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不能說話?”我看着李遠中問道。
就在這時,我在他的脖頸處看到了一絲黑氣一閃而過,我忙把李遠中從‘牀’上扶起來,果然在他的脖子後面發現有一絲‘陰’氣的存在,估計他現在就是‘陰’氣入體了。
我剛想御氣把李遠中脖子後面的那絲‘陰’氣給‘逼’出體外,砰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李遠中的老婆帶着三個村子裏的漢子就跑了進來。
“遠中,遠中,你沒事吧?”李遠中的老婆聽到李遠中的慘叫,所以一進屋就着急的溫度。
現在的李遠中哪聽得到她的話?他現在疼都來不及呢。
“遠中他……他這是怎麼了?他身上的皮怎麼透明瞭?!”李遠中的老婆對我問道,着急的眼淚都留了出來。
“嫂子,你先帶着人出去,我來給遠中大哥看看。”我說道。
李遠中的老婆聽了我的話後,也是覺得沒了辦法,所以帶着村裏的人走了出去,給我關上了房‘門’。
我這纔開始聚氣準備把李遠中脖子後面的那絲‘陰’氣給‘逼’出體內,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絲‘陰’氣是什麼來歷,但是調查先往後靠靠,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先把它處理了,要不李遠中很可能熬不了多久,他現在這種狀況就和韓穎差不多,不過韓穎的可比他嚴重多了,他身體中的這點‘陰’氣,我都能給‘逼’出來,但是韓穎的……想想我就心煩,索‘性’不再去想。
等我聚氣準備把李遠中身上的那絲‘陰’氣‘逼’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脖子後面的那絲‘陰’氣竟然不見了,我一下我可着了急,忙開始在李遠中身上來回找,找了半天,把他連翻了幾次身,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剛纔還在李遠中脖子後面的那絲‘陰’氣如同消失蒸發了一般。
但是李遠中的身體所產生的異樣依舊沒有任何改變,而且李遠中依舊在慘叫喊疼,也就是說,在他體內的那絲‘陰’氣依舊還在,可是我爲什麼看不到?此刻我想不出絲毫辦法,有種無力的感覺。
“牧祝,你進屋幹什麼?!趕緊出去把那棵杏樹挖出來!”屋外傳來了朱桂允的聲音。
“我鞋子裏面進去土了,我進來把鞋子裏的土‘弄’出來,我馬上出去挖。”牧祝說道。
當我聽到牧祝的話後,腦中靈光一閃,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剛纔在堅持李遠中身上‘陰’氣的時候,那裏都看了,唯獨忽略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腳底!
我忙朝着李遠中的‘牀’尾跑去,把他的雙‘腿’擡了起來,對着他的腳底聚氣看了過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纔那絲‘陰’氣正藏在李遠中的腳底下面,我看到後,忙右手聚氣朝着這絲‘陰’氣抓了過去。
李遠中腳底的‘陰’氣接觸到我手上的罡氣後,直接從李遠中的身體中躥了出來,然後朝着窗口飛去,我還沒來得及追過去,那絲‘陰’氣便已經飛出了屋子,不見蹤影。
我只得放棄,回到李遠中的‘牀’邊,這才發現他身上的異像已經開始慢慢消失,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沒有繼續慘叫,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看到這裏後,我纔打開房‘門’走出去,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屋裏面太臭了。
我剛走出去,李遠中的老婆便一臉緊張的迎了上來,對我問道:
“大師,遠中怎麼樣了?”
“咳……你別叫我大師,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他現在應該是沒事了,你進去給他打掃打掃,他吐得滿‘牀’都是。”我對李遠中的老婆說道。
李遠中的老婆聽了我的話後,忙打了一盆熱水,走了進去。
“張野哥,李隊長的哥哥是怎麼了?”這時朱桂允也走過來對我問道。
“‘陰’氣入體,現在沒事了。”我說道。
“‘陰’氣入體?什麼意思?”朱桂允一臉疑‘惑’。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對了那棵杏樹挖出來了嗎?”我說着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一出屋子,便發現牧祝和村子裏的幾個漢子都在一起忙活,眼看就要挖出來了。
“杏樹挖出來後,直接拖出去燒了,別放在院子裏。”我對衆人說道。
“知道了,大師。”其中一個漢子笑着對我說道。
我一聽就昏倒了,這些人還真把我當成什麼大師了……回到屋子裏後,我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便開始靜坐,準備把腦海中的‘陰’陽術法錄消化一番,這裏面有太多的東西,對我來說幫助很大,平常沒時間學,現在有了點時間,所以我得認真研究一下。其中‘陰’陽術法錄上有記載,在東漢其時,便有防止鬼怪‘陰’氣、煞氣進入人體的辦法,從小佩戴‘玉’石,系紅繩子,或者隨身帶上聚靈符,這是最早防止‘陰’氣入體的辦法。 ?
時間就這麼過去,很快我便聽到屋外樹倒的聲音,看來牧祝他們把杏樹給挖了出來,而這時屋子裏也飄出了一陣香味,我猜測是飯點到了,便先暫停研究‘陰’陽術法錄,從房間裏走出來。
“張野哥,你剛纔一個人在屋子裏幹嘛?”朱桂允聽到我出來後,從廚房探出頭來對我問道。
“沒幹嘛,你在做飯?”我問道。
“嫂子在做,我在幫她打下手,今天村子來人幫忙挖樹,嫂子不得管飯嗎?”朱桂允說道。
我點點頭,走了出去,從李遠中家裏走出來後,我一直在圍着李遠中的這所房子轉圈,因爲我在找一個聚‘陰’地,按照‘陰’陽術法錄中的記載,這李遠中身體發聲這種異變,在他的住所附近一定會有一個聚‘陰’地。
可是我圍着李遠中家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別說什麼聚‘陰’地了,就連個窪坡都看不到。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手機來電鈴聲怎麼變成這個了?
我拿出手機後一看,原來是朱桂允打給我的。
“喂。”
“張野哥,你又去哪了?趕緊回來吃飯,回來晚了可就沒了,嫂子燉的魚可好吃了。”朱桂允對我說道。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對了朱桂允,我的手機鈴聲是不是你給我換的?”我突然想起,在車上朱桂允說借我手機去玩遊戲,所以我估計是她給我搗‘亂’。
“我不知道。”朱桂允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的放下手機,打開設置把手機調回了靜音震動模式,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最怕吵,所以我的手機常年都是靜音模式的。
走回到屋子裏後,我便看到一桌子人做在一起,李遠中的老婆見我進來後,忙起身把我迎過去,讓我坐在她的的旁邊。
我剛坐下,這才發現,桌子上的菜大家都沒動,我見此後,有些尷尬的說道:
“大家趕緊吃,吃。”說着我當先拿起了筷子。
吃了一口桌子上的鯽魚,嗯,味道是不錯。
在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其中一個漢子回家拿了幾瓶白酒,放在桌子上後,這些男人這才喝了起來,這男人與男人之間吃飯,最快拉近關係的東西,莫過於酒了。
但是我卻沒有喝酒,因爲我實在是做不到,屋裏還有人生死未卜,自己卻在屋外喝酒談天的心態,或許是我太較真了,不過我這‘性’格就是這樣。
他們喝過幾輪後,衆人都彼此熟悉了,剛開始桌上的人問我爲什麼院子裏不能種杏樹之類的話題,但是聊着聊着這話題就轉移到“鬼”身上了。
這時牧祝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喝多了,非要叫嚷着讓桌子上的人給他講鬼故事聽,說什麼從小到大最喜歡聽鬼故事。
“各位,今天咱哥幾個就來比比膽量,誰要是害怕,罰三杯。”牧祝醉呼呼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白天少說人,晚上少說鬼。咱還是聊點別的,你看看你們大哥,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還不是讓鬼給害的?”李遠中的老婆一聽到牧祝的提議後,第一個搖頭。
其他的漢子都是喝上了點白酒,這酒壯人膽說的一點都不假,其中一個大鬍子,喝了一大口白酒後,也不管李遠中老婆的反對,直接說道:
“其實吧,我們村子裏除了遠中大哥這件事情,前幾年也發生了一件嚇死人的事情。”大鬍子說道。
李遠中的老婆見勸不住,也不好多說,進屋給她孩子送飯去了,這農村有個規矩,就是家裏來了客人,吃飯的時候家裏的小孩可不能上桌一起吃。
“什麼事,你趕緊說啊,賣什麼關子啊?”牧祝忍不住問道。
“這事情的的確確是真事,大約在前年,我們村裏的瞎子李,經媒人解釋,娶了個媳‘婦’,我們村裏的人都去看媳‘婦’,這一看都吃了一驚!這瞎子李的媳‘婦’長得還真水靈,一個20出頭的大姑娘在瞎子李家裏忙前忙後的招呼客人。我這一看,我當時心裏就想不通了,你們說是不是?那瞎子李媳‘婦’俊不俊?”大鬍子說着對坐他身旁的漢子問道。
“是俊,我當時都看傻了。”其中一個漢子附和道。
大鬍子這才繼續說道:
“我們當時真的,看的哈喇子都流了下來,心想這瞎子李是不是上輩子積德了?娶了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媳‘婦’,你說他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還瞎了一個眼,而且都快四十了,娶了個這麼好的媳‘婦’,當時我要是說不嫉妒那是瞎話!不過現在再想想,這樣的媳‘婦’咱還真不敢嫉妒。”
“爲什麼?”朱桂允也聽上了神,見大鬍子話一停頓,忙問道。
“因爲瞎子李娶的那個媳‘婦’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大鬍子說道。
“不是人?那是什麼?”牧祝問道。
“我到現在都納悶呢,估計是個蛇‘精’。”大鬍子說道。
“不對,有人都說了,瞎子李那屬於冥婚,娶的是一個死人,怎麼又成了蛇‘精’了?”在大鬍子身旁的一個漢子說道。
“就是蛇‘精’,你當時不知道,在瞎子李出事那天我們都去看了,在他家裏的‘牀’底下搜出一大條蛇蛻的皮,能有水桶粗細。”大鬍子立刻說道。
我聽到他們的話後,笑了笑,站起來走出了屋子,坐在院子裏的一個石階上,我現在正在想怎麼找那個聚‘陰’地,要是一刻找不到,李遠中的病便一刻不會好。
“張野哥,你坐在外面幹什麼?不冷嗎?”這時朱桂允也從屋子裏走出來對我問道。
“還行,出來看看月亮。”我擡頭看了看夜空中的那輪明月對朱桂允說道。
“張野哥,你來之前是不是問過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朱桂允說着坐在了我的身旁。
“問過,怎麼了?現在改變看法了?”我說道。“其實……其實我的看法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一直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但是我卻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朱桂允對我說道。“爲什麼?”我問道。 ?
“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應該是放寒假吧,我晚上起夜,去上廁所,農村的廁所是在院子裏的,所以當我穿上衣服,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突然看到在我家前面鄰居的房頂上有一個黑‘色’的圓球在不停的來回滾動,我當時還小,看到後,嚇得廁所都沒上,趕忙跑回了屋子裏,躲在被窩裏一晚上都不敢睡覺。.最快更新訪問:щщщ.sηυηāна.соμ。”朱桂允對我說道。
“那後來呢?”我問道。
“第二天一早,村子裏就有人發現在我家前面的那家人一家四口全部都死了,報警之後,警察來了查明是煤氣中毒所致,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我當時也不敢到處‘亂’說我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所以從那之後,我便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些東西存在的。”朱桂允說道。
我聽了她的話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菸來後,點上說道:
“你知道我的經歷嗎?”
朱桂允搖頭:
“我怎麼會知道,你又從來沒跟我講過。”
“記得第一次,我們幾人去雲南探險,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一些本不該出現在雲月熱帶雨林中的物種卻奇怪的出現了,你能想象在雲月熱帶雨林中遇到狼羣,遇到熊,甚至遇到太攀蛇這種中國並沒有的物種時候的感覺嗎?除了驚訝,便是恐懼!真的,這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因爲當時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棋盤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而在這棋盤之後,有一個無形的巨大手掌在‘操’控着這一切,所以每當我想起這件事來,便會不安,所以我一定會查出這背後的真相和‘陰’謀,即使終其一生。”我說完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你現在找到什麼線索了嗎?”朱桂允問道。
“沒有,絲毫線索都沒有。”我苦笑道。
“你們在幹什麼?偷着我約會是吧?”就在這時牧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醉醺醺的指着我和朱桂允喊道。
朱桂允一聽牧祝的話立馬就火了:
“什麼叫我偷着你約會?!你算什麼?先別說我有沒有約會,就算我跟別人約會又能怎麼樣?你算哪顆蔥?!”
“好,好,好,非常好,朱桂允你有種。”牧祝氣得指着朱桂允的手都開始發抖。
“神經病!”朱桂允罵了一句,便不想與其糾纏,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此時院子裏就剩下我和牧祝兩人,他醉醺醺的看着我說道:
“土包子,我告訴你,你早點放棄吧,你配不上朱桂允,你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條件嗎?”“什麼纔算是好的生活條件?”我問道。“整天大魚大‘肉’,坐名車,住豪宅,你這個土包子d絲能給她嗎?”牧祝看着我說道。
我此刻聽了他的話後,沒有絲毫生氣,而且替他感到些許的悲哀,真的,若一個人的生活中只有錢的話,那豈非太無趣了。
“人是有兩種不可或缺的生活,你只在乎其中的一種。”我對牧祝說道。
“哪兩種?”牧祝問道。
“一種是物質生活,一種是‘精’神生活。只幻想着過奢侈的第一種生活的人,那是因爲他或她並沒有真正體會到失去後一種生活的痛苦。錢可以買到房子,但絕對買不到家。錢可以買來婚姻,但買不來愛情。因爲愛而結婚,還可以掙錢;而因爲錢而結婚,卻永遠掙不來愛情了。這個世界上,愛情並沒有死。關於這些道理,誰都會說自己比別人懂得多,但爲什麼依然有那麼多的人在經歷痛苦之後才說“假如當初……”之類句型的話?別忘了,千金易得,真情難求。你認爲每個人都會爲了一個好的物質條件,拋棄真情,甚至拋棄自己的人格嗎?”我說道。
牧祝聽了我的話後,咧嘴一笑:
“你錯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喜歡錢,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本少爺我追不到,你甭跟我講那些大道理,我就問你,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不喜歡錢?”
“除了死人和傻子,應該沒有。”我說道。
“那不就對了,本少爺我有的是錢,怎麼樣?”牧祝現在站都站不穩,說話的同時,坐在了我對面的地上。
“那我也問你一句。”我說道。
“問我什麼?”牧祝問道。
“這個世界上,你認爲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問道。
“錢。”牧祝毫不猶豫的說道。
“錯了,是人格。”我說道。
“哈哈哈,你說話真好笑,人格?人格能當飯吃?人格能當衣服穿?別他媽跟本少爺裝清高,我現在要是給你一百萬,我讓你給我擦鞋你立刻就會給我擦!”牧祝一臉鄙夷的看着我說道。
“一個沒有人格的人,即使再有錢,也不能算是個人,難怪朱桂允看不上你。”我說完後,不在理會醉在地上的牧祝,朝着屋裏走去,因爲今天晚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走進屋子裏後,屋裏的那三個大漢還在喝酒,我把李遠中的老婆叫到房間裏後,對她問道:
“那個教會遠中哥去採人蔘的老頭,什麼時候來到你們村子裏的?”
“來了能有兩三年了吧,怎麼了?”李遠中的老婆問道。
“他家住在哪?”我問道。
“出了我們家‘門’,你左拐走到頭,然後繼續往前面走,看到一個朝東的木‘門’就是他家了,我們村子裏就一個‘門’朝正東的戶。”李遠中的老婆對我說道。
“知道了,我出去看看,你看着點遠中哥。”我說着背上我的揹包,便準備去那老頭家裏看看,我現在懷疑那老頭故意利用人的貪心和**來害李遠中。
我還沒走出房‘門’,這時躺在‘牀’上的李遠中突然整個身子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嘴角開始往外流血,四肢一個勁的‘抽’搐。
我見狀後,忙走了過去,還沒等我來靠前,李遠中便停止了‘抽’搐,躺在‘牀’上嘴角留着血,一動不動。
李遠中的老婆一看急了,忙招呼朱桂允幫她看着孩子,便跑出去請村子裏的大夫去了,我聚氣一看,此時的李遠中身上白氣全無,已經沒了生命跡象,死了。我看到這裏後,心中頓時燒起一種無名之火,我現在並不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人是鬼,但是我既然‘插’手這件事情了,對方卻直接把李遠中‘弄’死,他這分明是找刺‘激’! ?
等李遠中的老婆帶着村子裏的大夫着急忙慌的趕回來後,李遠中早就斷氣了,所以大夫來了一看,便知道沒救了,讓她準備後事,之後便匆匆的走了,怕是這大夫也聽說過李遠中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怕沾身上晦氣。。шшш.sнūнāнā.сом更新好快。
大夫走後,李遠中的老婆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癱坐在李遠中的‘牀’前,也不說話,雙眼愣愣的看着窗外,那副樣子就如心死,這時孩子也走進來,哭着搖晃她的手臂,一個勁的問道:
“媽媽,媽媽,爸爸怎麼了?怎麼還不起‘牀’?”
我看到這裏,於心不忍,忙讓朱桂允看着孩子和李遠中的老婆,我一個人揹着揹包走了出去,雖然李遠中已經死了,但是我現在必須要查清這一切,否則無法給李隊長和我自己一個‘交’代,一個鮮活的人命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其實很多人,在電視或電影中看到有人死去,並無太多感觸,但是當你親眼看到一條鮮活的人命就在你身旁消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你的心跳加速,不由得心堵發慌,若是以前親眼看到執行槍決的人,絕對深有感觸。
從李遠中家裏走出來後,我直接往那個告訴李遠中採參方法的老頭家裏趕去,找到那面朝東的木‘門’後,我左手按住揹包,身形一躍,跳進了院子裏,屋子裏的燈光還亮着,證明在裏面的那個老頭還沒有睡覺。
我把呼吸調均,輕聲慢步朝着屋外的窗下走去,還沒等我靠近,屋子裏面便傳出來一陣男‘女’纏綿的聲音,我聽到後心裏就起疑,我聽李遠中的老婆說這老頭一直獨居一人,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想到這裏,我忙朝着窗邊走去,到了窗下,纏綿之聲便止,在屋子裏一個年輕‘女’人抱怨的聲音響起:
“驢鼻子,你最近越來越不中用了,過幾天多吃些補品,這纔多久就不行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我聽到後,感覺很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
“好好好,姑‘奶’‘奶’,我明天去就集市上買些牛鞭之類的補一補,保證讓你滿意。”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我聽到這個老頭的聲音後更奇怪了,這老頭說話的聲音我好像也在哪裏聽見過!
此刻我好奇心越來越重,不過現在可以基本斷定李遠中就是被這個老頭給害死的,深更半夜和一年輕‘女’子不幹正事,能是什麼好人?
“對了,驢鼻子,你剛纔說你的法術被人給破了?難道這龜山附近還能有人能鬥過你?”那個‘女’人問道。
“是被人給破了,但是我也把那個男人給‘弄’死了,姑‘奶’‘奶’,我看你是多心了,別說這龜山,我當時在東北的時候,還沒碰到一個能鬥過我的,那個人雖然能破了我的法,並不代表就能鬥過我,你放心就行了,我今晚就去那個叫李遠中的家裏查查,看看最近有什麼人到他家裏去。”屋中的那個老頭說道。
“行,對了,你去看看鍋裏面煮的‘肉’熟了沒?我現在餓死了。”屋中‘女’人說道。
“好,姑‘奶’‘奶’你等着,我現在出去看看,應該差不多了。”老頭說着走出了房間,去了外屋。
聽到這裏,我才聞到屋裏的確飄出一陣‘肉’香,我見房‘門’有一道很小的縫隙,便輕悄悄的來到房‘門’前,順着‘門’縫往裏面看去。
正好看到那個老頭披着一個道袍在外屋的大禍前,此刻他用手拿開鍋蓋,用筷子戳了戳窩裏的‘肉’,然後對着裏屋喊道:
“‘肉’都熟了,煮的正好,姑‘奶’‘奶’你趕緊下‘牀’來吃。”
那個老頭喊話的時候,正好回頭讓我把他的臉看個正着,當我看清他的面孔時,一下子就愣住了,滿腦子中都是意外和吃驚!因爲屋裏的那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我和老牛在東北遇到的那個道士老頭!
當初我和老牛破了這個道士的八字鎖喉大陣,與他‘交’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白無常給我的那個令牌讓他不敢下手,否則我們倆可能早就讓他給送回老家了。
知道這個老頭的身份後,我心裏就開始打起了算盤,上還是不上?雖然我現在比起去東北那時有了不少的提高,丹田中的罡氣越來越多,而且又學會了鬼師六戊掌,但是這老頭的厲害當時我和老牛是深有體會,當時我們‘交’手,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更何況這屋裏裏面還有另外一個不知根底的‘女’人,所以現在我決定先觀察觀察,等‘摸’清對方的實力和軟肋後,一舉要了他命,絕不能涉險,行匹夫之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句話倒是對的。
這時在屋裏的這個道士正在給鍋裏的‘肉’撒鹽,之後他趴在大鍋旁聞了一下鍋裏的‘肉’香,一臉陶醉的說道:
“啊呀,這‘肉’就是香,就是鮮,姑‘奶’‘奶’你下來了沒?我先給你拿出幾塊涼着。”
“驢鼻子,手指頭都留給我,我最喜歡吃那個。”在裏屋正在穿衣服的那個‘女’人說道。
“好嘞!”
我聽到這裏心裏就一咯噔!手指頭?!這什麼‘肉’能有手指頭?難道那鍋裏的‘肉’是……
想到這裏我馬上打斷自己,千萬別往下想,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道士從鍋裏挖出來幾塊‘肉’放在了屋中的桌子上面,我往盤子中一看,那裏面的‘肉’不是別的,正是人‘肉’!裏面有人的手指、手指、各種‘肉’塊,我看到這裏胃裏就一陣翻騰,剛剛自己還聞着那鍋裏的‘肉’味,現在回想起來就死一陣噁心!一股酸水就衝了上來,差點當場就吐了出來!這他m的還是人嗎?!他們竟然吃人‘肉’。“驢鼻子,你也別老給我煮一些大人的‘肉’,你給我找些小孩的‘肉’,小孩的‘肉’吃起來才叫鮮美。”那個叫‘女’人的‘女’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但是‘門’縫太少,視線有限,她所在的位置我看不到,並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雖然她說話的聲音我很熟悉。“姑‘奶’‘奶’,我也想啊,這小孩的‘欲’念和成年人比起來根本等於沒有,咱總不能爲了幾塊糖把他們給煮了吧?那樣做有違天道,到時候‘陰’間來‘陰’差咱倆都得‘交’代了,還是小心爲妙啊。”老道士苦口婆心的說道。 ?
“我不管,我就想吃,驢鼻子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我得多久沒有吃過了?”‘女’人撒嬌道。。шшш.sнūнāнā.сом更新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