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儼然是一對結伴出遊的學生戀人。
“媳婦,真好看,這到了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會撞電線杆了,呵呵…”
見到蘇雅芝的瞬間,方飛揚簡直就呆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搖頭晃腦,滿臉欣喜。見慣了蘇雅芝端莊優雅的一面,突然換上這樣運動的裝扮,造成的視覺衝擊,相當驚人。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只能適合普通人羣,用在蘇雅芝身上一點不合適。
女神就是女神,無論怎麼穿戴,美麗絲毫不減,反倒憑空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摩登時尚,生生讓人愛煞。運動給佳人一種活力之感,穿上運動裝的蘇雅芝,更有一股天然的嫵媚。
“那是。方飛揚同志,你眼光好嘛,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讓你追到手了,你有本事!”蘇雅芝小腦袋一揚,馬尾辮子驕傲的甩動,得意地說道。
“嘿嘿,我眼光當然好了…我是古董鑑定專家嘛,入得了我法眼的都是珍品老貨,價值連城的哦。”
“方飛揚,你什麼意思,我在你眼裏是一件‘老貨’嗎?我年紀是一百歲還是兩百歲?”
蘇雅芝立發嬌嗔,“怒氣衝衝”的瞪住了他。
“不…不,哪能呀…我是想說…哎呀,趕緊走,遊2公交車來了。”
方飛揚越描越黑,乾脆拉着蘇雅芝的小手,一溜煙向旅遊公交站臺跑去。
乘旅遊專線公交去八達嶺長城是經濟實惠的出行方式。但是蘇雅芝再也沒想到,首都的旅遊公交竟然那麼擠。如果不是方飛揚身強力壯,牢牢護住了她,用高大結實的身軀硬生生爲她開闢出一個“私密空間”,美貌佳人在車裏就被人擠成“老婆餅”了。
“媳婦,下回你一個人的話,可不能擠公交車啊…對了,我得儘早給你買一輛車。”
兩個人拉着頭頂的扶手,被擠壓在後門的角落裏,方飛揚在蘇雅芝耳邊低聲說道。
“爲什麼不能擠公交?”
蘇雅芝趴在窗戶邊上,後背和方飛揚緊緊貼在一起,彈性十足的臀部,時不時給方大老闆的敏感部位擠壓幾下,搞得方大老闆的心中的那股小火苗呼啦啦、騰騰直竄。
“因爲,這公交車上容易滋生色狼…”
方飛揚嘀咕道。
蘇雅芝這樣國色天香、氣質優雅的大美女,絕對是飢渴色狼們上下其手的首選對象。方飛揚可不願意女朋友被人佔便宜。
“先管好你自己。”
蘇雅芝低哼了一聲,霞飛雙頰,扭了扭***挺直身子,讓自己和方飛揚脫離接觸。
剛纔,從臀部的敏感處傳來異樣的感覺,蘇雅芝已經不是懵懂的少女了。在男友的經常“**”下,知道那是方飛揚“特殊兵器”。這壞傢伙,自己在公交車上居然也…還敢說別人是色狼!
臉皮能再厚一點嗎?
誰知方飛揚立即就緊貼了上來,在她耳邊賊忒兮兮地說道:“我能跟他們一樣嗎?我是你男朋友,咱們關係可是親密無間的…”
蘇雅芝不吭聲,俏臉卻更紅了,輕輕咬住了嘴脣。 一個小時以後,旅遊公交專線滿載着觀光遊客來到了軍都山關溝古道北口。
方飛揚牽着一身運動裝的蘇雅芝下了車。
極目遠眺,長城內外蒼茫連橫的大山、連天的衰草,長城猶如在山巔騰飛的一條巨龍,高峯處,如巨龍昂首,欲上九天;溝谷處如巨龍飲水,一頭扎進山澗溪流之中,蔚爲壯觀。
方飛揚心中頓時有一股濃重的思古幽情油然而生。
自從昨天晚上兩人商議決定登一登八達嶺長城後,他們就在網上預定了兩張成人票。
現在,方飛揚到旅遊售票處的窗口直接取票之後,滿臉歡喜的拉着蘇雅芝的小手,順着龐大的人流往景觀入口走去。
雖然不是星期天,前來爬長城的遊客人數依舊不少,山門處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
方飛揚神情得意的問道:“考考你, 我們腳下的這段長城叫做‘八達嶺’,你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嗎?”
蘇雅芝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忙個不停,還沒有登上山門,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揹包裏相機,取景拍攝。她聽見方飛揚提問一個有趣的問題,馬尾辮子甩了甩,回答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八達’是不是四通八達的意思,表示這裏連綿萬里,道路方向很多?”
“當然不是,這裏放眼望去山巒重疊、形勢險要,通行的方向就兩條,一個關內,一個關外…道路方向很多的話,還能叫‘天險’嗎?還能指望這軍事戰略要地守國門嗎?匈奴早就繞道入侵了,呵呵…”
“那你說說這‘八達嶺’有什麼特別的來歷啊。”
“嘿嘿,還是讓哥哥告訴你吧…”方飛揚神氣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據說所建的長城在這裏要轉八道彎,越過八座大的山嶺,當年興建這段長城很艱難,工期遲遲完不成,曾先後有八個監工爲其而死。最後通過仙人的點化,採取“修城八法”,即“虎帶籠頭羊背鞍,燕子銜泥猴搭肩,龜馱石條兔引路,喜鵲搭橋冰鋪棧”,才把建築材料運送到山上。所以人們就把這段長城稱爲‘八大嶺長城’,後來地名就諧音成‘八達嶺’。”
蘇雅芝白了方飛揚一眼,說道:“也不知道是哪裏聽來的江湖野史,滿口的神啊、鬼的…誰信你啊。”
方飛揚嘻嘻哈哈,回道:“之所以有這樣的古怪的傳聞,遊客聽起來才倍感興趣,增添神祕感呀。我剛剛排隊取票的時候,聽旁邊一個導遊說的,感覺這故事有點意思,就來考考你了,哈哈…”
和身邊的佳人說說笑笑,兩人親密的偎依在一起繼續往前走去。
位於八達嶺關城東門外,“居庸外鎮”關門前大道南側。爲一塊高1米、長15米的天然花崗石,上刻“望京石”三字。
蘇雅芝一看這個景點不錯,歡喜的跑過去,擺了一個俏皮的姿勢讓方飛揚爲她拍幾張照片。接着又請旁邊的人幫忙拍了一張合影。
此時此刻,一羣西裝革履的黑衣,簇擁着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耀武揚威的也走了過來。
“哎哎,讓讓,大家都一邊讓一讓,讓我們先拍個照。”
一名黑衣就大聲嚷嚷起來,揮舞手臂,驅趕人羣。
這些人一切以中間的年輕人爲核心,體型外貌看,每個人都長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看上去似乎是一羣私人保鏢。
此時,方飛揚已經爲女友在此處的景點拍好了照片,轉身正準備離去。由於八達嶺長城上的遊客數量非常大,幾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每一處景點都有遊客排隊牌照。
其他一些遊客本來緊挨在蘇雅芝後面,剛站在“望京石”前面,就被這些如狼似虎的黑衣保鏢趕到了一旁,衆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蘇雅芝柳眉橫豎,頗爲不滿,“這些人什麼意思,人多勢衆啊?還有沒有公德心?”
方飛揚也哼了一聲,說道:“估計又是哪個有錢的公子哥在顯擺呢,出門前呼後擁的,還擺排場。”
“真不像話!”
蘇雅芝氣憤不過。
“也不知道是拿一個腦殘的富二代,把公共場所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了…算了,別爲這種人生氣,掃了咱們遊玩的性質,不值得!”
方飛揚和蘇雅芝轉身欲走,身後立即傳來嘰裏咕嚕的鳥語,聽不明白說些什麼。
“嗯?日本人?”
方飛揚當即辨認出來,剛纔那一羣人中傳出來的聲音是來自東海島國的日語。因爲他們話語中動不動就點頭稱“嗨、嗨”的交談,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
這種充滿奴役味道,點頭稱“是”的言語是島國的特殊標誌。
方飛揚轉身多看了幾眼。
這才發現,被人衆星捧月的那個年輕人雖然也是黑頭髮黃皮膚,典型的亞洲人的特徵。但是目光敏銳的方飛揚還是分辨出,這個二十三、四歲的英俊男子,鼻樑比較高,甚至還有一個彎曲的弧度,眼睛兩端向下彎曲,面頰較豐滿多肉,高顴骨,眼袋重,此爲典型東北亞大陸人特徵。
只見這名男子打扮的比較奢華和時尚,手腕和手指上俱皆金光閃閃,卻原來手腕上戴着名牌金錶,手指上戴着特別設計的造型指環。身穿一套做工精良考究的皮爾卡丹西裝,一雙皮鞋被打理的油光可鑑。
“奇葩,既然來爬長城,竟然穿着西裝皮鞋,人模狗樣的,以爲參加酒會呢啊…小鬼子就是喜歡裝點自己。”方飛揚暗自肺腑了一句。
這個日本公子哥似乎也發覺了不遠處有人正在打量着他,帶着一絲不滿和傲然將目光朝着方飛揚回執過去。但是這小子回頭這一些瞬間,目光就將方大老闆忽略掉了,而是牢牢地鎖定住了方飛揚旁邊的蘇雅芝身上,眼裏閃過一抹無比驚豔的光芒,有剎那的失態。
這位日本花美男立即眉花眼笑,還“彬彬有禮”的對蘇雅芝連連點頭,同時他那雙夾着貪婪的眼神一直盯在蘇雅芝青春靚麗的容顏,將佳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通透。
蘇雅芝很不喜歡這個人的目光,漂亮的黛眉頓時蹙了起來,拉住方飛揚的手,低聲說道:“這個人好討厭,咱們走。”
方飛揚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兩人攜手往高處攀登。這個小鬼子瞅着蘇雅芝的眼神,實在讓方大老闆很是不爽,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過頭來,狠狠掃了一眼這個日本仔。
日本男子的眼神依舊追隨着蘇雅芝既青春活力,同時又妙曼無雙的背影,臉上閃耀着興奮難耐的光澤,他對方大老闆冰冷的眼神,視若無睹,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這個出門帶着保鏢,前呼後擁的日本人名叫麻生善次郎。
次郎,顧名思義,這小子在他們家排行老二,是麻生家的第二個兒子。
日本人姓怪,名也怪,日本男子的名多以郎、夫、雄、男等字結尾,以表示威武、英俊、忠信。而且多有表示排行的標誌,長子叫太郎,二子叫次郎、二郎,排在第 11位的就叫餘一郎。
麻生善次郎的爺爺是麻生太吉,是日本著名的“煤炭大王”,依靠榨取韓國、朝鮮以及華夏勞工的鮮血而發家。麻生太吉靠着這些帶血的錢當上議員,並同後來成爲日本首相的吉田茂攀上了親家。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麻生家族是日本比較有名的家族企業集團。集團核心在金融業、房地產開發、電氣產業方面有着雄厚的實力。
麻生善次朗的父親目前是家族的掌舵者,今天七十三歲,這人也算富有經商頭腦。在麻生善次郎父親這一輩,就逐漸遠離了政壇,把重心放在家族生意上,老頭子掌管着企業集團衆多公司的運營和發展。
在華夏有一句貶義詞語叫做“虎父犬子”,意思是老子是精明強幹的人物,一代梟雄,可惜兒子卻是一堆爛泥,扶不上牆。
這句話用在麻生善次郎身上最合適。再加上這小子是麻生家的小兒子,自打出生就處處受寵愛,受庇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飆車、吸毒、欺男霸女、從事黑色會活動。所以這個次郎小子的品行那是地溝裏的爛棗,渾身沾滿了細菌毒藥,糜爛到骨子裏了。
此時此刻,在八達嶺長城的“望京石”旁邊,麻生善次郎嘴裏留着口水盯着蘇雅芝的背影,一遍又一遍的從頭到腳沿着佳人那溫柔而流暢的曲線留連了一遍,貪婪之色再也毫不掩飾的佈滿在臉上。。
不遠處,蘇雅芝正側身扭頭,手裏擺弄着數碼相機不停的取景拍攝。初春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那一身檸檬黃的連帽運動衫,更襯得她的肌膚嬌嫩無比。這位美女打扮的運動活潑,甜美小清新,看上去像一名青澀靈秀的小丫頭,但是她那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給她憑添了幾分“小婦人”般的秀潤靈媚。
那種動人的味道是無法形容的,但是一旦看到,你卻能馬上體會得到,那是一種沁入骨髓的風情,一種周身上下無處不媚的婉約,如同一朵帶露的玫瑰迎風綻放着,那風致嫣然、那魅惑的味道,唯有在青春少婦身上才能體現。
不可否認,日本仔麻生善次郎的審美眼光,那是毒辣到位的。因爲這小子自從十三歲就混跡在女人堆裏,是見慣了各種美色的人物。但是今天這次來華夏神州,無意中卻見到這樣集少女青春活力與女神般嫵媚優雅與一體的女子。這般萬中無一的極品,今天偏偏被他遇到了。
麻生善次郎已經不能自拔了。從小混跡在糜爛的生活環境中,使他產生了一種變態的控制慾。只要是他看中的東西,無論是人和物,就算使出一切手段都要得到手。想起那位美貌佳人的撩人模樣,麻生善次郎不禁心癢難搔。
“小泉君,你去打探一下前面那對年輕男女,搞清楚他們什麼來歷。”麻生善次郎嘴角掠起邪惡的微笑。
其中一個黑衣保鏢是他在日本的貼身心腹,這人一聽,臉上露出一絲“明白”的笑容,連忙點頭道:“嗨!…我明白了!”
正在攜手攀爬烽火臺的方飛揚和蘇雅芝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他們已經被不懷好意的人給盯上了。
整個八達嶺長城上只有兩座烽火臺,方飛揚和蘇雅芝經過一番體力奮戰,此刻已經帶着成就感,站在了烽火臺的最上峯。
這裏墩臺高均五丈,周圍建小城,高一丈五尺,上設懸樓壘木,下設壕塹吊橋,外設塌窖陷阱。當年的守關將領在烽火臺的門道上置水櫃,冬日盛冰、夏日盛水他們不修臺階,以繩梯上下。每臺有火銃、火炮2門,有守卒10人,由附近城堡駐軍防守,與城堡組成一個縱深防禦網。
登高遠眺,氣勢極其磅礴的城牆南北盤旋延伸於羣巒峻嶺之中,視野所及,不見盡頭。依山勢向兩側展開的長城雄峙危崖,陡壁懸崖上古人所書的“天險”二字。
“這樣的氣勢威武雄關,當得起‘天下第一關’的稱謂。”
方飛揚歎爲觀止,不停的感慨。
“哈哈…這下我們的方大老闆犯了個常識性的錯誤了吧,這‘天下第一關’指的是陝西渭南的潼關哦,可不是描述的八達嶺長城…嘿嘿,孤陋寡聞了吧”
蘇雅芝俏麗的臉上掠起促狹的表情,難得抓到一回方飛揚的錯誤,心裏小得意。
方飛揚臉不紅心照跳,絲毫沒有犯錯窘迫之意,反而脖子一揚,滿臉笑意的說道:“是嘛,從此以後這裏就是天下第一關了,我給它命名的。那個什麼潼關就暫時擱一邊了。”
蘇雅芝小嘴撅起,不滿意男友的狡辯,剛想反駁什麼。
就聽見,一個清晰悅耳的聲音,帶着調侃的味道,在他們背後響起:“師傅就是師傅,果然霸氣側漏…歷史悠久、聞名遐邇的潼關就這樣被人摘取的‘天下第一關’的桂冠,還不得有異議,呵呵呵…”
方飛揚和蘇雅芝都感到吃驚,是什麼人偷聽他們小兩口講話,還在一邊插嘴。
聽對方聲音好像是個女孩子,剛纔還稱呼方飛揚爲“師傅”?
方飛揚轉身看去,只見兩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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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寶怡?…咦?鄭少秋!…原來是你們,好巧啊…”
之前帶着玩笑的語氣,調侃方飛揚的正是和方飛揚有着一面之緣的聶寶怡。聶寶怡身邊站着的正是她的護花使者香帥鄭少秋。
去年年底,方飛揚第一次來首都燕京,當時是帶着那件吳王夫差的青銅兵器請陳學之老專家來修復的。方飛揚和聶寶怡是同一節臥鋪車廂,那時候臥鋪車廂裏有人仗勢欺人,企圖強行霸佔聶寶怡的那張牀鋪,方飛揚路見不平,就出手相助了。
沒想到,從那刻開始,這個**來的小女生就認定方老闆爲“師傅”,意圖想要學得高明的功夫招數。
後來,在燕京的琉璃廠,方飛揚也認識了苦苦追求聶寶怡的富家公子鄭少秋。他們三人還共同經歷了一次“龍鳳戲珠”白玉手鐲的撿漏過程。後來那件價值連城的白玉手鐲還被千門高手韓蕭給竊取了。從那天晚上開始,方飛揚和鄭少秋也算共同經歷的患難,變成了情深意重的朋友。 “香帥,咱們好久不見!…你今天陪聶寶怡來爬長城啊?”
出來遊玩意外碰見熟人,方飛揚非常高興,他上前拍了拍鄭少秋的肩膀,熱情與對方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