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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這種動作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Posted by : jindaixinlixue / On : 2020 年 10 月 25 日 / In : 未分類

除了皮肉還連着,在裏面完全是‘空心’的景象。

王昃擡起頭,看向四散卻沒有遠去的衆紈絝,攤手無奈道:“唉,老子倒真希望你們能明智一些,或者說即便是錯了,也能稍微的硬氣一些。” 「唔,唔,嘻嘻!」看著搖籃中膚色粉嫩的娃娃在沖著自己笑,十二歲的男孩嘟著嘴一個勁地哄著他玩,男孩脖子上帶著一塊墨綠色的美玉,據說是當今天子見其聰明伶俐,御賜之物。

「沖兒,別逗了,讓他好好休息會兒!」環夫人正和甄宓坐在榻上對綉著一套鴛鴦枕頭,見自己的兒子閑得發慌,有意想將他趕出去。

「七娘,你就讓他逗會唄,叡兒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甄宓停住手中差不多的活,目視著搖籃處,在他這般大小的曹氏公子中,曹沖是最受人喜歡的,不僅人聰明好動,心地也十分善良。

見甄宓這麼一說,環夫人反倒不好再轟他,於是撥了針,拿起自己手中的枕頭與對方的比對,不猶臉紅起來:「沒想到宓兒的手這麼巧,我做了十年的針線活,都沒你繡的好看,這對鴛鴦怕是不能比翼雙飛了!」

「噓!」甄宓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環夫人啥都好,就是嘴欠。

明日是卞夫人第三子曹植與河北崔氏後裔崔倩的大喜之日,本來是想一起綉對枕頭做為新婚禮物,這話要是被多嘴的奴婢傳出去,豈不是要闖大禍。

「哦!」見甄宓神情緊張,環夫人這才發現犯了錯誤,急忙止住。

「七娘在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驚魂方定的兩人又嚇一跳。

見是曹丕從外面回來,甄宓這才鬆口氣,她看看窗外天色,時辰還尚早,平日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尚書台行走,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沖弟,看看這是什麼?」曹丕從背後伸出手來,掌心多出一把蛇皮裹的彈弓。

「彈弓,大哥快給我,我去射下幾次鳥來給甄嫂嫂燉湯喝!」曹沖變得異常興奮,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去爭搶。

曹丕假意不給,兩人繞著搖籃轉圈圈。

「你怎麼跟個小孩似的,快把它給小叔,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甄宓終於忍不住叫住曹丕。

他一鬆手,曹沖拿著彈弓飛身衝出屋去,整個廂房頓時安靜下來:「今天河北迎親的隊伍回來,崔氏給每位公子送了不少禮物,父親見大家這麼高興,乾脆叫我們早點回來!」

「這麼說丞相也回相府了,那我也趕緊回去,免得又差人四處找!」環夫人聽說曹操提前回府,便無心再呆下去,反正枕頭已經綉完,也不想打擾他們夫婦談話。

「我是準備留您在這用晚膳的,再說相府卞夫人早有準備,也不見得會找你,回去作甚!」甄宓見客人要走,急忙起身扶她。

「找我倒不是,最近丞相晚飯間老是攆著沖兒背學問,這些天沒斷過,我怕他找不著沖兒!」環夫人又走近搖籃,見小娃娃已經睡著了,於是放了心。

「栓柱,送七娘回府!」曹丕見留不住,一邊搖著籃子,朝院子里大喊一聲。

「好吶!」

等甄宓送走環夫人進得房來,曹丕急忙抓住她的雙臂:「夫人,大事不妙!」

「什麼事?」見一向穩當的夫君今日有些慌張,她緩緩坐回榻上。

「你們甄家和河北崔家是不是走得很近,那崔倩和你認識么?」曹丕也是道聽途說,他想確認信息是否可靠。

「是啊,崔倩和我從小玩到大,只是父親病逝后,我嫁入袁氏,便斷了來往!」曹丕這麼說免不了勾起紅塵往事來,崔倩的面龐在她腦海時隱時現。

「糟了!」曹丕對曹操隱瞞過甄宓的身份,若是崔倩一來,甄宓的前塵往事都會露暴給曹植,以曹植的心機必然會將這層紗糊紙捅破,自己的兒子娶了敵人的兒媳婦,這要是傳出去,曹操的臉面掛不住,恐怕又要動殺心。

「就算公公知道此事又如何,袁家已經家破人亡了,袁氏在河北消亡殆盡,難道他連我這個兒媳婦都不能放過?」甄宓尚不知那夜荀攸接到的命令是除掉自己,曹丕與荀攸自導自演的好戲又被袁尚給撞破,曹操這才放她一馬。

「哦,沒事,現在我們有了叡兒!」曹丕覺得她還是不知道真相的好,看來此事,還需另外想辦法防範。

許昌城北郊,青綠的草地遮掩大地,突出地面的灌木叢中時不時露出幾座孤墳,多半是無主孤墳,有些則是犯了法紀被臨時處死的犯人,家中亡盡的或是怕受牽連的,都不敢來相識。冬去春來,所有肉身都已經做為荒草生長的肥料。

甄宓取下臉上的紗巾,將幾塊鬆軟的糕點鋪在白布上,她想起官渡之戰前夕,他們站在鄴城高高的城樓上,看著袁紹的大軍向南進發,那是她人生當中見過的最為壯觀的畫面,那刻起,一個新的世界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小叔,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糕點,多少吃點,別讓野獸財狼們佔了便宜!」兩行淚水劃過臉頰,她的眼前浮現出那個風度翩翩的青衣少年,他是那樣的善良,可惜生在一個悲劇的家庭,無可倖免的歸於塵土,怎麼不叫人傷心不已。

「其實我沒能和你說實話,小叔,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一個二嫁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你,如果你還活著,我多麼想讓你知道,在黃河岸邊,你為我嚼饃的時候,在冰凍的蓬帳內,你送我溫曖的時候,就已經…」女人似乎有許多話沒能當面說出口,那個人就已經死了,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早該和你說實話,其實兩個相愛的人在不在一起並不重要,只要他們知道對方心裡有自己的位置,這就足夠了,我為什麼當初那麼傻,讓你這樣無所牽挂的離去,小叔,你放心,你的血海深仇我來報,袁家的滅門之仇,由我替你來報…」

春天是萬物初生的季節,顯然不適合說這些如此凄涼的話,可是在甄宓進入許昌的那刻,她的心裡只有冬天…

「甄小姐,是你嗎?」一個聲音充滿著疑惑,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甄宓見後面有聲音,厲聲一喝,瞬間扭過頭去。

荒無人煙的效外,若不是特意跟蹤,怎麼有人會在這裡相撞,除非他們都是為祭奠同一個人而來。

「牽將軍!」袁尚曾帶著甄宓進入連弩營駐地,她對牽招有很深的印象,加上一路前往官渡戰場,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就從沒移開過,今日兩人相見,已非昔日光景,兩人都顯得蒼老許多,也許是經歷過人生坷坎,讓他們變得成熟。 記得在上初中的時候,那時男孩子極流行自行車,王昃苦苦哀求之下,王父給他買了一個……‘女士車’,因爲他個子不高,坐上位置夠不到腳蹬子。

但好面子的王昃還是用一個拖布杆橫在了車子中間,又用各種貼紙把整個車子弄得花花綠綠。

隨後逢人便說,自己這自行車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奔放洋氣有深度,簡約時尚國際範的先進表率,可是老爹從香港那種國際大都會花了大人情搞來的。

於是乎,一羣傻乎乎的初中生在王昃幾乎是機關槍似的理論轟炸下,再加上王昃平時表現的忠厚老實的形象,很多人偷偷將自己的自行車貼上了各色的貼紙。

貼完後還很懊惱,爲啥自己的自行車看着就比王昃那臺大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大個’?

是的,王昃這小子在隱藏在貌似忠厚,看似和諧,稍顯好色,合理猥瑣的外表下,確實有着一顆悶騷着的無恥的卑鄙的外加有策略謀略的黑心肝。

而且是智商很高情商忽視不計的黑心。

有紈絝大鬧慈航靜齋,這是大事,但卻在一個‘度’的範圍內,可以容忍。

但王昃這番殘忍的單方面毆打,就把事情直接拔高到一種誰都不能忽視的嚴重事件。

紈絝們背後的家族,都站了出來,各種老資格的‘帶隊’們,紛紛走上前來,與王昃對峙了起來。

墨家也不能逃避責任,作爲主辦方,幾乎是盡出‘表面的上的高手’,把王昃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王昃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衣衫,雖然它本來就一塵不染。

“我警告過的,勸告過的,可是他們卻偏偏不聽,真當我們慈航靜齋是軟柿子?誰都能來捏兩下?這些小女生,也是你們能捏出水來的?靠,真當我門派沒人嗎?”

而所有對王昃有一些瞭解的人,尤其是那些大能們,紛紛納悶這個‘逆來順受’的傢伙今天到底要搞什麼?前幾天才把寧峯給廢了,今天又搞出這麼一齣戲?

但凡是人,都不喜歡站在風頭浪尖上,尤其是聰明人。

美女愁嫁之我的上司男友 可王昃卻偏偏自己衝上去,這又是爲了什麼。

沒有人先說話,都在等待着別人先張嘴。

正這時,杜玉京一臉苦逼的樣子跑了過來,焦急道:“王昃,王爺爺,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那小祖宗同意了沒有啊。”

王昃搖了搖頭道:“沒有。”

“沒同意?!”

“不,我沒有跟她商量。”

杜玉京一愣,隨即直接就哭了。

“你不管我,我就死給你看!”

王昃笑道:“我沒有跟她說,但不證明我沒有辦法,如果你腦袋還夠用的話,應該記得我是欠你很多錢的。”

“別說那些了!只要你幫我把這事儘量的化小,你的賬就免了!反正當初也就是找你來沖人氣的,哪想到要賺你的錢了。”

不管他有心無心,這話聽着倒是舒服。

王昃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個方形的‘銅塊’,正方,扁扁,就像一張很奇怪的大餅。

上面刻畫着一些詭異的圖案,又像是神魔亂舞,又像是……什麼都不是,僅僅是圖案而已。

將方盤往杜玉京懷裏一塞,說道:“此物名爲‘八荒陣盤’,是先祖所傳之物,乃是上古法陣,不但可匯聚天下靈氣,更能自身衍生出無盡靈氣,供修煉所用,更爲重要的是,它攻防一體,只要開啓陣盤,先天修爲不得而入,如若開啓攻擊法陣,則對方想要逃脫都是萬難。”

杜玉京一呆,有些不太相信,因爲這個所謂的‘八荒陣盤’,明明就好像很新的樣子,別說祖傳之物,就說是昨天剛做好的,他都信。

“杜兄莫非不信?”

杜玉京略顯尷尬道:“倒不是說……不信,只是……算了,王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銅盤,他現在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王昃卻說道:“反正也得教你使用方法,不如就現在吧……這‘八荒陣盤’是我賠給你的賭資,至於你欠寧飛霜那些,完全可以用它來抵消,相信祕境中人是沒有人能抵抗的了它的誘惑的,尤其是門派家族。”

說着,將八荒陣盤又拿了回來,小心的放在地上,手中掐動法決,解釋道:“這個法決就是開啓法決,因爲是演示,所以我只開啓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像……這樣。”

突然,一道白光從八荒陣盤上飄了起來,迅速的向四周伸展開去。

白光變成一種類似薄膜的東西,好似一個極爲透明的氣球,被瞬間吹大了。

只需兩秒時間,就把王昃幾個人還有杜玉京都覆蓋了進去。

王昃繼續道:“這另一個法決,是釋放和吸收天地靈氣的聚能法決,用於修煉者修煉,現在八荒陣盤只覆蓋了周圍幾十平方米,但如果它全部釋放的話,就能覆蓋數萬平方米的地域,只可惜隨着覆蓋範圍的變大,靈氣的濃度也會減弱。”

猛然間,一股渾厚而純潔的靈氣從八荒陣盤上釋放開來,與此同時的,在那白色光膜的四周,它正拼命的吸收着附近那微乎其微的靈氣。

由於吸收的速度太快,讓周圍正在圍着王昃的人,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而相反的,在這白色光膜之內的幾個人,都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這靈氣實在是太厚重的,比已知的祕境中最好的洞府,靈氣密度都要高上數倍!

這意味着什麼?這就意味着八荒陣盤之內,已然是祕境中最好的修煉場所了,不要說門派家族,就算那些老祖宗們聽到這個消息,也會瘋狂的。

杜玉京重重嚥了一口口水,他內心無限火熱,同時,手上也感覺到‘火熱’。

這東西太好了,好的如同饑荒之年的‘燙手山藥蛋’。

扔了,太可惜,不扔,又太危險。

結果王昃又繼續說道:“現在我做的這個法印,是防禦法印,你看……就是這樣……好了,現在全場之中,想來不會有一個人能未經我的允許而進到這個光圈裏來了。”

其實在周圍靈氣發生變化,陣法內的人開始發出驚呼的時候,外面的人就想往裏走了。

王昃及時的開啓了防禦陣法,那柔和的白光膜突然閃了一下,隨後彷彿變成了透明的玻璃,不再遊歷也不再晃動,彷彿固體一般。

而正往裏走的人,猛地碰到了光罩上,噹的一聲響,隨即就悲痛的捂着自己的額頭。

這碰撞來的太突然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墨家的人,這裏面可是有着墨家已知的絕世高手,前代鉅子。

他同樣揹着突如其來的撞擊疼了一下,腦袋上一個搞笑的紅印,讓他尷尬非常。

隨後伸手摸了摸,發現面前確實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用力推,沒反應,繼續加大力道,依舊沒反應……最終把全身力道全部用上,雙手開始漂浮着黑色的濃墨一般的氣息,那看不見的屏障卻依然紋絲未動。

他大怒,在並沒有多少人注意的情況下,竟然抽出腰間一把造型怪異的木劍,那木劍經由他的力量灌注,猶如火剛熄滅的黑炭,閃發着濃重的黑氣。

舉劍,前刺。

呲呲~一陣倒牙的刺耳聲,屏障依舊沒有絲毫動彈。

前任鉅子已經忘記了怒氣,而是深深的震驚。

王昃卻發現了他的所作所爲,指着他對杜玉京說道:“你看,那個人肯定是先天高手無疑了,但他全力施爲,卻依然不能動這個陣法分毫,當然,這還是因爲現在陣法開的小,所以防禦力更爲集中的關係,如果要護住一個山門大派,就不會這般堅固了,所以需要有人時刻掌握對方攻擊的動向,調整‘防禦點’。”

杜玉京已經呆呆傻傻了,機械式的點了點頭,他耳朵聽着,使勁記着,腦袋裏卻想着其他的問題。

比如……這個東西真的馬上要屬於自己的了?

而悲劇的是,他卻必須把這東西交給寧家小祖宗,償還賭資?

不行!

有些東西,是值得冒生命危險,甚至是九死一生的危險也必須得到的,比如這個八荒陣盤!

什麼新做出來的,這分明是遠古至寶,現今這種靈氣資源匱乏的年代,怎麼可能有人能製造出這種東西?

心裏有了算計,他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道詭異的色彩。

這被王昃看在了眼裏,他……很欣慰。

‘炸彈’能不放在寧家,總是好的。

杜玉京作爲祕境四大紈絝,爲了一次賭注把小兒腹部刨開,釀成人間悲劇,這樣的人確實‘有資格’去承受一些磨難。

王昃笑了笑,繼續道:“至於它的攻擊陣法,那絕對是它最強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你知道我在祕境之中可謂是隨性而爲,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有此等至寶的依仗嘛,誰也進不了我的身,我想殺誰……嘿嘿,他都很難跑,要不是咱們關係不錯,我纔不會拿出來讓你渡過難關吶……而且,只要你把這八荒陣盤交給寧飛霜,寧家肯定要不去,那飛霜整個祕境裏面就是跟我關係最好,說到底……嘿嘿,她不還是個女人嘛,這東西也理所應當的就回到我的手中了。”

見杜玉京依舊裝作呆呆傻傻的樣子,王昃繼續道:“所以吶,我這個順水人情還是要做的,一個東西轉手兩次,最終回到我的手裏,不但解決了你的燃眉之急,還給你的賭檔創下偌大的名頭,在賭之一途中,你算是創下了響噹噹的名頭了,今後說你是祕境中第一豪賭,也不爲過了。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吶!”

這,其實也是王昃的一次考驗。

他本性還是喜好‘安全’,喜歡那種‘容易知足’的人,雖然這種做法有點‘釣魚執法’的性質,但他還是有那麼一分的心思,去希望杜玉京選擇‘知足常樂’。 稱她為小姐,是因為一直到現在,牽招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此番準備北上覆職,於是便想著來袁尚的墳頭看看,雖然他知道地下埋的並非真正的故主,但數月未聞故主的消息,他也只能睹物思人,憑空感慨一番,以減輕對袁氏的愧疚感。

沒想到能在這個墳頭上遇見當年那個美貌善良的姑娘,真是意外的收穫,不過此時此地相見,讓牽招更加懷念與袁尚朝夕相處的日子。

「你不是被關羽劫走了么?難道還沒有忘記我家公子?」牽招怎麼也想不通,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誰告訴她這個位置有袁尚的墳墓。

前面那個問題她不想重提,也沒有義務告訴對方,反倒是後面這個問題,她更想光明正大的回答一次:「他是我最心愛的人,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你可以去找他啊!」牽招一陣失落感,那個臭小子,流浪在天涯,竟然還有小姑娘為他日夜難眠,真是羨慕死人。

「呃!」甄宓愣了一下,也是,古人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既然口口聲聲說愛他,為什麼不隨心愛的人一起長眠於九泉之下,莫非冥冥之中,自己還不夠真情實意?

「你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反正沒死就是了!」牽招見她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定然是想探問情郎的去向,可是自從在遼東道上送還王夫人時見過那人一面,後面便再也沒見過。

「你說什麼?沒死?」甄宓收到這個彷彿地獄傳來的消息,又驚又喜。

「放心吧,他沒死,這裡頭埋的是顆假人頭,不過你可告訴你,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你我,還有他,都會有殺身之禍!」牽招朝四下張望一番,除了兩匹坐騎四野並無活物,於是小聲告戒她一番。

「嗯!」女人瘋狂的點頭,終於止不住滿眼的淚光,他真的沒有死,這麼說,那三個字還是有機會對他說的,這真是春天送給自己最好的禮物了。

「姑娘,要不,你跟我去北方吧,我看你…是不是無依無靠了?」牽招拍了拍滿身盔甲,意思自己混得還不錯,他可以代為照顧故主的女人,或著尋著機會給他送過去,心裡的愧疚感又會減輕不少。

「牽將軍現在是在哪當差?」甄宓止住眼淚,睜目看著對方。

「我為曹公當差,今日便出發去并州雁門關駐防,你要是真的無依無靠,不妨隨我同去,放心,別看我平日弔兒郎當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還是懂的!」牽招努力的解釋,是想讓她放棄心中的防線。

「現在手上多少兵馬?」甄宓微微一笑,此人既然是袁尚最信任的朋友,自然不會輕易出賣他,投降曹操,估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要不然為何要拚命瞞住故主尚且存活的消息。

「說是三千,中途又被相府扣掉一千,只撥給兩千老弱!」既然是舊相識,牽招自然不會對她撒謊,萬一要是真答應一起北上,謊言馬上便會被拆穿。

「應該是被楊修暗中苛扣的吧,這樣,你臨行前直接去趟尚書台求見荀彧荀大人,包你能領到足足五千精兵!」甄宓一聽到袁尚還活著,欣喜之情無法掩蓋,她拍了拍對方的肩甲,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坐騎,一躍而上,絕塵而去。

望著女子的背影,明顯是朝著許昌城方向去的,牽招一頭霧水,難道真有這麼神,二千老弱變成五千精兵,這可遠遠超出曹操當時的批示,誰會有這麼大的權力,能夠超越丞相府?

丞相府內,曹操用過晚膳,想起每日的功課,於是吩咐許褚將曹沖叫入書房。

「孩兒見過父親!」曹沖漱完口,整好衣服,規規矩矩地步入曹操的書房,這裡不算奢華,四壁全是書架,格子里堆滿各色的書集,曹操經常會在此處會見重要的客人。

「沖兒,今日讀的些什麼書啊?」曹操隨手拿起一本書,裝作用心學習的樣範,他想讓兒子知道,除了天天和那些朝臣們吵吵鬧鬧,他曹阿瞞說到底是個讀書之人。

「孩兒今日把詩經給讀完了!」曹沖定了定神,他發現曹操手裡的書拿倒了,卻沒有急於指正,而是先回答問題。

「噢,這麼快就把詩經讀完了,那我考考你!」曹操放目四周書架,他想拿到範本考考兒子到底學得怎麼樣,卻又一時找不到。

曹沖指著他剛才順手拿過的那本:「父親,你剛才手裡拿著的便是!」

曹操收回目光,這才知道自己拿反了書。

「行了,今天你過關了,哈哈,去玩吧!」曹操露出滿意的微笑,將書拾起,想了想,又輕輕地放回原來的位置。

站在一旁的許褚甚是奇怪,這一天在府里,壓根就沒見公子拿起過書本,他哪裡讀什麼詩經,上午在院子里爬樹捉春蟬,下午和環夫人去了趟曹丕府,飯點前剛剛回來,而且一直在玩那把蛇皮彈弓,丞相如何這麼輕意就放過他。

「丞相…」許褚忍不住湊上前去,話沒出口,卻被曹操止住。

「仲康,我的這個兒子天資聰明,該學時學,該玩時玩,你不見我剛才故意把書拿反,了寥一眼認出此書便是詩經,怎麼可能沒有讀過這本書呢!」曹操朝許褚微微一笑,對於曹沖,他向來有這個自信。

嬌妻耍大牌 「原來如此!」許仲康呵呵笑起來,傳言少公子有一目十行的才能,今日一見,果然不假,或許是趁他和曹操出去那會,便已經將書讀完也有可能。

曹操離了書房,徑直來到環夫人廂房外面,見門帘是敞開的,便哼嗯一聲,鑽身入內。

「夫君,你來了!」環夫人剛好在給拿回來的那對鴛鴦枕頭補針,讓它看上去更喜慶一點,見曹操進來,急忙起身給他倒茶。

「夫人,不必忙碌,我在書房剛剛用過茶!」曹操抓住她的手,拉著走到榻前,仔細端祥起榻上擺著的鴛鴦枕面,青青荷葉之間,兩隻飛禽一大一小相依前行,加上荷花盛開做點綴,整個畫面吉祥如意,充滿對新婚夫婦的無盡祝褔。

「這好像不是一個人繡的吧?」曹操雖不懂刺繡,但卻喜好作畫,從線條疏密便能看出真章,他只是無心而問。 杜玉京先是一陣神色恍惚,隨即焦急喊道:“不……不用了,足夠了!現在,現在告訴我怎麼把它收起來吧……”

再展示,就更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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