西菲爾殿下親自上陣,魔種必輸無疑,到時候難免會有什麼反彈情緒,我們得格外小心了。」
「得了吧,巴爾頓,還想轉移話題,你自己都說了是路西菲爾殿下親自上陣,那麼魔種還能翻起什麼風浪?」羅傑翻了個白眼,一副覺得巴爾頓杞人憂天的模樣,「我看我們就老老實實地站到黃昏,然後去老闆娘的酒館好好喝一頓,你看怎麼樣?」
「我都說了……」巴爾頓還要再說什麼,卻是聽到城內傳來了一聲雷鳴般的轟響。
他倏然回頭。
但其他人卻還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畢竟今天城裡面的大動靜太多了,起初還都有點反應。
現在卻是大家都麻木了。
反正城裡面有數萬精兵鎮守著,還有無數的魔紋術士協會的精英坐鎮,他們根本沒必要擔心,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擔心。
「安啦,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就放心吧。」羅傑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哈欠,靠在城牆上,想要睡著了。
「對了,說起來,你的老闆娘,昨天又運了一批新酒進城,要不是正好輪到我當值,她根本進不來的,怎麼樣,夠不夠兄弟?」羅傑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笑著跟巴爾頓邀功,「是不是今晚的酒,都你請了?」
「你說什麼?」巴爾頓卻是猛然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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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讓開吧。」高台之上,光王海因里希看著猶如一頭護幼的老獅子般的霍,克大師,還在坐著最後的勸說。
但霍,克心意已決。
所有人都嚴正以待。
只等一個最終命令,就要把霍,克和他身後的阿特斯特淹沒。
霍,克固然很強,他是九階雷系魔紋術士,實力堪比十階大術士,可是,他只有一個人。
他強不過一個聯邦。
現場最尬尷的人,應該是蘇君炎。
他現在有點進退不得。
因為之前決戰的緣故,他還在場上。
可是在最終和阿特斯特的對決里,他雖然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卻也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他暫時沒辦法動彈了。
而現在,霍,克又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他就變成了,也被霍,克保護的對象。
換句話說,他現在也在和整個聯邦為敵。
他實在很想說,能不能等我撤走了再說。
但霍,克大師對於他來說,也確實是照撫頗多,在這種危難時刻,他又有點開不了口。
只是,霍,克現在面對的局面,實在是一個完全解不開的死局。
負隅頑抗是死,束手就擒,看似有一線生機,其實也是死。
沒有人能保證,阿特斯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個出手的時機。
有人在準備生擒霍,克父子。
也有人,在準備著營救蘇君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