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的!」
說著話的同時,霍安已經不客氣的從姜琳放在茶几上的超市便利袋中取出了一罐啤酒,隨後打開遞給了姜琳,道,「還是姜姐想的周到,連啤酒都買好了!」
瞥了霍安一眼,姜琳道,「行了,少在嘴上抹蜜了,聽得我渾身都不自在。坐下吧,咱們走一個!」
「好,走一個!」
姜琳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這個話題總要打開的,所以二人碰了一下易拉罐,都大口的灌下了半罐啤酒後,姜琳才深吸口氣,道,「霍安,從今天你的狀態來看,你的確要比我們更能讀懂兩性.關係。我現在有個問題總是猶豫不定,想聽聽你的意見!」
正題來了,霍安雙手抱著易拉罐,道,「什麼問題,姜姐你說!」
猶豫了一下,姜琳道,「你也知道,我是從地方台調到省台來的,所以家和親人都在地方。省會雖然大,但卻沒有一平米屬於我的土地。
這次調來省台,其實我老公也是不同意的,但我想這次的機會難得,如果不抓住的話,可能我這輩子都只會是一個地方台的主持人。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和我老公就產生了分歧。當然,最後他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不過想要把家和他的事業轉移到省會來,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在地方上,我老公也算是事業有成,有著很好的人脈和資源。如果讓他攜家來到省會,我擔心會對他的事業有一定的衝擊。
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PS:求票,求收藏!
「這樣啊?」
融合了情感寶典第一篇,霍安對夫妻之間的生活與矛盾可以說已經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回味著姜琳的話,霍安沉吟片刻,「姜姐,其實這事兒很難辦。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如果你老公攜家搬來省會的話,事業幾乎是又要從零開始。對於一個已經事業有成的男人來說,這種行為會是致命的。
當然,不管怎樣,從她最後支持你來省會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你老公應該是個開明,並且很愛你,還很尊重你一切決定的男人。老實說,你老公真的不錯,一般男人很難有他那種心胸的。
所以,首先你要搞清楚的一點就是,為了你的事業,他是否願意放棄他已經成功的事業來到省會從零開始打拚,並且毫無怨言的成為你堅強的後盾?」
霍安的話讓姜琳陷入了沉思。
見她這樣,霍安趕忙笑著道,「不過你也不要在這件事上逼他,不管他做出怎樣的決定,我相信都是為了你們的未來著想。即使他不願意攜家來到省會,那也不代表他不愛你,所以你要多諒解他,給他多點的考慮時間。還有……」
霍安笑了笑,「姜姐,告訴你一點我自己的心得!」
姜琳瞥了霍安一眼,「什麼心得,說唄!」
霍安,「其實真正考驗夫妻感情的,就是這種異地。老話不是說過嘛,久別勝新婚,指的就是你們這種情況。當然,前提是夫妻或戀人雙方都是真的愛著對方。
所以,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別去逼迫,盡量讓人主動去改變事,而不是被事改變人。如果後者出現在你們之間的話,那就有問題了。
老實說,在這種事情上,很難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聞言,姜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本來因為這事兒煩心著呢,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管怎樣,謝謝了!」
「見外了哈!」
霍安端起易拉罐,二人再次碰了一下后,就一口氣將剩下的半罐啤酒灌下。
放下空易拉罐,長噓了口氣,霍安再次打開了一罐遞給姜琳。看來姜琳的酒量還不錯,二話不說的接了過去。
私事談完,姜琳看著霍安,問道,「霍安,你真的沒有女朋友?」
霍安苦笑,「真的沒有,一直以來都想找,不過你也看見了,幾個無良媒體把我批的體無完膚,現在我就是想找也不敢找了。怎麼?姜姐打算給我介紹一個?」
「行啊!」
也不知真假,姜琳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我家好幾個表妹堂妹呢,你要是真想找女朋友,給你介紹介紹又能怎麼樣?」
「那就太好了!」
再次和姜琳走了一個,霍安笑道,「那就勞煩姜姐了!」
「客氣了哈!」
就這樣,二人邊喝邊聊,不到一個小時,八罐啤酒就已經見底了。而時間,也已經到了晚上的十點半。
大概也知道太晚了,等喝完了啤酒,又和霍安客套了幾句后,姜琳就起身告辭了。
直到把姜琳送出門,再次關上門的霍安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微微嘆了口氣,「但願你們能經得住異地這種考驗!」
搖頭苦笑一聲,霍安才收拾了桌子,隨後洗澡睡覺。
一個小時前還是睡意全無,不過幾罐啤酒下肚后,酒精帶來的眩暈感讓霍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直到第二天早上時,霍安才被徐璐的叫門聲驚醒。
穿好衣服,打著哈欠打開了門,就看到提著早餐的徐璐站在門口,正鬥志昂揚的看著霍安。
能不鬥志昂揚嘛,事業幾乎是一潭死水的徐璐,終於是從霍安的身上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霍安要是真的通過這個節目再次紅起來的話,做為經紀人的徐璐那不也是水漲船高嗎?
此刻看著徐璐那副好像打了雞血的樣子,霍安就疑惑問道,「徐姐你沒事兒吧?」
徐璐納悶了,「我能有什麼事兒?別貧了,趕緊的洗漱吃飯,一會兒節目組的專車就來接咱們了!」
「哦,好,你等我一會兒!」
一頭衝進了洗手間,霍安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洗臉刷牙。反正去了節目組還有造型老師要為他們重新設計造型,所以霍安也就懶得捯飭自己了。
只是等霍安剛剛坐下,正準備享用徐璐帶來的早餐時,他的電話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大清早,會是誰呢?」
霍安從床頭拿起手機一看,「媽?」
說著話的同時,霍安已經按下了接聽鍵,「媽,您有什麼事兒?」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見霍安的臉色很快便變得凝重而又焦急,「媽您先別著急,我這就往回趕,中午前肯定能返回上京。好了,就這樣吧,你先在醫院待著,我現在就去車站!」
等霍安剛掛了電話,嗅到一絲不尋常味道的徐璐就趕忙問道,「怎麼了?阿姨出什麼事兒了嗎?」
霍安面色為難,「不是我媽,是我爸住院了,聽我媽說,好像是被人打了!」
「什麼?」
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那樣,徐璐頓時就炸鍋了,「老爺子六十歲的人了,誰能下得去那種手?老爺子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
節目最緊要時刻的檔口,霍安家裡卻出了這樣的事,想到霍安很有可能無法完成今天的錄製,徐璐的心裡也跟著焦急起來。
能不急嘛,她能不能再次崛起,目前可就看霍安的了。
這TM是誰啊?
太TM不長眼了!
徐璐此刻真有種想要把那個打霍安父親的人撕碎的衝動!
「我也不知道!」
霍安臉色越來越焦急,「我媽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就說我爸被打的動不了了。這樣吧,徐姐,今天咱們不錄節目了,你馬上去訂最早一班返回上京的動車,我留在這裡給李文軍打個電話,向他說明一下情況!」
徐璐,「李文軍能同意嗎?」
霍安深吸口氣,「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那可是我親爹,萬一有個好歹我後悔都來不及!」
「好吧,也只能是這樣了!」
雖然不甘心,但徐璐還是遵從了霍安的決定,拿著自己和霍安的身份證就先一步離開了酒店。
等她走後,霍安才又拿起電話給李文軍撥了過去。當電話接通,霍安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和具體的事件后,雖然李文軍很不同意,但也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誰讓被打的那個,是霍安的親爹呢!
唉……
正在錄製現場籌備的李文軍扼腕嘆息,簡直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十一點,已是臨近正午,當從蘇省省會開來上京的動車組剛剛停在了上京南站,帶著墨鏡和鴨舌帽的霍安就已經等在了車廂門口,只等著車門打開也好第一時間衝出車廂。
看著霍安那副焦急的樣子,提著行李的徐璐幾次三番的都想要安慰安慰他,但奈何車廂人多眼雜,要是一不小心泄露了霍安的身份和行蹤,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畢竟霍安現在還是負面人物,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無二。真要遇到那種熱血上頭的愣頭青,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嗡……
終於,電動門開啟,霍安一馬當先的衝出了車廂,只交代了徐璐自己先回公司,他便迅速走出車站,隨後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半個多小時,當話嘮一般的司機終於停止了自說自話,計程車便停在了上京空軍總醫院的門前。
扔下了一百塊,說了句不用找了,霍安便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醫院。不過只是剛到醫院門口,一個高挑的身影已經迎了上來。
「等你一上午了,你怎麼才來?那邊請好假了吧?」
「節目組那邊沒事,已經請好假了。姐,你先告訴我,咱爸怎麼樣了?」
迎上霍安的人正是他的姐姐霍然,今年二十九歲,一年前剛剛嫁做人婦。
看來老霍家基因確實不錯,身材飽滿但卻勻稱的霍然絕對算得上是美人一個。鵝蛋臉,柳葉眉,一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身姿婀娜豐盈,尤其一動一靜間,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知性美。撲面而來的那股溫婉的書卷氣,能讓文科學霸都要汗顏幾分。
因為弟弟好歹算個明星,所以對霍安現在的這副打敗霍然也不以為然。
當聽到霍安的話,她微蹙眉頭,道,「肋骨斷了一根,其他方面沒什麼問題。上午骨科醫生已經把斷了的肋骨矯正了,不過三個月內是不能有什麼劇烈運動了!」
聽到這話,霍安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姐,帶我去看看咱爸!」
「你跟我來吧!」霍然前面帶路,霍安跟著她走上了醫院的電梯。
不管怎樣,霍安覺得自己既然佔據了這具身體,就應該負起這具身體應該負起的所有責任。
再者,經過前一世父母帶著遺憾去世的打擊,霍安決不允許這一世還要繼續那種遺憾。
對霍安來說,那是一種折磨,也是無盡的痛苦。
他不可能再讓一些能夠形成遺憾的事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決不允許!
乘著電梯一路上行,霍安始終保持著沉默,並沒有詢問霍然事件的前因後果。
霍然看得出,霍安是在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這要是換作以前的弟弟,能出現這種情緒的幾率真的很低。因為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丁,在重男輕女的家裡早已把原先的那個弟弟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少爺。
我行我素,多吃多佔,不顧及他人感受,唯一能想到家人的時候,大概也就是缺錢的時候了。
所以,此時霍安的這種狀態,倒讓霍然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沒想到只是幾天沒見,弟弟就變得心裡也有惦記的人了。
應該是……好事兒吧?
賴著你,吃定你 霍安不開口,本想交代事件來龍去脈的霍然也只好是暫時把肚子里的話咽了回去。
就這樣,等到電梯到達了四樓開啟,霍然才領著霍安來到了骨科病房。
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裡擺放著四張病床,不過只有一張病床上有人,正是霍安的老爸霍東。
老爺子霍東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獃。一直等到霍安和霍然風風火火的進來,才算是從這種遊離中回過了神來。
「小安,你可回來了!」
老媽張芳守到病床邊,滿是疲憊的臉上流露著一絲無奈。當看到霍安進來,張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霍安的手就將他拉到了霍東的病床邊,「快看看你爸吧!」
「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們給他打電話的?他好不容易才有個事兒幹了,你們還把他叫回來,你們這不是瞎胡鬧嗎?」
家裡重男輕女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霍安有記憶以來,霍東的所有擔心幾乎都是圍繞著他。
因為緋聞纏身,擔心影響他的事業。
因為身在外地,擔心影響他的工作。
…………
諸多的擔心加在一起,即使是在出事後,霍東也嚴令張芳不能給霍安打電話,不過顯然張芳沒聽他的話。
當然,處在這個年齡段,又是傷筋動骨,張芳不得不考慮的周全些。
瞪了張芳一眼,霍東試圖坐起來,但只是稍稍一動就又牽動了傷處,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癱在了病床上。
「爸,您別動!」
霍安趕忙上前按住了霍東,「傷筋動骨一百天,您有什麼話說就行了!」
看來是真的老了,想當年前線作戰又不是沒受過傷,哪有這麼嬌氣?
心裡開始有些服老的霍東嘆了口氣,「小安,別聽你媽她們胡說,爸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你現在正是事業的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再有什麼差錯了。聽爸的話,下午就買票走吧!」
「爸,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我不知道心疼人似的!」
霍安無奈道,「您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能安心錄節目嗎?」
想不到能從兒子嘴裡說出這麼舒心的話,霍東嘿嘿一笑,「有多重?不就是斷了根肋骨嗎?想當年……」
哪知話還沒出口,就被張芳喝斥道,「行了,還想當年吶,都六十多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量力而行!」
「媽,您也別說我爸了,他什麼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
能笑能說,看情況霍東的傷並不算太嚴重,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憶當年了。所以勸解了一番張芳后,霍安才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您跟我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
點了點頭,張芳就把事件的前因後果跟霍安說了起來。
老爺子一直都有晨練的習慣,今天早上六點出門去了公園后,本來是和幾個老頭老太太一起跳廣場舞。哪知跳著跳著,十幾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就在公園裡死拉硬拽著一個小姑娘,嚷嚷著說是讓小姑娘替男朋友還債,還是肉還的那種。